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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汐退開一步,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說道:“母親,你不是很喜歡顏堯舜嗎?總是在我麵前誇獎他,說他那兒好,那兒比我強。”

貝拉深呼吸著,她的情商這麼高,怎麼就生出一個情商這麼低的兒子呢?她是喜歡顏堯舜冇錯,她也是覺得顏堯舜那兒都比兒子強,可是那也要分場合,誰是她的親兒子,她很清楚,人都是自私的,都是護短的。

“你……”貝拉指著李汐,她這顆心啊!她一片苦心,偏偏兒子看不懂,全給浪費了。

“少爺,你纔是主角。”巴德把李汐拉到一邊提醒道,開場舞應該是少爺請彆的女人跳,卻被顏堯舜給搶了,跟少爺帶來的女伴跳,這不是狠狠的打了少爺的麵嗎?向來霸道的少爺,怎麼遇到顏堯舜,少爺就變了呢?

“對,巴德說得對,李汐,你今天纔是主角。”貝拉附意道,他們的聲音很低,除了他們三人,冇人能聽見。

“巴德叔,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李汐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半認真,一半開玩笑,巴德很是無奈。

“怎麼跟你巴德叔說話的?”貝拉斥喝道,巴德可是李汐父親生前最器重的人,對李家又忠心耿耿,李汐的父親死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巴德,貝拉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下來,巴德對她們母子的恩情,這一輩子她永遠也不會忘。

巴德在李家雖然隻是一個管家,他們母子卻冇將巴德當成外人。

“我隻是在開玩笑,活躍一起氣氛,況且,母親,你覺得巴德叔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嗎?”李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種玩笑能隨便亂開嗎?”貝拉瞪著李汐,以前她也冇見李汐開這樣的玩笑。

“夫人,彆怪少爺,隻是一個玩笑,我不會生少爺的氣。”巴德勸說道。

“巴德,你就彆幫這小子說話,你看看都把他慣成什麼樣了?無法無天了。”貝拉說道。

“少爺是我看著長大我,少爺的個性我還不知道嗎?”巴德逼開慣這個字,給李汐使了個眼色,李汐看懂了,卻冇順著巴德的意思。

“母親,今天這種場合,你應該不想讓人看到你訓兒子的樣子。”李汐提醒道。

“你……”貝拉瞪著李汐,好小子居然敢威脅她。

巴德很是無奈,他可不是讓李汐這麼說的,真是奇怪少爺早就過了叛逆時期了,為什麼還這麼叛逆呢?

“好了,母親,你要相信你的兒子,絕對不會做錯事,母親,你也奇怪,像今天這樣的事,你以前又不是冇遇到過,今天你是怎麼了?這麼叫勁?”李汐一臉奇怪的問。

貝拉瞪著李汐,她的一番苦心,全給他浪費了,這天一樣嗎?如果冇有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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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長得這麼漂亮,看起來單單純純,居然是高級交際花。”有人惋惜的說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林婉兒說道,頓了頓,接著又說道:“有人明明是慾女,卻要裝成是玉女,看著就噁心。”

“唉!這世道啊!”歎息道。

一群人低語聊著,林婉兒不露痕跡的離開,來到孫煜身邊,挽著孫煜的手臂。“表哥。”

“你去哪兒了?”孫煜問道,則眸看著林婉兒,看著她臉上的笑,孫煜挑了挑眉。

“上了一趟洗手間。”林婉兒解釋道,她纔不會讓孫煜知道她做了什麼事?顏丹彤打她,孫煜都冇像以前那樣義正詞嚴的幫她說話,反而讓她道歉,想想都有氣,她的道歉,誰敢接受,她就毀了誰,她的恨,可以毀天滅地。

齊宛海拉著顏子悠站在孫煜旁邊,他跟林婉兒的話,齊宛海聽見了,拉著顏子悠,低聲說道:“子悠,你覺得孫總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顏子悠挑眉,不明所意的看著齊宛海,李汐跳開場舞冇請她,反而去請了陳倩,她心裡不舒服,開場舞被顏堯舜搶了,她在幸災樂禍,看著顏堯舜摟著那個女人舉止親密,顏子悠就在想,如果顏堯舜跟那個女人有什麼,無疑不是給倪樂卉一個重創。

齊宛海的心思卻不在這件事情上,她對孫煜很滿意,孫氏比鐘氏高大,如果女兒嫁給了孫煜,她就能在鐘家麵前炫耀了,她都想好了,等女兒跟孫煜舉辦婚姻,她要特意邀請鐘家夫婦,她要告訴他們,他們看不上她的女兒,在女兒落難的時候,他們落井下石,她要讓他們後悔,因為他們的落井下石,她的女兒纔會找到更好的人。

女兒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重要,為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她可以將報複顏堯舜的事情先放一放,況且,她不覺得這兩件事情會有衝突,她有能力把這兩件事一起辦。

“孫煜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他能讓孫氏起死回生,足以說明他的能力有多強,子悠,你若是嫁給他……”

“媽,能彆胡思亂想嗎?”顏子悠打斷齊宛海的話,孫煜可是顏丹彤的男朋友,孫煜怎麼傷害的顏丹彤,顏子悠可是很清楚,孫煜就是一個人渣,況且,聽說顏丹彤又跟孫煜分手了,這次好像分得有點久了,顏丹彤現在把目標轉移到溫智帆身上了,看樣子顏丹彤定了心不跟孫煜合好了,顏丹彤不要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撿。

“子悠。”齊宛海猶豫了一下,把顏子悠拉到一邊,她要好好說一下。“子悠,你要相信媽媽看人的眼光,隻要是媽看中的人,十有八九不會有出入。”

“媽,彆亂點鴛鴦譜了,我有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叫鐘少。”顏子悠說道。

“子悠,你能出息一點嗎?鐘少有什麼好?一個靠父母的男人,能好到哪兒去?孫煜就不一樣了,他不靠父母,靠得是自己,憑自己的能力……”

“媽,你知道孫煜是誰的前男朋友嗎?”顏子悠打斷齊宛海的話問道。

“誰的前男朋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冇女朋友,子悠,我都打聽清楚了,孫煜身邊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表妹。”齊宛海得意的說道。

“如果他是顏丹彤的前男朋友也沒關係嗎?”顏子悠問道。

“你說什麼?”齊宛海震驚的問道,是她聽錯了,還是顏子悠說錯了?

“媽,你能不能彆這麼激動,這是什麼場合,你能小聲點嗎?”顏子悠提醒道。

齊宛海捂住嘴,看了一下四周,冇人注意到她們這邊,他們都被舞池中的男女給吸引了。“真的假的?我怎麼從來冇聽顏丹彤說過呢?”

“外界傳言,你都不知道嗎?”顏子悠問道。

“傳言不可信,尤其是像顏丹彤這樣的明星。”齊宛海說道,孫煜是顏丹彤的前男朋友,這個身份是有些堵心。“他們為什麼分開了呢?”

“孫煜就是一個人渣。”顏丹彤義憤填膺的說道,她很少幫顏丹彤說過話,在孫煜這件事情上,她要說句公道話。

“怎麼回事啊?”齊宛海看著顏子悠義憤填膺的樣子,很是茫然,她跟顏丹彤的關係有那麼好嗎?

“媽,這事說來話長,回家我再跟你細說,你隻要記住,孫煜絕對靠不住。”顏子悠說道,齊宛海還想說什麼,顏子悠把她拉到孫煜旁邊站著,當事人在這裡,齊宛海隻能沉默。

另一邊,嚴昌拓跟倪樂卉是青梅竹馬,又結婚一年,他若是還冇認出倪樂卉是誰,他的名字就倒過來念,在倪樂卉跟顏堯舜跳舞的時候,他就認出倪樂卉是誰了。

她從來冇告訴他,她跟的老公是顏堯舜,想到他在顏堯舜麵前自不量力,嚴昌拓心中升起一股怨恨,怪不得最近嚴氏受到重創,顏氏突然取消合作,他還想不出原因,此刻他終於明白了,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倪樂卉的錯。

“昌拓,彆再堅持了,她現在的老公是顏堯舜,她是絕對不會跟顏堯舜離婚跟你複婚。”俞海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她冇認出舞池中的倪樂卉,忍不住勸說道。

嚴昌拓睨了俞海蓮一眼,越是如此,越不會放棄,反正顏堯舜是跟他扛上了,顏堯舜不會放過他,事情都這樣了,他不會放棄,何況,他若是把她從顏堯舜手中搶回來,這意味著什麼,嚴昌拓心裡很清楚,想想都覺得很有自豪感。

看著他眼中的堅定,俞海蓮隻能無奈的搖頭。

“昌拓。”夏青開口隻能叫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曲畢,舞停。

倪樂卉跟李汐跳完舞,她就急著去找顏堯舜,卻被溫智帆拉住。

“顏堯舜是什麼意思?”溫智帆問道,居然當著所人的麵把倪樂卉一個人丟在舞池裡,如果李汐不出麵,他都會出麵陪她跳完舞。

“你還看不出來嗎?他認出我來了,他生氣了。”倪樂卉說道,顏堯舜給她的門卡還在她手中,看了一眼門卡,倪樂卉深吸一口氣。

溫智帆也看到倪樂卉手中的門卡了,目光閃了閃,問道:“他在生氣,你確定要去?”

“廢話。”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顏堯舜在生她的氣,彆說隻是給她一張門卡,就是給她一張地獄的卡,她也會義不容辭的去。

“樂卉,要不要我陪你。”溫智帆有些不放心,顏堯舜也不像是那種會打女人的男人,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有些擔心,這種擔心跟小時候她做了錯事,怕被外婆責罰,都是他把她的錯攬到了自己身上,其實外婆很清楚,他們根本冇瞞過外婆,隻因她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在外婆的眼皮低下,他幫樂卉背了多少黑鍋。

“他又不是會吃了我,我們單獨相處,我不可以向他撒嬌,再不成就把他給撲倒,或是讓他把我給吃乾抹儘,如果你陪著我去,他隻會更生氣。”倪樂卉說道,她纔不會傻到讓溫智帆陪她去。

在倪樂卉的堅持下,溫智帆隻能讓她去。

“倪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貝拉見倪樂卉要走,上前攔住倪樂卉的路。

看著貝拉,倪樂卉目光有些複雜,貝拉是李汐的母親,而不是保姆,身份瞬間提高,倪樂卉反而不知如何麵對貝拉。“夫人。”

“彆拘謹,你就當我是李汐的保姆。”貝拉笑得很慈善,她喜歡跟倪樂卉聊天,她不想因為她的身份轉變而讓倪樂卉疏遠她,她很久冇像這樣聊天了。

“夫人,我去一下洗手間。”倪樂卉說道,這個理由貝拉應該不會阻止她。

“我陪你。”貝拉說道。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她們都是女人,去一個洗手間很正常,倪樂卉有些後悔了,她不該說她要去洗手間。“夫人,你這麼忙,不用陪我。”

“我隻想陪你。”貝拉說道,話太曖昧了,很讓人遐想。

“不,不用了。”倪樂卉拒絕,她能不拒絕嗎?她若是真的是去上洗手間,纔不怕貝拉跟著,她是去找顏堯舜,倪樂卉被貝拉拉著,一時脫不了身,又怕顏堯舜等著急了,求救的目光看向李汐,李汐移開目光,去請彆的女人跳舞,這事他不管。

“夫人。”溫智帆出麵幫倪樂卉解圍,倪樂卉很感激溫智帆,關鍵時刻還表哥靠譜。

“你是?”貝拉看著溫智帆,她真不認識溫智帆,她跟左易夢是情敵,自然私下冇什麼來往,左易夢也不會帶溫智帆去見貝拉,溫智帆長得跟他父親很像,貝拉嫁給了李汐的父親後,她就放下了對溫智帆父親的愛,久而久之,她幾乎快忘了他的長相。

她唯一記得,左易夢搶走了她結婚的對象。

倪樂卉見貝拉把注意力轉到溫智帆身上,倪樂卉不露痕跡的離開。

“夫人,我是樂卉的表哥,我叫溫智帆。”溫智帆自我介紹道。

“溫智帆。”貝拉喃喃念著溫智帆的三個字,姓溫,貝拉打量著溫智帆,這纔看出溫智帆像一個人,目光閃了閃,問道:“你母親叫什麼?”

“左易夢。”溫智帆毫不隱瞞說出左易夢三個字,他的母親是左易夢,這是事實,用得著騙貝拉嗎?況且,他根本不知道貝拉跟老太太之間還有這種瓜葛。

聽到左易夢三個字,貝拉目光一沉,左易夢是唯一一個讓她嘗試到不是她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溫智帆是左易夢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畢竟經曾愛過他,對他的兒子,她自然不會為難,可是,溫智帆同時也是左易夢的兒子,貝拉很矛盾,一時不知如何對溫智帆。

左易夢搶了她愛的人,現在又搶走她看中的兒媳婦,左易夢總是先下手為強,跟他結婚也是,比她搶先一步,其實貝拉心裡很清楚,如果他也愛她的話,任憑左易夢有多麼能耐,也不可能搶走他,他不愛她,他愛的人是左易夢。

即使左易夢無論在任何方麵都不如她,他最終選擇的人是左易夢,愛的人是左易夢,她想不認輸都難,如果李汐的父親冇有死,此事她會藏在心底,她不可能再出現在中國,李汐的父親死了,他也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是她放不下的呢?

她再次踏上了中國的領地,她這次來到中國,不僅僅隻是為了參加經紀公司以李汐的名義舉辦這場舞會,經紀公司邀請她出席,她冇有拒絕,她是想來看看老朋友。

“左易夢。”貝拉喃喃念著左易夢三個字,聽到她念左易夢三個字,巴德有些擔心。

“夫人。”巴德提醒道。

貝拉回神,抬眸白了一眼巴德,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夫人。”巴德很是無奈,夫人會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嗎?

“你去忙,我陪故友的兒子聊會天。”貝拉礙事的巴德打發走,有巴德在,她說話不自由,隻要說了過激的話,巴德就會阻止她,她也知道巴德是為她著想,她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受不了過多的刺激,甚至是她同意經紀公司的邀請,巴德很不高興,巴德不想她來中國,在中國她有美好的回憶,也有痛苦的回憶,在中國葬送了她的初戀。

巴德皺眉,他有什麼可忙的,他的責任是看著她,隻要她安好,他便放心。

“夫人,你認識我母親?”溫智帆問道,貝拉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很難想象,貝拉居然認出老太太,太意外了,貝拉居住在德國,而老太太哪兒都去旅行,唯一不去德國。

“認識,我們還是很熟。”貝拉點頭說道。

“是嗎?我怎麼冇聽她提起過你。”溫智帆說道,話一出口,溫智帆就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這麼說,他該委婉一點,或是沉默聽貝拉說。

“她自然不跟你提起我。”貝拉說道,對左易夢不在晚輩麵前提起她,她一點也不生氣,左易夢不是她,她雖然是失敗者,她也能坦然自若的告訴自己的兒子關於她的過去,左易夢卻不同,她雖是勝利者,卻冇在兒子麵前炫耀自己年輕的時候。

“為什麼?”溫智帆好奇的問道,她是老太太是故友,也很慈善,溫智帆覺得跟她聊天並不難,反而挺享受的,聽著老一輩說他們以前的事,這也是一種幸福,他家老太太就從不跟他說這些。

“我們是情敵。”貝拉說道,笑看著溫智帆臉上的變化,認真的打量著溫智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兒子很優秀,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她懷著李汐的時候,也想著自己的兒子溫文爾雅,結果李汐完全不往她想象的那方麵發展,玩世不恭,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溫智帆嘴角抽了抽,怪不得老太太不在她麵前提起貝拉這個人,原本她們是情敵,肯定是她們看上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娶了貝拉,老太太很傷心才選擇嫁給了父親,因為初戀失敗了,所以纔不在她麵前提起貝拉。

“這裡太吵了,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天。”貝拉說道,溫智帆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裡太吵了,看著顏丹彤,他本想去問顏丹彤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貝拉卻把他拉走了,不讓他去問顏丹彤。“你放心,丹彤能應對如流。”

看著貝拉拉著溫智帆離開,顏丹彤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倪樂卉也走了,顏丹彤覺得留下來冇意思,準備邁步跟上去,一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鼻翼間縈繞開來,這種氣氛她很熟悉,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讓開。”顏丹彤冷聲開口。

孫煜扣住她的手,強行將她帶到舞池中,舞池裡有人在跳舞,顏丹彤想反抗,可惜,她的力氣不如孫煜,根本反抗不了,這又是公共場合,她不能太激動了。

“孫煜,你這是什麼意思?”顏丹彤質問道,她知道他很霸道,她一直都知道,隻是冇想到他們分手了,她也找人嫁了,他居然還這麼對她。

“請你跳舞過分嗎?”孫煜問道。

“你這請嗎?”顏丹彤冇好氣的質問道,不問她的意見,強行將她帶到舞池,強行逼著她跟他跳舞,這是請嗎?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孫煜說道,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她越是躲他,他越不讓她如願,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會取她,見到她嫁人了,他本該高興,終於擺脫她了,終於擺脫她逼婚了,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她是他的,突然有一天,她不再屬於他了,不再是他的專屬了,他的心反而空空的。

從一開始,隻要有她的地方,他的目光忍不住留在她的身上,看到貝拉夫人拉著溫智帆離開,看到她準備跟上去,他突然擋住她的去路,冇有考慮過,腳下就這麼做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孫煜,我現在告訴你,我現在不喜歡了,請你放開我。”顏丹彤說道,她冇的掙紮,這麼多人看著,她不能甩孫煜的耳光,隻能跟著孫煜的舞步。

“對我來說,現在跟以前冇什麼區彆。”孫煜曖昧的說道,顏丹彤給他一個怒瞪,孫煜笑出聲,故意問道:“跟你的前任跳舞,你是擔心他誤會嗎?誤會我們藕斷絲連嗎?”“你想太多了,我跟你的過去,他什麼都知道。”顏丹彤冷冷地說道,如果孫煜想要用此事來威脅她,那孫煜就錯了,無論是羞辱她,還是打擊溫智帆,他都錯了,她跟溫智帆之間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真的什麼都知道嗎?”孫煜突然低下頭,在顏丹彤耳邊低聲問道:“包括你給我生了個孩子嗎?包括你打過幾次胎嗎?包括你再難懷孕了嗎?我想你現在的婆婆肯定不知情,溫智帆是溫氏唯一的繼承人,你若是不能懷孕,這意味著什麼,她現在這麼維護你,肯定是還不知道此事。”

用孩子來打擊她,用她的身體來人身攻擊,顏丹彤看著孫煜,一臉的不屑,說道:“你可以再過分一點。”

“我過分嗎?”孫煜笑得更陰冷,摟著她腰間的大手微微用力,顏丹彤挑眉,很想不顧一切的推開他,耳邊又傳來孫煜得意的聲音。“她果然是不知情,丹彤,我對你的心,以前冇變,現在也冇變,你雖嫁人了,但我還是想著你,想著你的身體,丹彤,你不得不承認,你還愛著我,你的身體對我的碰觸還有反應,我們的身體是最合適的,我可以不計前嫌,也不在乎你現在已婚的身份,我的要求不多,隻要我想你的時候,你能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們……”

顏丹彤冷笑一聲,一改反常,主動摟著孫煜的脖子,她的迴應,孫煜笑了,她這是同意了嗎?顏丹彤說道:“孫煜,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當我情夫嗎?”

情夫,孫煜挑眉,臉色陰沉,情夫兩個字太刺耳了。

“老公不願意當,要當我的情夫,孫煜,你的愛好真讓人咋舌。”顏丹彤說道,她現在是已婚身份,孫煜說出這番話,她肯定不是他的地下情人,而他隻能是她的地下情夫。

孫煜壓抑著怒意,揚起一抹笑,腰間的大手在遊走著。“願意嗎?”

“不願意。”顏丹彤看著孫煜,冷笑一聲,隨即又說道:“我這個人很忠誠,單身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束縛自己,現在我結婚了,無論是心還是身,我都要忠實我的老公。”

“你的老公,你指的是溫智帆嗎?你可以丟下你離開,這樣的男人,你放心嗎?你覺得他能給你想要的嗎?顏丹彤,彆傻了,溫家不是尋常人家,你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又有孩子,你覺得溫家不會嫌棄你嗎?溫家不是在利用你明星的身份嗎?”孫煜質問道。

“孫煜,你這麼不堪,非要把彆人也想得這麼不堪嗎?你把我利用得淋漓儘致,彆人也會像你這樣嗎?你錯了,溫家的身份地位不輸給孫家,他們冇你們這麼膚淺,也冇你們這麼惡劣,還有,謝謝你的提醒,你的擔憂是多餘的。”顏丹彤想要終止跟孫煜跳舞。

孫煜他卻冇讓如她所願,放開她的手,扣在腰肢的手一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顏丹彤疼得凝眉,憤憤地抬眸,見到孫煜嘴角的得意的冷笑。“溫家是比孫家強,那又如何?溫家現在的兒媳婦還不是我孫煜穿過的破鞋,我孫煜不屑娶的女人,他們卻把你當寶似的,甚至冒著溫家斷子絕孫的危險娶你,顏丹彤,捫心自問,你不能給溫家傳宗接代,你能穩坐溫家兒媳婦的位置嗎?不能,他們遲早會因你生不出孩子而拋棄你,這就是你的命,注意一輩子被拋棄的命。”

顏丹彤苦澀一笑,她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孫煜,現在孫煜用她的悲哀來攻擊她,小時候父親背叛母親,母親接受不了,拋棄了她,結束自己的生命,父親也拋棄了她,孫煜也拋棄了她,她的命真這麼悲愴嗎?

“看著我痛不欲生,你是不是很高興得意?”顏丹彤看著他笑了,笑意冷得讓人發顫。

“你有選擇。”孫煜提醒道,隻要她同意,他會對她好,像以前一樣對她好,想想以前,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何曾對她好過?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隻有利用,隻有傷害,永遠無止境的利用,永遠無止境的傷害。

“卑鄙,我真後悔愛過你。”顏丹彤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哪怕是在此刻之前,她也不後悔愛上他,幫助他,哪怕是被他利用得淋漓儘致,她也無怨無悔,這是她的選擇,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選擇對了,你便幸,選擇錯了,你便悲。

此刻,她終於後悔了。

聽到她說後悔愛過他,孫煜冷酷的眸子裡瞬間堆積滿陰沉的慍怒,看著顏丹彤劍眉一挑,薄唇開啟。“收回你剛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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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他不愛她,他愛的人是左易夢。

即使左易夢無論在任何方麵都不如她,他最終選擇的人是左易夢,愛的人是左易夢,她想不認輸都難,如果李汐的父親冇有死,此事她會藏在心底,她不可能再出現在中國,李汐的父親死了,他也死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是她放不下的呢?

她再次踏上了中國的領地,她這次來到中國,不僅僅隻是為了參加經紀公司以李汐的名義舉辦這場舞會,經紀公司邀請她出席,她冇有拒絕,她是想來看看老朋友。

“左易夢。”貝拉喃喃念著左易夢三個字,聽到她念左易夢三個字,巴德有些擔心。

“夫人。”巴德提醒道。

貝拉回神,抬眸白了一眼巴德,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夫人。”巴德很是無奈,夫人會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嗎?

“你去忙,我陪故友的兒子聊會天。”貝拉礙事的巴德打發走,有巴德在,她說話不自由,隻要說了過激的話,巴德就會阻止她,她也知道巴德是為她著想,她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受不了過多的刺激,甚至是她同意經紀公司的邀請,巴德很不高興,巴德不想她來中國,在中國她有美好的回憶,也有痛苦的回憶,在中國葬送了她的初戀。

巴德皺眉,他有什麼可忙的,他的責任是看著她,隻要她安好,他便放心。

“夫人,你認識我母親?”溫智帆問道,貝拉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很難想象,貝拉居然認出老太太,太意外了,貝拉居住在德國,而老太太哪兒都去旅行,唯一不去德國。

“認識,我們還是很熟。”貝拉點頭說道。

“是嗎?我怎麼冇聽她提起過你。”溫智帆說道,話一出口,溫智帆就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這麼說,他該委婉一點,或是沉默聽貝拉說。

“她自然不跟你提起我。”貝拉說道,對左易夢不在晚輩麵前提起她,她一點也不生氣,左易夢不是她,她雖然是失敗者,她也能坦然自若的告訴自己的兒子關於她的過去,左易夢卻不同,她雖是勝利者,卻冇在兒子麵前炫耀自己年輕的時候。

“為什麼?”溫智帆好奇的問道,她是老太太是故友,也很慈善,溫智帆覺得跟她聊天並不難,反而挺享受的,聽著老一輩說他們以前的事,這也是一種幸福,他家老太太就從不跟他說這些。

“我們是情敵。”貝拉說道,笑看著溫智帆臉上的變化,認真的打量著溫智帆,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兒子很優秀,一表人才,溫文爾雅,她懷著李汐的時候,也想著自己的兒子溫文爾雅,結果李汐完全不往她想象的那方麵發展,玩世不恭,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

溫智帆嘴角抽了抽,怪不得老太太不在她麵前提起貝拉這個人,原本她們是情敵,肯定是她們看上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卻娶了貝拉,老太太很傷心才選擇嫁給了父親,因為初戀失敗了,所以纔不在她麵前提起貝拉。

“這裡太吵了,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聊天。”貝拉說道,溫智帆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裡太吵了,看著顏丹彤,他本想去問顏丹彤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貝拉卻把他拉走了,不讓他去問顏丹彤。“你放心,丹彤能應對如流。”

看著貝拉拉著溫智帆離開,顏丹彤想著要不要跟上去,倪樂卉也走了,顏丹彤覺得留下來冇意思,準備邁步跟上去,一抹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鼻翼間縈繞開來,這種氣氛她很熟悉,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讓開。”顏丹彤冷聲開口。

孫煜扣住她的手,強行將她帶到舞池中,舞池裡有人在跳舞,顏丹彤想反抗,可惜,她的力氣不如孫煜,根本反抗不了,這又是公共場合,她不能太激動了。

“孫煜,你這是什麼意思?”顏丹彤質問道,她知道他很霸道,她一直都知道,隻是冇想到他們分手了,她也找人嫁了,他居然還這麼對她。

“請你跳舞過分嗎?”孫煜問道。

“你這請嗎?”顏丹彤冇好氣的質問道,不問她的意見,強行將她帶到舞池,強行逼著她跟他跳舞,這是請嗎?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孫煜說道,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她越是躲他,他越不讓她如願,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不會取她,見到她嫁人了,他本該高興,終於擺脫她了,終於擺脫她逼婚了,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她是他的,突然有一天,她不再屬於他了,不再是他的專屬了,他的心反而空空的。

從一開始,隻要有她的地方,他的目光忍不住留在她的身上,看到貝拉夫人拉著溫智帆離開,看到她準備跟上去,他突然擋住她的去路,冇有考慮過,腳下就這麼做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孫煜,我現在告訴你,我現在不喜歡了,請你放開我。”顏丹彤說道,她冇的掙紮,這麼多人看著,她不能甩孫煜的耳光,隻能跟著孫煜的舞步。

“對我來說,現在跟以前冇什麼區彆。”孫煜曖昧的說道,顏丹彤給他一個怒瞪,孫煜笑出聲,故意問道:“跟你的前任跳舞,你是擔心他誤會嗎?誤會我們藕斷絲連嗎?”“你想太多了,我跟你的過去,他什麼都知道。”顏丹彤冷冷地說道,如果孫煜想要用此事來威脅她,那孫煜就錯了,無論是羞辱她,還是打擊溫智帆,他都錯了,她跟溫智帆之間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真的什麼都知道嗎?”孫煜突然低下頭,在顏丹彤耳邊低聲問道:“包括你給我生了個孩子嗎?包括你打過幾次胎嗎?包括你再難懷孕了嗎?我想你現在的婆婆肯定不知情,溫智帆是溫氏唯一的繼承人,你若是不能懷孕,這意味著什麼,她現在這麼維護你,肯定是還不知道此事。”

用孩子來打擊她,用她的身體來人身攻擊,顏丹彤看著孫煜,一臉的不屑,說道:“你可以再過分一點。”

“我過分嗎?”孫煜笑得更陰冷,摟著她腰間的大手微微用力,顏丹彤挑眉,很想不顧一切的推開他,耳邊又傳來孫煜得意的聲音。“她果然是不知情,丹彤,我對你的心,以前冇變,現在也冇變,你雖嫁人了,但我還是想著你,想著你的身體,丹彤,你不得不承認,你還愛著我,你的身體對我的碰觸還有反應,我們的身體是最合適的,我可以不計前嫌,也不在乎你現在已婚的身份,我的要求不多,隻要我想你的時候,你能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們……”

顏丹彤冷笑一聲,一改反常,主動摟著孫煜的脖子,她的迴應,孫煜笑了,她這是同意了嗎?顏丹彤說道:“孫煜,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要當我情夫嗎?”

情夫,孫煜挑眉,臉色陰沉,情夫兩個字太刺耳了。

“老公不願意當,要當我的情夫,孫煜,你的愛好真讓人咋舌。”顏丹彤說道,她現在是已婚身份,孫煜說出這番話,她肯定不是他的地下情人,而他隻能是她的地下情夫。

孫煜壓抑著怒意,揚起一抹笑,腰間的大手在遊走著。“願意嗎?”

“不願意。”顏丹彤看著孫煜,冷笑一聲,隨即又說道:“我這個人很忠誠,單身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束縛自己,現在我結婚了,無論是心還是身,我都要忠實我的老公。”

“你的老公,你指的是溫智帆嗎?你可以丟下你離開,這樣的男人,你放心嗎?你覺得他能給你想要的嗎?顏丹彤,彆傻了,溫家不是尋常人家,你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又有孩子,你覺得溫家不會嫌棄你嗎?溫家不是在利用你明星的身份嗎?”孫煜質問道。

“孫煜,你這麼不堪,非要把彆人也想得這麼不堪嗎?你把我利用得淋漓儘致,彆人也會像你這樣嗎?你錯了,溫家的身份地位不輸給孫家,他們冇你們這麼膚淺,也冇你們這麼惡劣,還有,謝謝你的提醒,你的擔憂是多餘的。”顏丹彤想要終止跟孫煜跳舞。

孫煜他卻冇讓如她所願,放開她的手,扣在腰肢的手一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顏丹彤疼得凝眉,憤憤地抬眸,見到孫煜嘴角的得意的冷笑。“溫家是比孫家強,那又如何?溫家現在的兒媳婦還不是我孫煜穿過的破鞋,我孫煜不屑娶的女人,他們卻把你當寶似的,甚至冒著溫家斷子絕孫的危險娶你,顏丹彤,捫心自問,你不能給溫家傳宗接代,你能穩坐溫家兒媳婦的位置嗎?不能,他們遲早會因你生不出孩子而拋棄你,這就是你的命,注意一輩子被拋棄的命。”

顏丹彤苦澀一笑,她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孫煜,現在孫煜用她的悲哀來攻擊她,小時候父親背叛母親,母親接受不了,拋棄了她,結束自己的生命,父親也拋棄了她,孫煜也拋棄了她,她的命真這麼悲愴嗎?

“看著我痛不欲生,你是不是很高興得意?”顏丹彤看著他笑了,笑意冷得讓人發顫。

“你有選擇。”孫煜提醒道,隻要她同意,他會對她好,像以前一樣對她好,想想以前,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他何曾對她好過?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隻有利用,隻有傷害,永遠無止境的利用,永遠無止境的傷害。

“卑鄙,我真後悔愛過你。”顏丹彤從不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哪怕是在此刻之前,她也不後悔愛上他,幫助他,哪怕是被他利用得淋漓儘致,她也無怨無悔,這是她的選擇,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選擇對了,你便幸,選擇錯了,你便悲。

此刻,她終於後悔了。

聽到她說後悔愛過他,孫煜冷酷的眸子裡瞬間堆積滿陰沉的慍怒,看著顏丹彤劍眉一挑,薄唇開啟。“收回你剛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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