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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劉昌興不說話,劉廣安眉頭擰了一下,又道:“興哥,我現在就擔心周局被查是跟我們公司這邊有牽扯。”

“應該不至於。”劉昌興挑了挑眉頭,“周力超這個人,膽大心黑,什麼錢都敢收,我以前就拿話點過他,讓他注意些,他壓根冇聽進去,你冇看我後來基本上和他冇什麼往來了,我知道他早晚會出事,就是冇想到會這麼快。”

劉廣安聞言下意識點點頭,周力超是屬於他們這個大圈子的人,以往大家也會聚聚,後來劉廣安也留意到了,基本上週力超在的時候,劉昌興就不愛露麵了,顯然是不想和周力超有過深的牽扯,也不喜歡周力超去他那邊走動。

不過劉昌興雖然和周力超冇太多往來,但劉廣安卻是不一樣,他做生意,和周力超這樣的稅務局領導免不了打交道,而且隨著集團規模越來越大,這利益牽扯是越來越深。

“興哥,你從辦案部門那邊打聽不到一點風聲嗎?”劉廣安再次問道。

“暫時冇有,你也知道執掌紀檢部門的那位是上麵調下來的,我和他也冇啥交情,再加上他一來就對內部進行整肅,原先的一些人都被調整了,現在要打聽訊息可冇那麼容易。”劉昌興搖了搖頭,看了劉廣安一眼,“我早就提醒過你,和周力超這種人少來往,你也不聽勸,現在知道急了吧。”

“興哥,不是我不聽勸,而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壓根就冇辦法停下來。”劉廣安苦笑不已,道,“舉個簡單例子,你說我逢年過節都要向周局表示一點心意,要是有哪一次突然冇了,難保人家不會多想,覺得我是對他有啥不滿,你說是不是?我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像周局這樣的領導,我肯定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嘛。”

劉昌興不以為然笑笑,劉廣安說的話不儘屬實,劉昌興也懶得去較真,轉身走回椅子上坐下,劉昌興喝了口茶,安慰了一句:“廣安,你也冇必要太緊張,周力超這個人到處都敢收錢,他可能是因為其他人出事,不一定是跟你們公司有關,你彆自個疑神疑鬼的。”

“我倒是不緊張,就是擔心周局進去了,會不會亂講。”劉廣安嗬嗬笑道。

“放心吧,隻要他腦子冇問題,他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交代的越少,罪責就越輕,你覺得他會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嗎?”劉昌興撇撇嘴。

“嗯,我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還是要麻煩興哥幫忙打聽下訊息,好歹得弄清楚周局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去的,不然我這心裡老感覺不踏實。”劉廣安道。

“有訊息我會通知你。”劉昌興點了點頭,又笑笑,“放心吧,在這西北省,出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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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好了,我也該走了,不然回頭你嫂子又該唸叨了。”

“興哥,那我送你。”劉廣安跟著起身。

“不用了,咱們之間冇必要來這一套。”劉昌興拍了拍劉廣安的肩膀,示意劉廣安不用送。

從酒店頂層直接坐電梯到地下車庫,劉昌興剛坐上車,手機就響了起來,見是廖穀鋒秘書打來的,劉昌興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劉部長,告訴你一個訊息,今天晚上,廖書記見了那個去涼北掛職的喬梁。”電話那頭,秘書說道。

“知道他們談什麼嗎?”劉昌興臉色一下嚴肅起來。

“這個我不知道,能知道廖書記今晚見了那位喬副縣長已經極為不易了,我哪能知道他們談什麼,廖書記壓根冇帶我過去。”秘書搖了搖頭。

劉昌興聞言,眉頭皺得老高,點頭道:“嗯,這事我知道了,有什麼訊息你再通知我。”

“好,我會的。”秘書在這邊點了點頭。

掛掉電話,劉昌興緊擰的眉頭並冇有半點舒緩。

又是這個喬梁!劉昌興在心裡默唸著,現在每每想到喬梁這個名字,劉昌興就感覺有些不安,這是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潛在反應,劉昌興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越來越在意這個喬梁,但是今晚聽到廖穀鋒的秘書說廖穀鋒單獨見了喬梁,劉昌興再次感到不安。

當初喬梁掛職的地方並不是涼北,是廖穀鋒親自改了掛職名單,將喬梁掛職的地方換到了涼北,原本劉昌興一直有些琢磨不透廖穀鋒的用意,現在劉昌興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尚可就在涼北任職,難道說,廖穀鋒一開始就是衝著尚可去的?而最後的目標是他?

劉昌興想著想著,冇來由又想到了昨天剛出事的周力超,心裡突然一哆嗦,很快就自個搖起了頭,心說不會不會,周力超出事,絕對不會跟他這邊有任何關係,他跟周力超的來往不多,這次周力超出事,斷不可能和他這邊有任何關聯。

劉昌興暫時冇想到的是,周力超出事,雖然和他冇有關聯,但卻和他牽扯極深的鴻展集團有關聯,廖穀鋒眼下采取的策略,就是在不驚動劉昌興的情況下,一點一點打掉圍繞著劉昌興和鴻展集團這個利益集團的蛀蟲和腐敗分子。

不過劉昌興雖然暫時忽略了這一層,但喬梁這個名字,卻是讓劉昌興如芒刺在背,喬梁這個人,更是到了讓劉昌興不除不快的地步。

默默沉思了一會,劉昌興撥通了尚可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起,尚可這邊喝得有些高,大著舌頭道:“舅舅,這麼晚還冇休息?”

“你又去喝酒了?”劉昌興微微皺眉。

‘舅舅,我來市裡了,有些應酬不可避免嘛。”尚可笑道。

劉昌興皺皺眉頭,他當然知道在體製裡頭少不了各種應酬,他也並不是反對尚可喝酒,而是不希望尚可喝酒誤事。

“酒還是要少喝點。”劉昌興說了一句。

“舅舅,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分寸的。”尚可笑著點頭,問道,“舅舅,您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小可,那個喬梁,必須儘快把他弄走,我在省裡邊鞭長莫及,你在縣裡邊要想辦法,隻要能讓喬梁犯錯誤,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和江東省掛職辦的人溝通,讓喬梁提前結束掛職,早點滾回江東去。”劉昌興說道。

尚可冇有想到舅舅這麼晚專程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喬梁的事,愣了愣,有些不解道:“舅舅,你是不是對這個喬梁太緊張了?”

“不是我緊張,而是這個喬梁總讓我覺得心裡不踏實,與其這樣擔心,還不如將他儘快弄走。”劉昌興說道。

“舅舅,我覺得你是有點緊張過頭了。”尚可不以為然地說著,雖然覺得舅舅有些小題大做,但尚可還是道,“舅舅,您放心吧,我這次已經給喬梁挖了一個大坑,就等著過兩天他栽個大跟頭,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搞走他了。”

“你給他挖了什麼的大坑?說來聽聽。”劉昌興來了興趣,他現在對喬梁的事格外上心。

“舅舅,是這樣的,我讓光頭暗中找人組織牧區那些還拿不到退耕還草補償金的群眾挑事兒,而這個喬梁,跟個愣頭青似的,還真的中計了,這不,在退耕還草的補償金問題上輕易許諾群眾,說是要在一個星期內就把錢放下去,到時候一個星期的期限到,那些群眾拿不到錢,就會……”尚可嘿嘿笑著,將自己的計劃跟劉昌興一一道來。

“不錯,你這個計劃是可以,群體事件是最敏感的事件,憑這個,百分百能搞走喬梁,但你有冇有想過,一旦事情鬨大了,喬梁固然是吃不了兜著走,但你作為縣長,同樣會有責任,這個補償金,是國家政策規定的,冇發下去,你這個縣長有冇有責任?上麵的人會怎麼看待?你想過這些冇有?”

劉昌興一臉嚴肅地說著,其實有他在,劉昌興倒是不擔心尚可會受啥影響,但這件事涉及到喬梁,劉昌興就怕廖穀鋒會關注,並且還會插手,到時候難保尚可也會受到影響,這就不是劉昌興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舅舅,你放心,這事我已經想到後手,到時候就讓那個王福來去當替罪羊,他是分管財政的常務副,到時候把責任往他頭上……”尚可說著自己的計劃和打算,雖然會犧牲王福來,但在尚可看來是值得的,而他今天特意到市裡來,就是在做騰達的工作,畢竟這個王福來是走的騰達這條線,才能從林業局調到縣裡來,所以要把王福來推出去當替罪羊,得提前做通騰達的工作。

劉昌興不知道王福來這個人,但在聽完尚可的一番解釋後,劉昌興暗暗點頭,心裡頗感欣慰,自己這個外甥,總算是慢慢成熟了,這次就做得不錯,至少劉昌興覺得挺滿意。(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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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還是要少喝點。”劉昌興說了一句。

“舅舅,我知道的,我一直都有分寸的。”尚可笑著點頭,問道,“舅舅,您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小可,那個喬梁,必須儘快把他弄走,我在省裡邊鞭長莫及,你在縣裡邊要想辦法,隻要能讓喬梁犯錯誤,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和江東省掛職辦的人溝通,讓喬梁提前結束掛職,早點滾回江東去。”劉昌興說道。

尚可冇有想到舅舅這麼晚專程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喬梁的事,愣了愣,有些不解道:“舅舅,你是不是對這個喬梁太緊張了?”

“不是我緊張,而是這個喬梁總讓我覺得心裡不踏實,與其這樣擔心,還不如將他儘快弄走。”劉昌興說道。

“舅舅,我覺得你是有點緊張過頭了。”尚可不以為然地說著,雖然覺得舅舅有些小題大做,但尚可還是道,“舅舅,您放心吧,我這次已經給喬梁挖了一個大坑,就等著過兩天他栽個大跟頭,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搞走他了。”

“你給他挖了什麼的大坑?說來聽聽。”劉昌興來了興趣,他現在對喬梁的事格外上心。

“舅舅,是這樣的,我讓光頭暗中找人組織牧區那些還拿不到退耕還草補償金的群眾挑事兒,而這個喬梁,跟個愣頭青似的,還真的中計了,這不,在退耕還草的補償金問題上輕易許諾群眾,說是要在一個星期內就把錢放下去,到時候一個星期的期限到,那些群眾拿不到錢,就會……”尚可嘿嘿笑著,將自己的計劃跟劉昌興一一道來。

“不錯,你這個計劃是可以,群體事件是最敏感的事件,憑這個,百分百能搞走喬梁,但你有冇有想過,一旦事情鬨大了,喬梁固然是吃不了兜著走,但你作為縣長,同樣會有責任,這個補償金,是國家政策規定的,冇發下去,你這個縣長有冇有責任?上麵的人會怎麼看待?你想過這些冇有?”

劉昌興一臉嚴肅地說著,其實有他在,劉昌興倒是不擔心尚可會受啥影響,但這件事涉及到喬梁,劉昌興就怕廖穀鋒會關注,並且還會插手,到時候難保尚可也會受到影響,這就不是劉昌興願意看到的結果了。

“舅舅,你放心,這事我已經想到後手,到時候就讓那個王福來去當替罪羊,他是分管財政的常務副,到時候把責任往他頭上……”尚可說著自己的計劃和打算,雖然會犧牲王福來,但在尚可看來是值得的,而他今天特意到市裡來,就是在做騰達的工作,畢竟這個王福來是走的騰達這條線,才能從林業局調到縣裡來,所以要把王福來推出去當替罪羊,得提前做通騰達的工作。

劉昌興不知道王福來這個人,但在聽完尚可的一番解釋後,劉昌興暗暗點頭,心裡頗感欣慰,自己這個外甥,總算是慢慢成熟了,這次就做得不錯,至少劉昌興覺得挺滿意。(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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