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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妍麗聽著林鬆原的話,直接站了起來,“林市長,你如果隻是要說這些廢話的話,我現在就走了。”

林鬆原咂咂嘴,“你說你急個啥,坐下來慢慢聊。”

林鬆原的嗓門大了不少,明顯又帶了些許命令的口氣,馬妍麗盯著林鬆原看了一陣,臉色雖然不悅,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林鬆原冇再廢話,他雖然能將馬妍麗拿捏得死死的,但也不想過分刺激對方,問起了正事,“妍麗,你這兩次跟喬梁接觸下來,覺得如何?”

馬妍麗嘴角扯了扯,“甭管我覺得如何,我覺得你搞的所有小動作都是白瞎,到頭來隻能是做無用功。”

林鬆原淡然一笑,“你覺得會是無用功?那說明你對人性不夠瞭解,何況我在喬梁身上也是下了功夫的,我研究了喬梁這些年的成長過程以及他所做的一些事,我相信隻要在喬梁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最終他會和郭興安狗咬狗的。”

馬妍麗譏笑道,“說不定那是你自個想當然呢。”

林鬆原輕哼一聲,“你那是婦人之見,草蛇灰線,伏脈千裡,我們現在所做的,當下看似冇用,將來指不定就發揮大作用。”

馬妍麗糾正道,“是你,不是我們。”

林鬆原嘖了一聲,“乾嘛分得這麼清楚,咱倆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你說是嗎?將來我真要能當上關州市的一把手,我跟省裡推薦讓你來當副書記,你也是受益者,你說是不是?”

馬妍麗嘲諷地笑起來,林鬆原當她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不成,以為給她畫個大餅就能讓她為對方賣命?姑且不說林鬆原的謀劃能不能成,就算林鬆原真能當上關州市的一把手,副書記的任命也不是對方能決定的,所謂的推薦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關鍵還是看省裡的態度,更何況她並不看好林鬆原。

林鬆原看著馬妍麗的反應,不悅道,“你就對我這麼冇信心?”

馬妍麗不想跟林鬆原扯這個,而是道,“你要是真把我當自己人,那就把我弟弟的那個視頻給我。”

林鬆原搖頭笑道,“妍麗,你這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馬妍麗漠然道,“那你說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覺得有點諷刺嗎?”

林鬆原道,“一碼歸一碼,隻要你跟我一條心,你弟弟就永遠不會有事,那個視頻隻會爛在我這裡。”

馬妍麗冇吭聲,她也不指望林鬆原能答應她的要求,對方留著她弟弟的那個視頻,目的就是為了拿捏她,又怎麼可能會把視頻給她。

林鬆原看著馬妍麗,突然道,“聽說新上任的省組織部長金清輝要到達關縣來調研?”

馬妍麗點頭道,“冇錯。”

林鬆原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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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妍麗臉色微變,將信封扔到一邊去,斷然拒絕道,“我做不到。”

林鬆原笑道,“金清輝下來調研,你作為市組織部長,肯定會陪同在身邊,你有的是機會做到。”

馬妍麗冷笑,“反正我是做不到,你覺得誰做得到就去另請高明。”

馬妍麗說完緊緊盯著林鬆原,“林市長,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這些都毫無意義嗎?這種信,你不是應該交到省紀律部門去?”

林鬆原笑了笑,“有棗冇棗打上一竿,你怎麼會知道冇意義?”

馬妍麗道,“你真想搞這些小動作,前些日子鄭國鴻書記下來,你咋不把這檢舉信送到他那去。”

林鬆原道,“這不是冇機會嘛,再說了,郭興安是鄭書記的人,我要是那樣做,可能會用力過猛,到時候說不定就適得其反了。”

林鬆原其實還隱瞞了一個情況,他早前還讓人暗中將檢舉信寄到過省紀律部門,但卻石沉大海,這讓林鬆原意識到肯定是鄭國鴻將此事壓下了,又或者是省紀律部門那邊出於某些顧慮,直接將此事擱置,不過話說回來,那封檢舉信確實還差了些火候。

而郭興安打死也想不到,前陣子往省紀律部門寄檢舉信,反映他出入高檔會所以及跟一些商人來往過密等事情的幕後之人正是林鬆原。

前陣子的檢舉信冇激起任何水花,林鬆原也暫時消停了一下,這次省組織部長金清輝下來,林鬆原突然想打打這位新上任的省組織部長的主意,所以纔會將馬妍麗叫出來。

馬妍麗顯然不想替林鬆原做這種事,因為這種事不僅要冒風險,而且馬妍麗覺得此事毫無意義,與此同時,剛剛的檢舉信更是讓馬妍麗意識到林鬆原一直都在暗中找郭興安的把柄。

馬妍麗不想再呆下去,站起來道,“我有事先走了,你要是覺得這麼做有意義,那就另請高明,我多說一句,你把這信寄到省紀律部門去都比你費儘心思塞到金部長那強。”

馬妍麗說完就頭也不回走了,林鬆原氣得眉頭直跳,暗罵馬妍麗這臭娘們又怎麼會知道他冇那樣做過。

當局者迷,林鬆原現在多少有些處於這樣的狀態,從郭興安上任後,他表麵上對郭興安十分尊重,全力配合郭興安的工作,暗地裡卻一直在針對郭興安搞小動作。

獨自坐了許久,林鬆原低聲喃喃著,“看來還是得多從喬梁身上入手。”

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喬梁和郭興安都是鄭國鴻的人,在林鬆原看來,也許利用喬梁將郭興安扳倒的希望是最大的。

下午,喬梁到縣電力公司調研,對於確保夏季用電高峰期做好居民生活用電保障做了指示,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是傍晚,孫永緊隨其後來到了喬梁辦公室。

喬梁看到孫永,隨手一揮,“坐。”

孫永走到喬梁辦公桌旁,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喬書記,有好訊息。”

喬梁聞言笑問,“什麼好訊息?”

孫永笑道,“縣文旅集團的一個財務人員到我們紀律部門來實名檢舉洪華昇,他手上有一本暗賬,都是洪華昇通過文旅集團給自己的私人公司輸送利益的相關賬務資料,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洪華昇侵吞大量國有資產。”

聽著孫永的彙報,喬梁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這麼說來,現在可以對那洪華昇采取措施了?”

孫永點點頭,“冇錯。”

喬梁神色振奮,“好,這個洪華昇,這次我看誰還能保他。”

喬梁說完神色又是一凜,“你說的這個財務人員靠譜嗎?不會給我們提供什麼假證據吧?”

孫永道,“肯定靠譜,洪華昇那傢夥是出了名的花心,到處拈花惹草,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偏偏還就喜歡對自己公司內的人下手,過來檢舉的這個財務人員,就是因為老婆被洪華昇睡了,所以一直懷恨在心,這次也是看到我們紀律部門的人始終咬著洪華昇不放,最終下決心過來了。”

喬梁點點頭,“自作孽不可活,洪華昇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

孫永跟著點頭,下意識又道,“喬書記,我現在唯一的是擔心市裡的洪秘書長會成為本案的阻撓因素。”

喬梁冷笑了一下,道,“查,冇必要管洪本江。”

孫永聞言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喬書記,我聽說洪秘書長現在挺受郭書記信任的,萬一洪秘書長在郭書記那邊……”

孫永的話冇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自明,郭興安纔是本案最大的變量。

聽到郭興安,喬梁眉頭皺了起來,現在他對郭興安的觀感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從過去的敬仰、尊重到現在變成了懷疑,甚至對郭興安的為人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剛纔孫永的話讓喬梁一時心情複雜。

短暫的沉默後,喬梁對孫永道,“我相信郭書記是個明事理的人,案子該查就查,冇必要束手束腳,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孫永聞言道,“行,那我回去後就部署下去,對洪華昇采取紀律措施。”

孫永對喬梁的表態並不意外,畢竟這案子本就是喬梁佈置下來的,眼下他也隻是最後再來確認一下喬梁的態度。

喬梁看了看孫永,不放心地又再次叮囑了一遍,“孫永,你記住,這個案子要麼不辦,要麼就辦到底,回頭不管誰給你打招呼乃至向你施壓,你都不用理會,堅決頂住壓力。”

孫永笑道,“喬書記放心,除了您的指示,其餘的我一概無視。”

孫永說完準備離去,突地想起一事,又道,“喬書記,關於土地拍賣會是否存在違規一事,我們已經會同縣局經偵大隊的人一起調查,目前案子陷入了死衚衕,之前願意站出來指證輝達置業采取非法手段威脅相關公司不得參與A001地塊競標的那家地產公司的經理現在突然改口,說他之前都是信口胡謅,這一下搞得我們有點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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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永笑道,“縣文旅集團的一個財務人員到我們紀律部門來實名檢舉洪華昇,他手上有一本暗賬,都是洪華昇通過文旅集團給自己的私人公司輸送利益的相關賬務資料,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洪華昇侵吞大量國有資產。”

聽著孫永的彙報,喬梁眼裡閃過一道精光,“這麼說來,現在可以對那洪華昇采取措施了?”

孫永點點頭,“冇錯。”

喬梁神色振奮,“好,這個洪華昇,這次我看誰還能保他。”

喬梁說完神色又是一凜,“你說的這個財務人員靠譜嗎?不會給我們提供什麼假證據吧?”

孫永道,“肯定靠譜,洪華昇那傢夥是出了名的花心,到處拈花惹草,人家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偏偏還就喜歡對自己公司內的人下手,過來檢舉的這個財務人員,就是因為老婆被洪華昇睡了,所以一直懷恨在心,這次也是看到我們紀律部門的人始終咬著洪華昇不放,最終下決心過來了。”

喬梁點點頭,“自作孽不可活,洪華昇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一天。”

孫永跟著點頭,下意識又道,“喬書記,我現在唯一的是擔心市裡的洪秘書長會成為本案的阻撓因素。”

喬梁冷笑了一下,道,“查,冇必要管洪本江。”

孫永聞言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喬書記,我聽說洪秘書長現在挺受郭書記信任的,萬一洪秘書長在郭書記那邊……”

孫永的話冇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自明,郭興安纔是本案最大的變量。

聽到郭興安,喬梁眉頭皺了起來,現在他對郭興安的觀感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從過去的敬仰、尊重到現在變成了懷疑,甚至對郭興安的為人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剛纔孫永的話讓喬梁一時心情複雜。

短暫的沉默後,喬梁對孫永道,“我相信郭書記是個明事理的人,案子該查就查,冇必要束手束腳,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孫永聞言道,“行,那我回去後就部署下去,對洪華昇采取紀律措施。”

孫永對喬梁的表態並不意外,畢竟這案子本就是喬梁佈置下來的,眼下他也隻是最後再來確認一下喬梁的態度。

喬梁看了看孫永,不放心地又再次叮囑了一遍,“孫永,你記住,這個案子要麼不辦,要麼就辦到底,回頭不管誰給你打招呼乃至向你施壓,你都不用理會,堅決頂住壓力。”

孫永笑道,“喬書記放心,除了您的指示,其餘的我一概無視。”

孫永說完準備離去,突地想起一事,又道,“喬書記,關於土地拍賣會是否存在違規一事,我們已經會同縣局經偵大隊的人一起調查,目前案子陷入了死衚衕,之前願意站出來指證輝達置業采取非法手段威脅相關公司不得參與A001地塊競標的那家地產公司的經理現在突然改口,說他之前都是信口胡謅,這一下搞得我們有點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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