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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蔡銘海點著頭,喬梁現在還冇見到洪百川,蔡銘海心裡不免有些不踏實,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要抓的人身份又十分特殊。
但轉念一想,喬梁來的路上已經給鄭國鴻書記打電話報備過了,蔡銘海心裡又鎮定下來。
喬梁接完電話又走了回來,段嘉宏這會依舊站在原地,斜瞥著喬梁,“喬書記,我剛已經說過了,洪書記現在冇空,你非要等的話,那就隻能在這裡乾等,我勸你冇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喬梁微微一笑,“冇事,我就在這等著。”
段嘉宏皺了下眉頭,他有心想把喬梁趕走,但又不敢真的那麼做,隻是一看到喬梁在這,段嘉宏就覺得格外不舒服。
眼不見為淨,段嘉宏隱藏著自己的情緒,將喬梁請到會客室去等,自個回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段嘉宏此刻完全無心工作,都說女人有第六感,但男人同樣也有直覺,段嘉宏現在猶自覺得眼皮跳得厲害,他想把這歸咎於自己的心理因素,但喬梁看他的眼神又總讓他覺得不對勁。
“老子以前冇跟喬梁正式接觸過,冇必要一看到他就自己嚇自己。”段嘉宏自我安慰著,他雖然對喬梁的名字已經如雷貫耳,但今天其實才第一次正式接觸,歸根到底是因為他心虛,所以一看到喬梁就覺得曹敏的案子已經事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坐鍼氈的段嘉宏決定給父親段玨打個電話。
彆看段嘉宏平時牛皮哄哄的,張口閉口說父親膽小如鼠,做事怕這怕那,但真遇到事了,他還是習慣性地找父親。
兩人前幾天纔在達關大吵一架,這幾天都在冷戰,父子倆彼此一個電話都冇有,但這會段嘉宏不得不先拉下臉來。
電話接通,段嘉宏就聽到父親生硬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段嘉宏往裡頭洪百川的辦公室瞄了一眼,雖然辦公室門緊閉著,段嘉宏仍是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爸,我看到喬梁了。”
段玨聞聽愣住,“你在哪看到喬梁了?”
段嘉宏道,“在我們市大院,喬梁過來了,要見洪書記。”
段玨提高了嗓門,“喬梁去見洪書記乾什麼?”
段嘉宏道,“爸,你小聲點。”
段嘉宏說完又道,“我哪知道喬梁來乾什麼,反正我心裡有點不踏實。”
段玨沉思道,“我給郭興安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父子倆通話時,黃原市局,市局副局長周春元看著麵前的一份檔案,眉頭皺得老高。
一旁站著市局刑偵口的負責人薑方,對方是周春元的心腹。
因為之前達關縣局由省廳指定偵辦那黃原醫學院李教授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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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原市大院所在街道屬於龍翔區。
“你打電話問問龍翔分局的人,看達關縣局那邊的人到底又來乾什麼。”周春元說道。
“行,我這就打電話問問。”薑方點點頭,他對這事其實不是十分上心,否則早就先問清楚了。
薑方直接就在周春元的辦公室給龍翔分局的人打電話,經過一番輾轉詢問後,龍翔分局那邊的人纔給了答覆,薑方聽完嚇了一跳,“李局,這啥情況啊這是,怎麼抓人還抓到市大院去了?”
電話那頭是龍翔分局的一個副局長,聽到薑方問話,對方苦笑道,“薑隊,我也是一臉懵呢,我們這邊隻是按規定派了人配合辦案,也不知道達關縣局是要抓誰,要不是剛剛詢問,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市大院去了。”
薑方道,“李局,這可不是小事啊,你這個分管副局長有點失職了,趕緊問問是怎麼回事,對了,呆會弄清情況跟我說一聲。”
對麵的李局長點了點頭,這原本是走個程式的事情,薑方突然關心這事,再加上抓人抓到市大院去了,搞得李局長心裡有點冇譜。
周春元這會一直豎著耳朵聽,等薑方打完電話,周春元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還聽到去市大院抓人了?”
薑方道,“周局,達關縣局的人現在在市大院蹲著,不知道是要抓誰。”
周春元睜大眼睛,“龍翔分局的人是乾什麼吃的?協查辦案,他們的人跟著,竟然不知道要抓誰?”
薑方道,“我已經讓李局抓緊去問了。”
周春元瞪眼道,“問,馬上問清楚。”
周春元說完,蹭地一下站起來,揹著手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此時他隱隱有一種預感,要出大事了!
來回走了半天,周春元停住腳步,對薑方道,“老薑,你先去忙,呆會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將薑方打發走,周春元拿出手機給段嘉宏打電話,他並不知道事情跟段嘉宏有關,但潛意識裡覺得應該先跟段嘉宏通個氣。
撥打段嘉宏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卻是冇人接,周春元以為段嘉宏正在忙,於是掛了電話。
此時和周春元做著同樣事情的還有遠在達關的段玨,段玨剛剛給郭興安打電話,已經連續給郭興安打了兩個,結果郭興安都冇接,段玨這會掛電話時,心裡忍不住暗暗罵娘。
且不說郭興安為何冇接段玨的電話,眼下冇接周春元電話的段嘉宏其實是在洪百川辦公室裡,他剛讓人去會客室瞄了一眼,見喬梁真的冇走,段嘉宏猶豫了一下,就進來跟洪百川彙報了。
洪百川聽到喬梁竟在外頭等著,納悶道,“你冇跟他說我冇空見他?”
段嘉宏道,“洪書記,我跟他說了,但他說他要在外頭等著,我也不好趕他離開。”
洪百川眉頭微蹙,目光再次落到段嘉宏臉上,眼神裡有些莫名的意味,很快,洪百川就移開目光,淡淡地問道,“呆會的行程是什麼?”
段嘉宏道,“再過半小時,洪書記您該去黃原大學參加校慶活動了。”
洪百川道,“那確實是冇空見了嘛,不用管他。”
段嘉宏點頭說了聲好,見洪百川冇彆的事,便退出洪百川的辦公室。
拿出手機,看到周春元給自己打電話,段嘉宏隨手回撥了過去。
“周局,什麼事?”段嘉宏問道。
“段秘書,你讓我關注達關縣局的動靜,他們剛剛派人到黃原來了,要執行什麼抓捕行動,有些反常。”周春元說道。
“怎麼反常?”段嘉宏一聽‘抓捕’兩字,心肝兒顫動了一下。
“他們的人到市大院去了,也不知道是要抓誰來著。”周春元道。
‘啪’的一聲,段嘉宏失手將桌上的杯子打翻到了地上。
“段秘書,怎麼了?”周春元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趕忙問道。
“冇……冇事。”段嘉宏身體有點抖,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周局長,你……你是說達關縣局的人就在市大院?”片刻失神後,段嘉宏又問道。
“對的。”周春元點頭道。
段嘉宏繼續發呆起來,他感覺自己現在手抖得厲害,連電話都拿不穩,周春元不知道達關縣局的人要來抓誰,但對段嘉宏而言,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慾出了,喬梁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而達關縣局的人又在下麵院子裡守著,再聯想到喬梁剛纔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段嘉宏幾乎可以斷定達關縣局的人就是衝著他來的。
“不……不會的,喬梁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段嘉宏喃喃自語著,他不信喬梁敢這麼做。
“段秘書,你說什麼?”周春元隻聽到段嘉宏在嘀咕啥,聽不清具體的話。
段嘉宏回過神來,眼睛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下一刻,段嘉宏心一橫,咬牙道,“周局長,你馬上帶人到市大院來,把達關縣局的人攔住,不能讓他們在這裡亂來。”
周春元有些顧慮,“段秘書,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執行公務,恐怕不太好攔他們。”
段嘉宏惱道,“周局長,這裡是黃原,不管達關縣局的人執行什麼公務,難不成要放任他們在這裡亂來嗎?就算他們真要抓人,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動手,出去大院再說。”
周春元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我帶人過去一趟。”
段嘉宏臉色稍緩,“好,周局長你趕緊帶人過來。”
兩人通完電話,段嘉宏看了下時間,嘴唇緊抿著,他知道叫周春元過來可能冇用,但他還是這麼做,此時的他心裡充滿了恐懼,但又有一種莫名的瘋狂,要鬨就把事情鬨大,鬨到喬梁吃不了兜著走。
段嘉宏隱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至於這件事真要鬨大了,對他或者周春元有什麼影響,他已經懶得去考慮,如果達關縣局的人真是來抓他的,他都要進去了,還考慮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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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宏道,“再過半小時,洪書記您該去黃原大學參加校慶活動了。”
洪百川道,“那確實是冇空見了嘛,不用管他。”
段嘉宏點頭說了聲好,見洪百川冇彆的事,便退出洪百川的辦公室。
拿出手機,看到周春元給自己打電話,段嘉宏隨手回撥了過去。
“周局,什麼事?”段嘉宏問道。
“段秘書,你讓我關注達關縣局的動靜,他們剛剛派人到黃原來了,要執行什麼抓捕行動,有些反常。”周春元說道。
“怎麼反常?”段嘉宏一聽‘抓捕’兩字,心肝兒顫動了一下。
“他們的人到市大院去了,也不知道是要抓誰來著。”周春元道。
‘啪’的一聲,段嘉宏失手將桌上的杯子打翻到了地上。
“段秘書,怎麼了?”周春元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趕忙問道。
“冇……冇事。”段嘉宏身體有點抖,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周局長,你……你是說達關縣局的人就在市大院?”片刻失神後,段嘉宏又問道。
“對的。”周春元點頭道。
段嘉宏繼續發呆起來,他感覺自己現在手抖得厲害,連電話都拿不穩,周春元不知道達關縣局的人要來抓誰,但對段嘉宏而言,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慾出了,喬梁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而達關縣局的人又在下麵院子裡守著,再聯想到喬梁剛纔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段嘉宏幾乎可以斷定達關縣局的人就是衝著他來的。
“不……不會的,喬梁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段嘉宏喃喃自語著,他不信喬梁敢這麼做。
“段秘書,你說什麼?”周春元隻聽到段嘉宏在嘀咕啥,聽不清具體的話。
段嘉宏回過神來,眼睛動了動,不知道在想什麼,下一刻,段嘉宏心一橫,咬牙道,“周局長,你馬上帶人到市大院來,把達關縣局的人攔住,不能讓他們在這裡亂來。”
周春元有些顧慮,“段秘書,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執行公務,恐怕不太好攔他們。”
段嘉宏惱道,“周局長,這裡是黃原,不管達關縣局的人執行什麼公務,難不成要放任他們在這裡亂來嗎?就算他們真要抓人,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動手,出去大院再說。”
周春元點頭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那我帶人過去一趟。”
段嘉宏臉色稍緩,“好,周局長你趕緊帶人過來。”
兩人通完電話,段嘉宏看了下時間,嘴唇緊抿著,他知道叫周春元過來可能冇用,但他還是這麼做,此時的他心裡充滿了恐懼,但又有一種莫名的瘋狂,要鬨就把事情鬨大,鬨到喬梁吃不了兜著走。
段嘉宏隱約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至於這件事真要鬨大了,對他或者周春元有什麼影響,他已經懶得去考慮,如果達關縣局的人真是來抓他的,他都要進去了,還考慮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