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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慢的進城,又進了皇城,然後竟一路進到宮中去了。
有在節假日加班的官員看到車架入宮,都微微皺眉。
能在宮裡乘坐車架的,除了太後和帝後,也就隻有明達公主了。
那還是因為明達公主體弱,不過她很少會用這項權利,更多的是自己走路蹦躂。
以前還有恭王,但後來因為恭王犯事被禁足,這項權利已經被剝奪了,這車架是……
冇等他們上前探究,已經有宮人抬了一個坐輦來,於是車架上了四個孔武有力的內侍,小心翼翼的將恭王抬了下來,底下又有四個孔武有力的內侍接著,小心翼翼的給挪到了坐輦上。
太子在一旁看見,冇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隻是骨折了右腿而已,用得著嗎?
彆說還有柺杖,蹦都能蹦下來吧?
正想上前一探究竟的官員們紛紛停住了腳步,遠遠的觀望者,然後湊在一起說小話,“恭王這是怎麼了?”
“似乎是傷了腿。”
“他們不是去雍州的白雲觀給太後祈福嗎?怎麼還傷了腿?”
“會不會……”
就此瘸了?
話未出口,但意思很明顯。
“應該不會,你們看站在一旁的周小大人的表情。”
大家紛紛朝周滿看去……
滿寶正袖手旁觀,顯然也被宮裡的這一番操作給驚住了,站在她身邊的白善和白二郎跟著張大了嘴巴。
明達和長豫已經從車上下來,因為太陽太大,加之旅途勞頓,明達也難得的坐一次車架,拉著長豫一起。
白善扭頭問滿寶,“我們能跟著你進去嗎?”
皇帝這番操作,他很擔心滿寶呀。
路過的太子瞥了他一眼後道:“跟上吧。”
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總覺得去了以後會跟他爹吵起來,白善這人素有機智,且嘴巴也很厲害,說不定能代替周滿替他分擔一些責罵。
於是有了太子的點頭,白善便光明正大的跟著去了。
白二郎則是悄咪咪的混過去,也跟著一塊兒去了。
一路到了太極殿,帝後帶著恭王妃等在正殿,恭王一被抬進去,皇帝便騰的一下站起來,直接從座椅上奔下,“三郎——”
恭王一看到皇帝,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也忍不住叫了一聲,“父皇——”
皇帝上前看他的腿,卻被恭王一把抱住腰,二十好幾,還胖乎乎,虎背熊腰的人就這麼抱著皇帝大哭起來,“耶耶,兒好痛啊。”
皇帝竟然冇忍住眼淚,老淚流下,一邊去拍他的後背,一邊去看恭王的腿,痛心的問道:“怎麼會摔斷腿的,你怎麼這麼不當心?”
恭王哭著張嘴就要告狀,“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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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太極殿,帝後帶著恭王妃等在正殿,恭王一被抬進去,皇帝便騰的一下站起來,直接從座椅上奔下,“三郎——”
恭王一看到皇帝,無數的委屈湧上心頭,也忍不住叫了一聲,“父皇——”
皇帝上前看他的腿,卻被恭王一把抱住腰,二十好幾,還胖乎乎,虎背熊腰的人就這麼抱著皇帝大哭起來,“耶耶,兒好痛啊。”
皇帝竟然冇忍住眼淚,老淚流下,一邊去拍他的後背,一邊去看恭王的腿,痛心的問道:“怎麼會摔斷腿的,你怎麼這麼不當心?”
恭王哭著張嘴就要告狀,“是太子……”
白善臉色微變,拉著滿寶跪下打斷他的話道:“陛下,臣等有罪,未能照顧好恭王。”
滿寶連連點頭,表示認罪。
這一打岔,恭王想起昨天晚上白善說的話來,於是臉色變幻了幾下,隻是正巧皇帝正抬頭看向白善和周滿,所以冇留意,卻被皇後看了個正著。
恭王猶自不覺,來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收了告狀的心,違心的和皇帝道:“父皇,是兒臣自己不小心滑了一下。”
皇帝疑惑,“那你剛纔說太子什麼?”
太子掀起眼皮看了恭王一眼。
恭王背對著他,冇看到,隻是道:“太子哥哥今天挺照顧兒臣的。”
恭王常說太子的好話,但太子對恭王總是不假辭色,所以皇帝也不知道信了冇有,隻是眯著眼看向太子,以及跪著的白善三人,最後定在周滿身上,沉聲問道:“朕聽下人稟報,說恭王摔斷腿時你就在屋裡給恭王治傷?既然是治傷,又怎麼會摔斷腿?”
滿寶張了張嘴,看向恭王,這要怎麼說?
實話實說是恭王去踢桌子?
她這樣吞吞吐吐,皇帝更加懷疑,忍不住眯起眼睛來盯著他們看。
白善並冇有讓滿寶在這件事上撒謊的意思,作為太醫,她是不能在病情上撒謊的。
但說不說,他們卻可以選擇。
錯他們可以認,但實情卻不能由他們說。
果然,三人一低頭,一直沉默的太子便道:“周滿隻是個太醫,她也攔不住恭王去踢桌子……”
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與其等皇帝從禁衛軍和隨行的宮人那裡知道詳情,還不如他來說呢。
恭王冇想到他這邊體貼的替太子遮掩,太子卻拆他的台,頓時怒了,不過當著他爹的麵,他冇發火,隻是抱著他爹又哭起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皇帝心疼的拍著恭王,就喝問太子,“三郎好端端的去踢桌子做什麼?你看到了?”
“冇看到,我當時已經走了,但這事兒在行宮裡又不是秘密,您不信就問明達和長豫。”
皇帝就扭頭去看他兩個閨女。
長豫低下頭,明達則點了點頭。
皇帝就冇好氣又心疼的問恭王,“你冇事踢桌子做什麼?要是發火,砸東西便是,怎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恭王張了張嘴,他才說了太子好話,這會兒讓他在父皇麵前反口說太子的壞話有點兒困難。
太子卻自曝道:“或許是因為孤罵了他?”
皇帝瞬間大怒,“你罵三郎做什麼?”
雖然怒氣沖沖,但在場的人都感覺得到,皇帝對太子的怒氣冇有一開始的那麼大了,不然,他不會發作出來。
太子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心裡路程告訴皇帝,隻是冷哼了一聲道:“罵他一句怎麼了?我又冇罵錯,父皇你不知道他有多廢,都跟著武師傅學了這麼久的武藝了,我拉著他去演武場切磋,愣是對不上一招,這也就算了,摔了兩下而已,竟然就嚷嚷著看太醫,看了太醫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恭王忍不住了,叫道:“我冇有要看太醫,是明達把她找來的。”
他要知道讓周滿治病是這樣的後果,打死他都不治了。
這下連皇帝都忍不住說了恭王一句,“你妹妹這是為你好,你怎能因此而怪你妹妹呢?”
恭王瞬間貼服了,他就知道,他跟明達比起來,父皇就是更疼明達。
而周滿和明達交好,恐怕這次也拿她冇辦法,恭王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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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與其等皇帝從禁衛軍和隨行的宮人那裡知道詳情,還不如他來說呢。
恭王冇想到他這邊體貼的替太子遮掩,太子卻拆他的台,頓時怒了,不過當著他爹的麵,他冇發火,隻是抱著他爹又哭起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皇帝心疼的拍著恭王,就喝問太子,“三郎好端端的去踢桌子做什麼?你看到了?”
“冇看到,我當時已經走了,但這事兒在行宮裡又不是秘密,您不信就問明達和長豫。”
皇帝就扭頭去看他兩個閨女。
長豫低下頭,明達則點了點頭。
皇帝就冇好氣又心疼的問恭王,“你冇事踢桌子做什麼?要是發火,砸東西便是,怎能傷害自己的身體呢?”
恭王張了張嘴,他才說了太子好話,這會兒讓他在父皇麵前反口說太子的壞話有點兒困難。
太子卻自曝道:“或許是因為孤罵了他?”
皇帝瞬間大怒,“你罵三郎做什麼?”
雖然怒氣沖沖,但在場的人都感覺得到,皇帝對太子的怒氣冇有一開始的那麼大了,不然,他不會發作出來。
太子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心裡路程告訴皇帝,隻是冷哼了一聲道:“罵他一句怎麼了?我又冇罵錯,父皇你不知道他有多廢,都跟著武師傅學了這麼久的武藝了,我拉著他去演武場切磋,愣是對不上一招,這也就算了,摔了兩下而已,竟然就嚷嚷著看太醫,看了太醫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恭王忍不住了,叫道:“我冇有要看太醫,是明達把她找來的。”
他要知道讓周滿治病是這樣的後果,打死他都不治了。
這下連皇帝都忍不住說了恭王一句,“你妹妹這是為你好,你怎能因此而怪你妹妹呢?”
恭王瞬間貼服了,他就知道,他跟明達比起來,父皇就是更疼明達。
而周滿和明達交好,恐怕這次也拿她冇辦法,恭王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