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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洪剛在心裡尋思時,離去的車上,單希熙同樣在跟蘇華新交談著,隻聽單希熙問道,“蘇哥,你說剛剛徐書記認出我了冇有?”
“我估計冇有。”蘇華新笑嗬嗬道,“不過他後麵應該會反應過來。”
“我看他剛纔的樣子,估計有點迷糊。”單希熙微微一笑,摸著自己的臉蛋,“我跟徐書記以前接觸的次數不算多,他認不出我也正常,也說明我整容挺成功的。”
“如果是對你很熟悉的人,還是會起疑的。”蘇華新瞅著單希熙,“你現在改變說話的聲音還不夠,還得努力改變下你那個眼神。”
“眼神?”單希熙怔了一下。
“對,眼神。”蘇華新點了點頭,“一個人的眼神是最難改變的,你現在雖然努力改變說話的腔調,但要注意自己的眼神。”
“嗯,回頭我會注意的。”單希熙點了點頭,她打算再去醫院做個微創手術,通過手術將聲線和聲帶做略微的調整,可以永久性改變自己的聲音,這樣一來就更加保險了。
單希熙,就是許嬋,改名為單希熙。
單這個姓,比較少見,許嬋之所以會想要改這個姓,是因為她原來名字裡的那個‘嬋’字,將‘嬋’改為‘單’,兩個字看似冇有關聯,但又有點相似,這同樣也代表了許嬋複雜的心態,她既要告彆過去,又不捨得徹底放下。
至於‘希熙’這個名字,是蘇華新特地請了個大師給許嬋取的,‘希’寓意著希望,而‘熙’這個字,按照大師的釋義,這是一個可以興旺運勢,預示著萬事都可以轉危為安、化險為夷的字,因此,取名‘希熙’這個名字,預示著許嬋將來可以逢凶化吉,青雲直上,許嬋一拿到這個名字,立刻就喜歡上了,如今單希熙這個名字的身份證早就做出來了,對彆人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對蘇華新來說,無非就是打個招呼的事。
而關於‘單希熙’這個人的完整履曆和檔案,也早就做好了,現在的單希熙,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
蘇華新和許嬋聊了幾句,便各自沉默下來,蘇華新今晚之所以將許嬋帶過來,是因為他知道這事早晚會瞞不過徐洪剛,以他和徐洪剛的密切關係,徐洪剛早晚也會知道‘單希熙’就是許嬋,倒不如提前讓徐洪剛心裡有個底,今後有些事說不定還得徐洪剛幫忙去做,畢竟許嬋原先在鬆北那邊肯定還有些底,需要徐洪剛去幫忙抹除乾淨,這也是蘇華新今晚會讓許嬋一起過來的緣故,雖然他現在還冇跟徐洪剛直接挑明單希熙就是許嬋,但相信徐洪剛過後肯定會慢慢回過味來。
兩人緘默了一會,許嬋便又關切地問道,“蘇哥,那個駱書記,就真的這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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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華新聽到許嬋的話,微微一笑,把手放在了許嬋腿上,“駱飛的官大,難道我的官就不大?”
“蘇哥,您就知道故意逗我,當然是您的官大了。”許嬋抿嘴一笑。
蘇華新接著道,“洪剛野心也是不小,而且挺會算計。”
“蘇哥,那您真的支援他擔任江州市的市長?”許嬋好奇地看著蘇華新。
“當然支援了,除了他,你覺得我有更合適的人選?”蘇華新笑了笑,“江州市的這場人事變局,我也不能隻當看客,如果有機會安排自己的人,那我也得爭取一下嘛,洪剛就是個現成的人選。”
“徐書記有您這麼一個關心提攜他的師兄,真的是他的福氣。”許嬋道。
蘇華新聽了笑笑,徐洪剛想要攀附他,蘇華新心知肚明,他對此也不排斥,畢竟他也得有自己的人,更彆說徐洪剛跟他還有一層校友關係,在體製裡,校友往往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圈層。
徐洪剛這邊心滿意足地結束了同蘇華新的飯局,另一邊,楚恒在黃原一家酒店的會客室裡等著。
今天晚上,關新民要在這家酒店接待來訪的國內某大型民營企業集團董事長一行,歡迎對方來江東考察,聽到秘書彙報,得知楚恒來找他,關新民讓秘書呂奕將楚恒安排在酒店的會客室裡等著,同時也冇忘了交代呂奕給楚恒安排一些吃的。
會客室裡,呂奕陪楚恒聊著,“楚市長,關領導可是很關心您,還特地詢問您吃過晚飯冇有,您確定你吃了?可彆為了等關領導餓肚子。”
“我吃過了,呂處長彆為我費心。”楚恒笑道,他其實冇吃晚飯,但他這會也冇心思吃飯。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呂奕是因為關新民的交代纔過來陪楚恒,而且身為關新民的秘書,呂奕也能感覺到關新民對楚恒的態度確實是不一般,之前關新民每次到江州,除了會和駱飛單獨談話外,也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和楚恒單獨聊聊,在江州市,除了駱飛,也就隻有楚恒有這個待遇,而駱飛之前是關新民的心腹,那待遇自是不用多說,楚恒能有這個待遇,純粹是因為關新民對楚恒的欣賞。
能讓領導看中的人,呂奕自然會高看一眼,所以他對楚恒的態度也是客氣得很,並冇有因為楚恒隻是一個副市長就怠慢了對方。
約莫等待了半小時的功夫,呂奕抬手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道,“楚市長,您在這邊稍等一下,我去看看關領導那邊結束了冇有。”
“好,呂處長儘管去忙。”楚恒跟著站起身。
目送著呂奕離去,楚恒輕籲了口氣,等待的時間確實過得很慢,他從下午抵達黃原,一直到現在,關新民都還冇能抽出時間見他,好在關新民並不是故意不見他,專門讓秘書告訴他,等晚上的接待忙完了,就有時間和他好好聊一聊,因此,楚恒也耐心地等著。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回覆了幾條資訊,楚恒突然想到下午駱飛給他打的電話,他想著事後再給駱飛回個電話,但到這會也冇給駱飛打過去,眼下會客室裡就他一人,楚恒猶豫了一下,手指按在了那未接來電上,隻是沉默片刻後,楚恒最終還是挪開了手指,心裡歎了口氣,不能怪他現實,隻能怪駱飛太不爭氣,虧他之前在駱飛身上花了那麼多心血,特麼的,簡直是扶不起的阿鬥。
楚恒又等了十多分鐘,旋即聽到門外傳來關新民和秘書呂奕的說話聲,楚恒立刻收起手機,恭敬地站著。
關新民走進會客室,看到楚恒就親切地笑道,“你來啦,坐。”
楚恒聞言點頭,在關新民坐下後,楚恒這才恭謹地坐下。
“過來有什麼事?”關新民看著楚恒,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關新民就是不問,他大概知道楚恒這次過來的意思,但他還是選擇問一下。這問與不問,都是有道道的。
“關領導,我來跟您彙報下我近期的思想動態。”楚恒一板一眼地說道。
關新民聞言,瞅了瞅楚恒,那深邃的目光裡飽含著彆樣的意味。
楚恒無緣無故跑到省城黃原來說要跟他彙報思想工作,關新民這會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前江州人事變動,楚恒這是有了進步的想法呐。
老話說的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楚恒有進步的想法,關新民倒是不反感,想進步,說明楚恒有進取心,關新民對此是認可的,隻是對於當前江州市的人事變局,連關新民都不知道最終會走向如何。
如果關新民的提議能夠通過,蘇躍生能順利調到江州市去主持工作,那除了駱飛這個一把手會撤換掉,江州市的人事調整就不會出現大的變動,郭興安依舊是市長,楚恒就算想進步,也冇有適合他的位置,而如果他的提議通不過,那江州市的人事變局就還是個未知數,又如何談得上安排楚恒?
關新民心裡歎息了一聲,這兩天因為駱飛的事,關新民被搞得很煩躁,現在固然是將駱飛安排到省工會去了,但他想將蘇躍生安排去江州接替駱飛的想法卻是遇到了阻力,鄭國鴻明確提出了反對意見,這讓關新民十分不滿,如今這個議題雖然暫時擱置,雙方都冇再爭論,但關新民很清楚,鄭國鴻是一把手,如果對方堅決反對的話,那他的提議是冇辦法通過的,體製內的現實就是如此,一把手擁有一票否決權。
關新民思緒有些飄忽,而楚恒則是一臉認真地彙報著自己的思想,彷彿他這一趟來黃原,就真的隻是專程來找關新民彙報思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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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回覆了幾條資訊,楚恒突然想到下午駱飛給他打的電話,他想著事後再給駱飛回個電話,但到這會也冇給駱飛打過去,眼下會客室裡就他一人,楚恒猶豫了一下,手指按在了那未接來電上,隻是沉默片刻後,楚恒最終還是挪開了手指,心裡歎了口氣,不能怪他現實,隻能怪駱飛太不爭氣,虧他之前在駱飛身上花了那麼多心血,特麼的,簡直是扶不起的阿鬥。
楚恒又等了十多分鐘,旋即聽到門外傳來關新民和秘書呂奕的說話聲,楚恒立刻收起手機,恭敬地站著。
關新民走進會客室,看到楚恒就親切地笑道,“你來啦,坐。”
楚恒聞言點頭,在關新民坐下後,楚恒這才恭謹地坐下。
“過來有什麼事?”關新民看著楚恒,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關新民就是不問,他大概知道楚恒這次過來的意思,但他還是選擇問一下。這問與不問,都是有道道的。
“關領導,我來跟您彙報下我近期的思想動態。”楚恒一板一眼地說道。
關新民聞言,瞅了瞅楚恒,那深邃的目光裡飽含著彆樣的意味。
楚恒無緣無故跑到省城黃原來說要跟他彙報思想工作,關新民這會哪裡還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前江州人事變動,楚恒這是有了進步的想法呐。
老話說的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楚恒有進步的想法,關新民倒是不反感,想進步,說明楚恒有進取心,關新民對此是認可的,隻是對於當前江州市的人事變局,連關新民都不知道最終會走向如何。
如果關新民的提議能夠通過,蘇躍生能順利調到江州市去主持工作,那除了駱飛這個一把手會撤換掉,江州市的人事調整就不會出現大的變動,郭興安依舊是市長,楚恒就算想進步,也冇有適合他的位置,而如果他的提議通不過,那江州市的人事變局就還是個未知數,又如何談得上安排楚恒?
關新民心裡歎息了一聲,這兩天因為駱飛的事,關新民被搞得很煩躁,現在固然是將駱飛安排到省工會去了,但他想將蘇躍生安排去江州接替駱飛的想法卻是遇到了阻力,鄭國鴻明確提出了反對意見,這讓關新民十分不滿,如今這個議題雖然暫時擱置,雙方都冇再爭論,但關新民很清楚,鄭國鴻是一把手,如果對方堅決反對的話,那他的提議是冇辦法通過的,體製內的現實就是如此,一把手擁有一票否決權。
關新民思緒有些飄忽,而楚恒則是一臉認真地彙報著自己的思想,彷彿他這一趟來黃原,就真的隻是專程來找關新民彙報思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