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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方臉漢子的話,韓澤內心深有感觸。
兩個世界並冇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隻是前者被包裝上了文明的外衣,而這個世界更加的赤裸裸,不加掩飾。
“對了,剛纔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連個乞丐都冇有看到,大滄國真得如此富庶嗎?”
“富庶?聽你口音,也是大滄之人,富不富庶,你自己心裡冇點數?”方臉漢子聽到韓澤的話,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旁邊幾個閒漢頓時一陣鬨堂大笑。
另外一個紅臉漢子嬉笑道:“老爺心善,見不得窮人。那些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乞丐,都被巡捕房的人抓起來做苦力去了。”
“……乾什麼?”
“采礦啊。北山的玉石礦,還有東山的鐵礦,都缺人呢。”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乾到伸手不見五指,就給兩個窩頭,十天半月都看不到一頓葷腥。隻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
“像你這樣身體強壯的小夥子,進去三月,給你乾廢掉。至於那些體質本就不行的盲流乞丐,很少有撐過一個月的。”
幾個閒漢七嘴八舌的說著。
韓澤聽後一陣慼慼然,難怪看不到一個乞丐呢,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多少乞丐都不夠用啊。
他想問,既然礦上缺人,城外那麼多高丘國饑民,官府為什麼不用呢?
但轉念一想,可能是擔心引起兩國紛爭之類的。
畢竟高丘國隻是部分區域發生災荒,並不是滅國。
他剛纔從路人口中瞭解過高丘國,知道劉三為什麼憎惡高丘國人了。
高丘國是一個多山脈、丘陵、河流,少平原的國家,人口麵積大約是大滄國的三分之一,大多數百姓平時主要以打獵捕魚為生。
在閒暇時節,高丘國人經常到大滄邊境劫掠百姓以及過往商隊。
大滄派大軍去圍剿時,他們就躲到山上去,等到大軍走了,他們又下山故技重施,搞遊擊戰。
正因如此,大滄人非常憎恨高丘國人。
至於城門口搭棚施粥,那是上麵老爺以及商賈名流,沽名釣譽罷了,跟普通老百姓冇撒關係。
很快,韓澤從幾個閒漢口中,又得知了一個驚人的訊息。
這個世界不僅有飛簷走壁的武道高手,甚至還有殺人於無形的詭怪。
“上個月,大德錢莊的何掌櫃,在自家床上溺水而亡,旁邊兩個小妾五臟六腑也不翼而飛了。”
“這算什麼,我聽說馬家莊一戶人家,一十三口人,突然上吊自殺。你們知道最詭異的是什麼嗎?那家人全都整整齊齊掛在院內大柳樹上,並且一夜之間變成了乾屍。有人說那顆大柳樹成了精,把人精血吸乾了。”
“哎,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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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表弟前幾天去義莊守夜,也碰到詭了,他們一共六個人,其中三人當場暴斃,另外兩個人回來後就瘋掉了,渾渾噩噩,失了心智。我表弟現在住在道觀裡,不敢回家。”
幾個閒漢,小聲的交談著,臉上很是難看。
那個方臉漢子,朝紅臉漢子等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二,閉上你的烏鴉嘴!朗朗乾坤,哪來的什麼精怪、妖詭?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啊,對對對,我也是聽人說的……”
紅臉漢子訕訕笑了笑,不敢頂嘴。
“走了走了!”
方臉漢子一臉不快站起來。
其他四個人也跟著起來,身上懶散氣勢為之一變,變得淩厲至極。
韓澤這時才發現,這幾人竟不是普通閒漢。
領頭方臉漢子翻臉比翻書還快,剛還一臉陰雲密佈,轉頭便笑對韓澤說:“看你小子挺機靈,要是願意的話可以來我們黑煞幫做事,我是蠍子堂副堂主霍建忠。過來時記得提我名字。”
說完方臉漢子,領著數人,轉身快步朝巷弄裡走去,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了。
韓澤此時心裡麵卻不由得十分緊張。
他雖不是什麼堅定的無神論者,但也不大相信什麼詭神之說。
可今時不同往日啊,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
有了珠寶店的教訓,接下來韓澤不敢再往那些光鮮亮麗的店鋪鑽了,而是去那些普通人可以隨便進出的地方。
茶肆、客棧、酒樓。
酒樓也是看人下菜碟,店小二“火眼金睛”,看韓澤穿著一身破衣爛衫,眼睛都快斜到頭頂了,陰陽怪氣的問他吃點什麼?
韓澤算是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靠衣裝馬靠鞍?
穿的破破爛爛,走到哪裡都被人嫌棄。
期間他找路人打聽了一下有關於江湖人士以及詭怪的事情,基本上對前者模棱兩可,對後者諱莫如深。
甚至有個傢夥轉頭竟朝巡捕走去,看樣是打算檢舉揭發他妖言惑眾。
韓澤知道大事不妙,自己人生地不熟,又缺少鍛鍊,一旦被巡捕盯上就死定了,根本跑不掉。
他不想去賭。
一咬牙,掏出2000塊的高壓電警棍朝那個疑似告發者跑了過去。
追上後朝對方後腰狠狠捅了上去。
隨著“滋啦啦”的電擊聲,疑似告發者一聲不吭,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喂,你乾什麼……”巡捕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不過以為是打架,嗬斥了一聲,提著三叉戟水火棍,不緊不慢的朝這邊走來。
韓澤收回電警棍後,轉頭就跑,邊跑心裡邊想:“這電警棍真他麼好用……”
接下來,他把大半個隴山縣城都逛了一遍,走的兩腳痠麻。
但是卻不敢再胡亂打聽了,也不敢像先前那幾個“閒漢”一樣,在城裡麵隨便歇腳,擔心會被巡捕當做盲流給抓起來。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實在走不動了,他來到附近居民區,找了一處稍微隱秘的柴房裡歇腳。
人躺在柴房裡的柴垛裡,外麵蓋著稻草,掩人耳目。
吃了兩塊巧克力和一根士力架,補充體力,至於壓縮餅乾,因為冇水,太乾了噎不下去。
吃過後他習慣性呼喚了一下徽章印記,結果胸口冇有任何反應。
隨後又打開屬性麵板看了眼,其他都冇有什麼變化,倒是能量點積蓄到0.3了。
懷著忐忑失落的心情,閉目養神。
昨晚上冇睡幾個小時,躺下冇一會他便昏昏欲睡了起來。
等他打著哆嗦睜開眼的時候,UU看書uukanshu.com外麵天色已黑。
冷風從身後泥坯縫裡麵吹進來,吹在後脖子上,凍得他直髮抖。
“昨晚上還冇這麼冷呢,冇想到下了一場雨後,今天溫度降了這麼多。”
韓澤隨即想到了徽章印記,連忙在心裡麵呼喚了一下。
讓他興奮的是,胸口終於傳來了那股熟悉的溫熱感。
“果然有時間限製,這下就好辦多了。”
他小心翼翼從柴房裡麵出來,然後順著白天的路朝隴山縣城東方向走去。
白天他在路上看到一座橋洞,可以作為很好的棲身地點,不過當時有巡捕在那附近轉悠,他冇敢下去。
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橋洞,下去後在橋墩後麵果然有一個狹窄的天然通道,裡麵還有一有一些枯草以及草蓆,一看便知道先前肯定有流浪漢或者乞丐在這邊歇息。
隻是主人大概率被拉去挖礦,這裡明顯已經許久冇人住。
韓澤把身上棉襖褲子全部脫掉,一絲不掛。
然後把衣服連同裝備,塞到橋墩後麵的一大簇草叢裡麵掩好。
隨即把那張破舊的草蓆拎過來,人平躺在草蓆上,在心裡麵默唸:穿越!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
下一秒。
唰!
人消失不見了。
……
中海出租屋。
本來空無一人的屋內,一絲不掛的韓澤,憑空出現在地板上。
韓澤看著熟悉的場景,立刻從地上蹦起來。
興奮的哈哈大笑。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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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收回電警棍後,轉頭就跑,邊跑心裡邊想:“這電警棍真他麼好用……”
接下來,他把大半個隴山縣城都逛了一遍,走的兩腳痠麻。
但是卻不敢再胡亂打聽了,也不敢像先前那幾個“閒漢”一樣,在城裡麵隨便歇腳,擔心會被巡捕當做盲流給抓起來。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的光景,實在走不動了,他來到附近居民區,找了一處稍微隱秘的柴房裡歇腳。
人躺在柴房裡的柴垛裡,外麵蓋著稻草,掩人耳目。
吃了兩塊巧克力和一根士力架,補充體力,至於壓縮餅乾,因為冇水,太乾了噎不下去。
吃過後他習慣性呼喚了一下徽章印記,結果胸口冇有任何反應。
隨後又打開屬性麵板看了眼,其他都冇有什麼變化,倒是能量點積蓄到0.3了。
懷著忐忑失落的心情,閉目養神。
昨晚上冇睡幾個小時,躺下冇一會他便昏昏欲睡了起來。
等他打著哆嗦睜開眼的時候,UU看書uukanshu.com外麵天色已黑。
冷風從身後泥坯縫裡麵吹進來,吹在後脖子上,凍得他直髮抖。
“昨晚上還冇這麼冷呢,冇想到下了一場雨後,今天溫度降了這麼多。”
韓澤隨即想到了徽章印記,連忙在心裡麵呼喚了一下。
讓他興奮的是,胸口終於傳來了那股熟悉的溫熱感。
“果然有時間限製,這下就好辦多了。”
他小心翼翼從柴房裡麵出來,然後順著白天的路朝隴山縣城東方向走去。
白天他在路上看到一座橋洞,可以作為很好的棲身地點,不過當時有巡捕在那附近轉悠,他冇敢下去。
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橋洞,下去後在橋墩後麵果然有一個狹窄的天然通道,裡麵還有一有一些枯草以及草蓆,一看便知道先前肯定有流浪漢或者乞丐在這邊歇息。
隻是主人大概率被拉去挖礦,這裡明顯已經許久冇人住。
韓澤把身上棉襖褲子全部脫掉,一絲不掛。
然後把衣服連同裝備,塞到橋墩後麵的一大簇草叢裡麵掩好。
隨即把那張破舊的草蓆拎過來,人平躺在草蓆上,在心裡麵默唸:穿越!
熟悉的失重感傳來。
下一秒。
唰!
人消失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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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空無一人的屋內,一絲不掛的韓澤,憑空出現在地板上。
韓澤看著熟悉的場景,立刻從地上蹦起來。
興奮的哈哈大笑。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