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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丹彤也很意外,她一直在廁所裡坐著,聽著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聞著讓人作啞的味道,廁所除了空氣不好之外,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地,進進出出的人,聽著水聲,如果不是林婉兒一個一個廁所的敲門,篤定她就在廁所裡,她也不會給林婉兒開門,她跟林婉兒很能確定,除了她們兩人之外,絕對冇有第三人。

林婉兒更能肯定,她進來的時候,還特意在女洗手間門口放了一個牌子,正打掃中,禁上使用,倪樂卉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隻是她是進來找人的,而不是進來上洗手間的。

手機又響起,倪樂卉嘴角抽了抽,這次她冇掛,接了起來。“表哥。”

“你掉進下水道了嗎?”溫智帆質問道,等得太久,溫智帆的情緒不佳。

“表哥,你放心,這切正常。”倪樂卉低聲說道,她的聲音很低,顏丹彤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

“什麼叫做一切正常?人呢?”溫智帆問道,他真想衝進來,因為性彆,他不能忽略,也就隻有他能這麼執著,若是換成顏堯舜,他纔沒溫智帆這麼好的耐心,早就不管不顧的衝進來了。

“在這裡,表哥,你彆擔心,我辦事你放心。”倪樂卉說道,她說話不方便,為什麼表哥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都等了這麼久,再多等一會兒怎麼了?

“樂卉……”

“行了,表哥,先就這樣,我掛了,一會兒我就出來。”倪樂卉話一落,直接掛電話,拍了拍胸脯,她還在應付門外的林婉兒。

秘密泄露,最壞的結果就是殺人滅口,洗手間是最好做案場地。

“出來,給我滾出來。”林婉兒拍著門,一副你若是不打開門她就直接把門給拍壞不可,她跟倪樂卉並不熟悉,自然不能像顏丹彤那樣聽出她的聲音。

“行了,彆拍了,門拍壞了你賠嗎?”倪樂卉起身,打開廁所的門。

林婉兒看著倪樂卉,素顏的倪樂卉她冇見過,她隻見過化妝化得麵目全非的倪樂卉,並不是說素顏的這張臉見不得人,素顏的這張臉依舊美豔,隻是不似化了妝的臉驚豔。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偷窺?”林婉兒質問道,她穿的並不是禮服,也不是工作服,她身上這條裙子一看就知道是名牌,在冇弄清楚是誰之前,林婉兒不敢囂張,表哥本來不打算帶她來參加,是她去求姨媽,她答應過姨媽,不能在舞會上惹事,哪怕是看到顏丹彤,她也要忍耐,若不是如此,在表哥跟顏丹彤跳舞的時候她就不會忍著,早就鬨得天翻地覆了。

等到機會在洗手間找顏丹彤算賬,顏丹彤敢讓她心裡不痛快,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要麼彆給她機會,一旦給她機會,她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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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道:“他現在無藥可救了,一心想著我跟顏堯舜離婚跟他複婚,真是可笑,離婚的時候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我可以再絕,卻絕不複婚,我像是那種吃回頭草的女人嗎?真是笑話,當初是他背叛了我們婚姻,現在想要跟我複婚,彆說我再婚了,即使冇有再婚,也絕對不會跟他複婚。”

“樂卉,無論是他的態度,還是他的語氣,都透著勢在必得。”溫智帆說道,他很擔心,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的存在,即使嚴昌拓現在還不知道涵函的存在,不代表他們能瞞一輩子,上次在醫院嚴昌拓跟涵函撞見了,幸虧老太太當機立斷說涵函是他的女兒,誤導了嚴昌拓,老太太說嚴昌拓冇有起疑,溫智帆還是很擔憂。

“你在擔心什麼?”顏丹彤問道,連她都看出溫智帆不安心了。

“很多。”溫智帆實話實說,他擔心的太多了。

倪樂卉拍了拍溫智帆的肩,說道:“表哥,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按理說,應該是我擔心纔對,畢竟……”

“你們在洗手間門口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李汐來上洗手間,碰到他們三個在洗手間門口聊天。

“你來得正好,丹彤累了,表哥要送她回家休息。”倪樂卉說道,在這裡碰到李汐,也省得她到處去找他。

“這是送嗎?明明是一起回家。”李汐笑著說道,顏丹彤住進了溫家,彆人不知道,他可知情,顏丹彤出入溫家,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朋友們居然冇拍到,不然早就在網上傳得沸反盈天了。

溫智帆拉著顏丹彤離開,倪樂卉目送他們的身影,李汐圍著倪樂卉轉了一圈,好奇的問道:“真是奇怪,你怎麼還愣在這裡?你不去陪你老公嗎?他可是特意大老遠從巴黎趕回來。”

李汐特意將“巴黎”兩個字回重音,他都懷疑顏堯舜到底有冇有出T市,還巴黎呢?顏堯舜若真去巴黎出差了,會這麼快回來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嗎?早知道等的人會是顏堯舜,李汐就該問清楚,他好采取措施,也不至於被顏堯舜嚇得狼狽不堪。

“行了,你就彆諷刺我了,等他醒來,我肯定要問清楚。”倪樂卉白了李汐一眼,顏堯舜興師問罪完了,等顏堯舜醒來,該換成她興師問罪了。

“女人啊!彆怪我冇提醒你,在顏堯舜身邊,你要多留一個心眼,不然被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汐提醒道。

“你以為自己好得到哪兒去嗎?”倪樂卉看著李汐,如果說顏堯舜是千年狐狸,李汐就是打尾巴狼。

“你的禮服呢?”李汐問道,打量著倪樂卉身上穿著的裙子,又說道:“這是新買的吧?誰給你買的?這絲巾……啊!”

李汐伸出手,手指挑開倪樂卉係在脖子上的絲巾,看到絲巾低下藏著的是觸目驚心的吻痕,李汐忍不住吹了聲流氓哨哨。

倪樂卉冇料到李汐會對她係在脖子上的絲巾下手,猝不及防,讓他看到顏堯舜留在她身上的草莓,倪樂卉的臉瞬間通紅,舞會還冇結束,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李汐都冇走,而她跟顏堯舜卻上樓滾床單去了。

“他留下的?”李汐曖昧的問道,看她身上這些痕跡,他可以想象顏堯舜有多瘋狂,顏堯舜把怒氣發泄在了倪樂卉身上,應該不會找他算賬了。

在謀些事情上,李汐也很自私,寧可死道友,也不死貧道。

“廢話。”倪樂卉狠狠地瞪了李汐一眼,他問的什麼話,除了顏堯舜,誰敢在她身上留下草莓,她對愛忠誠,她對婚姻負責,不會背叛顏堯舜,背叛婚姻。

“戰績很輝煌嘛!”李汐笑著說道,還要去扯開倪樂卉係在脖子上的絲巾,倪樂卉護著脖子退開一步,剛剛李汐的動作讓她猝不及防,才被他輕易得逞,這次她防著李汐,纔不會讓李汐如願。“唉!這痕跡,夠慘,隻怕這一個月你都要帶絲巾了。”

“什麼痕跡?這叫草莓。”倪樂卉改正,痕跡多刺耳,還是叫草莓順耳多了。

“樂卉啊!聽我一句勸,你可不能這麼順著顏堯舜,這男人嘛!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對她若即若離,他對你神魂顛倒,這分寸你一定要控製好,彆太順著他,偶爾也要反抗一下,這纔有情趣,夫妻之間一旦能保持情趣,那感情絕對是升溫,直到老也不會有冷卻的一天。”李汐手搭在倪樂卉的肩上,苦口婆心的提醒道。

“你不是男人嗎?”倪樂卉問道,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句話她隻從女人們嘴裡聽說,卻冇從一個男人嘴裡聽到,今天她卻從李汐嘴裡聽到了,目光不由得懷疑起李汐的性彆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李汐皺眉,倪樂卉看著他的眼神裡有審視,他不喜歡。

“懷疑的眼神。”倪樂卉直言道。

李汐很是無語,她居然懷疑起他的性彆,羞辱,這絕對是羞辱,若是彆人,他肯定讓那人嘗試一下他李汐的厲害,可是此人是倪樂卉,是顏堯舜的老婆,他不敢貿然從事,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翻滾的怒意,笑容滿麵的看著倪樂卉。“我是不是男人,你想不想親自鑒定一下?”

敢挑釁她,倪樂卉也不是吃素的,抬起手,手指在李汐的胸膛上劃著圈,說道:“你敢嗎?”

“你敢點頭,我就敢。”李汐嘴硬的說道,他比誰都清楚,他不敢,再給他百個膽子,對倪樂卉他也隻能望而卻步,她可是顏堯舜的老婆,他敢得罪顏堯舜嗎?敢去招惹顏堯舜的老婆嗎?顏堯舜的報複手段有多變態,他冇領教過,他卻看到過。

李汐的宗旨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顏堯舜,顏堯舜這個男人,隻能歸類於朋友,不能歸類於敵人。

“真的?”倪樂卉看著李汐,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李汐挺了挺胸,反正顏堯舜不在場,有什麼話不能亂說的。

“走,去你房間。”倪樂卉說道,她也不是真想邀請李汐,看著李汐義正詞嚴的樣子,倪樂卉隻想試探一下,他真敢招惹顏堯舜嗎?

李汐嘴角抽了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悟,麵對倪樂卉的邀請,李汐不得不想入非非,他對自己的魅力相當自信,倪樂卉會沉淪在他的魅力之下也不是不可能,倪樂卉雖是顏堯舜的老婆,也是一個女人,他對一個女人的影響力有多強悍,李汐可是深有體會。

他能迷倒萬千少女,能讓萬千少女為他瘋狂,絞儘腦汁想要跟他共享一夜,而眼前這個有夫之婦,李汐迷茫了。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李汐問道,他是嘴硬,若是因此被趕鴨子上架,李汐可以預見後果,倪樂卉這個慫恿者安然無恙,他會被顏堯舜追殺。

怎麼想他都占不到便宜,李汐可不能暈頭,不能被倪樂卉給慫恿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倪樂卉反問道,她深知李汐不敢,李汐見到顏堯舜就跟老鼠見到了貓,試問一下,老鼠敢搶在貓身上拔毛嗎?敢嘲笑她,敢跟她開玩笑,她若是認真起來,李汐隻會甘拜下風。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推辭,這種事向來要你情我願,既然你有情,我也願意,我們何必浪費這良辰美景呢?走,去我房間。”李汐攬著倪樂卉的肩,想要帶著她走,突然慘叫一聲,放開倪樂卉,抱著肚子,苦著一張臉,問道:“遭了,我的肚子痛,我剛剛是想做什麼來著?”

“你剛剛想上洗手間。”倪樂卉提醒道,他們在洗手間外麵碰到,表哥跟顏丹彤離開了,他們還在洗手間外麵。

“對了,我是要來上洗手間的,你稍等一會,等我上完洗手間我們就去我房間。”李汐說道,慶幸他們是在洗手間外麵遇到,他的理由也不牽強。

“房間裡有衛生間,我們彆浪費時間了,去房間裡上。”倪樂卉抬手將垂在額頭上的一縷髮絲掠到耳後,強忍著想要笑出來的衝動,能捉弄李汐,這是何等的榮幸,估計這一輩子,李汐還冇被人這麼捉弄過。

“我很急,不能再等了。”李汐說道,他還從來冇這麼狼狽過,想想都覺得憋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汐後悔跟倪樂卉僵持了,他該痛痛快快的拒絕。

“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裡解決吧,我等你。”最後三個字,倪樂卉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深刻的提醒著李汐,她在外麵等他。

李汐嘴角抽了抽,他纔不希望倪樂卉等他,難道她冇看出來他是故意的嗎?他是故意避開她嗎?這女人也太瘋狂了,太可惡了,誘惑外加逼迫他犯錯,他可不能讓她如願以償,事後她可以全身而退,若是在顏堯舜麵前流幾滴淚,指控他強迫她,李汐不敢想象後果,反正此事之後,他隻會遭殃。

“你不用在這裡等,我需要很長的時間,你可以去房間等。”李汐說道,他都想好了,倪樂卉前腳離開,他後腳也離開,隻是,他不會去房間,等倪樂卉在房間裡等他。

倪樂卉強忍著想要笑的衝動,很是淡定的說道:“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你不用考慮到我,該上多久你儘管上多久。”

這女人?李汐徹底無語了。

“隨便你。”李汐轉身,看也未看朝女洗手間走去。

“李汐。”倪樂卉叫住李汐,看到李汐快要走錯洗手間,她不能視而不見,況且,女洗手間裡有林婉兒。

“我很急。”李汐冇回頭,像避瘟神一樣避著倪樂卉。

“難道你的性彆真有問題嗎?”倪樂卉問道。

“倪樂卉,你說話能不能經過一下大腦?”李汐反問道,真是夠了,她對他的性彆就這麼質疑嗎?他的性彆那裡有問題了,他是男人,徹頭徹尾的男人。

“你去女洗手間做什麼?”倪樂卉問道,她的話一落,李汐立刻止步,抬頭望著穿裙子的那個小人兒,嘴角抽了抽,腳下一轉,朝穿西裝的小人兒走去,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差點他都走錯了洗手間,他可是名人,若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李汐不敢想象外界會怎麼傳他。

看著李汐逃難似的逃進男洗手間,倪樂卉終於不再強忍了,笑出了聲,冇想到捉弄李汐這麼好玩,怪不得顏堯舜會時不時捉弄李汐一下,怪不得李汐看到顏堯舜會那麼害怕,原來顏堯舜給李汐留下了陰影,這事她一定要跟顏堯舜分享一下。

“倪樂卉。”身後有人在叫她。

這聲音是倪樂卉熟悉的,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俞海蓮,兩人四目相對,俞海蓮不說話,倪樂卉自然也不會開口,倪樂卉看著俞海蓮的眼中是淡然,而俞海蓮看著倪樂卉的眼中卻是怨懟,因為嚴昌拓要跟她離婚,跟倪樂卉複婚,即使倪樂卉的態度很明顯,俞海蓮看到倪樂卉,心裡還是不舒服。

當初是她的介入才導致他們離婚,她是他們婚姻的第三者,嚴昌拓是為了她,纔跟倪樂卉離婚,無論是人人唾棄的小三,還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可以高傲的站在倪樂卉麵前,高傲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

山水輪流轉,現在嚴昌拓為倪樂卉要跟她離婚,她成了那個失敗者,這種感覺真不好,她卻也冇辦法,她做不到倪樂卉當初那樣的平靜,平靜離婚,淨身出戶,不得不承認,她不如倪樂卉,她卻能為自己找理由,她孃家冇有能人,冇有一個可以站出來幫她撐腰的人,自從她嫁給嚴昌拓後,以嚴家少奶奶的身份,給孃家人很多幫助,可是,現在她落難了,嚴家少奶奶的身份快要保不住了,孃家人冇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句話。

並非孃家人不想,而是孃家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孃家人冇有一個不想保住她嚴家少奶奶的身份,這個身份給孃家人帶來太我的好處。

嚴昌拓跟夏青的態度擺在那裡,孃家人也無能為力,他們不站出來幫她說句公道話,她不怪他們,這就是現實,哪怕是親人,也要看彆人臉色行事,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倪樂卉,真冇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裡。”俞海蓮苦澀一笑,在不知道她現在的老公就是顏堯舜之前,做夢都想不到倪樂卉現在的身份如水漲船高般,她是顏堯舜的老公,顏堯舜出現在這裡,倪樂卉肯定也會出現,俞海蓮隻是覺得奇怪,倪樂卉並冇跟顏堯舜一同出現,隻見到顏堯舜,冇見到倪樂卉,卻在洗手間外見到倪樂卉,想到顏堯舜跟另一個女人跳開場舞,俞海蓮不由得心生疑。

倪樂卉想了想,說道:“你冇想到的事情多著。”

俞海蓮沉默,倪樂卉的話,她無話反駁,隨即諷刺一笑。“是啊!比如你現在的老公是顏堯舜。”

“那又如何?”倪樂卉問道,她並不覺得她嫁給了顏堯舜是一件值得讓人炫耀的事情,也不覺得自己高攀了顏堯舜,顏堯舜在彆人眼中或許是高不可攀,可是在她眼中跟一般人冇什麼兩樣,她跟顏堯舜結婚是意外,他們是閃婚,在跟顏堯舜結婚之前,她並不知道顏堯舜的身份,她嫁給顏堯舜並不是因為顏堯舜多有錢,她是因為……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這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跟顏堯舜永遠幸福下去。

“倪樂卉,以前我不承認,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命真的很好,老天真的太眷顧你了,給你關了一扇門,卻打開了一扇窗戶,你說老天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俞海蓮自嘲的說道。

倪樂卉沉默,她若是承認老天善待自己,她的感情以失敗告終,她的婚姻也以失敗告終,若是否認,如果她冇有離婚,怎麼可能遇到顏堯舜,冇遇到顏堯舜,她怎麼可能有今天,怎麼可能體會到幸福的味道。

“嚴昌拓算是優秀的男人了,你離開了嚴昌拓,居然遇到了比嚴昌拓更好的男人,無論任何方麵,嚴昌拓都無法與顏堯舜相比,倪樂卉,你真的讓人彆眼相看,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強,說真的,我真的很羨慕你。”俞海蓮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倪樂卉問道,看著俞海蓮,第一眼見到俞海蓮的時候,倪樂卉也很意外,說真的,俞海蓮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那種傍大款的女人,她的光環並冇那麼閃爍,並冇那麼讓人羨慕,跟嚴昌拓離婚之前,她並冇見過俞海蓮。

一個能讓嚴昌拓負心的女人,一個能讓嚴昌拓為了她放棄婚姻的女人,倪樂卉想象著俞海蓮有多魅力無窮,有多善解人意才能招夏青喜歡,她從來冇想過,會是俞海蓮這樣的女人,以她對嚴昌拓瞭解,俞海蓮太狂野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不是夏青理想中的兒媳婦,夏青為了讓她跟嚴昌拓離婚,真是絞儘腦汁,無所不用其計,甚至是寧願接受俞海蓮這種性感而狂野的女人,也接受不了她。

倪樂卉自信,她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絕對是個孝順的兒媳婦,絕對是對婆婆的話言聽計從,放著這樣合格的兒媳婦不要,偏偏要換一個自己控製不住的兒媳婦,倪樂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她懂了,夏青的真正目的了。

如果俞海蓮給嚴家生了個兒子,而不是一個女兒,俞海蓮的命運將被重新安排,夏青絕對不會容許他們離婚,隻因俞海蓮不如她的意,給嚴家生了個女兒,夏青就覺得這個兒媳婦不能要了,堅決要他們離婚。

嚴昌拓真可悲,有一個儘職儘責的母親,安排著他的一切,連生兒生女的事,他都毫無主見,對夏青的話言聽計從,倪樂卉此刻無比的慶幸,她跟嚴昌拓離婚了,她從苦海中脫離出來了,同樣是豪門,差彆怎麼這麼大?

倪樂卉指的是溫家,而不是顏家,顏堯舜跟顏家人的關係惡劣,這樣也省去了婆媳矛盾,當然,她並不是在慶幸顏堯舜的母親死了,顏堯舜跟他的父親不合,而是……而是什麼呢?倪樂卉搖了搖頭,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我隻是感歎你的命真好。”俞海蓮說道,倪樂卉的命真是太好了,離開了嚴昌拓,她隻會遇到更好的男人,顏堯舜是怎麼對倪樂卉的,為了倪樂卉,顏堯舜踢了夏青一腳,直接把夏青踢去住院了。

“俞海蓮,你真覺得一個人的命好與壞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嗎?”倪樂卉問道,俞海蓮一直在說她的命有多麼的好,老天有多善待她,有多照顧她,真是如此嗎?

“不然呢?”俞海蓮看著倪樂卉反問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就是倪樂卉這種人。

“我從來就不相信命,我隻相信自己,一個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是掌握在彆人手中,俞海蓮,不管你信不信,我能有今天,是我自己的努力,你能把生活過成這樣,真隻是彆人的錯嗎?跟嚴昌拓離婚,我淨身出戶,我從來不後悔,生活再苦再難,我也要堅持,我嫁進嚴昌家,冇帶任何東西,我離開嚴家,自然也不會帶走嚴家的任何東西,我跟嚴昌拓離婚了,我連嚴昌拓這個人我都不要了,那些東西算什麼。”倪樂卉說道。

俞海蓮忍不住諷刺道:“你現在當然能這麼輕鬆的說這種話,你現在遇到更好的了,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計顏堯舜也會想方設法給你摘。”

“俞海蓮,你真覺得我嫁給顏堯舜,是我的福氣嗎?當然,我不否認,我能遇到顏堯舜,嫁給顏堯舜是我的福氣,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並不覺得高攀了顏堯舜,也不會覺得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更不會去想顏堯舜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處,我有我的工作,雖然冇顏堯舜賺得那麼多錢,但那是我的工作,即使冇有顏堯舜,我依舊能養活我自己,養活我的……”倪樂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住嘴了,涵函的存在,不能讓俞海蓮知道,若是讓俞海蓮知道,嚴昌拓遲早也會知道。

俞海蓮冷笑一聲,她隻會當倪樂卉說在風涼話,她現在是顏氏總裁夫人,她當然能這麼毫無壓力的說出這番話,倪樂卉是在她麵前炫耀嗎?炫耀她比自己過得更好嗎?

有些話落幕後,那是死寂般的靜默。

李汐在男洗手間裡,他不敢確定倪樂卉有冇有離開,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探出顆頭,倪樂卉背對男洗手間,看到倪樂卉的身影,李汐猛的一震,立刻收回腦袋,在男洗手間裡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這個倪樂卉是什麼意思?怎麼還不離開,難道她真是在等我,老天啊!她該不會是認真的吧?要命啊!我可是在開玩笑的。”李汐哀叫道,洗手間裡冇人,他纔敢在這裡自言自語,如果有人,他絕對不敢。

李汐忍不住又去門口看了一眼,倪樂卉還站在那裡,她麵前還有一個女人,李汐要瘋了。“她該不會在跟那個女人聊天吧?老天啊!彆這樣對我,顏堯舜,你快來救救我啊!你老婆要出軌了,你快點來阻止啊!顏堯舜,你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想對不起你,萬一你的女人不顧一切衝進男廁所抓人,顏堯舜,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被趕鴨子上架,如果我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能怨我,更不能怪我,我也冇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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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嗎?”倪樂卉問道。

“倪樂卉,你說話能不能經過一下大腦?”李汐反問道,真是夠了,她對他的性彆就這麼質疑嗎?他的性彆那裡有問題了,他是男人,徹頭徹尾的男人。

“你去女洗手間做什麼?”倪樂卉問道,她的話一落,李汐立刻止步,抬頭望著穿裙子的那個小人兒,嘴角抽了抽,腳下一轉,朝穿西裝的小人兒走去,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差點他都走錯了洗手間,他可是名人,若是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李汐不敢想象外界會怎麼傳他。

看著李汐逃難似的逃進男洗手間,倪樂卉終於不再強忍了,笑出了聲,冇想到捉弄李汐這麼好玩,怪不得顏堯舜會時不時捉弄李汐一下,怪不得李汐看到顏堯舜會那麼害怕,原來顏堯舜給李汐留下了陰影,這事她一定要跟顏堯舜分享一下。

“倪樂卉。”身後有人在叫她。

這聲音是倪樂卉熟悉的,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俞海蓮,兩人四目相對,俞海蓮不說話,倪樂卉自然也不會開口,倪樂卉看著俞海蓮的眼中是淡然,而俞海蓮看著倪樂卉的眼中卻是怨懟,因為嚴昌拓要跟她離婚,跟倪樂卉複婚,即使倪樂卉的態度很明顯,俞海蓮看到倪樂卉,心裡還是不舒服。

當初是她的介入才導致他們離婚,她是他們婚姻的第三者,嚴昌拓是為了她,纔跟倪樂卉離婚,無論是人人唾棄的小三,還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可以高傲的站在倪樂卉麵前,高傲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

山水輪流轉,現在嚴昌拓為倪樂卉要跟她離婚,她成了那個失敗者,這種感覺真不好,她卻也冇辦法,她做不到倪樂卉當初那樣的平靜,平靜離婚,淨身出戶,不得不承認,她不如倪樂卉,她卻能為自己找理由,她孃家冇有能人,冇有一個可以站出來幫她撐腰的人,自從她嫁給嚴昌拓後,以嚴家少奶奶的身份,給孃家人很多幫助,可是,現在她落難了,嚴家少奶奶的身份快要保不住了,孃家人冇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句話。

並非孃家人不想,而是孃家人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孃家人冇有一個不想保住她嚴家少奶奶的身份,這個身份給孃家人帶來太我的好處。

嚴昌拓跟夏青的態度擺在那裡,孃家人也無能為力,他們不站出來幫她說句公道話,她不怪他們,這就是現實,哪怕是親人,也要看彆人臉色行事,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倪樂卉,真冇想到你也會出現在這裡。”俞海蓮苦澀一笑,在不知道她現在的老公就是顏堯舜之前,做夢都想不到倪樂卉現在的身份如水漲船高般,她是顏堯舜的老公,顏堯舜出現在這裡,倪樂卉肯定也會出現,俞海蓮隻是覺得奇怪,倪樂卉並冇跟顏堯舜一同出現,隻見到顏堯舜,冇見到倪樂卉,卻在洗手間外見到倪樂卉,想到顏堯舜跟另一個女人跳開場舞,俞海蓮不由得心生疑。

倪樂卉想了想,說道:“你冇想到的事情多著。”

俞海蓮沉默,倪樂卉的話,她無話反駁,隨即諷刺一笑。“是啊!比如你現在的老公是顏堯舜。”

“那又如何?”倪樂卉問道,她並不覺得她嫁給了顏堯舜是一件值得讓人炫耀的事情,也不覺得自己高攀了顏堯舜,顏堯舜在彆人眼中或許是高不可攀,可是在她眼中跟一般人冇什麼兩樣,她跟顏堯舜結婚是意外,他們是閃婚,在跟顏堯舜結婚之前,她並不知道顏堯舜的身份,她嫁給顏堯舜並不是因為顏堯舜多有錢,她是因為……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這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跟顏堯舜永遠幸福下去。

“倪樂卉,以前我不承認,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命真的很好,老天真的太眷顧你了,給你關了一扇門,卻打開了一扇窗戶,你說老天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俞海蓮自嘲的說道。

倪樂卉沉默,她若是承認老天善待自己,她的感情以失敗告終,她的婚姻也以失敗告終,若是否認,如果她冇有離婚,怎麼可能遇到顏堯舜,冇遇到顏堯舜,她怎麼可能有今天,怎麼可能體會到幸福的味道。

“嚴昌拓算是優秀的男人了,你離開了嚴昌拓,居然遇到了比嚴昌拓更好的男人,無論任何方麵,嚴昌拓都無法與顏堯舜相比,倪樂卉,你真的讓人彆眼相看,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強,說真的,我真的很羨慕你。”俞海蓮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倪樂卉問道,看著俞海蓮,第一眼見到俞海蓮的時候,倪樂卉也很意外,說真的,俞海蓮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那種傍大款的女人,她的光環並冇那麼閃爍,並冇那麼讓人羨慕,跟嚴昌拓離婚之前,她並冇見過俞海蓮。

一個能讓嚴昌拓負心的女人,一個能讓嚴昌拓為了她放棄婚姻的女人,倪樂卉想象著俞海蓮有多魅力無窮,有多善解人意才能招夏青喜歡,她從來冇想過,會是俞海蓮這樣的女人,以她對嚴昌拓瞭解,俞海蓮太狂野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更不是夏青理想中的兒媳婦,夏青為了讓她跟嚴昌拓離婚,真是絞儘腦汁,無所不用其計,甚至是寧願接受俞海蓮這種性感而狂野的女人,也接受不了她。

倪樂卉自信,她是一個聽話的乖乖女,絕對是個孝順的兒媳婦,絕對是對婆婆的話言聽計從,放著這樣合格的兒媳婦不要,偏偏要換一個自己控製不住的兒媳婦,倪樂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她懂了,夏青的真正目的了。

如果俞海蓮給嚴家生了個兒子,而不是一個女兒,俞海蓮的命運將被重新安排,夏青絕對不會容許他們離婚,隻因俞海蓮不如她的意,給嚴家生了個女兒,夏青就覺得這個兒媳婦不能要了,堅決要他們離婚。

嚴昌拓真可悲,有一個儘職儘責的母親,安排著他的一切,連生兒生女的事,他都毫無主見,對夏青的話言聽計從,倪樂卉此刻無比的慶幸,她跟嚴昌拓離婚了,她從苦海中脫離出來了,同樣是豪門,差彆怎麼這麼大?

倪樂卉指的是溫家,而不是顏家,顏堯舜跟顏家人的關係惡劣,這樣也省去了婆媳矛盾,當然,她並不是在慶幸顏堯舜的母親死了,顏堯舜跟他的父親不合,而是……而是什麼呢?倪樂卉搖了搖頭,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我隻是感歎你的命真好。”俞海蓮說道,倪樂卉的命真是太好了,離開了嚴昌拓,她隻會遇到更好的男人,顏堯舜是怎麼對倪樂卉的,為了倪樂卉,顏堯舜踢了夏青一腳,直接把夏青踢去住院了。

“俞海蓮,你真覺得一個人的命好與壞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嗎?”倪樂卉問道,俞海蓮一直在說她的命有多麼的好,老天有多善待她,有多照顧她,真是如此嗎?

“不然呢?”俞海蓮看著倪樂卉反問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得就是倪樂卉這種人。

“我從來就不相信命,我隻相信自己,一個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是掌握在彆人手中,俞海蓮,不管你信不信,我能有今天,是我自己的努力,你能把生活過成這樣,真隻是彆人的錯嗎?跟嚴昌拓離婚,我淨身出戶,我從來不後悔,生活再苦再難,我也要堅持,我嫁進嚴昌家,冇帶任何東西,我離開嚴家,自然也不會帶走嚴家的任何東西,我跟嚴昌拓離婚了,我連嚴昌拓這個人我都不要了,那些東西算什麼。”倪樂卉說道。

俞海蓮忍不住諷刺道:“你現在當然能這麼輕鬆的說這種話,你現在遇到更好的了,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計顏堯舜也會想方設法給你摘。”

“俞海蓮,你真覺得我嫁給顏堯舜,是我的福氣嗎?當然,我不否認,我能遇到顏堯舜,嫁給顏堯舜是我的福氣,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並不覺得高攀了顏堯舜,也不會覺得我占了多大的便宜,更不會去想顏堯舜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處,我有我的工作,雖然冇顏堯舜賺得那麼多錢,但那是我的工作,即使冇有顏堯舜,我依舊能養活我自己,養活我的……”倪樂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住嘴了,涵函的存在,不能讓俞海蓮知道,若是讓俞海蓮知道,嚴昌拓遲早也會知道。

俞海蓮冷笑一聲,她隻會當倪樂卉說在風涼話,她現在是顏氏總裁夫人,她當然能這麼毫無壓力的說出這番話,倪樂卉是在她麵前炫耀嗎?炫耀她比自己過得更好嗎?

有些話落幕後,那是死寂般的靜默。

李汐在男洗手間裡,他不敢確定倪樂卉有冇有離開,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口,探出顆頭,倪樂卉背對男洗手間,看到倪樂卉的身影,李汐猛的一震,立刻收回腦袋,在男洗手間裡走來走去,急得團團轉。

“這個倪樂卉是什麼意思?怎麼還不離開,難道她真是在等我,老天啊!她該不會是認真的吧?要命啊!我可是在開玩笑的。”李汐哀叫道,洗手間裡冇人,他纔敢在這裡自言自語,如果有人,他絕對不敢。

李汐忍不住又去門口看了一眼,倪樂卉還站在那裡,她麵前還有一個女人,李汐要瘋了。“她該不會在跟那個女人聊天吧?老天啊!彆這樣對我,顏堯舜,你快來救救我啊!你老婆要出軌了,你快點來阻止啊!顏堯舜,你是我的兄弟,我可不想對不起你,萬一你的女人不顧一切衝進男廁所抓人,顏堯舜,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被趕鴨子上架,如果我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可不能怨我,更不能怪我,我也冇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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