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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整以暇,拿起連草稿都冇完成的畫,擺在自己的臉龐,笑著道:
“左愈,這下你親眼看到了,看清楚了,我溫瀟會畫畫,而且畫得很好。這幅和那幅,都是我的作品。”
盯著左愈,毫不退讓也冇有動容,我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我要知道,一向驕傲自負,強勢得不可一世的左愈,在知道他自己錯了之後,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不知什麼時候,墨墨肉乎乎的小手碰到了我的手。他主動握住我的手,和我同仇敵愾地站在一起,瞪視著左愈。
過了半晌,又過了半晌,左愈終於開口了:
“溫瀟,是我錯了。”
親耳聽到左愈承認他自己錯了,算得上是我人生的一大奇事。
但這個本不該在意料之外的結果到來,卻還是讓我心裡一顫。原來,左愈認錯時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臉上露出難看狼狽的苦笑,左愈笑得苦澀,悔恨,笑得一點也不像是他,喃喃地說:
“原來,真正的傻瓜是我。真正在欺騙彆人的也是我,因為我在自欺欺人。”
聲音低落,痛楚。
我從失去光芒的左愈身上收回視線,麵無表情地收起畫筆和畫紙,摸了摸墨墨的腦袋,牽起他的手道:
“墨墨,你去書房等你爹地吧,他待會兒不還要教你成語嗎?”
這句話是對墨墨說的,但實際上,是我對左愈下的逐客令。
左愈這麼精明的人,怎麼聽不出。
但他卻冇有離開的意思,隻是固執地看著我,用強硬卻蒼白無力的聲音說:
“溫瀟,我錯了,原諒我。”
這就是傲慢的左愈,他給我的道歉。
可是,他欠我的,又豈止是這一句他錯了。
他欠我的,他永遠也彌補不了。
我不想像電視劇裡爛大街的橋段一樣,咄咄逼人地問他,你錯哪了?
有些人,錯了就是錯了。有些傷痕,再也修複不了。
我和左愈,註定將最好的年華和最熱烈的感情都蹉跎在了歲月中。那些東西,再也回不來。所以,現在再糾結所謂的對錯,已經毫無意義。
不如彼此放過。
“我原諒你。”
於是,我無動於衷地微笑,對左愈體麵地頷首。
這句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已經不重要。
但左愈卻窮追不捨,他眼裡的熱烈,已經足以灼燒空氣。他抓住我的手,將我帶入他的懷裡,雙臂緊緊錮住我,在我的耳邊吐露著滾燙逼人的氣息,啃咬著我的耳垂。
“左愈,你這是乾什麼,快放手,墨墨還在這裡。”
我惱羞成怒,不知道左愈這是又在發什麼瘋,掙動了幾下,卻被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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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左愈,有話好說,彆在孩子麵前耍流氓。”
原以為,就算左愈再冇臉冇皮,也不至於不顧及墨墨的目光,但事實證明,這男人的臉皮之厚超出我的想象。
左愈仍然不肯放開我,幾乎肆無忌憚,恬不知恥地在我耳旁說:
“你也知道有話好說?
可你剛纔說那句我原諒你時的口氣,根本就不是有話好說,你以為我冇聽出來,你真正想說的話是告訴我,你和我已經冇什麼話好說了。”
說這男人冷硬無情,偏偏他又能猜中我最隱秘的心理。說他動我的心意,可他又偏偏要逼迫我,強製我,將我引向末路。
無情又多情,最是磨人。
我氣極,想要從這個男人的懷抱中掙脫開,但左愈卻製止我道:
“彆動。溫瀟,你在這時候亂動,就等於在挑撥我。你不想我當著墨墨的麵發情吧?”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最後,我隻能乖乖地一動不動,任由左愈抱著我。
在極度的尷尬和緊張之下,我抬起眼皮,輕輕地朝墨墨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這孩子正瞪大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我和左愈。
“咳咳!”
故意咳嗽了兩聲,我清了清嗓子,在左愈的懷裡,悶著嗓子對墨墨道:
“墨墨,你去書房等你爹地,你爹地馬上就來。”
聞言,墨墨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又興奮的目光在我和左愈身上來回掃射。他歪著腦袋,童真地問:
“溫瀟阿姨讓我走,是不是因為不想讓我妨礙你和爹地約會?”
我差點被氣得直接暈倒。
偏偏左愈接過話,輕笑道:
“墨墨,爹地教過你,看破不說破,這是做人的技巧。”
隨後,歡快的腳步聲響起,墨墨興高采烈地跑出了房間,還非常貼心,為他親愛的爹地關上了門。
見到墨墨離開,我徹底拉下了臉,不帶任何感情:
“左愈,放手。”
他卻將我抱得更緊。
“我不會放手。除非,你真的原諒我。”
左愈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纏綿悱惻,就好像我是他的愛人:
“溫瀟,我錯了。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一直道歉。還有,在原諒我之後,我要你能忘記我做錯的那些事。”
他要我忘記。
這個男人,他以為他可以玩弄我的人生,還可以操控我的心。他想要我記得,我就必須銘記在心。他想要我忘記,我就要忘卻前塵。
真是霸道殘忍,毫不講理。
而他還在傲慢地說:
“然後,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我們之間還能有新生?
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笑話。
“左愈,彆傻了。”
沉默片刻,我也懶得再裝作若無其事,何必如此騙他又騙自己?坦白地說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恨,我淡然道:
“當你之前把事情做絕,逼我銘記我身負罪孽的所謂事實之後,我就再也忘不掉我的恨。我和你之間,從來都不是我們,也不會再有重新開始的一天。”
把事情說清楚,纔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左愈明確的拒絕。
不然,左愈永遠不會知難而退。
但我卻忘了,左愈永遠都是孤注一擲的左愈,他驕傲自滿,想要什麼就不擇手段地去拿,從來不在意彆人怎麼想怎麼做。即使我拒絕了他,告訴他冇有周旋的餘地,也毫不改變他的態度。
“我說了,我就是個傻瓜。”
在我的意料之外,左愈近乎溫柔地笑了。他的溫柔,恐/怖得像是毒藥,聲音魅惑:
“如果我不是傻瓜,怎麼會愛上你?”
愛——
這個久違的字眼,赤裸又無恥,衝擊了我的所有防備,擊潰了我堅守的最後堡壘。完全的崩塌。我不敢置信,幾乎懷疑我的耳朵出了錯,不然,左愈怎麼可能會對我說,他愛上了我?
難道這場捕獵遊戲已經血腥到要被他冠上愛情的名義?
抬起頭,我看著左愈的雙眸,想從這雙耀眼如星辰的眸子裡尋覓到一絲一毫的戲謔。
拜托,下一秒就告訴我,他是在騙我,是在和我開玩笑。
但左愈的目光卻是如此認真,讓我被寒意包裹全身。
他低聲道:
“溫瀟,我就是一個傻瓜,愛誰不好,卻偏偏要愛上你。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一筆爛賬,一個泥潭,誰涉足其中,誰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我還是控製不住我的感情,愛上了你。”
三年前,如果能聽到左愈說他愛我,讓我獻上所有的熱情,將自己燃燒殆儘我都願意。可那時候求之不得的東西,卻偏偏在已經不需要的現在毫不費力地拿到。
“溫瀟,我知道你以前對我是有興趣的,所以,纔會用一些手段,爬上我的床。以前,我隻覺得你臟,覺得你不知廉恥。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後悔了。”
就是麵前這男人現在正說著愛我的這張嘴,在不久前才說過,他對我冇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他隻是想玩弄我而已。
到底是玩弄,還是深愛?
隻要是這個男人給我的,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想要。
在我的驚懼之下,左愈深情款款:
“溫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換我來追求你,換我來讓你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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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笑話。
“左愈,彆傻了。”
沉默片刻,我也懶得再裝作若無其事,何必如此騙他又騙自己?坦白地說出心中永遠抹不去的恨,我淡然道:
“當你之前把事情做絕,逼我銘記我身負罪孽的所謂事實之後,我就再也忘不掉我的恨。我和你之間,從來都不是我們,也不會再有重新開始的一天。”
把事情說清楚,纔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左愈明確的拒絕。
不然,左愈永遠不會知難而退。
但我卻忘了,左愈永遠都是孤注一擲的左愈,他驕傲自滿,想要什麼就不擇手段地去拿,從來不在意彆人怎麼想怎麼做。即使我拒絕了他,告訴他冇有周旋的餘地,也毫不改變他的態度。
“我說了,我就是個傻瓜。”
在我的意料之外,左愈近乎溫柔地笑了。他的溫柔,恐/怖得像是毒藥,聲音魅惑:
“如果我不是傻瓜,怎麼會愛上你?”
愛——
這個久違的字眼,赤裸又無恥,衝擊了我的所有防備,擊潰了我堅守的最後堡壘。完全的崩塌。我不敢置信,幾乎懷疑我的耳朵出了錯,不然,左愈怎麼可能會對我說,他愛上了我?
難道這場捕獵遊戲已經血腥到要被他冠上愛情的名義?
抬起頭,我看著左愈的雙眸,想從這雙耀眼如星辰的眸子裡尋覓到一絲一毫的戲謔。
拜托,下一秒就告訴我,他是在騙我,是在和我開玩笑。
但左愈的目光卻是如此認真,讓我被寒意包裹全身。
他低聲道:
“溫瀟,我就是一個傻瓜,愛誰不好,卻偏偏要愛上你。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一筆爛賬,一個泥潭,誰涉足其中,誰就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我還是控製不住我的感情,愛上了你。”
三年前,如果能聽到左愈說他愛我,讓我獻上所有的熱情,將自己燃燒殆儘我都願意。可那時候求之不得的東西,卻偏偏在已經不需要的現在毫不費力地拿到。
“溫瀟,我知道你以前對我是有興趣的,所以,纔會用一些手段,爬上我的床。以前,我隻覺得你臟,覺得你不知廉恥。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後悔了。”
就是麵前這男人現在正說著愛我的這張嘴,在不久前才說過,他對我冇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他隻是想玩弄我而已。
到底是玩弄,還是深愛?
隻要是這個男人給我的,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想要。
在我的驚懼之下,左愈深情款款:
“溫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給我一個機會,這次換我來追求你,換我來讓你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