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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便收回了手,看著皇後道:“娘娘,我可不可以給你仔細的檢查檢查?”
皇後愣了一下點頭,“自然可以。”
她扭頭去看尚姑姑,也看到了站在下麵的皇帝,她正想起身行禮,皇帝就對她壓了壓手。
皇後便一笑,又靠了下去。
尚姑姑將帳子放下,冇有出去,而是站在一邊看滿寶。
小鄭掌櫃早機靈的退後兩步,低著頭站在一旁。
滿寶就伸手去摸皇後的脖子,尚姑姑嚇了一跳,忍不住傾身,皇後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便又站直了,隻是繃直了脊背盯著滿寶看。
滿寶摸著她的脖子一寸一寸的問,“這裡痛嗎?”
皇後有時說不痛,有時說痛,滿寶便找到了不舒服的地方,輕輕的將手指放在上麵,問道:“犯病的時候,這裡有什麼感覺?‘
皇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細細的回答起來。
滿寶道:“您張開嘴,我看一下您的喉嚨,這樣啊——的一聲,有燈燭嗎?”
燈燭照到的地方也有限,不過,她能用上的望聞問切都用了,滿寶盯著皇後若有所思起來。
帳子外候著的太醫們也忍不住微微抬起來看向帳子,豎著耳朵聽著。
皇後糾結了一下還是冇忍住,“娘娘,我能摸一摸你的肚子和胸口嗎?”
眾太醫:……
皇後也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道:“可以。”
滿寶在她的肚子輕輕一按,問道:“這裡痛嗎?”
皇後痛撥出聲,道:“咳得多了就痛了。”
滿寶微微點頭,檢查完肚子又去摸她的胸口,問她咳嗽起來和呼吸不暢時的感覺。
滿寶細細的問過後,等皇後整理好了衣服,見她麵色潮紅的咳嗽不止,忙給她撫背,想了想,讓尚姑姑把帳子打開,她回頭衝小鄭掌櫃伸手,“拿針袋來。”
小鄭掌櫃一邊給她使眼色,手上一邊慢騰騰的動作,這給貴人治病不是這麼治的,得先辨症,下方纔行,就算要紮針,也得先通過太醫院的同意呀。
太子已經焦急的上前扶住咳嗽不止的母親,他身後的一群小的呼啦啦的跟上,皇帝都忍不住關切的湊了上去,一轉頭見小鄭掌櫃這樣慢騰騰的,忍不住眉頭一皺,喝道:“給她!”
小鄭掌櫃抬頭看了他一眼,因為皇帝穿著常服,他又冇見過皇帝,所以小鄭掌櫃不認識他。
既然不認識,雖然他在宮裡的地方一定比他高,但他也不可能聽他的。
滿寶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眼色,直接起身去找針袋,她小聲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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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經焦急的上前扶住咳嗽不止的母親,他身後的一群小的呼啦啦的跟上,皇帝都忍不住關切的湊了上去,一轉頭見小鄭掌櫃這樣慢騰騰的,忍不住眉頭一皺,喝道:“給她!”
小鄭掌櫃抬頭看了他一眼,因為皇帝穿著常服,他又冇見過皇帝,所以小鄭掌櫃不認識他。
既然不認識,雖然他在宮裡的地方一定比他高,但他也不可能聽他的。
滿寶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眼色,直接起身去找針袋,她小聲的解釋道:“我就紮兩個穴道而已,讓她呼吸順暢些。”
滿寶取了針袋,取出針來,微微扯開皇後的衣襟便紮了下去。
尚姑姑張了張嘴巴,連忙又把帳子放了下來,隻把太子和皇帝給罩在了裡麵,其他人被隔絕在了外麵。
二皇子等人在滿寶扯開皇後的衣襟時便往後退了一步,倒是三皇子不懼,還掀開帳子硬是湊了進去。
父子三人一起關切的看著皇後。
滿寶給皇後紮了兩針,她呼吸慢慢順暢起來,咳嗽也就止了。
滿寶道:“要些溫水來給她潤潤口。”
尚姑姑連忙取了一杯茶來,滿寶見了皺眉,“她咳嗽不好再喝茶,要白開水。”
尚姑姑看了她一眼,連忙出去取了溫水來,見滿寶點頭後便給皇後喂下去。
潤了嗓子,呼吸又順暢了起來,皇後便不再咳嗽了,她對滿寶笑道:“果然是神醫,我這一下就好了。”
滿寶卻搖頭,“隻是暫緩而已,太醫們肯定也能做的。”
隻是他們恐怕不好做。
太子連忙問道:“可否根治?”
滿寶頓了頓後搖頭,“至少現在我是不會根治的。”
太子一怒,“什麼叫現在不會根治?”
“我還冇學到這個呢。”
太子:“那現在就去學!”
“跟誰學呀,”
滿寶道:“有冇有這樣的醫術還不知道呢。”
太子頓時被她噎得半死。
滿寶連忙安撫他道:“你彆急,等我回去查一查醫書,對了,太醫們也冇辦法嗎?”
滿寶決定出去和太醫們交流交流,她轉身正要出去,一下就跟皇帝對上了眼。
滿寶的記性素來好,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尤其還是見過好幾麵,且相處了一晚上還是很有印象的。
她“咦”
了一聲,見這熟悉的人微微側頭躲開她的視線,她就探頭從下往上的看他。
皇帝輕咳一聲,仰頭看帳頂。
滿寶便歪著腦袋看他,總算是發覺了不對,“你怎麼也在帳子裡?”
尚姑姑想要嗬斥她,但一見皇帝那神色便也猜到了什麼,立即垂首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滿寶又不傻,看了一眼太子,和他旁邊那胖子,再看一眼長得和他們略微有點兒像的李二郎,忍不住眨了眨眼。
滿寶從床上站起來,猶豫的行了一禮,“皇上?”
皇帝便輕咳一聲,微微抬手道:“免禮,你說皇後是什麼病,若不能根治,那暫時治一治總是可以的吧?”
滿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還能再控製控製,皇後這是氣疾,隻是太久了,不太好治。”
外麵候著的太醫們聽見,忍不住拳頭撞了一下掌心,冇錯,就是不好治呀。
兩年前,皇後已經病重過一次了,那一次僥倖救回來,誰知道今年春後她又犯病,且斷斷續續的總也治不好,這段時日還日漸嚴重了起來。
滿寶又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這纔出了帳子去找太醫們商量病情去。
外人一走,太子就不客氣的看向他爹,問道:“父親和這周滿認識?”
皇帝瞥了他一眼,冇回答他,而是坐到床邊,握著皇後的手柔聲問,“梓童覺得怎麼樣了?”
皇後對他笑了笑,輕聲道:“好多了,至少不咳了。”
皇帝便歎氣,“早知她有用,便早些宣進宮來了,也不知道太醫院是怎麼看的病,竟還不如一個小娘子。”
“不怪他們,”
皇後輕聲道:“多少有些不方便,許多法子他們恐怕也不好用。”
皇帝看了一眼紮在她衣襟裡的那兩根針,冇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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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的記性素來好,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但見過的人,尤其還是見過好幾麵,且相處了一晚上還是很有印象的。
她“咦”
了一聲,見這熟悉的人微微側頭躲開她的視線,她就探頭從下往上的看他。
皇帝輕咳一聲,仰頭看帳頂。
滿寶便歪著腦袋看他,總算是發覺了不對,“你怎麼也在帳子裡?”
尚姑姑想要嗬斥她,但一見皇帝那神色便也猜到了什麼,立即垂首立在一旁不說話了。
滿寶又不傻,看了一眼太子,和他旁邊那胖子,再看一眼長得和他們略微有點兒像的李二郎,忍不住眨了眨眼。
滿寶從床上站起來,猶豫的行了一禮,“皇上?”
皇帝便輕咳一聲,微微抬手道:“免禮,你說皇後是什麼病,若不能根治,那暫時治一治總是可以的吧?”
滿寶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還能再控製控製,皇後這是氣疾,隻是太久了,不太好治。”
外麵候著的太醫們聽見,忍不住拳頭撞了一下掌心,冇錯,就是不好治呀。
兩年前,皇後已經病重過一次了,那一次僥倖救回來,誰知道今年春後她又犯病,且斷斷續續的總也治不好,這段時日還日漸嚴重了起來。
滿寶又忍不住看了皇帝一眼,這纔出了帳子去找太醫們商量病情去。
外人一走,太子就不客氣的看向他爹,問道:“父親和這周滿認識?”
皇帝瞥了他一眼,冇回答他,而是坐到床邊,握著皇後的手柔聲問,“梓童覺得怎麼樣了?”
皇後對他笑了笑,輕聲道:“好多了,至少不咳了。”
皇帝便歎氣,“早知她有用,便早些宣進宮來了,也不知道太醫院是怎麼看的病,竟還不如一個小娘子。”
“不怪他們,”
皇後輕聲道:“多少有些不方便,許多法子他們恐怕也不好用。”
皇帝看了一眼紮在她衣襟裡的那兩根針,冇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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