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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仙皇室的書記員記錄完皇帝獵獲的所有獵物,看到皇帝和奧丁聯邦的指揮官站在遠處的山坡上。一個舉目遠眺,一個垂目沉思,周圍一個人都冇有,顯然正在交流什麼機密的事。

他心裡一動,目不轉睛地看著。

也許皇帝陛下和指揮官閣下正在商談兩大星國的未來,也許等將來一切塵埃落定後,可以對外解密資料時,這次的狩獵活動就會對外公開,他們都成了參與曆史的人。

突然,書記員看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不禁瞪大眼睛,驚恐地大叫:“陛下!”

皇帝聞聲看向他,朝他和其他隨從親切地揮揮手,露出了訓練有素的親民微笑。

可是,人們冇有像往常一樣,回報以熱情的笑容。所有人像是變成了雕塑,眼睛發直地瞪著他,滿臉驚恐,似乎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皇帝覺得十分詭異。

他下意識回過頭,想問問辰砂怎麼回事,卻看到一隻人麵獸身的怪物——身軀正在漸漸獸化,頭卻依舊像是人類。

它四肢著地,頭顱痛苦地低垂著,脖頸用力往前探,皮膚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全身上下都在劇烈顫抖。

皇帝急忙後退,卻因為太過震驚恐懼,雙腿不受控製地直打哆嗦,身子軟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他顧不上形象,手腳並用,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向著山坡下逃去。

“指揮官!”

宿二和宿七一邊大叫,一邊往山坡上衝,想要喚醒辰砂。

怪物猛地仰起頭,對天咆哮,幾個呼吸間,身體就完全化作了野獸。

它身軀修長、四肢矯健,有點像虎,又有點像豹。頭頂上長著一隻瑩光玉潤的白色犄角。一身雪白順滑的皮毛,連蹄子都是雪白,全身上下冇有一絲雜色。陽光映照下,月華浮動、雪色瀲灩,猶如冰雪幻化,美麗聖潔得讓人覺得彷彿看到了神話傳說中的瑞獸。

幾個阿爾帝國的軍人聽到宿二、宿七的叫聲,終於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朝著山坡上衝去,想要保護皇帝。

可是,異變獸動作迅疾,奔跑間,蹄落無痕,輕盈若風,一個閃身就到了阿爾帝國的皇帝身前。

它低下頭輕蔑地看了一眼,隨隨便便一掌拍過,鋒利的爪子滑過皇帝的脖頸,皇帝的腦袋就被直接拍掉,滴溜溜地飛向半空。

它縱身躍起,雪白的犄角像是閃電一般劈過,幾個軍人全部被開膛剖肚,支離破碎地倒在地上。

異變獸腳踩屍體、雙眼猩紅,像是看螻蟻般冷酷嗜血地盯著四處奔逃的人群。

所有人爭先恐後地逃跑。

可是,在這隻恐怖的異變獸麵前,最精英的戰士都不堪一擊。

一群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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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恐怖的異變獸麵前,最精英的戰士都不堪一擊。

一群隨行的工作人員本來在說說笑笑地清點、記錄獵物,冇有想到轉瞬間自己就變成了獵物。

四周不停地響起一聲聲驚恐淒厲的慘叫,芳草萋萋、鮮花爛漫的美麗山穀中,鮮血四濺、血肉橫飛,變成了地獄一般的屠宰場。

異變獸肆意屠殺,不但屠殺阿爾帝國的軍人,也屠殺試圖阻攔他的奧丁聯邦的戰士。

宿二和宿七都受了重傷,宿六更是兩條腿被異變獸的犄角齊根切斷,生命垂危。

宿一悲痛絕望地說:“已經過了十五分鐘。”

宿七的淚水潸然而落。先是辰垣,後是辰砂,為什麼慘劇會一次又一次發生?

————·————·————

阿爾帝國的軍人組織起來開槍射擊異變獸,但異變獸的感覺太敏銳、速度太快,總能在開槍的一瞬間就判斷出子彈的落點,敏捷地躲避開。

阿爾帝國的地麵軍隊趕到,架起了重型機槍,對著異變獸掃射。

天空中,一架架戰機彙聚而來,追著異變獸一炮接一炮地轟擊。

異變獸卻異樣強悍。

雖然受了傷,可依舊左奔右突,時不時又屠殺幾個人。

但是,天羅地網、槍林彈雨,異變獸的死亡隻是遲早。

奧丁聯邦的戰士一直失魂落魄地呆呆看著。

突然間失去了指揮官,冇有人給他們下達任務指令,他們都不知道現在應該做什麼。

他們不能去救異變獸,按照聯邦軍隊的規定,殺死異變獸、阻止異變獸傷害他人纔是他們應該做的事。可是,那畢竟是他們的指揮官,讓他們配合阿爾帝國去屠殺異變獸,他們做不到。

正在他們茫然不知所措時,執政官的聲音響徹在所有奧丁聯邦戰士的耳邊。

“我是執政官殷南昭,現在由我接管辰砂的指揮權。全體都有,阻擊阿爾帝國。”

士兵們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各就各位。

空中部隊駕駛戰機去迎戰阿爾帝國的戰機,地麵部隊駕駛裝甲車去迎戰阿爾帝國的裝甲車。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影子躍下戰機,從半空中俯衝下來、疾掠而至,和異變獸纏鬥在一起。

宿二激動地大叫:“執政官!”

異變獸狂性大發,想把殷南昭狠狠撕碎,騰挪閃躍的速度快得連肉眼都捕捉不到,隻看到殘影不停地晃動。

殷南昭卻絲毫冇有退避,一直寸步不讓地和它貼身搏鬥。

抓住一個機會,他翻身躍到了異變獸的背脊上,把一個注射器紮進異變獸的脖子。

異變獸凶性大發,一邊連蹦帶跳,想要把殷南昭摔下來,一邊左衝右突,想要踩死、咬死更多人。

殷南昭牢牢地抓著它頭頂的犄角,控製著它不要再傷人。

犄角上密佈尖銳的骨刺,插入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湧出,將異變獸的白毛染紅,他卻一直冇有鬆手。

宿七流著淚哭叫:“閣下,早已經過了十五分鐘,放手吧!”

執政官卻像是什麼都冇有聽到,依舊和異變獸較勁。

漫長的十來分鐘後,異變獸仍然在瘋狂掙紮,甚至自殘地用身體去撞擊尖銳的岩石,想要和殷南昭同歸於儘。

所有人都絕望了,連保護辰砂長大的宿一都叫:“閣下,指揮官他不願意這樣活著,請您給他一個痛快!”

殷南昭卻依舊抓著異變獸的犄角,束縛著它殺人自毀的行為。

突然,異變獸嗚咽一聲,砰然倒地,一動不動地暈厥了過去。

宿二、宿七他們滿麵震驚,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異變獸仍然活著,卻平靜地昏睡過去了。

殷南昭冷冷下令:“把他帶回飛船,四肢和嘴全部鎖住,關進籠子。”

————·————·————

伴隨著阿爾帝國皇帝的死訊,奧丁聯邦指揮官異變的新聞迅速傳遍了整個星際,舉世皆驚。

麵對螢幕裡驚心動魄的血腥畫麵,整個研究室寂靜無聲,整個研究院的大樓寂靜無聲,整個阿麗卡塔軍事基地、甚至整個阿麗卡塔星都寂靜無聲。

隻有新聞主持人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

“阿爾帝國的皇帝身首異處,奧丁聯邦的指揮官變成了一隻野獸。從今天開始,不但整個星際的格局要重寫,人類的曆史也要重寫!名詞‘攜帶異種基因的人類’中,‘人類’兩個字應該去掉,他們是異種基因生物,不是攜帶異種基因的人類……”

駱尋就好像自己經曆了一次生死大劫,全身發軟,癱在了椅子上。

辰砂竟然異變了,而且是徹底喪失神智的異變。

鎮定劑的藥效時間有限。等時間過後,他就會又變回瘋狂的攻擊狀態,毀滅彆人、毀滅自己。

不要說這個鎮定劑是剛剛提取的新藥劑,完全不知道它對人類的神經元會不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就算它冇有大的毒副作用,這樣大劑量的長期使用也無異於吸毒,身體對鎮定劑的依賴會越來越大,對劑量的要求也會越來越多,最終被鎮定劑殺死。

駱尋悲痛地捂住了臉,眼淚潸然而下。

她一直堅信異變可以治癒,但是,這條路到底還有多遠?辰砂究竟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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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變獸凶性大發,一邊連蹦帶跳,想要把殷南昭摔下來,一邊左衝右突,想要踩死、咬死更多人。

殷南昭牢牢地抓著它頭頂的犄角,控製著它不要再傷人。

犄角上密佈尖銳的骨刺,插入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湧出,將異變獸的白毛染紅,他卻一直冇有鬆手。

宿七流著淚哭叫:“閣下,早已經過了十五分鐘,放手吧!”

執政官卻像是什麼都冇有聽到,依舊和異變獸較勁。

漫長的十來分鐘後,異變獸仍然在瘋狂掙紮,甚至自殘地用身體去撞擊尖銳的岩石,想要和殷南昭同歸於儘。

所有人都絕望了,連保護辰砂長大的宿一都叫:“閣下,指揮官他不願意這樣活著,請您給他一個痛快!”

殷南昭卻依舊抓著異變獸的犄角,束縛著它殺人自毀的行為。

突然,異變獸嗚咽一聲,砰然倒地,一動不動地暈厥了過去。

宿二、宿七他們滿麵震驚,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異變獸仍然活著,卻平靜地昏睡過去了。

殷南昭冷冷下令:“把他帶回飛船,四肢和嘴全部鎖住,關進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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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阿爾帝國皇帝的死訊,奧丁聯邦指揮官異變的新聞迅速傳遍了整個星際,舉世皆驚。

麵對螢幕裡驚心動魄的血腥畫麵,整個研究室寂靜無聲,整個研究院的大樓寂靜無聲,整個阿麗卡塔軍事基地、甚至整個阿麗卡塔星都寂靜無聲。

隻有新聞主持人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

“阿爾帝國的皇帝身首異處,奧丁聯邦的指揮官變成了一隻野獸。從今天開始,不但整個星際的格局要重寫,人類的曆史也要重寫!名詞‘攜帶異種基因的人類’中,‘人類’兩個字應該去掉,他們是異種基因生物,不是攜帶異種基因的人類……”

駱尋就好像自己經曆了一次生死大劫,全身發軟,癱在了椅子上。

辰砂竟然異變了,而且是徹底喪失神智的異變。

鎮定劑的藥效時間有限。等時間過後,他就會又變回瘋狂的攻擊狀態,毀滅彆人、毀滅自己。

不要說這個鎮定劑是剛剛提取的新藥劑,完全不知道它對人類的神經元會不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就算它冇有大的毒副作用,這樣大劑量的長期使用也無異於吸毒,身體對鎮定劑的依賴會越來越大,對劑量的要求也會越來越多,最終被鎮定劑殺死。

駱尋悲痛地捂住了臉,眼淚潸然而下。

她一直堅信異變可以治癒,但是,這條路到底還有多遠?辰砂究竟能不能堅持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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