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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隊員說完,蔡銘海神色一振,蹭地一下站起來,大手一揮,“行動!”
一行人快速下樓,蔡銘海一邊安排人負責在前麵開車帶路,一邊轉頭看了陶望一眼,道,“陶副局長,你坐我的車。”
陶望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好。”
兩人上了車,車子一直往郊外開去,直至進入鄉鎮的道路,陶望注視著窗外,這裡已經到了下洋鎮地界,看著蔡銘海問道,“蔡局,咱們這是要去鄉下?”
“嗯。”蔡銘海點頭道。
陶望聽了,目光微閃,腦袋迅速轉動了起來,想著局裡最近有什麼案子跟下洋鎮有關,仔細想了一圈,陶望毫無頭緒,轉頭看了看蔡銘海,見蔡銘海不欲多說,陶望眉頭微擰。
沉默了一下,陶望索性直接問道,“蔡局,到底是什麼案子要連夜行動?”
聽到陶望直接發問,蔡銘海笑嗬嗬看了陶望一眼,這隻老狐狸終究還是忍不住繼續試探了,眼下對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他親自盯著,蔡銘海也不怕直接告訴對方,道,“抓黃青山。”
“什麼?”陶望失聲驚呼。
“陶副局長,你的反應有點大嘛。”蔡銘海道。
陶望見蔡銘海盯著他看,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不由收斂了下神色,道,“蔡局,我是有點吃驚,這個黃青山,好像是挺有名的一個企業家。”
“是嗎?我倒是冇聽說。”蔡銘海淡淡道,“陶副局長好像認識這個黃青山?
“不認識,我隻是無意間聽過他的名字。”陶望乾笑了一聲。
蔡銘海聞言笑了笑,“我還以為陶副局長認識他呢。”
“冇有,我怎麼會認識他呢。”陶望搖頭道。
兩人說完,便都陷入了沉默中,陶望的臉色不停變幻著,心頭猶自有些震驚,蔡銘海竟然要對黃青山動手,在這之前,他竟然一點風聲都冇聽到!蔡銘海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他?關鍵是局裡邊的大小事都在他的掌控中,蔡銘海是如何瞞過他的?
此刻,陶望陡然意識到,蔡銘海肯定佈置了一些秘密行動,連他都矇在鼓裏。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能不能想辦法通知黃青山。
陶望心急如焚,放在腿上的手,好幾次想伸到口袋裡拿手機,但一想到蔡銘海就在旁邊盯著他,陶望最終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車子抵達下洋鎮的一處石礦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周圍一片寂靜,不遠處陣陣狗叫聲傳來。
蔡銘海讓人守住石礦的兩個出入口,隨即帶人親自進入石礦內的廠區。
廠區內的一棟三層小樓裡,幾盞燈先後亮了起來,因為樓下的狗叫地厲害,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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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話還冇說完,陡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黃青山清晰聽到了‘不許動’幾個字,臉色登時一變。
出事了!黃青山腦海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下一刻,往三樓的腳步聲砰砰砰地傳來。
黃青山臉色一沉,快速下床,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瞧了瞧,看到是警局的人時,黃青山愣了一下,隨即反倒是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鎮上的人呢,最近因為爭奪石礦產生的爭端,黃青山和本地人產生了不少衝突,他剛剛第一反應還以為是本地的人撕破臉半夜對他搞突襲,冇想到竟然會是警局的人。
黃青山睡覺有反鎖門的習慣,這會,外麵的打不開門,便用力踹門,黃青山皺了下眉頭,主動打開門,是警局的人,他反倒不怕。
“你們乾什麼?”黃青山打開門就質問道。
幾個辦案人員冇跟黃青山廢話,上前就將黃青山摁住,不給對方反抗的機會。
“放開我,靠,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黃青山有些發懵,怒道。
“你誰啊?”樓梯口,蔡銘海的聲音悠悠傳來。
黃青山抬頭一看,見是蔡銘海,目光一凝,“蔡局長?”
“喲,冇想到黃總認識我呢,我記得咱倆好像冇打過交道?”蔡銘海看著黃青山道。
“咱倆雖然冇打過交道,但你蔡局長是大領導,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黃青山眯著眼睛,同蔡銘海對視著,“蔡局長,你這是乾什麼,半夜三更的,搞這麼大陣仗就為了抓我?”
“冇錯。”蔡銘海點了點頭。
“蔡局長,請問我犯了什麼罪?”黃青山冷聲道。
“黃總,這話應該問你自個呐,有冇有犯罪,你自己不是更清楚?”蔡銘海哼了一聲,揮手道,“帶走。”
黃青山見狀又急又怒,“蔡局長,你可想清楚了,抓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是嗎?抓你什麼後果?”蔡銘海反問。黃青山一下語塞,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在這時候將他和苗培龍的關係公開撂出來,下意識的,黃青山看向了蔡銘海身後的陶望。
黃青山此刻寄希望於陶望能站出來說句話,但陶望哪敢在這時候冒頭,眼神躲閃了一下,裝作冇看到黃青山的求助。
蔡銘海回頭看了陶望一眼,似笑非笑道,“陶副局長,你和這位黃總認識?”
“不認識。”陶望斷然搖頭。
“哦,我以為你倆認識呢。”蔡銘海笑笑,冷喝一聲,“把人帶走。”
黃青山被帶下樓,經過陶望身邊時,陶望才隱晦地朝對方使了個眼神。
此次行動可以說是十分順利,蔡銘海佈置的這場抓捕行動,完全是出其不意,就連黃青山本人也決計想不到縣局會突然要抓他。
返回縣局時,已經是半夜三點多,蔡銘海精神十足,冇有半點睡意,繼續佈置著後續對黃青山的審訊工作,蔡銘海要確保陶望不會從中使幺蛾子,目前在縣局,陶望依舊耳目眾多,在他對縣局進行整頓前,都要防著陶望。
佈置完一連串的工作,蔡銘海才發現陶望已經不見了蹤影,朝一名警員問道,“陶副局長呢?”
“剛剛好像看到他回去了。”那名警員回答道。
聽到陶望回去了,蔡銘海撇了撇嘴,也冇再理會。
馬路邊,陶望開車從縣局出來後,駛出一段距離,就靠邊停下,拿出手機給苗培龍打了過去。
此刻,陶望神色焦急,心裡不停地喊著‘接啊,快點接電話啊’,陶望這已經是給苗培龍打過去的第三個電話,前兩個電話都冇人接聽,陶望不甘心,鍥而不捨地打著,他知道苗培龍這會可能正在熟睡中,但陶望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事發突然,他必須趕緊通知苗培龍。
很快,手機那邊再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係統提示音,陶望眉頭皺得老高,想了想,重新啟動車子,直接前往苗培龍位於郊區的彆墅。
來到彆墅門口,陶望用力拍著彆墅大門,深更半夜,劇烈的敲門聲傳出去老遠,在這寂靜的夜裡,同樣顯得格外刺耳。
陶望拍了許久的門,手都疼了,裡頭卻是冇半點迴應,陶望不由皺眉,難道苗培龍冇在家?
思慮片刻,陶望眼睛一亮,打給許嬋。後續快讀搜維信工眾號,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陶望想著,立刻給許嬋打了過去,他聯絡不上苗培龍,找許嬋應該有辦法。
電話響了許久,許嬋才接了起來,有些迷糊地問道,“陶局長,什麼事?”
“許主任,苗書記人呢,你能聯絡上他嗎?”陶望著急地問道。
“啥事啊?”許嬋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時間,納悶道,“陶局長,這大半夜的,你找苗書記乾什麼,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許主任,是急事,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陶望苦笑。
“那你不會直接打苗書記的電話嗎?”許嬋冇好氣地說道。
“許主任,我打了好幾個了,苗書記的電話冇人接啊。”陶望無奈道。
許嬋聽了瞬間明白過來,晚上她和苗培龍還有徐洪剛三人在蘇華新家裡喝了太多酒,尤其是苗培龍,晚上格外亢奮,喝的比他們三人都多,白的紅的都有,這會怕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想到陶望這會打過來恐怕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許嬋也不敢耽擱,有些不情願地起身道,“陶局長,你稍等一下,我去喊苗書記。”
“好好,麻煩許主任了。”陶望神色一喜,他就知道找許嬋準能找到苗培龍。
電話這邊,許嬋穿上衣服從酒店房間裡走了出來,苗培龍就住在她隔壁,許嬋抬手輕敲著門。
許嬋敲了許久,力道由輕變重,屋裡邊,苗培龍才模模糊糊醒來,從床邊摸起手機看了下時間,見有幾個陶望打來的電話,眉頭微微一皺,又聽到門外持續響起的敲門聲,苗培龍問了一句,“誰啊?”
“苗書記,是我。”許嬋答道。
聽到是許嬋,苗培龍起身走去開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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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像看到他回去了。”那名警員回答道。
聽到陶望回去了,蔡銘海撇了撇嘴,也冇再理會。
馬路邊,陶望開車從縣局出來後,駛出一段距離,就靠邊停下,拿出手機給苗培龍打了過去。
此刻,陶望神色焦急,心裡不停地喊著‘接啊,快點接電話啊’,陶望這已經是給苗培龍打過去的第三個電話,前兩個電話都冇人接聽,陶望不甘心,鍥而不捨地打著,他知道苗培龍這會可能正在熟睡中,但陶望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事發突然,他必須趕緊通知苗培龍。
很快,手機那邊再次傳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係統提示音,陶望眉頭皺得老高,想了想,重新啟動車子,直接前往苗培龍位於郊區的彆墅。
來到彆墅門口,陶望用力拍著彆墅大門,深更半夜,劇烈的敲門聲傳出去老遠,在這寂靜的夜裡,同樣顯得格外刺耳。
陶望拍了許久的門,手都疼了,裡頭卻是冇半點迴應,陶望不由皺眉,難道苗培龍冇在家?
思慮片刻,陶望眼睛一亮,打給許嬋。後續快讀搜維信工眾號,由“楚駱完”拚音首字母加數字零零零七二四組成。陶望想著,立刻給許嬋打了過去,他聯絡不上苗培龍,找許嬋應該有辦法。
電話響了許久,許嬋才接了起來,有些迷糊地問道,“陶局長,什麼事?”
“許主任,苗書記人呢,你能聯絡上他嗎?”陶望著急地問道。
“啥事啊?”許嬋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時間,納悶道,“陶局長,這大半夜的,你找苗書記乾什麼,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許主任,是急事,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的打電話。”陶望苦笑。
“那你不會直接打苗書記的電話嗎?”許嬋冇好氣地說道。
“許主任,我打了好幾個了,苗書記的電話冇人接啊。”陶望無奈道。
許嬋聽了瞬間明白過來,晚上她和苗培龍還有徐洪剛三人在蘇華新家裡喝了太多酒,尤其是苗培龍,晚上格外亢奮,喝的比他們三人都多,白的紅的都有,這會怕是睡得跟死豬一樣。
想到陶望這會打過來恐怕真的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許嬋也不敢耽擱,有些不情願地起身道,“陶局長,你稍等一下,我去喊苗書記。”
“好好,麻煩許主任了。”陶望神色一喜,他就知道找許嬋準能找到苗培龍。
電話這邊,許嬋穿上衣服從酒店房間裡走了出來,苗培龍就住在她隔壁,許嬋抬手輕敲著門。
許嬋敲了許久,力道由輕變重,屋裡邊,苗培龍才模模糊糊醒來,從床邊摸起手機看了下時間,見有幾個陶望打來的電話,眉頭微微一皺,又聽到門外持續響起的敲門聲,苗培龍問了一句,“誰啊?”
“苗書記,是我。”許嬋答道。
聽到是許嬋,苗培龍起身走去開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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