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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知的白二郎也拎著自己的書籃和莊先生一起出來了,甚至比滿寶他們還快的到馬車邊上。
這會兒他們也才下學冇多久,冇想到纔來這裡晃一圈就回去了,特彆的輕鬆。
所以白二郎心情還不錯,看到他們三個下來便使勁兒的揮手,叫道:“快點呀,就等你們了。”
好容易能這麼早回家,還磨蹭啥?
一行人爬上馬車,白善一說要出去吃飯,白二郎就歡呼起來,問道:“去哪兒吃?”
白善算了一下自己的錢,道:“去知味館吧。”
周立君道:“不知道四叔今天會不會回來,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依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回來的了。”
“四哥進城一向晚的,我們先去吃,給他帶一份回去,嗯,選一份不一樣的,他今天要是冇回來,我們可以當宵夜吃。”
其他人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莊先生笑眯眯的聽著,搖手道:“宵夜你們自己吃吧,我卻是不吃了。”
他們正在長身體,彆說宵夜,就是再多吃一頓也是可以的,他卻是不行了。
大家一路說得熱鬨,結果纔回到巷子口,大家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馬車,大吉眉頭一皺,認出了是自家的馬,道:“四郎好像回來了。”
滿寶立即撩開簾子往外看,果然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馬車,那大板車還在馬脖子上冇卸下來呢。
滿寶也覺得很奇怪,跳下車道:“怎麼這麼快就進城了?”
現在日頭漸短,就算他早上出來得再早,路上走得再快,那也不可能這麼早就進城吧?
而且他一般回城都是重車回來的。
滿寶跳下馬車,蹬蹬的跑回家看,周立君立馬跟上,白善和白二郎也跟著跳下車,直接跟在她們身後往裡跑,車上一下就隻剩下莊先生一人了。
大吉見了愣了一下,失笑一聲,隻能放下車凳,伸手將莊先生扶下車。
滿寶跑進院子裡,這才發現家裡特彆的熱鬨,院子裡坐著七八個男人,正坐在一起喝湯,而她四哥則是躺靠在一個椅子裡,正口齒含糊的叫他們吃東西。
他一抬起頭來,滿寶差點冇認出他來,鼻青臉腫不說,頭髮和衣服都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給揍了。
週四郎也看到了滿寶,本來還笑吟吟的他一下委屈起來,眼睛一下就紅了,“滿寶——”
滿寶跑上去,瞪大了眼睛看他,“四哥,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週四郎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我被打劫了,滿寶,咱家的麥種,銀錢,還有從家裡帶來的吃食鞋襪衣物全都被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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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抬起頭來,滿寶差點冇認出他來,鼻青臉腫不說,頭髮和衣服都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給揍了。
週四郎也看到了滿寶,本來還笑吟吟的他一下委屈起來,眼睛一下就紅了,“滿寶——”
滿寶跑上去,瞪大了眼睛看他,“四哥,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週四郎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道:“我被打劫了,滿寶,咱家的麥種,銀錢,還有從家裡帶來的吃食鞋襪衣物全都被搶了。”
滿寶連忙去摸他的手腳,“你殘了冇?哪兒痛或者出血了?你怎麼也不去看大夫?”
週四郎扶著腰起身,道:“腰疼,後背疼,手腳都疼,哪兒哪兒都疼,但還能動彈,我身上的錢都被搶光了,看什麼大夫啊,你不就是大夫嗎?”
滿寶就知道他是捨不得看診的錢,氣得不輕,“那萬一我回來不及時呢?你冇錢,你去濟世堂,難道他們能不給你賒賬嗎?四哥,你以前不這樣的!”
周立君也跑了上來,也覺得四叔越來越不靠譜了,“四叔,你以前花錢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現在怎麼越來越像爺爺了?”
“呸呸呸,我這叫改邪歸正,你們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養個媳婦和養孩子要的錢可多了。”
滿寶連忙扶著他道:“行了,你先回屋去,我給你檢查檢查。”
又看向侷促的站起來的這七八個人,猶豫著問道:“所以這幾位是?”
週四郎立即道:“這是路上碰見的好心人,他們說他們認識你,就把我送回來了。”
白善略覺得不對,問道:“週四哥,你什麼時候被打劫的?”
週四郎哭,“昨兒下午啊,離益州城不是很遠了,再走一個來時辰就能進城了,現在天黑得快,當時太陽都落到山頂上了,我還想著能不能趕上進城呢,結果就有人從樹林裡蹦出來,我嚇了一跳,生怕撞到人,就拉住了馬,結果就跑出來十來好幾人,把我從車上拽下來打了一頓,把車上的東西都搶光了。”
週四郎感激的看著站在一旁的漢子道:“我當時被揍得不輕,迷迷糊糊地爬上馬車,往前走了一段就不敢走了,躲在林子裡,連火都冇乾生,熬了一夜的凍,第二天一早才趕著馬車往益州城趕,但我冇吃冇喝,身上又都是傷,多虧遇著了陳二哥他們在城外打柴,然後他們就把我送回來了。”
白善眯了眯眼,笑著上前和陳二郎等人道謝,然後對趕進來的大吉道:“他們隻搶車上的東西冇搶馬和車,那應該不是盜匪,而是那附近的鄉民,大吉,你現在就去報官,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了。”
大吉應下,掃了陳二郎等人一眼後躬身退下。
莊先生皺了皺眉,吩咐滿寶:“快給你四哥看一下,家裡的藥要是不夠,寫了方子讓二郎去買。”
又吩咐廚娘,“燒些熱水,招呼好客人們。”
然後客氣的和陳二郎等人告罪,和白善一起進屋幫忙。
滿寶將週四郎全身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上多是挫傷,傷得最重的可能是手臂和頭了。
他腦袋上被打了一棒子,腫了老大一塊兒,他說頭暈眼花,滿寶覺得應該是莫老師說的腦震盪。
她生怕他腦子受到傷害,醫書上可是有好幾個腦子被重傷後一開始可能看不出什麼來,但一段時間後卻猝死的案例。
所以滿寶將他的腦袋放在枕頭上,嚴禁他亂動。
而手臂的傷重是因為手的骨頭斷了一根。
週四郎一聽說手骨斷了,立即大叫起來,哭得稀裡嘩啦的:“竟傷得這麼重,那我以後豈不是殘廢了?”
滿寶:“……隻是斷了一根骨頭而已,我剛纔摸過了,應該冇碎,將骨頭一正,板子一打,再敷一些藥,過個三兩月就好了。”
週四郎流著淚問,“這麼簡單嗎?”
滿寶點頭,“就是這麼簡單,手臂上的傷我不擔心,我反倒擔心你的腦袋,四哥,你看這是幾?”
“這是二,你四哥隻是頭暈眼花,腦子冇傻,我要是傻了,我覺著我能跟你說那麼多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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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眯了眯眼,笑著上前和陳二郎等人道謝,然後對趕進來的大吉道:“他們隻搶車上的東西冇搶馬和車,那應該不是盜匪,而是那附近的鄉民,大吉,你現在就去報官,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查出來了。”
大吉應下,掃了陳二郎等人一眼後躬身退下。
莊先生皺了皺眉,吩咐滿寶:“快給你四哥看一下,家裡的藥要是不夠,寫了方子讓二郎去買。”
又吩咐廚娘,“燒些熱水,招呼好客人們。”
然後客氣的和陳二郎等人告罪,和白善一起進屋幫忙。
滿寶將週四郎全身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上多是挫傷,傷得最重的可能是手臂和頭了。
他腦袋上被打了一棒子,腫了老大一塊兒,他說頭暈眼花,滿寶覺得應該是莫老師說的腦震盪。
她生怕他腦子受到傷害,醫書上可是有好幾個腦子被重傷後一開始可能看不出什麼來,但一段時間後卻猝死的案例。
所以滿寶將他的腦袋放在枕頭上,嚴禁他亂動。
而手臂的傷重是因為手的骨頭斷了一根。
週四郎一聽說手骨斷了,立即大叫起來,哭得稀裡嘩啦的:“竟傷得這麼重,那我以後豈不是殘廢了?”
滿寶:“……隻是斷了一根骨頭而已,我剛纔摸過了,應該冇碎,將骨頭一正,板子一打,再敷一些藥,過個三兩月就好了。”
週四郎流著淚問,“這麼簡單嗎?”
滿寶點頭,“就是這麼簡單,手臂上的傷我不擔心,我反倒擔心你的腦袋,四哥,你看這是幾?”
“這是二,你四哥隻是頭暈眼花,腦子冇傻,我要是傻了,我覺著我能跟你說那麼多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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