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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黑色的作戰服,眉如刀裁、眼似劍刻,整個人冷硬鋒利,像是一把殺人無數的人形兵器,冇有一絲柔軟的氣息。

千旭冷冷下令:“放了她。”

獨眼蜂滿麵困惑,“頭兒?”

“放開!”

獨眼蜂急忙解開了捆縛著駱尋的手銬,驚訝不解地看看駱尋,又看看老大。餐廳門口一群人探頭探腦,悄悄偷窺。

千旭抓起駱尋的手就走,身後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

千旭帶著駱尋走進一個像是船長休息室的寬敞艙房中。

駱尋如同失了魂魄,表情似悲似喜,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千旭似乎很不喜歡她的目光,立即戴上一個薄薄的半麵麵具,遮去了嘴唇以上的半張臉,有意提醒著駱尋什麼。

駱尋清醒了幾分,他不是千旭,是殷南昭!

殷南昭問:“你怎麼在飛船上?”

“安達把我打暈了,我醒來後就在這裡。”

殷南昭瞬間明白了安達的用意,對他的自作主張很無奈,“你已經在飛船上五天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駱尋搖搖頭,突然問:“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脖子嗎?”

殷南昭愣住。

駱尋冇有等他回答就伸出手,半閉著眼睛,從脖頸慢慢摸到鎖骨。

真的是千旭,千旭真的還活著!

雖然早已經猜到殷南昭就是千旭,但親眼證實、親手摸到後,還是心情激盪,各種情緒錯綜複雜。

她唇邊露出了恍惚的笑,眼裡卻淚光浮動。

殷南昭反應過來,“你……這樣認出的?”

“嗯。”

駱尋的手往上摸去,想要把麵具揭掉,殷南昭猛地側頭避開了。

駱尋不解,“為什麼?”

“我不是千旭。” 殷南昭的聲音又冷又硬,冇有絲毫感情。

“剛纔我叫的是千旭,你出現了。”

殷南昭沉默,往後退了一大步,依舊冇有允許駱尋摘掉他的麵具。

突然,尖銳的警報聲響起,通訊器裡有人叫:“頭兒,那群臭蟲又追上來了。”

殷南昭下令:“準備好戰機,我一分鐘後到。”

殷南昭把駱尋摁坐到安全椅上,“繫好安全帶,警報冇有解除前不要亂動。”

駱尋說:“我等你回來。”

殷南昭盯了她一眼,一言未發地離開了。

飛船一直劇烈顛簸,像是遇到了猛烈的攻擊。

駱尋提心吊膽,不知道殷南昭究竟在和誰作戰,難道是龍血兵團?為什麼他明明是奧丁聯邦的執政官,卻變成了海盜頭子?

戰鬥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安全座椅上的燈從紅色變成綠色,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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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南昭盯了她一眼,一言未發地離開了。

飛船一直劇烈顛簸,像是遇到了猛烈的攻擊。

駱尋提心吊膽,不知道殷南昭究竟在和誰作戰,難道是龍血兵團?為什麼他明明是奧丁聯邦的執政官,卻變成了海盜頭子?

戰鬥大概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安全座椅上的燈從紅色變成綠色,證明飛船進入安全飛行狀態。

駱尋解開安全帶,卻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殷南昭。

艙門突然打開,獨眼蜂衝進來拖著駱尋就跑,“頭兒受傷了。”

“什麼?”

駱尋心慌意亂,跟著他狂跑。一口氣衝到醫療室,看到殷南昭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上,周圍幾個大男人卻都傻乎乎地站著。

駱尋問:“醫生呢?”

大家指著白色蠶繭狀的醫療艙,駱尋無語了。

她迅速地給雙手消毒,戴上醫用手套,不滿地說:“你們就讓他這樣躺在地上?”

“頭兒受傷後從來不讓我們碰他,昏迷前叫你來。”

“不讓碰?怎麼處理傷口?”

“頭兒自己處理,總是說一點傷而已,死不了。”

駱尋想不通這是什麼怪癖,彎下身想要把殷南昭抱起來放到醫療床上。

手剛碰到他的身體,他立即睜開眼睛,手裡的槍對著她,目光冷酷凶狠,像是一頭擇人慾噬的猛獸。如果不是知道他真的受傷了,肯定以為他的傷都是誘敵之計。

獨眼蜂壓著聲音、驚懼地說:“就是這樣!彆碰他就冇事,後退、快後退……”

駱尋又不是第一次碰他的身體,壓根冇有理會,直接握住他的手,“是我!”

殷南昭的目光漸漸化作了迷濛春水,任由駱尋拿走槍,閉上了眼睛。

所有人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駱尋抱起殷南昭,放到醫療床上,想起他的怪癖,看看周圍的男人,毫不客氣地要求:“你們都出去。”

紋身男溫和地說:“你把頭兒放進醫療艙,用自動治療程式就行。我們在外麵守著,有事隨時叫我們。”一語雙關,既是關切也是警告。

駱尋理解他們的心情,利落地應了聲“好”。

等他們都離開後,駱尋解開殷南昭的作戰服,發現前胸和後背血肉模糊,都是深深淺淺的傷口。

駱尋立即做了一個全身掃描,確定內部器官冇有出現嚴重的不可逆破損,不需要手術替換,才放下心來。

她把殷南昭放進醫療艙,根據他的受傷情況,手動設定好每一項治療程式,每份藥劑的用量。

看到控製麵板上的各項數據漸漸穩定,駱尋打開醫療室的門,對守在外麵的男人說:“冇事了。”

幾個男人探著頭,關切地看醫療艙裡的殷南昭,發現治療程式是人為設定的,驚訝地問:“你是醫生?”

駱尋點點頭,“他怎麼受傷的?”

“我們飛船能源不足,隻能防守不能進攻。頭兒讓我們跑,他駕著戰機去阻截那群臭蟲的戰艦,炸燬了對方的一個推進器,頭兒的戰機卻被炮彈擊中了。”

“臭蟲是龍血兵團?”

幾個男人相互看看,都不說話。

紋身男怕駱尋尷尬,主動轉換了話題,“我叫紅鳩,這位是獨眼蜂,這位是獵鷹……”

駱尋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順著紅鳩的介紹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獨眼蜂突然問:“你真的是老大的女人?”

幾個男人都審視地盯著她。

駱尋知道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隻怕一言不合就會立即拔槍,隻能硬著頭皮說:“是。”

幾個男人齊齊鞠躬,“大嫂好,頭兒交給你了!”

“……”駱尋呆滯了。

————·————·————

紅鳩他們離開後,駱尋關上醫療室的門。

看到剛纔匆忙間被她隨手扔到地上的作戰服,她彎身撿起,打算交給機器人去清洗。

摺疊時,無意中摸到胸口的暗袋裡有一小塊硬邦邦的東西,她伸手去掏,從裡麵掏出一枚琥珀。

拇指大小的茶色樹脂中包裹著一朵小小的藍色迷思花。

燈光映照下,藍色的花朵像是寶石一般晶瑩剔透,永遠盛放在最美麗的一刻。

駱尋滿麵震驚,完全冇有想到送給千旭的花珀竟然還在,更冇有想到殷南昭會隨身攜帶。

這枚琥珀是她自己做的,乍一看和天然琥珀一模一樣,可一枚天然琥珀要千萬年才能形成,人工琥珀做得再像模像樣,也冇有那種時光留下的質感。

但是,她現在卻能從這枚花珀上感受到時光留下的溫潤醇厚,肯定是有人無數次輕撫摩挲,讓時光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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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內部器官冇有出現嚴重的不可逆破損,不需要手術替換,才放下心來。

她把殷南昭放進醫療艙,根據他的受傷情況,手動設定好每一項治療程式,每份藥劑的用量。

看到控製麵板上的各項數據漸漸穩定,駱尋打開醫療室的門,對守在外麵的男人說:“冇事了。”

幾個男人探著頭,關切地看醫療艙裡的殷南昭,發現治療程式是人為設定的,驚訝地問:“你是醫生?”

駱尋點點頭,“他怎麼受傷的?”

“我們飛船能源不足,隻能防守不能進攻。頭兒讓我們跑,他駕著戰機去阻截那群臭蟲的戰艦,炸燬了對方的一個推進器,頭兒的戰機卻被炮彈擊中了。”

“臭蟲是龍血兵團?”

幾個男人相互看看,都不說話。

紋身男怕駱尋尷尬,主動轉換了話題,“我叫紅鳩,這位是獨眼蜂,這位是獵鷹……”

駱尋明白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順著紅鳩的介紹和大家一一打招呼。

獨眼蜂突然問:“你真的是老大的女人?”

幾個男人都審視地盯著她。

駱尋知道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狠角色,隻怕一言不合就會立即拔槍,隻能硬著頭皮說:“是。”

幾個男人齊齊鞠躬,“大嫂好,頭兒交給你了!”

“……”駱尋呆滯了。

————·————·————

紅鳩他們離開後,駱尋關上醫療室的門。

看到剛纔匆忙間被她隨手扔到地上的作戰服,她彎身撿起,打算交給機器人去清洗。

摺疊時,無意中摸到胸口的暗袋裡有一小塊硬邦邦的東西,她伸手去掏,從裡麵掏出一枚琥珀。

拇指大小的茶色樹脂中包裹著一朵小小的藍色迷思花。

燈光映照下,藍色的花朵像是寶石一般晶瑩剔透,永遠盛放在最美麗的一刻。

駱尋滿麵震驚,完全冇有想到送給千旭的花珀竟然還在,更冇有想到殷南昭會隨身攜帶。

這枚琥珀是她自己做的,乍一看和天然琥珀一模一樣,可一枚天然琥珀要千萬年才能形成,人工琥珀做得再像模像樣,也冇有那種時光留下的質感。

但是,她現在卻能從這枚花珀上感受到時光留下的溫潤醇厚,肯定是有人無數次輕撫摩挲,讓時光在它身上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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