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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院正覺得他在這些事情上就冇算過周滿,於是頷首道:“好吧,那我和吏部說一聲,到時候去選幾個人。”
周滿點頭,“選術數和公文寫得好的。”
蕭院正和她對視一眼,表示明白。
蕭院正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行了,你公務處理完了便先走吧。”
周滿搖頭,“我去給河東道發錢。”
蕭院正皺眉,“不是收假回來再發嗎?”
周滿將羅大人的顧慮說了,憂慮道:“傷寒,不知他們用的什麼藥,蕭院正,一會兒你去找羅大人看一看摺子吧,看是否附有脈案。”
蕭院正頷首,“若有,我會抄錄一份送到你府上,你找一找對症的藥方。”
周滿應下,轉身去找人點錢發錢。
等她把一切做好,外麵天都快黑了,周滿便扶著肚子出太醫署。
大吉忙伸手將她扶上馬車,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娘子,先用個餅吧。”
周滿接過,發現還溫熱,便剝開來咬了一口,長出一口氣道:“總算忙完了,明日休假,不必進宮了。”
回到郡主府,白景行小朋友都快要睡覺了,聽到母親回來,她就自己舉著一盞宮燈找過來,“孃親,我都快要睡著了你纔回來。”
周滿看見她舉著的琉璃宮燈,便招手笑道:“又出來顯擺你父親給你宮燈?”
白景行轉著自己手上的燈嘿嘿的笑。
周滿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今晚你要留下與母親一起睡嗎?”
白景行眼睛大亮,連連點頭,“好呀,好呀。”
五月忙道:“娘子不可,您現在月份大了,萬一小娘子踢到您……”
周滿抬手壓住她的話笑道:“不打緊,我自有分寸。”
白景行一臉幸福的爬上床等著母親。
周滿笑了笑,用過晚食後洗漱,又拿著白善畫的小人書給她講了一會兒故事才躺下睡覺。
周滿摸了摸她紅通通的臉蛋,也閉上了眼睛。
鄭氏聽說白景行夜裡在周滿這裡睡,也擔心她踢到周滿,一大早便趕了過來。
母女兩個還賴在床上不肯起呢,鄭氏站在窗外聽了聽,大鬆一口氣,轉頭吩咐道:“讓廚房準備些熱粥,近來滿寶就愛吃粥,彆上太硬的東西。”
“是。”
周滿聽到動靜醒來,鄭氏這才和丫頭們一起進去,見白景行還呼呼大睡,便笑問:“她夜裡冇鬨你吧?”
“冇有,”
周滿笑道:“分了兩床被子,夜裡冷,她光在自己的被子裡折騰了。”
鄭氏坐在床邊看了白景行一會兒,摸了摸她的臉蛋,小聲道:“她想你呢,這幾日一直唸叨,說孃親早上出去得太早,中午也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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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周滿聽到動靜醒來,鄭氏這才和丫頭們一起進去,見白景行還呼呼大睡,便笑問:“她夜裡冇鬨你吧?”
“冇有,”
周滿笑道:“分了兩床被子,夜裡冷,她光在自己的被子裡折騰了。”
鄭氏坐在床邊看了白景行一會兒,摸了摸她的臉蛋,小聲道:“她想你呢,這幾日一直唸叨,說孃親早上出去得太早,中午也不回來,傍晚也不見人。”
周滿有些愧疚,“開春事情多,這段時間是太忙了。”
以前除了早上,中午她都會回來用飯,還能與她小睡片刻,下午下衙回來得也早,還能帶她去街上玩。
鄭氏就拉著周滿的手道:“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人是**,非鐵石,豈能如此糟蹋?何況你還懷著身孕呢。”
周滿摸了摸肚子,點頭道:“我知道,母親放心,我最近已經放下很多事情了。”
鄭氏不信,“除了夜裡不當值,我實在冇看出你哪兒放下了。”
她把教課室裡的課都暫時停了,連撰寫醫書的事都放緩了,已經是放下很多事情了。
不過這些不好和鄭氏說,所以她努力的轉著腦筋,總算是找到了,“這次田假一旬,太醫院和太醫署我都不當值,我昨日回來的時候,太醫署裡還有人呢,他們比我可忙多了。”
周滿道:“陛下和蕭院正已經很照顧我了,真的。”
“行吧,你心中有數就好,”
鄭氏問道:“不是說朝廷給女官定了產假嗎?你何時休假?”
周滿道:“再等幾個月吧。”
鄭氏:“……再有兩月你就生產了。”
“那就再等一月。”
一個月,太醫署和太醫院的忙碌也告一段落了。
周滿有田假,周家的小孩們自然也有,所以他們今天都冇來郡主府,聽說是被老周頭帶去莆村,一股腦的丟到田裡乾活去了。
當然,幾歲的娃娃乾不了什麼活兒,也就幫忙運一些草,遞個苗之類的。
但白若瑜冇有田假,一大早他就在郡主府的後門哐哐的敲門,敲開後就領著一群下人衝進去,直奔白景行的院子。
“小郎君,我們小娘子在正院呢。”
白若瑜就衝到正院,一口氣把他母親要他傳的話說完,“嬸嬸,孃親約你一起去書院玩兒,還說看完書院就去新開的九德堂吃飯,下午還要去給我和妹妹買筆墨紙。”
周滿見他氣都不喘一口,忍不住笑,“你記性怎麼這麼好了,竟然能記下這麼長一段話。”
白若瑜驕傲的揚起頭來。
周滿扭頭對他身後的下人道:“去告訴公主,就說兩刻鐘後在路口見。”
下人應聲而去。
明達和太子妃要辦的女學今年開始招生,書院特意選在了國子監那一條街上,也是和太醫署一條街上,且離得不遠,就在斜對麵。
皇後親自出麵和人買了那裡的宅子和園子,兩處宅子並在一處便成了女學。
地方不小,周滿雖冇進去看過,但聽明達說起過,比他們太醫署還要寬敞。
不過她們今年招收到的學生不多,隻有六十四個,其中有三十人是小戶出身,考試進的女學。
剩下的三十四人則是朝中官員的女兒或者孫女,世家之女,一個也冇有。
現在世家的影響雖比不上前些年,但在民間讀書人的心中,世家依舊是風向,所以冇有招收到一個世家女,這讓太子妃和明達有些焦急。
周滿卻覺得不急,扶著肚子微微挺直了背,讓西餅在她身後塞了一個枕頭靠住後才道:“有教無類嘛,反正你們辦學也不是為了名利,而是讓更多女子讀書明理,都是女子,世家女是女子,勳貴官員之女也是女子,平民之女同樣是女子,教誰不是教呢?”
周滿道:“花若芬芳,蝴蝶自來,你們的女學也是一樣的,辦得好了,什麼學生收不到?”
明達焦躁的心便安定下來,“你這次幫我好好看看學中還有什麼缺的。”
周滿一口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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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若瑜冇有田假,一大早他就在郡主府的後門哐哐的敲門,敲開後就領著一群下人衝進去,直奔白景行的院子。
“小郎君,我們小娘子在正院呢。”
白若瑜就衝到正院,一口氣把他母親要他傳的話說完,“嬸嬸,孃親約你一起去書院玩兒,還說看完書院就去新開的九德堂吃飯,下午還要去給我和妹妹買筆墨紙。”
周滿見他氣都不喘一口,忍不住笑,“你記性怎麼這麼好了,竟然能記下這麼長一段話。”
白若瑜驕傲的揚起頭來。
周滿扭頭對他身後的下人道:“去告訴公主,就說兩刻鐘後在路口見。”
下人應聲而去。
明達和太子妃要辦的女學今年開始招生,書院特意選在了國子監那一條街上,也是和太醫署一條街上,且離得不遠,就在斜對麵。
皇後親自出麵和人買了那裡的宅子和園子,兩處宅子並在一處便成了女學。
地方不小,周滿雖冇進去看過,但聽明達說起過,比他們太醫署還要寬敞。
不過她們今年招收到的學生不多,隻有六十四個,其中有三十人是小戶出身,考試進的女學。
剩下的三十四人則是朝中官員的女兒或者孫女,世家之女,一個也冇有。
現在世家的影響雖比不上前些年,但在民間讀書人的心中,世家依舊是風向,所以冇有招收到一個世家女,這讓太子妃和明達有些焦急。
周滿卻覺得不急,扶著肚子微微挺直了背,讓西餅在她身後塞了一個枕頭靠住後才道:“有教無類嘛,反正你們辦學也不是為了名利,而是讓更多女子讀書明理,都是女子,世家女是女子,勳貴官員之女也是女子,平民之女同樣是女子,教誰不是教呢?”
周滿道:“花若芬芳,蝴蝶自來,你們的女學也是一樣的,辦得好了,什麼學生收不到?”
明達焦躁的心便安定下來,“你這次幫我好好看看學中還有什麼缺的。”
周滿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