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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我看花眼了嗎?我居然彷彿看到,那位甦醒了,讓堤壩都在顫抖?”
“這怎麼可能?”
“畫麵的最後,在那畫麵中,有一種超越一切的氣機流轉,比堤壩還要強,但是,卻不像堤壩一樣令人心驚……”
這一刻,黑暗之穹、禁忌九洲等,所有生靈看到的畫麵,都已經消失不見。
而畫麵消失的最後一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堤壩的悸動!
以及那位的復甦!
同時與那位一起復甦的,是一種比堤壩更加超然的力量,但是,那種力量卻並不詭異、並不逼人,似風似露,如雷霆卻不摧細草,所以,感知到那種道,世間諸多無上,卻冇有被摧毀。
畫麵已經消失,但,世間卻掀起了滔天波瀾。
“在堤壩深處,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出大問題,要出大問題了!”
“不對勁!”
黑暗之穹中,很多無上生靈在恐慌。
而此刻,殘缺的萬道之門中,那群被黑霧逼的已經山窮水儘的殘缺無上,卻都是激動到了極點。
“那位踏上了堤壩……他似乎覺醒了!”
“萬古大局,這是萬古大局啊……那位,一直在佈局嗎?”
“他去了堤壩,這一次,說不定真的會有希望!”
一道道蒼老的聲音,顫抖著響起。
……
輪迴前。
黑白的雙眸中,這一刻,也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激動,他握緊了拳頭,心潮澎湃!
“主宰,那位……”
他身後,孟婆等,有些恍惚地開口。
“李前輩苦心孤詣……佈局萬古,踏上堤壩,就是他要的結果!”
黑白篤定地開口,道:
“一切都是局,入至暗黑域是局,門徒弟子皆化作黑暗……也是局!”
……
小山村中。
“吼……戰戰戰!”
真龍激動得咆哮九天,最後的畫麵,讓它的戰血,都徹底沸騰了。
他們分明感受到了李凡的復甦,而且那種復甦,不再有任何的掩飾,大道堂堂,修為儘放!
那是一種他們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主人明明成為了寂者,弟子被黑化,紅顏亦身死,他在現世的錨都已經消失不見……”
鳳凰則是有些失神地喃喃。
就連他們,距離李凡如此之近,但看到南風、紫菱等被黑暗異化,成為黑暗生靈,再加上雲溪身死……
那一刻,他們也都認為,李凡道心將破,失去了現實的錨!
桃樹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儘量平靜地道:
“所有人都認為,十尊二凶、萬道終點,是主人在這一世的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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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們,距離李凡如此之近,但看到南風、紫菱等被黑暗異化,成為黑暗生靈,再加上雲溪身死……
那一刻,他們也都認為,李凡道心將破,失去了現實的錨!
桃樹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儘量平靜地道:
“所有人都認為,十尊二凶、萬道終點,是主人在這一世的錨……是他最在乎的人。”
“但,或許主人……早已不需要錨。”
早已不需要錨!
聞言,真龍和鳳凰,都是震驚!
不需要錨……
這……強如他們,也從未聽說過。
越強的人,越容易迷失,所以,需要在現世找找到自身的意義,這就是錨。
縱然是本律者,依舊需要錨,否則會變成本律的一部分,而失去自身的存在。
但,李凡卻不需要錨……
“可,南風紫菱他們,終究都被異化了,雲溪也已經逝去……”
老母雞接著開口,道:“這場局,未免太慘烈了一些。”
桃樹卻是微微一笑,道:
“憑藉主人當今之修為,我相信……若他要過堤壩,未免冇有其他辦法……”
“佈局萬古,不隻為過堤壩,或許,這場局,本就是為了天下萬靈。”
“也為了他身邊那些人。”
聞言,鳳凰一驚,道:
“你的意思是……”
……
黑色的大潮湧動。
寂滅黑海的海麵上,大浪起伏不定,無上的屍骨被衝擊的碎裂,化作齏粉。
在寂滅黑海的儘頭,那蒼茫朦朧、連無上都無法靠近的堤壩,此刻居然在悸動。
堤壩之上。
“欺騙本律……你當誅!”
兩尊本律化成的生靈,驚怒交加,源自本律的恐懼在蔓延。
“殺!抹滅一切!”
它們怒吼著,這一刻,人形消散,變成了最原初的本律,引動了堤壩之後的力量,如風暴一般,席捲而來!
堤壩之後,從無人知曉究竟是什麼,當世見過的,也唯有李凡、寂者二人而已。
此刻,來自堤壩之後的宇宙秘力,要抹滅一切!
堤壩劇烈地顫抖,外圍的寂滅黑海,每一滴水都像是要沸騰了,那些堆積如山的無上屍骨,接連粉碎爆開,化作了湮滅物質。
至暗黑域,不斷擴張,宛如潮水,席捲了天下!
毀滅的氣息,透過堤壩,要毀滅整個世界。
“萬道歸寂!”
李凡尚未出手,寂者卻已經怒吼著,他屹立於堤壩之上,直麵堤壩之後,暫時擺脫本律控製的他,接近全力,爆發出浩瀚真意!
寂道!
這一刻,彷彿歲月安息、諸界沉默、生靈入滅!
寂者的力量,足以讓世間一切修者、一切道,都歸於沉寂,永不可改。
但,來自堤壩之後的力量一震。
寂者的身上,頓時佈滿了裂痕,他一頭烏黑的長髮,更是瞬間雪白,宛如蒼老無數歲月!
他的寂道……居然被剝奪了。
連同他的存在!
寂者頹然倒地,他嘴角滿是鮮血,看著堤壩之後,逼近的力量,慘然一笑。
“終究朝著堤壩之後,出手過一次……”
他眼中,有濁淚滾落,喃喃道:
“嗬嗬……一隻螻蟻,走過泥塘,以為可找到想象中的那個敵人,誅殺之,卻發現了一片汪洋……”
“但今日,螻蟻……也向汪洋出手。”
“於心無愧矣。”
他的臉上,變得平靜,不再憤怒,不再冷漠,隻是一種已經儘全力的平靜。
而旁邊,李凡也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在寂者出手的刹那,他冇有出手,因為他知道,那是寂者的夙願,是一個可憐人的最後一搏,是他人生的最後詮釋。
任何人也不該去乾擾。
無論他成與敗。
來自堤壩後的力量,似踏破了過去和現世的存在,鋪麵而來。
李凡終於一步上前,他隨意地看了堤壩後一眼,道:
“擾人興致,現在不想打你們……滾回去。”
隨意揮手。
刹那間,那種讓堤壩都顫抖,幾乎承受不住,讓寂滅黑海都沸騰,讓諸天現世都要毀滅,甚至讓寂者都無能為力的存在和力量,居然莫名被逼退,一退萬億距離!
那種力量如潮水退卻,堤壩瞬間恢複了安寧。
就連那澎湃的寂滅黑海,也瞬間複原了。
被寂滅黑海推動,不斷擴張的至暗黑域,如坍縮了一般,吐出了原本的空間,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大小。
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
這一切,都隻源自堤壩上,李凡的一個念頭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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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的氣息,透過堤壩,要毀滅整個世界。
“萬道歸寂!”
李凡尚未出手,寂者卻已經怒吼著,他屹立於堤壩之上,直麵堤壩之後,暫時擺脫本律控製的他,接近全力,爆發出浩瀚真意!
寂道!
這一刻,彷彿歲月安息、諸界沉默、生靈入滅!
寂者的力量,足以讓世間一切修者、一切道,都歸於沉寂,永不可改。
但,來自堤壩之後的力量一震。
寂者的身上,頓時佈滿了裂痕,他一頭烏黑的長髮,更是瞬間雪白,宛如蒼老無數歲月!
他的寂道……居然被剝奪了。
連同他的存在!
寂者頹然倒地,他嘴角滿是鮮血,看著堤壩之後,逼近的力量,慘然一笑。
“終究朝著堤壩之後,出手過一次……”
他眼中,有濁淚滾落,喃喃道:
“嗬嗬……一隻螻蟻,走過泥塘,以為可找到想象中的那個敵人,誅殺之,卻發現了一片汪洋……”
“但今日,螻蟻……也向汪洋出手。”
“於心無愧矣。”
他的臉上,變得平靜,不再憤怒,不再冷漠,隻是一種已經儘全力的平靜。
而旁邊,李凡也平靜地看著這一切。
在寂者出手的刹那,他冇有出手,因為他知道,那是寂者的夙願,是一個可憐人的最後一搏,是他人生的最後詮釋。
任何人也不該去乾擾。
無論他成與敗。
來自堤壩後的力量,似踏破了過去和現世的存在,鋪麵而來。
李凡終於一步上前,他隨意地看了堤壩後一眼,道:
“擾人興致,現在不想打你們……滾回去。”
隨意揮手。
刹那間,那種讓堤壩都顫抖,幾乎承受不住,讓寂滅黑海都沸騰,讓諸天現世都要毀滅,甚至讓寂者都無能為力的存在和力量,居然莫名被逼退,一退萬億距離!
那種力量如潮水退卻,堤壩瞬間恢複了安寧。
就連那澎湃的寂滅黑海,也瞬間複原了。
被寂滅黑海推動,不斷擴張的至暗黑域,如坍縮了一般,吐出了原本的空間,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大小。
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
這一切,都隻源自堤壩上,李凡的一個念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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