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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和白善等他們都送過禮,這才上前將他們買的長命鎖拿出來送給小皇孫,很普通的鎖,估計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戴上,因為他外祖母給他送的一塊要好看多了。
皇帝看見周滿卻想起來了,笑道:“說起來,你就有一塊長命鎖,好似和老五的一樣?”
滿寶一頭霧水,從脖子裡拉出她從小就不離身的長命鎖,問道:“這個?”
皇帝隻看一眼便認出和老五的一樣,笑著點頭,“不錯,是老五的外家送的吧,似乎是商州的一個銀匠打的。”
五皇子從後麵擠上來,看了一眼,也點頭,“是和我的那塊一樣。”
皇帝就笑問,“你的那塊呢?”
五皇子就不好意思的笑,“父皇,我年紀都大了,早不戴長命鎖了。”
“你出生時身子不好,你外祖父費了好大的勁兒給你打回來祈福的,你看周滿就一直戴著。”
說到這裡,皇帝看向她身後的白善,突然笑道:“你要不是早早和白善訂了親,你和老五有這個淵源在,倒是很合適的。”
滿寶就抬頭看了一眼五皇子,正好看到他臉上的痘痘,心裡有點兒嫌棄,五皇子心裡想的卻是她在朝上把王大人氣暈的事兒,還有去年她告禦狀時的膽大包天,忍不住抖了抖,連連搖頭後退一步。
白善則是上前一步站在了周滿的身側,還伸手握住了她的。
皇帝看了哈哈大笑起來,但轉過頭時卻瞪了五皇子一眼,真是冇出息的小子。
大家熱熱鬨鬨的看完洗三,然後皇帝就賜宴,嗯,在東宮賜宴。
除了周滿和白善這兩個外人,其餘的都是皇帝家裡人,皇帝媳婦家裡人和皇帝的兒媳婦家裡人。
皇帝自然是跟他的大舅兄及親家坐一起,看到周滿,乾脆也招手叫過她。
因為她也是臣子嘛。
君臣相宜嘛。
因為皇帝有前科,於是白善厚著臉皮一塊兒坐過去,謹防他再說做親一類的話。
趙六郎等人眼睜睜的看著白善和周滿上前與他們的父兄坐在一起,平白比他們高了一輩兒。
當然不是食不言了,皇帝一邊吃一邊說話,點評了一下菜色後就提了一下他和皇後打算過兩天去護國寺上香,替小皇孫捐一些香油錢。
他希望趙國公和邳國公能為他說話。
和皇後一次出門,又不是微服,偷溜是不可能偷溜的,所以要經過大臣,尤其是京兆府的同意。
今天趙國公和邳國公都高興,因此滿口應下了。
滿寶不解,“陛下,我看這天陰沉沉的,看著似乎還要下雪,捐香油不如給百姓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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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食不言了,皇帝一邊吃一邊說話,點評了一下菜色後就提了一下他和皇後打算過兩天去護國寺上香,替小皇孫捐一些香油錢。
他希望趙國公和邳國公能為他說話。
和皇後一次出門,又不是微服,偷溜是不可能偷溜的,所以要經過大臣,尤其是京兆府的同意。
今天趙國公和邳國公都高興,因此滿口應下了。
滿寶不解,“陛下,我看這天陰沉沉的,看著似乎還要下雪,捐香油不如給百姓捐糧來得好吧?”
皇帝道:“朕就是讓護國寺去辦這事兒的。”
滿寶覺得忒麻煩了,而且道虛他們可是說過的,山下善人居士們捐的香油錢他們都要先留足自己吃的,剩下的纔會捐出去。
她道:“還不如交給唐縣令和郭縣令他們去做呢。”
皇帝微怔,想了想後看向一旁的白善,含笑問:“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白善想了想後道:“賑濟災民,安頓百姓本也是縣令之責,且是朝廷出手,百姓隻會越發感念陛下和小皇孫吧?”
皇帝就歎氣道:“可這次隻是一道小災,這次賑濟了,下次再遇到這樣的小災禍,朝廷若不賑濟,隻會越發落得埋怨;而賑濟了,國庫有限。”
所以對於小災小難,朝廷雖然會派官員主持,卻很少出手賑濟,反倒是會提倡縣裡和鄉裡的大戶出手,大家互相幫扶一下就過去了。
隻有災難嚴重起來,朝廷纔會出手。
皇帝為什麼那麼喜歡往護國寺裡捐香油錢?真的全部是捐給護國寺的?
不過是借他們的手,轉一道再讓予百姓罷了。
至於被他們截留一部分,皇帝並不以為意,出家人也是要吃喝的,他們代眾生苦,他們侍奉也是應該的。
皇帝將這些道理說給滿寶聽。
滿寶不明白他們怎麼就代眾生苦了,更不明白當和尚有什麼苦的。
“既然這麼苦,為何不當道士呢?”
滿寶就是單純的不解,“我有朋友是道士,他們就從不覺得苦,與我們一樣每日要勞作、唸經,我問他們覺不覺得苦,一個說,雖也有缺衣少食的時候,但又餓不死,他們總比一般人多些問卦燒香的香油錢;我另一個朋友說,世間比他們苦的人何其多,他們都覺得苦了,那讓那些比他們苦的人怎麼辦呢?”
皇帝笑道:“他們倒是想得開,他們多大了?”
“比我大兩三歲吧。”
皇帝更樂了,“這是他們還冇長大,所以感受不到。佛說眾生苦乃輪迴之苦,這世間貧困的人很多,佛家願意拿出糧食和財物幫助他們,他們冇那麼痛苦了,而佛家少了東西,吃穿用度降低,這就是他們的苦了,所以說代眾生苦。”
滿寶和白善一臉的迷茫,倆人對視一眼,更不解了,“可他們所得不還是信眾給的嗎?並不是他們勞作所得。”
皇帝笑道:“那是我們供養菩薩的,既是供養,那自然就是他的東西了。”
白善就問,“你們為什麼要供養菩薩?”
“自然是有所求了。”
生老病死,江山、社稷、還有這普天的百姓,皇帝想求的太多了。
前兩年皇後病重,他就給護國寺捐了好大一筆香油錢,就為了求得皇後病癒,後來皇後果然就度過了難關。
白善和滿寶還是不解,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隻能小聲嘀咕道:“守清道長說,人若苦悶了,便上山拜一拜天尊老爺,心中放下,說不定好運便來。但神鬼是不會為凡人改變命運了,既是凡人厲劫,自然要自己挺過去的,神鬼能幫的有限。”
他們隻能小聲嘀咕,“總感覺他們做好事是輪了一圈又回來了。”
皇帝掀起眼皮問,“你們想說什麼就大聲的說,何必嘀嘀咕咕的?”
滿寶就清了清嗓子道:“守清道長就從不覺得做道士苦,反而覺得很自在。信眾是因為信奉老君,需他代為禱告纔給道觀捐錢捐物的。”
皇帝想了想後道:“佛家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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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道:“他們倒是想得開,他們多大了?”
“比我大兩三歲吧。”
皇帝更樂了,“這是他們還冇長大,所以感受不到。佛說眾生苦乃輪迴之苦,這世間貧困的人很多,佛家願意拿出糧食和財物幫助他們,他們冇那麼痛苦了,而佛家少了東西,吃穿用度降低,這就是他們的苦了,所以說代眾生苦。”
滿寶和白善一臉的迷茫,倆人對視一眼,更不解了,“可他們所得不還是信眾給的嗎?並不是他們勞作所得。”
皇帝笑道:“那是我們供養菩薩的,既是供養,那自然就是他的東西了。”
白善就問,“你們為什麼要供養菩薩?”
“自然是有所求了。”
生老病死,江山、社稷、還有這普天的百姓,皇帝想求的太多了。
前兩年皇後病重,他就給護國寺捐了好大一筆香油錢,就為了求得皇後病癒,後來皇後果然就度過了難關。
白善和滿寶還是不解,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隻能小聲嘀咕道:“守清道長說,人若苦悶了,便上山拜一拜天尊老爺,心中放下,說不定好運便來。但神鬼是不會為凡人改變命運了,既是凡人厲劫,自然要自己挺過去的,神鬼能幫的有限。”
他們隻能小聲嘀咕,“總感覺他們做好事是輪了一圈又回來了。”
皇帝掀起眼皮問,“你們想說什麼就大聲的說,何必嘀嘀咕咕的?”
滿寶就清了清嗓子道:“守清道長就從不覺得做道士苦,反而覺得很自在。信眾是因為信奉老君,需他代為禱告纔給道觀捐錢捐物的。”
皇帝想了想後道:“佛家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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