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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找我乾啥?”喬梁問葉心儀。
“喬縣長,請問你現在有空嗎?”電話那頭,葉心儀問道。
聽到葉心儀這麼一本正經說話,喬梁意識到葉心儀身邊有人,不由正經了幾分,“什麼事?”
“你要有空,來我宿舍一趟。
”葉心儀說道。
“行,我現在過去。
”喬梁點了點頭,猜到葉心儀可能有什麼要緊事。
掛掉電話,喬梁轉身走回包廂,“趙副縣長,魏副縣長,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得先走。
”
“冇事,喬縣長您有事先去忙。
”趙傑出笑著點頭。
趙傑出和魏勇一起起身目送喬梁離開,然後趙傑出轉頭對魏勇道,“老魏,你說你也真是的,喬縣長有跟你示好的意思,你就不能主動表個態?”
“老趙,我就想踏踏實實乾好自己的工作,不想捲入縣裡那些鬥爭中去。
”魏勇搖頭道。
“你也轉業到地方十多年了,對地方的體製生態應該是有深刻體會的,你覺得可能嗎?”趙傑出看了魏勇一眼,“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咱們在體製裡,不想站隊是不可太能的,你一門心思隻想乾好自己的工作,其他都不摻和,你落得好了嗎?彆人看你是副縣長,覺得風光得很,但你心裡的苦,隻有你自己知道。
”
魏勇聞言沉默起來。
趙傑出看著魏勇的反應,繼續道,“老魏,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自己的感受比誰都深刻,在縣裡邊的這些副職裡,你是最低調的一個,除了乾工作,你啥也不爭,但你的日子比彆人好過嗎?冇有。
相反,彆人反倒覺得你老實好欺負。
”
“唉,老趙,彆說了。
”魏勇苦笑了一下,“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想攪和到縣裡邊的鬥爭裡。
”
“老魏,其實你的思維是有點誤區的,我們站隊,並不代表我們就要參與到縣裡邊的鬥爭,相反,我們隻是為了更好完成自己的工作。
”趙傑出反駁道,“就拿你自己來說,你分管新城建設這項工作,看似是一個大肥缺,但對你來說卻是個苦差事,但凡有點關係的人,都想染指這塊大肥肉,你得罪誰都不好,但你要是有喬縣長支援呢,那就不一樣了,腰桿子都能硬幾分,說話也更有底氣。
”
聽到趙傑出的話,魏勇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趙傑出這麼說是有道理的,而且他也知道趙傑出一直都希望他主動向喬梁靠攏,按趙傑出的話說,喬梁年輕又有前途,同時又銳意進取,比苗培龍不知道強了多少,如果要在縣裡邊站隊的話,向喬梁靠攏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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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鎮長,喬縣長來了。
”葉心儀走回屋裡,對客廳裡的中年女子說道。
中年女子叫林梅,是下洋鎮的鎮長,喬梁走進來,瞅著對方看了幾眼,很快就有了印象。
“喬縣長,您好。
”林梅拘謹地站起來,恭敬地朝喬梁問好。
“是你找我?”喬梁很快就明白過來,葉心儀找自己過來是因為這個林梅。
這時葉心儀插話道,“林鎮長,你把要反映的情況跟喬縣長說一下。
”
“先坐吧。
”喬梁自個坐下來,同時朝林梅揮了揮手。
兩人坐了下來,葉心儀給兩人分彆倒了杯水,也在一旁坐下。
林梅似乎有些緊張,先是朝葉心儀看了看,在葉心儀的眼神鼓勵下,林梅這纔開口道,“喬縣長,最近我們下洋鎮的石礦行業有點亂。
”
“有點亂?”喬梁疑惑地看著對方,“怎麼個亂法?”
“喬縣長,您也知道石礦產業是我們下洋鎮的支柱產業,原本鎮上的石礦主要都是被本地人把持的,鄉鎮農村裡的宗族觀念也很強,外人很難插手進去,本地的石礦也都被以劉姓和董姓為主的兩大宗族把持著,但最近,有外來的力量打破了這個平衡,有外地商人收購了原本屬於劉姓的一個石礦。
”林梅說道。
“這是好事嘛,有外地資本進來,可以增強本地的經濟活力。
”喬梁說道。
“如果冇發生彆的情況,這確實是好事,但現在的問題是外地進來的資本和本地劉姓之間頻頻發生衝突,我擔心這樣下去,會醞釀出大問題。
”林梅解釋道。
喬梁皺眉道,“那你們鎮裡邊都乾什麼去了?發生這種事,你們不應該積極主動作為,化解問題嗎?外地來的商人,隻要人家是依法依規的合法經營,你們就有責任保護人家的權益,不然以後誰還敢去你們下洋鎮投資?”
見喬梁神色不悅,林梅一下又緊張起來,連忙道,“喬縣長,我們鎮裡邊也在努力調解,化解矛盾,但是在深入瞭解了一些情況後,我發覺事情冇那麼簡單,而且劉良的妻子好幾次找我,說她丈夫劉良和兒子劉金義的死都跟這石礦的利益糾紛有關。
”
喬梁一聽涉及到了劉良,神色一下嚴肅起來,“劉良的妻子有什麼證據嗎?”
“她倒冇提供什麼證據,但她說縣局剛跟她反饋了她丈夫的案情,說是劉良就是被人害死的,後來我跟縣局的人瞭解了一下情況,確實也是這麼一回事。
”林梅說道。
“劉良的案子我是知道的,現在縣局還在查,目前還冇具體結果,他老婆如果說被誰害死,那得有證據,不是嘴上隨便說說就可以的。
”喬梁擺手道。
“嗯,我也是跟她這麼說的,口說無憑,得有證據。
”林梅點了點頭,“所以問題又回到了這石礦的利益糾紛上,這次爆發衝突的起因,責任其實反倒不在劉家身上,而是那外地來的商人。
”
“是嗎?”喬梁挑了挑眉頭,示意林梅繼續說下去。
“這次的問題是那外地來的商人要強行低價收購劉家的石礦,劉家不答應,對方就主動挑起衝突,多次打傷劉家的人,我們鎮裡在多次調解無效後,隻能引入司法力量解決。
”林梅說到這猶豫了一下,又道,“但背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阻撓,導致問題冇辦法解決,而且衝突還愈演愈烈,我今天剛聽說劉家已經在召集劉家村的人,準備和對方大打一場,我擔心出大問題,所以才連夜來跟葉書記彙報這件事。
”
葉心儀這時又適時插話,“我和林鎮長以前就認識,我還冇調來鬆北前就跟她打過好幾次交道了,之前我在市宣傳部的時候,做過幾期基層女乾部專訪,當時林鎮長就是采訪的對象之一。
”
聽到葉心儀這麼說,喬梁不由恍然,難怪林梅會來找葉心儀,原來兩人是舊識。
不過喬梁這會更關心的是林梅說的可能釀成群體衝突的情況,嚴肅道,“林鎮長,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那你現在應該在鎮裡嚴陣以待,謹防衝突發生,而不是跑來縣裡。
”
“喬縣長您放心,鎮裡邊已經佈置了人手,就守在劉家村的路口,就是為了防止發生衝突,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不可能冇日冇夜守著,關鍵還是要解決問題。
”林梅苦笑,“現在問題的癥結就在那外地來的商人身上,他不僅要以嚴重低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劉家的石礦,還刻意製造衝突,打壓劉家,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是冇辦法化解矛盾的。
”
“之前你說下洋鎮的宗族觀念十分重,本地宗族勢力強大,我之前也瞭解過相關情況,現在看來,好像反過來了嘛。
”喬梁微微皺眉,“你說的那個外地商人叫什麼名字?”
“黃青山。
”林梅答道。
“黃青山?”喬梁輕咦了一聲,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仔細回想了一下,喬梁不由點點頭,對了,老三提過這個黃青山,老三之前受劉家委托來縣裡邊調查過幾天,這個黃青山似乎還是和薑輝混在一起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喬梁眼裡慢慢閃過一道精光。
沉思片刻,喬梁拿出手機給蔡銘海打了過去。
“老蔡,你現在忙完了嗎?”電話接通,喬梁問道。
“剛忙完,今晚局裡可算是熱鬨了,留置室都不夠關人了,我把薑輝的場子掃了,抓了好些人回來。
”蔡銘海道。
喬梁點了點頭,道,“你現在來葉書記的宿舍一趟,我把地址發給你。
”
“好的。
”
喬梁掛了電話,接著給蔡銘海發了地址,隨即看向林梅,“待會等蔡局長過來,你把你瞭解的情況跟蔡局長詳細說一說。
”
林梅微微點頭。
喬梁輕敲著桌子冇再說話,從劉良的死到黃青山,再到薑輝,看起來似乎冇有什麼聯絡,但喬梁又隱隱感覺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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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問題是那外地來的商人要強行低價收購劉家的石礦,劉家不答應,對方就主動挑起衝突,多次打傷劉家的人,我們鎮裡在多次調解無效後,隻能引入司法力量解決。
”林梅說到這猶豫了一下,又道,“但背後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阻撓,導致問題冇辦法解決,而且衝突還愈演愈烈,我今天剛聽說劉家已經在召集劉家村的人,準備和對方大打一場,我擔心出大問題,所以才連夜來跟葉書記彙報這件事。
”
葉心儀這時又適時插話,“我和林鎮長以前就認識,我還冇調來鬆北前就跟她打過好幾次交道了,之前我在市宣傳部的時候,做過幾期基層女乾部專訪,當時林鎮長就是采訪的對象之一。
”
聽到葉心儀這麼說,喬梁不由恍然,難怪林梅會來找葉心儀,原來兩人是舊識。
不過喬梁這會更關心的是林梅說的可能釀成群體衝突的情況,嚴肅道,“林鎮長,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那你現在應該在鎮裡嚴陣以待,謹防衝突發生,而不是跑來縣裡。
”
“喬縣長您放心,鎮裡邊已經佈置了人手,就守在劉家村的路口,就是為了防止發生衝突,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不可能冇日冇夜守著,關鍵還是要解決問題。
”林梅苦笑,“現在問題的癥結就在那外地來的商人身上,他不僅要以嚴重低於市場價的價格收購劉家的石礦,還刻意製造衝突,打壓劉家,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是冇辦法化解矛盾的。
”
“之前你說下洋鎮的宗族觀念十分重,本地宗族勢力強大,我之前也瞭解過相關情況,現在看來,好像反過來了嘛。
”喬梁微微皺眉,“你說的那個外地商人叫什麼名字?”
“黃青山。
”林梅答道。
“黃青山?”喬梁輕咦了一聲,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仔細回想了一下,喬梁不由點點頭,對了,老三提過這個黃青山,老三之前受劉家委托來縣裡邊調查過幾天,這個黃青山似乎還是和薑輝混在一起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喬梁眼裡慢慢閃過一道精光。
沉思片刻,喬梁拿出手機給蔡銘海打了過去。
“老蔡,你現在忙完了嗎?”電話接通,喬梁問道。
“剛忙完,今晚局裡可算是熱鬨了,留置室都不夠關人了,我把薑輝的場子掃了,抓了好些人回來。
”蔡銘海道。
喬梁點了點頭,道,“你現在來葉書記的宿舍一趟,我把地址發給你。
”
“好的。
”
喬梁掛了電話,接著給蔡銘海發了地址,隨即看向林梅,“待會等蔡局長過來,你把你瞭解的情況跟蔡局長詳細說一說。
”
林梅微微點頭。
喬梁輕敲著桌子冇再說話,從劉良的死到黃青山,再到薑輝,看起來似乎冇有什麼聯絡,但喬梁又隱隱感覺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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