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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馬元香打來的,喬梁立刻接通。
“喬縣長,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電話那頭,傳來馬元香沙啞的聲音。
“好,有空。”喬梁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確定了下吃飯時間,兩人冇有多聊,馬元香告訴喬梁吃飯的地點後就掛了電話。
“喬縣長晚上有約會?”何青青眨了眨眼,她聽出電話裡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不是約會,有點事。”喬梁尋思著馬元香找他是不是猜出了王安福臨走前要說什麼,想及此,喬梁不由有點期待,心裡有點激動。
“我還以為喬縣長有約會呢。”何青青笑道。
“我在這涼北縣孤家寡人的,和誰約會?”喬梁笑起來,看著何青青,“何主任想和我約會不成?”
“喬縣長要是想,我冇問題的。”何青青臉微微一紅。
“那咱們下次約。”喬梁嘿嘿一笑。
何青青離開喬梁辦公室,冇多久,喬梁看了下時間,便開車離開縣大院,馬元香約的地方在城郊一家飯店,喬梁之前冇去過,這會還得開導航。
車子在縣城一個紅綠燈口停下,喬梁正檢視著手機導航離目的地還有多遠,“吱——”的一聲,輪胎和馬路劇烈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突然從身旁傳來,喬梁抬頭一看,忍不住靠了一聲,撞人了!
接下來的一幕讓喬梁再次瞪大了眼睛,靠,我靠!那輛撞人的車竟然直接跑了!
是一輛霸道。
喬梁一眼就認出那是什麼車,並且將車牌號記了下來,這會喬梁也顧不得紅燈了,二話不說就開車衝了出去,想將那輛撞人的霸道攔下。
車子在車流頗為密集的縣城主乾道行駛著,喬梁因為慢了半拍,距離前頭撞人的霸道有點距離,不過這個距離並不遠,喬梁緊緊咬住對方。
“王八蛋,撞人了還想跑。”喬梁一邊開車追著一邊罵。
前頭的霸道車裡,光頭刀疤男坐在寬敞的後座上,對司機罵道:“特麼的,你怎麼開車的,我看你最近車技是不是越開越回去了?”
“老闆,對不起,這不是您趕時間嘛,我看到那個紅燈口冇人,所以就急著想衝過去了,哪知道那個老人會突然竄出來。”司機趕緊解釋道。
光頭刀疤男冇好氣道:“以後注意點,彆儘給我惹一些狗屁倒灶的事。”
“老闆您放心,以後我會注意的。”司機忙不迭點頭,知道這一關總算是應付過去了,對於剛纔撞到人的事,光頭刀疤男明顯不再計較了,以光頭刀疤男的能量,這事顯然也不會放在眼裡。
光頭刀疤男確實冇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開車的司機是他的心腹,光頭刀疤男又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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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喬梁看著那輛擋在自己前麵的貨車,氣得直罵娘,尼瑪,這混蛋司機,早不拐晚不拐,偏偏這時候超速加塞,這些超速加塞的司機,太特麼可惡了。
等到那輛貨車開過去,喬梁急急拐彎,這時候望過去,哪裡還有那輛霸道的身影。
“草。”喬梁氣得又罵了一聲。
尼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喬梁想到自己記住了那輛霸道的車牌號,回頭還是能查到車主的,想到這點,喬梁鬱悶的心情纔有所好轉。
既然追不上那輛肇事的霸道,喬梁就開車順著原路返回,這時候,事故地點已經有救護車趕來,現場還有jiāo警在維持秩序,被撞的是一個老人,還有生命體征,救護車一來,就趕緊將人抬走送到醫院。
喬梁這時抬頭往上看了看,發現紅綠燈這邊的路口燈柱上有監控,這不由讓喬梁更加放心,嗯,憑著這監控,jiāo警要揪出那肇事車輛也不難,自個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眼看事故地點已經在有序處理,喬梁放心下來,便掉頭離開,被這麼一樁事耽擱,喬梁到達和馬元香約定的飯店時,已經遲到了好一會。
包廂裡,馬元香獨自坐著,看到喬梁進來,馬元香站了起來。
“路上碰到了點事,讓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喬梁一進來就道歉。
“冇事,晚上我也冇啥事,不趕時間。”馬元香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她的聲音嚴重沙啞。
喬梁能理解對方,丈夫的死,估計讓馬元香哭得死去活來,嗓子都哭啞了。
“你丈夫的後事料理完了?”喬梁關心地問道。
“嗯,今天就直接送到火葬場,料理完了,也冇什麼好拖的,他生前受了那麼多的苦,我隻希望他能早點入土為安,不想再讓他受折騰了。”馬元香眼眶紅紅的,因為這兩天哭得太厲害的緣故,眼睛都已經明顯紅腫了。
喬梁點點頭:“早點入土為安也好,現在有些人去世了,還要請人來做什麼法事,一搞就是好幾天,其實都是迷信,還不如讓逝者早點安息呢。”
馬元香點點頭,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不談這個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今晚我是來請你吃飯的,不是讓你跟著我一起悲傷的。”
“逝者已矣,其實我覺得你也應該早點走出來,人都是要往前看的,就像你說的,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能沉浸在過去的悲傷裡,而是要以嶄新的心情去迎接未來的新生活,你說是嗎?”喬梁安慰道。
“嗯。”馬元香點點頭,丈夫走了,馬元香心裡悲痛,但最後這幾個月,馬元香儘了最大努力,付出了自己能付出的一切,馬元香心裡冇有任何遺憾。
這時服務員開始端菜上來,馬元香要了一瓶酒,對喬梁道:“喬縣長,今晚吃飯的飯店簡陋了點,我身上冇多少錢,隻能請喬縣長在這種小飯店吃飯了,還請喬縣長不要見怪。”
“這有啥,咱們就算是在路邊攤吃都可以,我都無所謂,你彆把我想得那麼金貴。”喬梁道,馬元香請吃飯的這家飯店確實是普通了點,喬梁一進門就注意到這家飯店的檔次非常一般,不過喬梁壓根對這些都不會在意。
“喬縣長真的是個好官,也很平易近人。”馬元香讚道。
“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乾部,你彆把我說的那麼好。”喬梁注視著馬元香,“對了,你今晚請我吃飯是……”
“今晚請喬縣長吃飯,一來,還是為了感謝喬縣長之前對我的幫助,要是冇有喬縣長的幫助,如今的我還會被那些高利貸的人糾纏,我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馬元香苦笑,她打心眼裡感激喬梁。
“這事你之前不是謝過了嘛,何必再多此一舉。”喬梁道。
“之前雖然感謝過了,但再怎麼感謝也不為過,喬縣長可能覺得那隻是舉手之勞的一件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能決定我命運的大事,被高利貸纏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後都家破人亡。”馬元香低聲喃喃道。
聽到馬元香如此說,喬梁點了下頭,冇再說啥,不過他注意到剛剛馬元香話裡的“一來”,不禁道:“你剛剛說今晚這頓飯一來是要感謝我,那二來呢?”
“二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丈夫說要和您單獨談話,你倆到底談了什麼。”馬元香道。
喬梁看著馬元香眨眨眼。
接著馬元香看著喬梁道:“喬縣長,咱們也彆光顧著說話,吃飯吧,不然待會菜涼了。”
馬元香說完給喬梁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喬梁看著馬元香:“你就那麼想知道你丈夫和我談了啥?”
“嗯。”馬元香點點頭,“我丈夫和你素不相識,要不是因為你幫了我,他和你也不可能有jiāo集,所以,我想不通他能和你單獨談什麼。”
喬梁聽著馬元香的疑問,冇有回答,忽而問道:“那你知道你丈夫臨走前最後要說的是什麼嗎?”
“我也好奇,所以我纔會請喬縣長吃飯,因為我也想弄清楚我老公臨走前到底要說什麼。”馬元香皺起了眉頭,“他陷入昏迷前突然說要見你,在他最後彌留之際,雖然看著我,但卻握著你的手,直覺告訴我,他要說的話,可能和你有關。”
“或許……你的直覺是準確的,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不然我也不會問你。”喬梁苦笑,“他一直在說一個什麼‘gui’字,你能猜出一點端倪來嗎?”
“我猜不出,所以我纔要問你,我猜他要說的肯定和你有關,而且還和那天晚上你們倆的單獨談話有關。”馬元香默默看著喬梁,“似乎,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馬元香的話一下讓喬梁糾結起來,到底該不該和馬元香把實情說出來呢喬梁很想說出來,他有一種感覺,告訴馬元香實情,這對馬元香去猜測王安福最後要說的話可能有幫助。
但喬梁隨即又想到自己對王安福的承諾,瞬間感到很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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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縣長真的是個好官,也很平易近人。”馬元香讚道。
“我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乾部,你彆把我說的那麼好。”喬梁注視著馬元香,“對了,你今晚請我吃飯是……”
“今晚請喬縣長吃飯,一來,還是為了感謝喬縣長之前對我的幫助,要是冇有喬縣長的幫助,如今的我還會被那些高利貸的人糾纏,我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馬元香苦笑,她打心眼裡感激喬梁。
“這事你之前不是謝過了嘛,何必再多此一舉。”喬梁道。
“之前雖然感謝過了,但再怎麼感謝也不為過,喬縣長可能覺得那隻是舉手之勞的一件小事,但對我來說,卻是能決定我命運的大事,被高利貸纏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最後都家破人亡。”馬元香低聲喃喃道。
聽到馬元香如此說,喬梁點了下頭,冇再說啥,不過他注意到剛剛馬元香話裡的“一來”,不禁道:“你剛剛說今晚這頓飯一來是要感謝我,那二來呢?”
“二來,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我丈夫說要和您單獨談話,你倆到底談了什麼。”馬元香道。
喬梁看著馬元香眨眨眼。
接著馬元香看著喬梁道:“喬縣長,咱們也彆光顧著說話,吃飯吧,不然待會菜涼了。”
馬元香說完給喬梁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喬梁看著馬元香:“你就那麼想知道你丈夫和我談了啥?”
“嗯。”馬元香點點頭,“我丈夫和你素不相識,要不是因為你幫了我,他和你也不可能有jiāo集,所以,我想不通他能和你單獨談什麼。”
喬梁聽著馬元香的疑問,冇有回答,忽而問道:“那你知道你丈夫臨走前最後要說的是什麼嗎?”
“我也好奇,所以我纔會請喬縣長吃飯,因為我也想弄清楚我老公臨走前到底要說什麼。”馬元香皺起了眉頭,“他陷入昏迷前突然說要見你,在他最後彌留之際,雖然看著我,但卻握著你的手,直覺告訴我,他要說的話,可能和你有關。”
“或許……你的直覺是準確的,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不然我也不會問你。”喬梁苦笑,“他一直在說一個什麼‘gui’字,你能猜出一點端倪來嗎?”
“我猜不出,所以我纔要問你,我猜他要說的肯定和你有關,而且還和那天晚上你們倆的單獨談話有關。”馬元香默默看著喬梁,“似乎,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馬元香的話一下讓喬梁糾結起來,到底該不該和馬元香把實情說出來呢喬梁很想說出來,他有一種感覺,告訴馬元香實情,這對馬元香去猜測王安福最後要說的話可能有幫助。
但喬梁隨即又想到自己對王安福的承諾,瞬間感到很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