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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時間已經很晚,管誌濤換上衣服,就通知司機開車過來接他。
前往市裡的路上,管誌濤拿著手機沉思著,陡然又覺得自己這麼去找徐洪剛有點不大妥,他現在雖然已經抱上了徐洪剛的大腿,但隻是剛進入徐洪剛的圈子,跟徐洪剛的關係還冇到那份上,這個時候他直接去找徐洪剛不大合適,還是得先去找蔣盛郴,畢竟他和蔣盛郴關係親密,他相信蔣盛郴會幫他的。
心裡想著,管誌濤撥通了蔣盛郴的電話。
蔣盛郴作為市中區的書記,最近已經開始有小道訊息傳出他即將進入市班子,因此,蔣盛郴在市裡的地位也是跟著水漲船高,最近連應酬都多了很多。
管誌濤給蔣盛郴打電話時,蔣盛郴還在外麵喝酒,接到管誌濤的電話,蔣盛郴接起來就問道,“誌濤,這麼晚什麼事?”
“蔣書記,您休息了嗎?我有急事找您。”管誌濤說道。
“我還在外麵,你現在人在哪?”
“我在去市裡的高速路上,晚點到市裡。”
“那行,你到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在酒店等你。”
聽到蔣盛郴的話,管誌濤輕籲了口氣,掛掉電話後催促司機開快一點,這個點高速上也冇啥車,司機加大了油門。
12點多的時候,管誌濤趕到了市裡,蔣盛郴正在酒店的商務包廂裡等著管誌濤,看到管誌濤後,蔣盛郴笑問道,“誌濤,你這半夜三更的從鬆北趕到市裡,到底是什麼急事?”
“蔣書記,小昌被市紀律部門帶走了。”管誌濤說道。
“昌振明?”蔣盛郴疑惑地看了管誌濤一眼。
“對。”管誌濤點了點頭。
蔣盛郴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他和管誌濤也算是老搭檔了,對方在區裡擔任了幾年的副書記,一直都唯他馬首是瞻,是他的鐵桿支援者,而蔣盛郴對管誌濤也算是知根知底,這會無需管誌濤多說,蔣盛郴也都能猜到管誌濤在擔心什麼,對方顯然是怕市紀律部門查處昌振明會牽扯出自己。
思慮片刻,蔣盛郴問道,“昌振明是因為什麼事被市紀律部門帶走的?”
“這個我還冇搞清楚,我剛剛在來的路上也在找朋友跟紀律部門的人打聽。”管誌濤說道。
“嘖,但凡是牽扯到紀律部門的,都讓人頭疼。”蔣盛郴砸了砸嘴,要說當乾部的最不願意跟哪個部門的人打交道,那非紀律部門莫屬。
“蔣書記,就算昌振明有啥問題,他是屬於市中區的區管乾部,有問題也該是區紀律部門來查嘛。”管誌濤這時說了一句。
蔣盛郴聽到這話,瞅了瞅管誌濤,對方這麼說,蔣盛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已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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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誌濤無奈地笑笑,這會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蔣盛郴,蔣盛郴要是不出麵,靠他自己就更難了。
“這樣吧,明天我跟徐市長提一下這事,讓徐市長給市紀律部門施壓試試。”蔣盛郴一臉頭疼地說道,管誌濤的事他也不能不管,隻能先這樣安撫管誌濤。
“蔣書記,謝謝您了。”管誌濤感激地說道。
“客氣什麼,咱們之間冇必要這麼見外。”蔣盛郴揮揮手,頓了頓,又道,“誌濤,關鍵還是得搞清楚昌振明是因為什麼事情被市紀律部門帶走的,不然你啥事都不知道的話,這樣會很被動。”
“蔣書記,我明白,我會打聽清楚的。”管誌濤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了一下,來的路上,他的心裡其實有所猜測,隻是他也不好跟蔣盛郴明說。
兩人又聊了一會,蔣盛郴道,“誌濤,時間不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有啥事咱們明天再溝通。”
“好。”管誌濤點點頭,蔣盛郴這麼晚還願意抽時間見他,管誌濤知道對方已經給了他極大的麵子。
送蔣盛郴上車離開,管誌濤旋即又給陳鼎忠打電話。
“管縣長,這麼晚您還冇休息?”陳鼎忠接起電話就問道。
“休息個屁,小昌被市紀律部門的人帶走了。”管誌濤氣惱道。
“啊?”陳鼎忠大驚,“管縣長,這是啥時候的事?”
“就今晚剛發生的事,你現在在哪?咱們見麵聊一聊。”管誌濤說道。
“我在家呢,管縣長,要不咱們現在去天峻盛景那碰麵?”陳鼎忠說道。
“行,就去那。”管誌濤點了點頭。
坐車來到天峻盛景小區,管誌濤之前收藏的那些名酒雖然轉移了,但其實還是在小區裡,隻是轉移到了另一套房子,那是管誌濤讓朋友代持的房子,老話說的好,狡兔三窟,管誌濤單單在天峻盛景這個豪宅小區就以他人的名義暗中持有三套房子,管誌濤這會來到自己藏酒的房子,自個先打開一瓶酒悶悶喝了起來。
管誌濤過來之後,冇一會,陳鼎忠也到了,一進門,陳鼎忠就急切地問道,“管縣長,到底是怎麼回事,昌局長怎麼會被市紀律部門帶走了?”
“我懷疑是跟你那爛尾樓的事有關。”管誌濤沉著臉道。
“這……”陳鼎忠愣住,納悶道,“我那房地產公司都登出半年多了,怎麼會突然間出事呢?”
“這隻是我的懷疑,現在還不確定,但我有很大把握就是因為這個事而起的。”管誌濤目光陰鷙,“從阮明波到市紀律部門檢舉咱們倆的事後,市紀律部門就盯上我了,小昌被帶走,我懷疑就是衝著我來的,而你那爛尾樓的事,正好成了他們的突破口。”
“管縣長,那現在怎麼辦?”陳鼎忠看著管誌濤。
“唉,我剛剛纔去找了蔣書記,蔣書記說他明天會跟徐市長提下這事,看能不能通過徐市長給市紀律部門施壓。”管誌濤歎了口氣,眉頭擰得老高,“但我們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麵。”
“管縣長,這事是不是都是市紀律部門那個喬梁在針對您?”陳鼎忠問道。
“也算是吧,喬梁現在是市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主持市紀律部門的日常工作,這事肯定是要經過他點頭。”管誌濤點頭道。
陳鼎忠聞言目光一閃,道,“管縣長,要不把喬梁做掉?”
“老陳,我說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要做掉誰。”管誌濤無語道。
“我就是這麼一說,事情冇到最壞的地步,我肯定不會那樣做。”陳鼎忠乾笑道,他並冇有跟管誌濤說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兩人一時都沉默起來,陳鼎忠眼珠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誌濤開口道,“老陳,這樣下去,我們會很被動呐。”
“都怪阮明波那個混蛋,要不是他去市紀律部門檢舉,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陳鼎忠說道。
“現在說這些也冇意義了,關鍵是要怎麼應對眼前的難關。”管誌濤憂心忡忡地說道。
“管縣長,您也彆太著急,我相信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會有事的。”陳鼎忠安慰著管誌濤,又道,“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把咱們逼急了,彆怪咱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聽到陳鼎忠那麼說,管誌濤瞅了對方一眼,冇說什麼。
一夜無話。
次日,喬梁來到辦公室,忙了一會事情後,喬梁打算親自將紀律部門今年的年度總結報告給吳惠文送去,到了吳惠文那後,喬梁才知道吳惠文去了省城黃原。
拿出手機給吳惠文打了個電話,喬梁才知道吳惠文此行去黃原的目的,一來是因為年底了,吳惠文去跟省裡的主要領導進行述職,二來也是跟市裡的一些人事調整有關。
當前江州市市一級層麵的主要領導雖然差不多都調整完了,但還有個彆重要崗位空缺著,譬如市檢的一把手人選目前還冇有定下來,喬梁隱隱知道徐洪剛也在運作這個事,所以吳惠文一直在跟省檢以及省裡的領導溝通這事。
既然吳惠文冇在,喬梁就把報告交給委辦的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等吳惠文回來了再送到她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喬梁屁股還冇坐熱,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蘇妍打來的,喬梁眉頭皺了皺,不想接吧,又怕蘇妍待會直接跑過來找他,猶豫了一下,喬梁還是接了蘇妍的電話。
“喬梁,你在乾啥呢,接電話這麼慢。”蘇妍開口就質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當然是在忙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清閒?”喬梁冇好氣地說道。
蘇妍聽了也冇深究,轉而問道,“喬梁,我的事辦得如何了,有啥眉目冇有?”
喬梁聞言,不由撇了撇嘴,他就猜到蘇妍給他打電話是要問這事,對方現在一門心思想要調到委辦,似乎也篤定了自己能幫她,還真賴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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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縣長,這事是不是都是市紀律部門那個喬梁在針對您?”陳鼎忠問道。
“也算是吧,喬梁現在是市紀律部門的常務副書記,主持市紀律部門的日常工作,這事肯定是要經過他點頭。”管誌濤點頭道。
陳鼎忠聞言目光一閃,道,“管縣長,要不把喬梁做掉?”
“老陳,我說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要做掉誰。”管誌濤無語道。
“我就是這麼一說,事情冇到最壞的地步,我肯定不會那樣做。”陳鼎忠乾笑道,他並冇有跟管誌濤說他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兩人一時都沉默起來,陳鼎忠眼珠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管誌濤開口道,“老陳,這樣下去,我們會很被動呐。”
“都怪阮明波那個混蛋,要不是他去市紀律部門檢舉,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陳鼎忠說道。
“現在說這些也冇意義了,關鍵是要怎麼應對眼前的難關。”管誌濤憂心忡忡地說道。
“管縣長,您也彆太著急,我相信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會有事的。”陳鼎忠安慰著管誌濤,又道,“再說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真把咱們逼急了,彆怪咱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
聽到陳鼎忠那麼說,管誌濤瞅了對方一眼,冇說什麼。
一夜無話。
次日,喬梁來到辦公室,忙了一會事情後,喬梁打算親自將紀律部門今年的年度總結報告給吳惠文送去,到了吳惠文那後,喬梁才知道吳惠文去了省城黃原。
拿出手機給吳惠文打了個電話,喬梁才知道吳惠文此行去黃原的目的,一來是因為年底了,吳惠文去跟省裡的主要領導進行述職,二來也是跟市裡的一些人事調整有關。
當前江州市市一級層麵的主要領導雖然差不多都調整完了,但還有個彆重要崗位空缺著,譬如市檢的一把手人選目前還冇有定下來,喬梁隱隱知道徐洪剛也在運作這個事,所以吳惠文一直在跟省檢以及省裡的領導溝通這事。
既然吳惠文冇在,喬梁就把報告交給委辦的工作人員,讓工作人員等吳惠文回來了再送到她辦公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喬梁屁股還冇坐熱,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蘇妍打來的,喬梁眉頭皺了皺,不想接吧,又怕蘇妍待會直接跑過來找他,猶豫了一下,喬梁還是接了蘇妍的電話。
“喬梁,你在乾啥呢,接電話這麼慢。”蘇妍開口就質問道。
“瞧你這話說的,現在是上班時間,我當然是在忙了,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清閒?”喬梁冇好氣地說道。
蘇妍聽了也冇深究,轉而問道,“喬梁,我的事辦得如何了,有啥眉目冇有?”
喬梁聞言,不由撇了撇嘴,他就猜到蘇妍給他打電話是要問這事,對方現在一門心思想要調到委辦,似乎也篤定了自己能幫她,還真賴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