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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餃子包好了,媽媽又炒了幾個菜,端上桌。
爸爸請大家入座,又去裡屋拿出喬梁帶回來的兩瓶好酒放在桌上。
喬梁看爸爸拿酒,忙道:“爸,我們有規定,工作期間中午不喝酒。”
爸爸一愣。
尤程東也點點頭:“是啊,中午不喝酒。”
爸爸臉上湧出幾分失望,來了貴客,不喝酒,這可說不過去啊。
“喝,怎麼不喝?這酒必須要喝。”安哲乾脆道,接著看著尤程東和喬梁,“我看你們倆就是太死板,這原則性和靈活性要結合起來嘛。”
尤程東和喬梁都咧嘴笑起來,既然老大說喝,那就喝。
爸爸也高興了,對喬梁道:“梁子,開酒。”
喬梁打開酒,剛要給爸爸倒,爸爸伸手攔住:“梁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先給領導倒酒啊。”
“哎,老哥,可不要這樣,在座的就你和老嫂年長,先給你們倒纔是,喬梁,先給你爸媽倒酒。”安哲道。
爸媽聽了很高興,又有些受寵若驚。
於是喬梁先給爸媽倒上酒,然後依次給大家倒上。
“老哥,提酒。”安哲看著喬梁爸爸。
喬梁爸爸第一次麵對這麼大的官,心裡有些緊張,端起酒杯道:“領導,俺是莊戶人,也不會說什麼,就是歡迎大家來俺家做客,快到春節了,祝各位領導家庭美滿,身體健康。”
“這就很好啊,同祝老哥老嫂身體健康,來,喝。”安哲和喬梁爸媽碰杯,然後大家一起乾了。
喬梁注意到一個細節,安哲在和爸媽碰杯的時候,酒杯邊緣比爸媽的稍低一些。
這是北方酒桌上對長者尊敬的表示。
這讓喬梁心裡暖暖的。
然後大家邊吃邊喝邊聊,安哲大口吃菜,不停誇味道好,喬梁媽媽聽得滿麵紅光。
一會安哲單獨和喬梁爸媽敬酒,喬梁爸爸道:“安書記,梁子這孩子還年輕毛嫩,跟在你身邊,有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多批評,實在不聽話,你就用鞋底扇他腚……”
“是啊,領導,你就扇他腚,不過可要輕點啊。”媽媽接過話。
“噗——”
大家都笑起來,喬梁有些不好意思。
安哲笑完,看著喬梁爸媽鄭重道:“老哥,老嫂,你們的意思我明白,這杯酒,我應該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教育出了這麼好的孩子。”
說完安哲先喝了,爸媽也喝了。
喬梁琢磨著安哲這話的意思,一方麵,他理解父母對自己孩子的疼愛,希望他能關照自己;另一方麵,他感謝爸媽,似乎並不僅僅指的工作方麵,還有自己救安然那事。
當然,這事安哲是不會當著大家的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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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哲笑完,看著喬梁爸媽鄭重道:“老哥,老嫂,你們的意思我明白,這杯酒,我應該感謝你們,感謝你們教育出了這麼好的孩子。”
說完安哲先喝了,爸媽也喝了。
喬梁琢磨著安哲這話的意思,一方麵,他理解父母對自己孩子的疼愛,希望他能關照自己;另一方麵,他感謝爸媽,似乎並不僅僅指的工作方麵,還有自己救安然那事。
當然,這事安哲是不會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的。
因為是中午,雖然喝酒,也不能多。喝了一會,就開始下餃子。
吃完餃子,大家坐在堂屋喝茶閒聊,媽媽把喬梁叫到裡屋,小聲問章梅最近的情況。
聽媽媽問起章梅,喬梁心裡很不是滋味,知道雖然章梅和自己離婚了,媽媽還是很關心她。
喬梁告訴媽媽,章梅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又說章梅的爸媽自己照顧地很好,他們去海南過年去了。
媽媽聽完歎了口氣,接著又抹眼角。
看媽媽這樣,喬梁心裡不好受,安慰了媽媽一番,然後出來。
又喝了一會茶,大家要走了,喬梁爸媽送到院門外。
然後大家去了村委,上車直接回縣城。
到了縣城,安哲直接去乾休所,挨家挨戶走訪慰問老革命。
這些老革命,有老紅軍、老抗戰,還有老解放,都是年逾花甲的古稀老人。
安哲對他們很恭敬尊敬,拉著他們的手親切攀談,感謝他們為民族獨立和新中國建立做出的重大貢獻,祝他們晚年幸福長命百歲。
走訪進行了一下午,然後回到招待所吃飯。
吃飯的時候,安哲、尤程東、張琳、葉心儀、盛鵬還有喬梁一桌,大家喝了點酒。
飯後,尤程東道:“安書記,打升級?”
“你是我手下敗將,不服?”安哲道。
“不服。”尤程東脖子一梗。
大家都笑起來。
“不服那就打。”安哲興致勃勃道。
尤程東看看各位:“張縣長,你還是和安書記一夥,我和葉部長打你們。”
葉心儀忙擺手:“我不行,今晚我要加班安排記者弄安書記這次走訪的稿子,明天就要出來。”
尤程東點點頭:“那就還是盛主任吧。”
盛鵬笑著點頭:“尤書記,這次打輸了可不要怪我啊。”
尤程東哼了一聲。
大家又笑起來。
然後葉心儀先去忙,大家去了安哲房間,喬梁安排好牌桌,接著出來回了隔壁自己房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邦邦——”一會有人敲門。
門冇關死,喬梁看著門口道:“請進——”
隨即門被推開,葉心儀站在門口。
看到葉心儀,喬梁笑了,招招手:“小葉,來,進來。”
葉心儀雖然已經被迫習慣了喬梁私下如此稱呼自己,但還是撇撇嘴,進來坐下:“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要請示我?”喬梁笑道。
葉心儀哼了一聲:“不是請示,是商量。”
“哦哦,商量,好吧,那就商量商量,何事?”喬梁道。
葉心儀道:“我剛纔整理了下安書記此行活動的材料,和幾位記者商議了一下,大家一致認為,搞一篇通訊比較好,能全麵反映安書記此次走訪的真實情況。”
“嗯,可以,我讚同。”喬梁點點頭。
“隻是……”葉心儀皺起眉頭,“有個事我現在不好確定該不該寫進去。”
“什麼事?”
“昨晚安書記在陽山縣委招待所吃飯的時候衝程書記發火的事。”
“哦,你覺得這事有新聞價值?”喬梁看著葉心儀。
葉心儀點點頭:“結合目前正在進行的全市乾部作風整頓,這事的新聞價值很大,發出來對全市乾部,特彆是處級乾部能起到重要警示作用。但是,如果寫進去,會不會讓陽山縣委,特彆是讓程書記難堪……”
喬梁一聽,這事確實有些棘手,如此有新聞價值和重要意義的東西,不寫進去的話很可惜,但寫進去的話,必定會讓陽山縣委很被動,讓程輝很惱火。
葉心儀從做新聞的角度,從乾部作風整頓的角度,顯然是很想寫進去的,但卻又有顧慮,怕因此引來麻煩,畢竟程輝不是一般的處級乾部,而是縣委書記。
喬梁點燃一支菸,慢慢吸著,邊權衡其中的利弊,邊站在安哲的立場琢磨著……
葉心儀靜靜看著喬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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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鵬笑著點頭:“尤書記,這次打輸了可不要怪我啊。”
尤程東哼了一聲。
大家又笑起來。
然後葉心儀先去忙,大家去了安哲房間,喬梁安排好牌桌,接著出來回了隔壁自己房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邦邦——”一會有人敲門。
門冇關死,喬梁看著門口道:“請進——”
隨即門被推開,葉心儀站在門口。
看到葉心儀,喬梁笑了,招招手:“小葉,來,進來。”
葉心儀雖然已經被迫習慣了喬梁私下如此稱呼自己,但還是撇撇嘴,進來坐下:“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要請示我?”喬梁笑道。
葉心儀哼了一聲:“不是請示,是商量。”
“哦哦,商量,好吧,那就商量商量,何事?”喬梁道。
葉心儀道:“我剛纔整理了下安書記此行活動的材料,和幾位記者商議了一下,大家一致認為,搞一篇通訊比較好,能全麵反映安書記此次走訪的真實情況。”
“嗯,可以,我讚同。”喬梁點點頭。
“隻是……”葉心儀皺起眉頭,“有個事我現在不好確定該不該寫進去。”
“什麼事?”
“昨晚安書記在陽山縣委招待所吃飯的時候衝程書記發火的事。”
“哦,你覺得這事有新聞價值?”喬梁看著葉心儀。
葉心儀點點頭:“結合目前正在進行的全市乾部作風整頓,這事的新聞價值很大,發出來對全市乾部,特彆是處級乾部能起到重要警示作用。但是,如果寫進去,會不會讓陽山縣委,特彆是讓程書記難堪……”
喬梁一聽,這事確實有些棘手,如此有新聞價值和重要意義的東西,不寫進去的話很可惜,但寫進去的話,必定會讓陽山縣委很被動,讓程輝很惱火。
葉心儀從做新聞的角度,從乾部作風整頓的角度,顯然是很想寫進去的,但卻又有顧慮,怕因此引來麻煩,畢竟程輝不是一般的處級乾部,而是縣委書記。
喬梁點燃一支菸,慢慢吸著,邊權衡其中的利弊,邊站在安哲的立場琢磨著……
葉心儀靜靜看著喬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