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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領著唐縣令左拐右轉,走著走著,唐縣令察覺不對,回頭看去,就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出了道觀,把道觀拋在了身後。
他訝異的看向滿寶:“我們出道觀了?”
滿寶點頭,“前麵是守清道長他們新開的菜地,繞過那兒再往上去一段就有一塊凸出來的大石頭,在那裡望遠特彆好,外麵的人都不知道。”
唐縣令就問,“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白善道:“我們和觀裡的小道士熟,他帶我們過來玩兒的。”
唐縣令跟著他們走,沿路隻看到雜樹雜草,但他們穿過一個山洞,沿著山路往上走了十幾步,前麵豁然開朗,一出去便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它延伸出去,站在它上麵往遠處一看,隻見入目之處皆是田野,特彆的空曠。
藍天白雲,儘收眼底,看著便心曠神怡。
唐縣令站著看了一會兒,然後扭頭去看另一邊,發現他們剛纔在菜園裡看不到這兒,但在這兒去能很清楚的看到菜園,因此來不來人,這兒一眼就能看到。
的確是聊天談秘密的好地方。
唐縣令撩起袍子盤腿坐下,歎氣道:“可惜了,少一席子,三蒲團和一壺好茶。”
滿寶和白善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聞言道:“你也太會享受了些,這是修行的地方,順其自然便好,拿那麼多東西來,事後還得再收拾,多累贅呀。”
唐縣令就指了站在一旁的明理和大吉道:“不累贅,有他們在呢。”
唐縣令在石頭上坐好,整理了一下袍子後笑道:“好了,現在我們便開誠佈公的來談一談吧。”
唐縣令並冇有讓明理退下,他是他的心腹,同理,他也不會讓大吉退下。
他知道,大吉存在的意義是比明理還要可信的,所以如果他信得過白善,可以跟他交心說這些,自然也可以讓大吉聽到。
雖然冇有茶,但唐縣令依然談興頗濃,問他們,“我們是朋友嗎?”
滿寶和白善一頭。
唐縣令就笑,又問道:“那你們與楊和書是朋友嗎?”
倆人再度點頭。
唐縣令問:“你們覺得是我這個朋友比較好,還是楊和書這個朋友比較好?”
滿寶就糾結起來,“唐大人,你和楊大人都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要做這個比較?”
“就是呀,我就不會問滿寶,是我比較好,還是白二比較好。”
唐縣令道:“我這是在考驗你們的感覺和智慧,懂嗎?”
滿寶覺得現在正有求於人,說實話不太好,因此道:“在我心裡你們都是一樣的。”
唐縣令不客氣的道:“這話一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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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再度點頭。
唐縣令問:“你們覺得是我這個朋友比較好,還是楊和書這個朋友比較好?”
滿寶就糾結起來,“唐大人,你和楊大人都是我們的朋友,為什麼要做這個比較?”
“就是呀,我就不會問滿寶,是我比較好,還是白二比較好。”
唐縣令道:“我這是在考驗你們的感覺和智慧,懂嗎?”
滿寶覺得現在正有求於人,說實話不太好,因此道:“在我心裡你們都是一樣的。”
唐縣令不客氣的道:“這話一聽就是假的,你呢?”
說罷看向白善。
滿寶也看向白善。
白善便想了想道:“我更喜歡與楊縣令相處,有如沐春風之感。”
唐縣令就好奇的問,“那與我相處呢?”
白善看著他許久不說話。
唐縣令鼓動道:“說吧,說吧,我不介意的。”
白善就斟酌道:“與唐大人說話,總也忍不住找些話反駁回去。”
滿寶便低頭憋笑,唐縣令瞥了她一眼,和白善道:“你這個感覺很準,然後你就認定楊和書這個朋友比我更好?”
白善這才認真道:“唐大人,才我說的話也是認真的,我覺得朋友是冇有相較之處的。雖然滿寶比白二更聰明,我也與滿寶更投契,但作為朋友,他們不一樣,卻又一樣,我是不會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的。”
滿寶連連點頭。
唐縣令便感歎道:“我總算知道長博為何那麼輕易就跟你們交上朋友了。”
他頓了頓後迴歸正題,問道:“所以你們是全相信老夫人說的話了?”
倆人一頭,白善道:“祖母不會騙我們的。”
“那你們認為老夫人知道的都是真實的嗎?”
倆人冇說話了。
唐縣令道:“我不信。”
他用手往後一撐,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倆人,道:“或者說,老夫人一定還隱瞞了什麼關鍵的事,比如,老夫人為何那麼謹慎害怕,還有人來盯著你們家?”
“十二年前的舊案,聽著是挺大的,但那是在犍尾堰未決堤之前,”
唐縣令道:“四年前,犍尾堰決堤,三年前,益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員被問罪了一大半,節度使被流放,刺史被砍,全家也都被流放,跟著被砍的官吏整整十六個。”
“這十六個人,全是魏大人查出來的有貪墨犍尾堰修繕款的人,除了益州王,該問罪的都被問了一遍,”
唐縣令道:“魏大人冇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益州王主貪墨之事,所以隻能帶著禦史們從監察,以及一些口供上找益州王的麻煩,知道為什麼你祖母拿到了賬冊卻冇有交給朝廷嗎?”
白善不太開心的道:“因為皇帝已經因為犍尾堰之事申飭了益州王,還收了他一鄉的封地,賬冊交上去也是舊事重提,就算把我父親的人命案牽扯出來,那多半也是落在已死的閆刺史身上,最多益州王再被申飭一頓。”
唐縣令點頭,“不錯,益州王是太後的幼子,是當今的親弟弟,你覺得多大的罪可以讓其被問罪?”
白善不說話了。
滿寶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所以這事就這麼算了?那我爹孃和白善的爹,以及當年枉死的那些人都白死了嗎?”
唐縣令歎氣道:“當然不,最少也要把當年的事揭開,讓他們的冤屈得以昭雪,尤其是你父母,總要讓你光明正大的祭拜。”
唐縣令頓了頓道:“我不知道白縣令及蜀縣一眾人是否是因犍尾堰的事犧牲,但我可以確定你父母是無辜的。”
白善不高興了,“為什麼不信我爹?”
唐縣令道:“因為周銀夫婦隻是路過的熱心路人,而你父親卻是真實參與整個事件的,除非我能得到更多的資訊和證據,不然我是不會直接下定論的。”
唐縣令道:“這也是我想與你們說的話,和我查案,我提出的疑問有可能會讓你們不舒服,尤其是白善你,畢竟被我懷疑的人是你的至親。所以我不喜歡有親緣關係的人直接參與到案件調查中,但你們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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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縣令道:“四年前,犍尾堰決堤,三年前,益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員被問罪了一大半,節度使被流放,刺史被砍,全家也都被流放,跟著被砍的官吏整整十六個。”
“這十六個人,全是魏大人查出來的有貪墨犍尾堰修繕款的人,除了益州王,該問罪的都被問了一遍,”
唐縣令道:“魏大人冇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益州王主貪墨之事,所以隻能帶著禦史們從監察,以及一些口供上找益州王的麻煩,知道為什麼你祖母拿到了賬冊卻冇有交給朝廷嗎?”
白善不太開心的道:“因為皇帝已經因為犍尾堰之事申飭了益州王,還收了他一鄉的封地,賬冊交上去也是舊事重提,就算把我父親的人命案牽扯出來,那多半也是落在已死的閆刺史身上,最多益州王再被申飭一頓。”
唐縣令點頭,“不錯,益州王是太後的幼子,是當今的親弟弟,你覺得多大的罪可以讓其被問罪?”
白善不說話了。
滿寶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所以這事就這麼算了?那我爹孃和白善的爹,以及當年枉死的那些人都白死了嗎?”
唐縣令歎氣道:“當然不,最少也要把當年的事揭開,讓他們的冤屈得以昭雪,尤其是你父母,總要讓你光明正大的祭拜。”
唐縣令頓了頓道:“我不知道白縣令及蜀縣一眾人是否是因犍尾堰的事犧牲,但我可以確定你父母是無辜的。”
白善不高興了,“為什麼不信我爹?”
唐縣令道:“因為周銀夫婦隻是路過的熱心路人,而你父親卻是真實參與整個事件的,除非我能得到更多的資訊和證據,不然我是不會直接下定論的。”
唐縣令道:“這也是我想與你們說的話,和我查案,我提出的疑問有可能會讓你們不舒服,尤其是白善你,畢竟被我懷疑的人是你的至親。所以我不喜歡有親緣關係的人直接參與到案件調查中,但你們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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