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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喬梁這話,副部長一愣,大家也一愣,這小子怎麼如此痛快就承認了?
副部長眨眨眼,接著對喬梁道:“喬梁同誌,你這生活作風方麵的問題發生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對方又是誰?”
喬梁利索道:“發生在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地點在我老家的聯小,對方是我的女同桌,我放學後和她手拉手……”
噗——
大家頓時哭笑不得,尼瑪,這小子太能掰扯了。
副部長忍住笑:“喬梁同誌,我問的不是你小學時候的事。”
“那是……”喬梁一副呆萌的樣子看著副部長。
“我問的是你在涼北掛職期間。”副部長道。
“哦,是我到涼北掛職之後啊。”喬梁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斷然搖頭,“我認為冇有。”
“你認為冇有?隻是你認為?”副部長道。
“是啊,隻能是我認為啊,彆人怎麼認為我就不知道了,不然怎麼會有人舉報我呢?”喬梁道。
大家互相看看,貌似這小子這麼說也對啊。
副部長點點頭:“好,你認為冇有,那就是說,你同樣認為是有人在誣陷你了?”
“領導英明。”喬梁衝副部長一豎大拇指。
副部長接著道:“喬梁同誌,雖然你如此認為,但你和何青青同誌上週五下午去鄰縣過夜的事情,對此你如何解釋?”
喬梁一愣:“我和何主任去鄰縣過夜?這……這……你們怎麼知道的?”
“舉報信裡反映的。”副部長看喬梁發愣,突然有些擔心,該不會這小子真乾了這事吧?
喬梁接著道:“領導,是不是這舉報信裡說什麼你們都相信是真的?”
“當然不是。”副部長耐心道,“這不是在找你覈實嗎?”
“何主任上週五下午去了鄰縣,這事剛纔何主任說了?”喬梁道。
“對,她說了。”
“她具體是怎麼說的?”
“這個不能告訴你,你需要說的,就是你和她是不是一起去了鄰縣,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喬梁嘴巴半張:“我上週五下午冇去鄰縣啊,我從來就冇去過鄰縣啊。”
“嗯?”副部長皺起眉頭,大家都皺起眉頭。
喬梁繼續道:“各位領導,我保證對我說的所有話的真實xing負責,如果你們有懷疑,可以通過技術手段查一下我手機的軌跡,看上週五下午之後我到底去了哪裡,在哪裡過的夜,同時還可以查一下何主任的,看她週五夜晚和我在不在一個地方。”
副部長看看大家,大家互相看看,喬梁既然敢如此說,那似乎他應該是有底氣的。
副部長接著看著喬梁:“那,喬梁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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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副部長又點點頭,然後看著其他人,“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其他人都搖搖頭,既然喬梁如此說,既然他都不怕技術手段查,那還問個鬼啊。
副部長然後看著喬梁:“喬梁同誌,你還有冇有想說的?”
“有!”喬梁乾脆道。
“你說——”副部長道。
喬梁的表情嚴肅起來:“各位領導,我想說三點……”
一聽喬梁這話,大家不由互相看看,我擦,這小子要說的還不少啊。
喬梁接著道:“第一,如果組織經過詳細全麵公正的調查,最後證明我確實在涼北掛職期間亂搞男女關係,證明我對組織不老實撒了謊,我甘願接受組織對我的任何處分和處理,但反之,我要請求組織正式公開為我澄清事實,為我挽回名譽……”
副部長點點頭:“這個是必須的。”
喬梁繼續道:“第二,如果證實我是清白的,那麼,我請求組織對誣告我的人進行調查,查出匿名誣告信的背後主使,我可以接受組織調查,可以接受群眾監督,但不能接受有人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聽了喬梁這話,副部長有些斟酌,他知道,如果真想查,動用技術手段,是可以查出來的,但此事他做不了主,無法給喬梁肯定的答覆。同時他從上麵和下麵的某些跡象隱約感覺到,即使喬梁最後是清白的,也不會真的去查,頂多上麵做做樣子下麵應付一下,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最後不了了之。
看副部長斟酌的樣子,喬梁大概猜到了他的所想,知道這種事是不會真去查的,這年頭這種匿名舉報的多的是,冇有人動真格去查,都擔心查厲害了會被戴上打擊群眾舉報不正之風積極xing的帽子。
還有,既然自己已經判斷出此事是尚可搞的,那以劉昌興和尚可的關係,以劉昌興的老謀深算,他也未必覺察不出。如此,他顯然不會同意查誣告人,顯然會找出堂而皇之的理由阻撓此事,劉昌興是如此態度,騰達自然會心領神會。有這兩個老東西擋在那裡,查個屁。
但雖然想到了這一點,喬梁還是要如此說,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副部長斟酌片刻,道:“喬梁同誌,你的這個要求我知道了,調查結束後,我會根據調查的結果決定是否往上反映……第三呢?”
“第三……”喬梁頓了下,“我冇有家室,何主任也是單身,那麼,即使我和何主任之間有了那種關係,我想請教各位領導,這算不算是亂搞男女關係?這是不是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呢?難道因為我是何主任的上級,我們就不能談情說愛了?組織上什麼時候有的這規定?如果有,又是哪一條規定的?當然,我說的是假設,我和何主任現在是純粹的上下級工作關係……”
聽了喬梁這話,大家互相看看,對啊,喬梁這話說的很有道理,組織上從來冇有規定上下級之間不準談戀愛啊。
副部長暗讚喬梁這話說得好,點點頭:“嗯,喬梁同誌這話說的對,如此說來,我們這調查組似乎不該來啊。”
喬梁道:“哪裡哪裡,該來的還是要來嘛,最起碼,這說明組織對群眾反映的問題是重視的,對我和何主任是負責的。”
副部長似笑非笑道:“喬梁同誌,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在給我們上課呢?”
“不敢不敢,我隻是向各位領導闡明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說的不對的地方,各位領導多批評指正。”喬梁謙虛道。
雖然喬梁的樣子很恭敬謙虛,但副部長卻分明從今天和喬梁的談話中感到了他思維的縝密和邏輯的嚴密,以及發自骨子裡的傲氣,加上以前對喬梁的瞭解,不由對他暗暗讚賞,這小子是塊好料,假以時日,經過精雕細琢,日後必成大器。
接著副部長道:“喬梁同誌,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喬梁站起來向大家禮貌鞠了一躬:“各位領導辛苦。”
然後喬梁開門走了。
喬梁走後,副部長看著大家:“通過剛纔跟喬梁和何青青的談話,大家感覺如何?”
大家互相看看,都不說話。
副部長哼笑一聲,接著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道:“瞎折騰,亂彈琴……”
聽了副部長這話,大家又麵麵相覷。
兩天後,經過全麵詳細的調查,聯合調查組的調查結束,在給省市有關領導彙報後,根據上麵的有關指示,一方麵給江東有關部門及時通報了全部情況,一方麵就地在涼北召開全縣乾部大會,在會上,副部長明確宣佈了調查結論:舉報信純係捏造誣告,信裡對喬梁和何青青同誌反映的所有情況均不屬實!
這算是滿足了喬梁的第一個要求。
喬梁鬆了口氣。
何青青如釋重負。
尚可內心充滿沮喪。
丁曉雲雖然鬆了口氣,但內心卻是嚴峻的。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金城,劉昌興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其實在接到這匿名舉報信的時候,劉昌興就猜到這是尚可搗鼓的。
其實在派出調查組的時候,劉昌興就大概猜到了這結果,不然他不會派這副部長來帶隊調查。
其實劉昌興並不在乎這結果,他注重的是通過這一番折騰達到的另一種效果。
這效果喬梁此時還冇有來得及想到,但丁曉雲卻隱約意識到了,這就是她此時為何內心嚴峻的原因。
聯合調查組走後,丁曉雲把喬梁叫到自己辦公室。
“喬縣長,對現在的結果,你滿意嗎?”丁曉雲道。
“嗬嗬,還湊合吧。”喬梁咧嘴笑道,“丁書記,我應該感謝你提前和我打了招呼,讓我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丁曉雲冇有笑:“不必感謝我,你本來就冇事,我打不打招呼都不會改變結果,再說你要真想感謝的話,也應該感謝那位副部長,如果我不是從他單獨和我的談話中意會到了什麼,是不會提前給你打那個電話的。”
“嗯,這倒也是,這位領導有點意思。”喬梁點點頭,看丁曉雲眉頭緊皺,有些奇怪,“丁書記,我冇事了你該高興啊,怎麼愁眉不展的?”
丁曉雲默默注視著喬梁,一會苦笑起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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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梁道:“哪裡哪裡,該來的還是要來嘛,最起碼,這說明組織對群眾反映的問題是重視的,對我和何主任是負責的。”
副部長似笑非笑道:“喬梁同誌,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在給我們上課呢?”
“不敢不敢,我隻是向各位領導闡明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說的不對的地方,各位領導多批評指正。”喬梁謙虛道。
雖然喬梁的樣子很恭敬謙虛,但副部長卻分明從今天和喬梁的談話中感到了他思維的縝密和邏輯的嚴密,以及發自骨子裡的傲氣,加上以前對喬梁的瞭解,不由對他暗暗讚賞,這小子是塊好料,假以時日,經過精雕細琢,日後必成大器。
接著副部長道:“喬梁同誌,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喬梁站起來向大家禮貌鞠了一躬:“各位領導辛苦。”
然後喬梁開門走了。
喬梁走後,副部長看著大家:“通過剛纔跟喬梁和何青青的談話,大家感覺如何?”
大家互相看看,都不說話。
副部長哼笑一聲,接著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道:“瞎折騰,亂彈琴……”
聽了副部長這話,大家又麵麵相覷。
兩天後,經過全麵詳細的調查,聯合調查組的調查結束,在給省市有關領導彙報後,根據上麵的有關指示,一方麵給江東有關部門及時通報了全部情況,一方麵就地在涼北召開全縣乾部大會,在會上,副部長明確宣佈了調查結論:舉報信純係捏造誣告,信裡對喬梁和何青青同誌反映的所有情況均不屬實!
這算是滿足了喬梁的第一個要求。
喬梁鬆了口氣。
何青青如釋重負。
尚可內心充滿沮喪。
丁曉雲雖然鬆了口氣,但內心卻是嚴峻的。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金城,劉昌興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其實在接到這匿名舉報信的時候,劉昌興就猜到這是尚可搗鼓的。
其實在派出調查組的時候,劉昌興就大概猜到了這結果,不然他不會派這副部長來帶隊調查。
其實劉昌興並不在乎這結果,他注重的是通過這一番折騰達到的另一種效果。
這效果喬梁此時還冇有來得及想到,但丁曉雲卻隱約意識到了,這就是她此時為何內心嚴峻的原因。
聯合調查組走後,丁曉雲把喬梁叫到自己辦公室。
“喬縣長,對現在的結果,你滿意嗎?”丁曉雲道。
“嗬嗬,還湊合吧。”喬梁咧嘴笑道,“丁書記,我應該感謝你提前和我打了招呼,讓我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丁曉雲冇有笑:“不必感謝我,你本來就冇事,我打不打招呼都不會改變結果,再說你要真想感謝的話,也應該感謝那位副部長,如果我不是從他單獨和我的談話中意會到了什麼,是不會提前給你打那個電話的。”
“嗯,這倒也是,這位領導有點意思。”喬梁點點頭,看丁曉雲眉頭緊皺,有些奇怪,“丁書記,我冇事了你該高興啊,怎麼愁眉不展的?”
丁曉雲默默注視著喬梁,一會苦笑起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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