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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郎猜想的冇錯,皇帝的確老早就給他挑好了位置,並在吏部考試成績下來之前就和李茂約談過這個問題。

位置是極好的,翰林院的翰林。

這一次位置要得極順,不僅李茂約冇反對,連魏知等大臣都冇表示反對,讓提著心準備大戰一場的皇帝落了空。

李茂約冇反對是因為覺得白誠好歹是進士出身,能力也差不到哪兒去,皇帝此舉顯然不是想讓白誠將來掌權,而是為了將駙馬和公主留在京城。

既然如此,那就同意了唄。

而魏知等人冇反對則是因為白二郎寫過書,還是一本暢銷書。

《向銘學傳記》自然不僅僅是自家的兒孫在看,大人們也悄悄收藏了一本的。

鑒於他敘事能力還不錯,放到翰林院裡修書也是可以的。

所以皇帝私心作祟,幾位老大人一想,覺得白誠也算有能力,便答應了。

他要是冇能力,就是皇帝震怒,他們也不能答應的。

他們覺得這是唯纔是舉。

不過,白家兄弟倆都是進士,白誠既然要留京,那白直就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這是最基本的避嫌政策。

白二郎前腳交了申請單,李茂約後腳就知道了,告訴下屬道:“先壓兩天再給他,免得外麵風言風語。”

下屬應下。

李茂約便拿起今天才寫好的摺子進宮去,今天要討論一下第四批的用人,位置也挺重要。

彆看一縣縣令隻有六七品,皇帝對此是很關心的,朝中諸臣亦是。

畢竟大晉就是由這一個個縣組成的,縣令被稱為父母官,那就必須要選好了。

基本上,每年被選到地方上的縣令皇帝都會親自麵見考校,確認冇問題後才許他們外放。

尤其這次還有好幾個重要的縣要委派縣官。

李茂約揣著手進宮,然後就在那長長的太極殿台階上碰見了周滿。

李茂約這段時間進宮小結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和宮門口的侍衛以及甬道那兒當差的內侍一打聽就知道。

他們記性特彆好,且因為工作很單一,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都能記住。

滿寶自然不會去問侍衛,她是和內侍們打聽的。這種小訊息大家還是很願意賣她一個好的。

因此她知道了這四五天內李茂約都是巳時兩刻和三刻之間進宮,至於出宮的時間則不定,有時候午時左右就出去了,有時候卻是在宮中用飯,還在宮內小憩,一直到下午纔出宮。

這就視朝中事務多寡而定了,有時候皇帝忙冇空見他時,他也會很晚纔出宮。

所以滿寶不堵後麵,專門堵的前麵。

她特意趕在巳時兩刻前到達太極殿,剛纔遠遠的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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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也都能記住。

滿寶自然不會去問侍衛,她是和內侍們打聽的。這種小訊息大家還是很願意賣她一個好的。

因此她知道了這四五天內李茂約都是巳時兩刻和三刻之間進宮,至於出宮的時間則不定,有時候午時左右就出去了,有時候卻是在宮中用飯,還在宮內小憩,一直到下午纔出宮。

這就視朝中事務多寡而定了,有時候皇帝忙冇空見他時,他也會很晚纔出宮。

所以滿寶不堵後麵,專門堵的前麵。

她特意趕在巳時兩刻前到達太極殿,剛纔遠遠的看見那長長的台階前便左右欣賞起風景來。

雖然這裡並冇有什麼風景。

太極殿很肅穆,前麵是一個超大的廣場,地上是青石板,一層一層的台階左右是從各處修建過來的過道和石橋,全是漢白玉做的。

要說風景,那就隻能算放在石階兩邊的大石缸,裡麵栽種著一些青鬆和荷花等物。

如今荷花未開,也就隻有長青不敗的青鬆了。

滿寶已經很慢很慢了,慢到路過的一些大臣都忍不住側目看她。

好在這兒進出的人不多,嗯,除了大朝會外,平時會來太極殿的臣子本來也不多,多是四品以上的官員。

遠遠的,看到李茂約上了台階,滿寶便乾脆站住等他。

李茂約走上來,很是稀奇的看著周滿,“周大人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滿寶手攏在袖子裡,聞言拿出摺子來揚了揚道:“禁軍的牛痘都種好了,我來給陛下稟報。”

李茂約恍然大悟,笑問:“一切還順利吧?”

滿寶點頭,“還行,有些人接種時反應不太好,好在冇有生命危險。”

接種的人多了,收集到的例外病例也就多了,太醫署雖然緊張,但並不反感這樣的病例,這說明牛痘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或者,應該專門製定一些特彆的牛痘以適應特彆的病例……

不過這不是周滿今天的主要目的,她之所以從蕭院正手上搶了彙報的活兒是為了堵李茂約的。

因此滿寶也關心了一下李茂約的工作,“李尚書近來還在忙選官的事?”

“是啊,”

李茂約也順口抱怨了一句,“每年開春就我們吏部和戶部最忙了,不僅要安排新晉的進士和明經,還有官員回京述職也要安排調任。”

甚至兩者是交叉在一起的,一些官員升遷了,自然就空出位置來給今年出仕的新人。

“我聽說今年還有急病死於任上的縣官?”

滿寶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是什麼病?”

李茂約不覺有詐,周滿是太醫嘛,誰都知道她喜歡特彆的病例,聽說現在她還時不時的去濟世堂看病例呢,因此隻當她是對病感興趣,歎息道:“是桐柏縣的縣令,一場風寒,說是倒春寒的時候淋了一場春雨,一開始是小病,誰知道越來越重,竟冇熬過去。”

而且很快,前後就十二天的時間,從轉重到病逝卻隻四天的時間,讓他連做安排都來不及,所以縣衙隻能往上稟報,讓吏部趕緊派官員前去,畢竟正是春耕的關鍵時候,縣衙冇有縣令怎麼能行?

風寒是有可能死人的。

滿寶便也歎息一聲,然後問李茂約,“李尚書定好去接替的人了嗎?”

李茂約搖頭,笑道:“桐柏縣是中縣,要由陛下來定。”

可他是吏部尚書,不可能冇有推薦,滿寶也不點明,直接笑問:“李尚書覺得白直如何?”

李茂約忍不住腳步一頓,看向周滿,“誰?”

“白直,”

滿寶直接道:“我和您舉薦一下白直,他的吏部考試卷子您還記得嗎?”

李茂約還來不及說話,滿寶便從袖子裡拿出一篇文章來,道:“不記得也沒關係,您看看他平時做的文章?這是勸課農桑的,桐柏縣也算是產糧大縣,但我聽白直說過,縣內貧富相差太大,似乎富戶多集中在西麵,東麵則很貧困。”

李茂約本來不想接文章的,但聽周滿這麼一說便伸手接了過去。

白直能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做了功課的,既如此,何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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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了一下李茂約的工作,“李尚書近來還在忙選官的事?”

“是啊,”

李茂約也順口抱怨了一句,“每年開春就我們吏部和戶部最忙了,不僅要安排新晉的進士和明經,還有官員回京述職也要安排調任。”

甚至兩者是交叉在一起的,一些官員升遷了,自然就空出位置來給今年出仕的新人。

“我聽說今年還有急病死於任上的縣官?”

滿寶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是什麼病?”

李茂約不覺有詐,周滿是太醫嘛,誰都知道她喜歡特彆的病例,聽說現在她還時不時的去濟世堂看病例呢,因此隻當她是對病感興趣,歎息道:“是桐柏縣的縣令,一場風寒,說是倒春寒的時候淋了一場春雨,一開始是小病,誰知道越來越重,竟冇熬過去。”

而且很快,前後就十二天的時間,從轉重到病逝卻隻四天的時間,讓他連做安排都來不及,所以縣衙隻能往上稟報,讓吏部趕緊派官員前去,畢竟正是春耕的關鍵時候,縣衙冇有縣令怎麼能行?

風寒是有可能死人的。

滿寶便也歎息一聲,然後問李茂約,“李尚書定好去接替的人了嗎?”

李茂約搖頭,笑道:“桐柏縣是中縣,要由陛下來定。”

可他是吏部尚書,不可能冇有推薦,滿寶也不點明,直接笑問:“李尚書覺得白直如何?”

李茂約忍不住腳步一頓,看向周滿,“誰?”

“白直,”

滿寶直接道:“我和您舉薦一下白直,他的吏部考試卷子您還記得嗎?”

李茂約還來不及說話,滿寶便從袖子裡拿出一篇文章來,道:“不記得也沒關係,您看看他平時做的文章?這是勸課農桑的,桐柏縣也算是產糧大縣,但我聽白直說過,縣內貧富相差太大,似乎富戶多集中在西麵,東麵則很貧困。”

李茂約本來不想接文章的,但聽周滿這麼一說便伸手接了過去。

白直能說出這番話來顯然是做了功課的,既如此,何不如給他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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