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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尋急不可耐,額頭直冒冷汗。
突然,獠牙獅群轉過身子,放棄了獵殺她。它們慢慢向一起靠攏,戒備警惕地盯著另一個方向。
駱尋轉頭,順著它們凝視的方向,看到了另一隻恐怖的野獸。
它身形巨大,全身覆蓋著黑色鱗片,後腿強壯有力,前肢長著鋒利的爪子,肋上還生著一對黑色的肉翼,有點像是古地球時代的恐龍,又有點像是奇幻故事中的魔法惡龍。
駱尋一邊驚恐地後退,一邊四處張望。
她想趁獠牙獅與惡龍對峙時,和殷南昭偷偷溜走,可是目光所及,竟然冇有看到殷南昭的身影。
“南昭!殷南昭……”
她再顧不上會不會引起那些野獸的注意,一邊四處奔跑,一邊放聲大叫,但冇有人迴應她。
惡龍發出一聲長嘯,獠牙獅也齊齊昂首怒吼。
駱尋在一片草叢中發現,殷南昭的鐮刀掉在一隻獠牙獅的屍體旁,作戰服碎裂成一片片,散落在血泊中。
駱尋全身的血直衝腦門,一下子瘋了,眼睛發紅地撿起鐮刀。
絕望悲痛中,她握著鐮刀,猛地轉過身,憤怒地瞪著前麵的惡龍和獠牙獅。她要殺了它們,把它們都剁成肉醬!
黑龍張開雙翼,又是一聲帶著威壓的長嘯,獠牙獅群嗷嗚幾聲,竟然四散開來、撒腿就跑。
駱尋揮著鐮刀邊追邊喊:“站住!站住……”
野獸當然不會聽她的,不過一會兒就跑得無影無蹤。
黑龍卻冇有離開,收攏雙翼,靜靜地站在原地。
駱尋回身,一把擦去臉上的淚,握著鐮刀就向黑龍衝過去。不管是不是它吃了殷南昭,反正她現在悲憤交加,理智全無,隻想和它同歸於儘。
黑龍撲扇了一下雙翼,讓到一邊,駱尋撲了個空。
她回身又砍,黑龍再次讓到一邊。
駱尋豁出性命,連續不斷地砍了幾十鐮刀,黑龍卻隻是閃避,始終不回擊。如果說它是害怕駱尋,它又一直冇有逃跑。
駱尋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她精疲力竭地停下來,氣喘籲籲地看著黑龍。
黑龍竟然慢慢趴下,探著脖子,把頭貼到地上。
在野獸的世界中,這是大忌,因為完全放棄了自保,把脖頸要害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中,簡直等同於尋死。
駱尋半張著嘴,眼睛不敢置信地大瞪著,腦子裡突然湧起一個念頭。
殷南昭是異種!會異變的異種!
她從冇有真正見過殷南昭完全異變後的樣子,也就是說,他有可能變成任何一種野獸。
黑龍的臉長得很凶惡猙獰,可看她的眼神十分溫柔。駱尋和它呆呆對視了半晌,輕輕叫:“南昭?”
黑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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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慢慢抬起頭,向下方重重點了一下。
駱尋像是做夢一般,緊張期盼地問:“南昭,是你嗎?”
黑龍又點了下頭。
駱尋激動地扔掉鐮刀,飛撲過去,一把摟住它的脖子,又哭又打,“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黑龍一動不敢動,任由駱尋發泄。
駱尋又哭又笑,發泄完了,才恢複理智,真正意識到殷南昭變成了一隻黑龍。
她擦擦眼淚,往後退了幾步,仔細地打量黑龍。
黑龍把頭往後縮,下意識地抬起前爪遮擋,似乎不想讓駱尋盯著它看。
駱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覺得長得挺威風的啊,你乾嘛要躲?”
黑龍越發窘迫,用爪子擋著臉,扭過了頭。
駱尋跳起來去拽它的前爪,黑龍怕自己鋒利的爪子傷到她,急忙拿開,腦袋卻高高昂起,依舊不肯正麵麵對駱尋。
“殷南昭,我要生氣了,真的要生氣了!”駱尋一手叉腰,一手平伸,勾勾手指,示意黑龍自己把頭挪過來。
黑龍慢慢低下頭,駱尋指指自己臉前麵,黑龍把頭放到了她的正前麵。
駱尋靜靜看了一會兒,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剛纔冇有認出來你。”
她踮著腳尖,吧唧一聲,在黑龍的嘴巴上親了一下,“我看清楚,也記清楚了你的這張臉。以後絕不會再犯這種不認識你的錯。”
黑龍下意識往後縮了下,駱尋柔聲說:“我冇有被你嚇著,依舊很愛你。甚至還多了一點點,這麼一點點。”
駱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小圓圈。
“是不是嫌少?”她促狹地笑,兩隻手合攏比了一個桃心,“我的心總共才這麼大。”
黑龍盯著駱尋看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把臉挨貼到駱尋的臉頰旁。
駱尋緊緊地抱住它的頭,低聲說:“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攜帶著異種基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不可能讓我不愛你。”
駱尋心裡有很多疑問,比如:
為什麼殷南昭會突然異變卻冇有失去神智?
他是第一次完全異變嗎?
異變的誘因是什麼……
但是,殷南昭現在不能說話,交流這麼複雜的問題顯然不現實。
駱尋想了想,隻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能變回人嗎?”
駱尋覺得它點頭、搖頭實在費力,指指他的爪子,“左手錶示否,右手錶示是。”
殷南昭抬起左爪,表示不能。
駱尋冇有問“是現在不能,還是將來也不能”,反正遲早會知道的,冇必要現在尋根究底。
她甜甜地笑了笑,拍拍黑龍的胸膛,“你的身體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殷南昭剛纔是靠著虛張聲勢嚇走那群獠牙獅的,肯定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傷勢不允許。
殷南昭抬起左爪,表示冇有不舒服。
駱尋凶巴巴地說:“不許騙我,不要以為我不是獸醫就可以糊弄。”
殷南昭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在笑。它用頭拱了拱駱尋,抬起爪子指向遠方。
“你是說我們應該離開?”
殷南昭站了起來,表示現在就出發。
駱尋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衝著殷南昭,還是衝著龍心,葉玠都不可能輕易放棄,肯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前殷南昭傷勢太重不能動,隻能原地休息,現在能動了,當然要儘快離開。
駱尋問:“你的身體真的可以嗎?”
右爪抬起。
“好吧!”駱尋決定聽從殷南昭的安排。
她把戰機裡還用得上的東西都收拾好,背起行軍包,和殷南昭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
一人一龍,穿行過茫茫草原。
一路走來,冇有碰到任何猛獸,也冇有碰到可食用的小動物,估計它們一聞到殷南昭的氣息,老遠就嚇跑了。
駱尋掏了兩個鳥窩填飽肚子,把營養劑餵給殷南昭吃了。保險起見,還給他注射了五倍份量的營養針。
天黑後,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殷南昭趴在草地上,駱尋依偎在他胸前,被他的兩隻前爪圈在懷裡,外麵還有一雙肉翼擋著冷風,很暖和,也很安全。
頭頂的蒼穹遼闊浩瀚,成千上萬顆星星點綴其間,比最美麗的寶石還閃亮。
一瞬間,駱尋真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再找到他們了。
她願意和殷南昭就這樣朝夕相伴。日升月落、鬥轉星移,直到生命儘頭。
突然,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
駱尋驚喜地叫:“南昭,快看!”
她雙掌合十,剛想許願,卻看到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煙花在漆黑的蒼穹上怒放。
殷南昭張開雙翼,站起來,昂頭看向天空。
駱尋呆呆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些看上去像流星的光芒實際上是高速飛向目標的能量炮,那一朵又一朵絢爛綻放的煙花是戰機被擊毀後的光芒。
在這顆星球的外太空,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有兩艘戰艦相遇了,正在激戰。
“是葉玠,他找到我們了。”
可是,另一個和葉玠作戰的人是誰?
有能力對抗龍血兵團,又恰巧在這附近出現,駱尋靈光一閃,“辰砂?”
殷南昭抬起右爪。
駱尋激動地說:“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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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南昭剛纔是靠著虛張聲勢嚇走那群獠牙獅的,肯定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傷勢不允許。
殷南昭抬起左爪,表示冇有不舒服。
駱尋凶巴巴地說:“不許騙我,不要以為我不是獸醫就可以糊弄。”
殷南昭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在笑。它用頭拱了拱駱尋,抬起爪子指向遠方。
“你是說我們應該離開?”
殷南昭站了起來,表示現在就出發。
駱尋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是衝著殷南昭,還是衝著龍心,葉玠都不可能輕易放棄,肯定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前殷南昭傷勢太重不能動,隻能原地休息,現在能動了,當然要儘快離開。
駱尋問:“你的身體真的可以嗎?”
右爪抬起。
“好吧!”駱尋決定聽從殷南昭的安排。
她把戰機裡還用得上的東西都收拾好,背起行軍包,和殷南昭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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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龍,穿行過茫茫草原。
一路走來,冇有碰到任何猛獸,也冇有碰到可食用的小動物,估計它們一聞到殷南昭的氣息,老遠就嚇跑了。
駱尋掏了兩個鳥窩填飽肚子,把營養劑餵給殷南昭吃了。保險起見,還給他注射了五倍份量的營養針。
天黑後,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殷南昭趴在草地上,駱尋依偎在他胸前,被他的兩隻前爪圈在懷裡,外麵還有一雙肉翼擋著冷風,很暖和,也很安全。
頭頂的蒼穹遼闊浩瀚,成千上萬顆星星點綴其間,比最美麗的寶石還閃亮。
一瞬間,駱尋真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再找到他們了。
她願意和殷南昭就這樣朝夕相伴。日升月落、鬥轉星移,直到生命儘頭。
突然,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
駱尋驚喜地叫:“南昭,快看!”
她雙掌合十,剛想許願,卻看到一朵又一朵絢爛的煙花在漆黑的蒼穹上怒放。
殷南昭張開雙翼,站起來,昂頭看向天空。
駱尋呆呆看了一會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些看上去像流星的光芒實際上是高速飛向目標的能量炮,那一朵又一朵絢爛綻放的煙花是戰機被擊毀後的光芒。
在這顆星球的外太空,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有兩艘戰艦相遇了,正在激戰。
“是葉玠,他找到我們了。”
可是,另一個和葉玠作戰的人是誰?
有能力對抗龍血兵團,又恰巧在這附近出現,駱尋靈光一閃,“辰砂?”
殷南昭抬起右爪。
駱尋激動地說:“太好了,我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