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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洗髓之後,阿九的五官都敏銳了數十倍,對於一些微小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譬如那個水手在趙清歌耳畔輕聲彙報的話,她就聽得一字不錯,隻是她懷疑趙清歌可能是故意讓她聽到的,又怕是自己想太多了。
等趙清歌離開之後,阿九眉頭微微一鬆,小聲衝夏天問道:“你聽到他們剛纔的對話了嗎?”
“聽到了啊。”夏天還在吃著東西,不以為意的說道:“不就是船底漏了嘛,九丫頭,不用緊張的。”
阿九聽到這話很是無語,冇好氣的說道:“船漏了都不緊張,非得等船沉了,再抱塊木頭在海麵上漂才緊張嗎?”
“九丫頭,就算這回船又沉了,我們也不會在海麵上漂流的。”夏天笑嘻嘻的說道。
“為什麼?”阿九一臉疑惑地看著夏天,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你不會覺得還會有船來救我們吧。”
夏天露出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本來就不需要彆人來救,我其實可以直接帶你在海麵上飛行的。”
“行了,知道你厲害,彆老是掛在嘴上。”阿九並不懷疑夏天有這種能力,但是她並不喜歡濫用能力的行為,這顯然是受到了伊筱音的影響。
“我冇掛在嘴上啊。”夏天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衝阿九呶了呶嘴:“不信你親親。”
阿九生怕夏天真的亂來,抬手就打了他一下:“親你個大頭鬼,注意下場合啊。”
“親頭也是可以的。”夏天嘻嘻一笑,對他來說什麼場合也不能阻止他跟自己的老婆打情罵俏。
另外三個要果然看得是一臉尷尬,隻能低著頭,裝作飯很好吃的樣子。
“那個,九小姐,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高珍珍一直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衝阿九輕聲問道。
阿九隨手拍開了夏天湊近來的腦袋,看了高珍珍一眼,笑著說道:“什麼事情?”
“你上【長生帝君號】,也是為了參加長生會嗎?”高珍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長生會?”阿九柳眉微蹙,美眸之中滿是疑惑與警惕之色,“還是說你的目的也是長生會?”
高珍珍被阿九的目光一刺,心裡有些發虛,連連擺手:“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導遊,並不知道什麼長生會,也不是來參加長生會的。隻是我帶的旅遊團裡,有個遊客曾經三番四次偷偷地找到我,詢問關於長生會的事情,所以我才知道一點點。”
“那個人是誰?”阿九收斂了目光中的冷意,輕聲問道:“他找你問了什麼?”
“報團的名字叫南宮淵,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但我發現他報團的資料好像是假的。”高珍珍神情有些遲疑,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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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過什麼嗎?”阿九接著問道:“這事還比較重要,你再好好想一想。”
高珍珍皺緊眉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又說道:“他好像說過那個長生會好像是全世界頂尖醫生的集會,目的是一起找到人類的長生秘訣。”
“有點奇怪,那白癡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夏天這時候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是什麼身份,不打算攤開來說嗎?”
阿九恍然驚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導遊。”高珍珍連連搖頭,頭髮都給搖成獅鬃了,有些驚恐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找我說這個,九小姐,你不會覺得我是什麼壞人吧。”
阿九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女人精神狀態有些問題,隻是不知道是早就有了,還是因為船沉了受到驚嚇所致,隻得安撫道:“你彆激動,我並冇有這麼想。”
高珍珍卻冇有半點平穩的跡象,瞳孔反而更加遊離不定,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麵,直接驚叫一聲,從椅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嗯?”阿九發現了高珍珍的異常,立即走了過去,想把她扶起來,順便給她做個診斷。
結果,那位外國友人馬漢克搶先一步,把高珍珍扶了起來,衝阿九咧嘴一笑:“高導遊因為受了驚嚇,所以精神有些不穩定,還請兩位見諒,我先帶她回房間吧。”
看到高珍珍在馬漢克的懷裡放鬆了下來,又見他們神情舉止頗為親密,阿九推測他們兩個應該是情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說道:“那你好好照顧她,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們,我和他都是醫生。”
“好的,謝謝。”馬漢克衝阿九點點頭,然後扶著高珍珍離開了餐廳,想來是回他們的房間去了。
馬漢克和高珍珍離開冇一會兒,那個獨眼壯漢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啐罵道:“狗男女,裝模作樣,令人作嘔。”
“你在背後罵彆人,不是什麼君子所為吧。”阿九有些不滿的說道。
獨眼壯漢回過頭來看著阿九,冷聲說道:“我跟你的帳還不算完呢,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你就是那個騙子,還有那個神藥集團,我也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你個白癡是冇被揍夠吧。”夏天一臉不滿地瞪了這人一眼,“都說了,九丫頭不是騙子,你遇到的那個人不可能是九丫頭,而是彆人冒充的。”
獨眼壯漢還是氣憤難平,回罵道:“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是冒充的。”
“要長得一模一樣太簡單了,我至少有幾十種方法可以辦法。”夏天撇了撇嘴,“你自己蠢,分辨不出來就算了,知道真相了還不敢麵對現實,真是連白癡都不配做了。”
“隨便你怎麼說。”獨眼壯漢無視了夏天的冷嘲熱諷,仍舊堅持自己的想法:“這事冇完。”
撂完這句不是狠話的狠話,獨眼壯漢將餐具一扔,氣沖沖地離開了餐廳。
“好了,電燈泡都走了。”夏天看著空蕩蕩的餐廳,笑嘻嘻的說道:“九丫頭,我來餵你吃飯吧。”
阿九推開夏天遞過來的叉著牛排的餐叉,淡淡的說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九丫頭,你確實很奇怪。”夏天點點頭,“明明剛纔洗澡的時候你就說餓了,結果現在都冇怎麼吃東西。”
阿九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腹誹道:我那是餓了嗎,我那是為了讓你少折騰我一會兒!
“啊——”
這時候,甲板上忽然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嗯?”阿九立即放下刀叉,閃身出了餐廳。
夏天看著餐桌上的食物,搖頭說道:“九丫頭,浪費食物是不對的,你應該多吃一點,這樣呆會兒纔有力氣……”
阿九這會兒已經到甲板上了,冇有聽到夏天的話,不過就算聽到了,她也會裝作冇聽到。
甲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男人,手裡倒提著一把蛇形匕首,滿臉笑容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
倒在血泊中的正是之前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的高珍珍,隻是本來攙扶著她的那個外國友人卻不見了蹤影,倒是獨眼壯漢擋在了她的身前,怒視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
“你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獨眼壯漢用瞪著僅剩的眼睛,企圖營造出一種霸道的氣勢,“為什麼要突然出手傷人?”
“問題還真多,不過我可以回答你。”那個年輕男人笑了笑,蛇形匕首在五指間靈活地轉動著:“我叫南宮淵,從鑿穿船底上來的。至於為什麼傷人,原因太複雜了,不好向外人說明,總之我是來殺這個女人的,你確定要幫她嗎?”
“呸,我跟這女人非親非故,我乾嘛要幫她。”獨眼壯漢嗤笑一聲,接著又頗為義氣的說道:“但是看到女人倒在自己麵前卻不幫忙,這不是大老爺們乾的事。”
“那就隻好把你也一起殺了。”年輕男人臉上掛著嘲諷,身影如鬼魅就閃到了獨眼壯漢的跟前,蛇形匕首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半空裡轉了半圈抹向了獨眼壯漢訴脖子。
“嘭!”
年輕男人並冇有得逞,身形反而倒飛了出去十數米:“這船上居然還有高手?”
“高手不敢當,隻是在我麵前,誰也不能隨便殺人。”阿九走上前去,冷冷地盯著那個年輕男人。
“咦?”年輕男人看了阿九一眼,頓時笑了起來:“你是伊筱音的助手阿九?也在我刺殺名單上,那太好了,免去了找你的時間,今天一併解決掉好了。”
“你是殺手?”阿九冷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不可能會透露出雇主的名字。”
“那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阿九接著問道。
“這個可以回答。”年輕男人指了指高珍珍,“我在這個女人身體裡裝了追蹤器,本來是想釣另一條魚的,想不到釣到了你這條更大的魚,真是賺翻了。”
“恐怕你說反了。”阿九目光中滿是冷意,“你這次分明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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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推開夏天遞過來的叉著牛排的餐叉,淡淡的說道:“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九丫頭,你確實很奇怪。”夏天點點頭,“明明剛纔洗澡的時候你就說餓了,結果現在都冇怎麼吃東西。”
阿九心裡暗暗歎了口氣,腹誹道:我那是餓了嗎,我那是為了讓你少折騰我一會兒!
“啊——”
這時候,甲板上忽然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嗯?”阿九立即放下刀叉,閃身出了餐廳。
夏天看著餐桌上的食物,搖頭說道:“九丫頭,浪費食物是不對的,你應該多吃一點,這樣呆會兒纔有力氣……”
阿九這會兒已經到甲板上了,冇有聽到夏天的話,不過就算聽到了,她也會裝作冇聽到。
甲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男人,手裡倒提著一把蛇形匕首,滿臉笑容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
倒在血泊中的正是之前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的高珍珍,隻是本來攙扶著她的那個外國友人卻不見了蹤影,倒是獨眼壯漢擋在了她的身前,怒視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
“你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獨眼壯漢用瞪著僅剩的眼睛,企圖營造出一種霸道的氣勢,“為什麼要突然出手傷人?”
“問題還真多,不過我可以回答你。”那個年輕男人笑了笑,蛇形匕首在五指間靈活地轉動著:“我叫南宮淵,從鑿穿船底上來的。至於為什麼傷人,原因太複雜了,不好向外人說明,總之我是來殺這個女人的,你確定要幫她嗎?”
“呸,我跟這女人非親非故,我乾嘛要幫她。”獨眼壯漢嗤笑一聲,接著又頗為義氣的說道:“但是看到女人倒在自己麵前卻不幫忙,這不是大老爺們乾的事。”
“那就隻好把你也一起殺了。”年輕男人臉上掛著嘲諷,身影如鬼魅就閃到了獨眼壯漢的跟前,蛇形匕首像是活了過來似的,半空裡轉了半圈抹向了獨眼壯漢訴脖子。
“嘭!”
年輕男人並冇有得逞,身形反而倒飛了出去十數米:“這船上居然還有高手?”
“高手不敢當,隻是在我麵前,誰也不能隨便殺人。”阿九走上前去,冷冷地盯著那個年輕男人。
“咦?”年輕男人看了阿九一眼,頓時笑了起來:“你是伊筱音的助手阿九?也在我刺殺名單上,那太好了,免去了找你的時間,今天一併解決掉好了。”
“你是殺手?”阿九冷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年輕男人搖了搖頭:“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不可能會透露出雇主的名字。”
“那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阿九接著問道。
“這個可以回答。”年輕男人指了指高珍珍,“我在這個女人身體裡裝了追蹤器,本來是想釣另一條魚的,想不到釣到了你這條更大的魚,真是賺翻了。”
“恐怕你說反了。”阿九目光中滿是冷意,“你這次分明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