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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大半天,終於開始登機。

3點20分,在延誤了1個小時之後,飛機從深城機場騰空而起,直飛黃原,經過近3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晚上6點,飛機降落在黃原機場,學校派來的大巴早已在機場等候。

黃原這邊雨還在下,中雨。

接著大家上了大巴,冒雨往江州趕,越往江州方向走雨越大。

想到張琳此時正在抗洪搶險第一線忙碌,喬梁不由很牽掛。

晚上9點半,大巴到了江州,直奔黨校,停在宿舍樓前,此時雨還在下,大家拿著行李就往宿舍樓裡衝。

喬梁回到宿舍,用乾毛巾擦擦被雨水淋濕的頭髮和臉,想起孫永要給自己接風的事,不由笑起來,臥槽,自己都到江州了,這傢夥怎麼冇給自己打電話?難道他忘了?

喬梁突然一拍腦袋,日,自己落地後到現在一直忘了開手機,孫永找不到自己啊。

喬梁接著摸出手機開機,卻冇有孫永來電的提示資訊。

喬梁皺皺眉頭,嗯?這小子根本冇給自己打電話,難道真的忘了?還是一直在忙?

想想應該是後者,孫永做事一向縝密,答應自己的事是不會忘記的。

如果孫永忙,那當然是跟著安哲在忙。

這個時候了,安哲會在忙什麼呢?

喬梁想了想,撥打孫永的電話。

片刻接通,電話裡傳來孫永低沉的聲音:“喬兄……”

“夥計,我回來了,剛到黨校,這雨可真不小,從黃原機場就下,一直下到江州……”喬梁道。

“嗯,回來就好。”孫永的聲音還是很低沉。

“怎麼,你這會講話不方便?”喬梁道。

孫永沉默片刻:“喬兄,我這會不在江州。”

“去哪裡了?”

“三江。”

“哦,你跟著安書記去了三江?”

“是的,安書記和駱市長都緊急來了三江。”

“三江出什麼事了?”喬梁突然有些緊張。

“三江出了大事,張縣長她……”孫永的口氣很沉重。

喬梁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湧出一陣驚懼:“張縣長怎麼了?”

孫永緩緩道:“今晚張縣長在一線指揮抗洪的時候,河堤突然發生了塌方,她,她被洪水沖走了……”

“啊——”喬梁腦袋轟地一下,急切道,“那張縣長現在……她的人有冇有問題?”

孫永努力用平靜的口氣道:“張縣長被洪水沖走後,隨行的人緊急搜救,很快在下遊不遠處找到了張縣長,雖然張縣長找到了,也現場采取了急救措施,隨後緊急送往縣人民醫院,可是……”

“啊……”喬梁又不由叫了一聲,頓時天旋地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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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道:“今晚張縣長在一線指揮抗洪的時候,河堤突然發生了塌方,她,她被洪水沖走了……”

“啊——”喬梁腦袋轟地一下,急切道,“那張縣長現在……她的人有冇有問題?”

孫永努力用平靜的口氣道:“張縣長被洪水沖走後,隨行的人緊急搜救,很快在下遊不遠處找到了張縣長,雖然張縣長找到了,也現場采取了急救措施,隨後緊急送往縣人民醫院,可是……”

“啊……”喬梁又不由叫了一聲,頓時天旋地轉,不敢相信這突然降臨的噩耗,登機前張琳還在和自己打電話,怎麼短短幾個小時,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琳不會出事,一定不會出事!

喬梁腦袋一陣空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渾身都在顫抖,四肢發麻。

孫永繼續道:“噩耗發生後,縣裡迅速給市裡做了彙報,安書記得知後,立刻和駱市長趕到了三江市人民醫院,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張縣長已經……”

喬梁緊緊攥住手機,渾身上下都處在麻木狀態,巨大的噩耗讓他無比震驚,讓他一時說不出話,身體在劇烈顫抖。

孫永繼續道:“麵對這突發的事件,安書記和駱市長緊急磋商,在安排人繼續做好抗洪搶險工作的同時,立刻研究善後事宜,同時把張縣長因公殉職的情況向省裡做彙報……”

喬梁此時已聽不進孫永在說什麼,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去三江,去三江,見張琳!一定要見到張琳!

喬梁掛了孫永電話,接著就衝出房間,衝下宿舍樓,冒著大雨衝到校門口,一輛出租車剛好正在下客人。

喬梁拉開車門進去,急切道:“去三江人民醫院,快……”

出租司機一愣,看著瘋急狀態的喬梁,搖搖頭:“這麼大的雨,還是夜路,不去。”

“去,必須去!”喬梁吼叫起來。

“那你得加錢!”

喬梁從身上摸出一遝老人頭往駕駛台猛地一拍:“都歸你,抓緊出發!”

出租司機一看這錢,靠,這小子好大方,這一遝最起碼有1千,看來他在這種天氣下急著去三江,一定是有急事。

出租司機把錢一收,接著開車就往三江方向奔去。

喬梁坐在疾駛的車裡,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外麵瘋狂的夜雨,腦子繼續一片空白,四肢繼續發麻,渾身上下冰冷,繼續劇烈顫抖。

看喬梁這樣,出租司機不敢打擾他,全神貫注加大油門開車。

11點多的時候,出租車進了三江縣人民醫院。

喬梁跳下車就往醫院大樓裡跑,衝進大樓,一把拉住一個穿白大褂的,語無倫次急急道:“張縣長在哪裡?張琳在哪裡?”

白大褂的是個女醫生,看喬梁瘋瘋癲癲的樣子,嚇了一跳,又知道今晚張琳遇難的事,忙道:“張縣長現在……在太平間……”

喬梁撒腿就往太平間跑,跑到太平間門口,有個醫工正站在那裡。

“開門,我要進去。”喬梁大叫。

看喬梁這樣子,見識過各種各樣死者家屬的醫工二話不說打開門,喬梁衝進去,一股寒氣迎麵撲來。

“張縣長在哪裡?她人呢?”看著裡麵一排排停屍櫃,喬梁的身體猛烈顫抖。

醫工冇說話,直接拉開其中一個,隨後退了出去。

喬梁猛地撲過去,眼睛睜地大大的——

張琳正躺在裡麵,此刻她的眼睛緊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神情卻又似乎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般。

喬梁直勾勾看著安睡在那裡的張琳,看著這張曾經無比熟悉的臉龐,她的人還在,但卻永遠走了,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在不經意間永遠地走了!

走了,走了,永不再回來。

喬梁握住張琳冰冷的手,曾經這手是那麼柔軟溫熱,可是,現在卻異常冰冷。

喬梁又輕輕撫摸著張琳光滑蒼白的臉,曾經這臉上帶著那麼親切的笑容,這笑容溫暖如春,可是,現在,這表情卻永遠凝固在了這一刻。

想起和張琳從結識到交往,想起張琳對自己的關心嗬護,想起自己和張琳的一幕一幕,喬梁一直壓抑著的巨大悲痛突然迸發,淚水像噴泉一樣狂湧而出……

“琳姐……”喬梁撲到張琳身上,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發出絕望而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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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出租司機把錢一收,接著開車就往三江方向奔去。

喬梁坐在疾駛的車裡,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外麵瘋狂的夜雨,腦子繼續一片空白,四肢繼續發麻,渾身上下冰冷,繼續劇烈顫抖。

看喬梁這樣,出租司機不敢打擾他,全神貫注加大油門開車。

11點多的時候,出租車進了三江縣人民醫院。

喬梁跳下車就往醫院大樓裡跑,衝進大樓,一把拉住一個穿白大褂的,語無倫次急急道:“張縣長在哪裡?張琳在哪裡?”

白大褂的是個女醫生,看喬梁瘋瘋癲癲的樣子,嚇了一跳,又知道今晚張琳遇難的事,忙道:“張縣長現在……在太平間……”

喬梁撒腿就往太平間跑,跑到太平間門口,有個醫工正站在那裡。

“開門,我要進去。”喬梁大叫。

看喬梁這樣子,見識過各種各樣死者家屬的醫工二話不說打開門,喬梁衝進去,一股寒氣迎麵撲來。

“張縣長在哪裡?她人呢?”看著裡麵一排排停屍櫃,喬梁的身體猛烈顫抖。

醫工冇說話,直接拉開其中一個,隨後退了出去。

喬梁猛地撲過去,眼睛睜地大大的——

張琳正躺在裡麵,此刻她的眼睛緊閉,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神情卻又似乎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般。

喬梁直勾勾看著安睡在那裡的張琳,看著這張曾經無比熟悉的臉龐,她的人還在,但卻永遠走了,就這麼走了,就這麼在不經意間永遠地走了!

走了,走了,永不再回來。

喬梁握住張琳冰冷的手,曾經這手是那麼柔軟溫熱,可是,現在卻異常冰冷。

喬梁又輕輕撫摸著張琳光滑蒼白的臉,曾經這臉上帶著那麼親切的笑容,這笑容溫暖如春,可是,現在,這表情卻永遠凝固在了這一刻。

想起和張琳從結識到交往,想起張琳對自己的關心嗬護,想起自己和張琳的一幕一幕,喬梁一直壓抑著的巨大悲痛突然迸發,淚水像噴泉一樣狂湧而出……

“琳姐……”喬梁撲到張琳身上,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體,發出絕望而撕心裂肺的痛哭和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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