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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高山流水,南風與音尊邪屍之間,識海互窺,得見彼此內心的真相。

南風得見音尊記憶中的景象,她雖然為之震驚,但道心終究堅定。

而此刻,音尊在觀南風的識海。

當她翻閱南風的記憶之書,在南風的腦海之中,卻有一道琴音忽然響起。

“不……!”

感受到這琴音,音尊瞬間一震,空洞的眼窩之中,都流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駭然之色!

“這琴音……”

“是那位?是那位嗎?!”

音尊不可置信地開口。

縱然,在她的認知之中,那位已經變成了鬼,已經迷失瘋魔,但,現在聽到那位的琴聲,她依舊心為之驚、神為之奪!

恍惚間,音尊分明看到了一位不可言說的存在,存在於南風的記憶之中。

此刻,隻因為她觀南風之識海,故而得見南風記憶中的那人!

音尊看到,那是一個飄逸而出塵的青年,於小院中彈琴,琴音肅殺,似乎可斬滅天地間的一切道!

——那是南風記憶中,師尊李凡第一次彈奏“帝尊破陣曲”時的畫麵。

音尊看到,那是不可言說的無上存在,隨手撥動三兩琴絃,卻化儘世間的一切俗念,讓人心境超脫,忘卻一切。

——那是南風記憶中,李凡教授“忘塵曲”時的琴音。

那是一座小院,一個小山村……

光影流轉,無儘時空,音尊恍惚覺得,那小山村,似乎在歲月長河中漂流,無處不在,無刻不有。

而此刻,那小山村,小院中,那正在彈奏的青年,忽然抬眼,

“一生思破紅塵路,劍藏廬軒隱迷蹤。

“萬戰自稱不提刃,生來雙眼篾群雄。

“春日逢君君如夢,笑無痕,語無蹤,霧蒙關山霧蒙風。

“低頭欲思量,卻迷惘,”

“原本虛無界,上下兩茫茫,”

“無人慰,心冷如霜。

那青年似在低語,似在歎息,一語落下,那青年舉杯而飲,無人對酌。

這一刻,音尊有種感覺,一切都已經虛幻,這世間滿是瘡痍蒼涼,卻唯有那存在,在真實中中遠去,在荒涼中獨存,守著無儘寂寞,唯有寂寥的歲月相隨。

“春日逢君君如夢,笑無痕,語無蹤,霧蒙關山霧蒙風……”

音尊忽然低語,這一刻,她空洞的眼窩中,濃鬱的灰霧,忽然消散!

“春日逢君君如夢……霧蒙關山霧蒙風……”

她反覆吟詠這這一句,忽然,空洞的眼中,居然無聲落淚!

這一刻,她渾身都是顫抖起來,身上的灰霧氣息,瞬間消散,同時,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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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空洞的眼中,居然無聲落淚!

這一刻,她渾身都是顫抖起來,身上的灰霧氣息,瞬間消散,同時,某種黑色的印記,更是徹底毀滅了!

瞬間,音尊氣息陡然一變。

方纔,詭異氣機縱橫天下,令是四域八荒,都有種瀕臨毀滅之感,而此刻,她的氣息卻變得聖潔無上!

“春日逢君君如夢……原來是我在做夢,是我……”

“霧蒙關山霧蒙風……我們,都不曾見到真正的真相嗎?”

“那位還在,他還在!”

這一刻,音尊忽然起身,她的軀體,瞬間全複!

全身光華如洗,灰暗儘消,風姿絕世。

她的樣貌,分明與南風一模一樣!

但,她卻多了一種看儘沉浮的滄桑,曆經大難的淡泊,以及一種釋然萬古的平靜和喜悅!

音尊看向南風,美眸中露出了一種羨慕而釋然的笑,道:

“我纔是早已死去的人。

“你纔是真實的我。

南風看著音尊,此刻有些恍惚,道:

“你昔年所見……”

音尊搖搖頭,道:

“無論我昔年見到了什麼,這一世……纔是最重要的。

“那位在,這一世……便有希望!”

南風點頭。

而話音落下,音尊忽然彈指。

琴音遄飛!

此刻,她在演化她的道!

“上一世,不及證道,便已身死,苦悟‘四見’,略有所獲,或許能為你留下一些東西。

大道爆發,音律舞動九天。

這一刻,整個音荒,彷彿都已經被化成音符的大道籠罩,一曲可忘塵、一音可破障。

音符中,分明演化了無儘的異象,戰場無儘殺伐、山川萬裡江河……飄飛於九天之上,綻放於混沌之間。

而南風,如有所感,她亦不禁以五臟六腑之氣,化作琴絃,閉上了雙眼,在彈奏。

她在以前世的道為基,悟如今的大道。

高山流水覓知音。

梅花三弄九州沉。

春江花月滿天地,

……

十麵埋伏,萬裡儘孤墳!

南風已經進入了忘我無神之境界,萬古十音,在她的手下不斷演化而出,展現出諸天異象。

音符演化,響徹雲端,從高山流水的寂寥,到梅花三弄的靜謐,再到春江花月的美好,再到十麵埋伏的肅殺……

整個世界,都隨著琴音而演化!

琴音化作無儘天梯,延伸萬裡雲端,最終更是連接出了一座恐怖的殿堂!

那座殿堂,宛如一條路的終點,彷彿不屬於這一世,這一界,在萬古難見、諸世不現之地,但,卻真實存在。

殿堂一出,天下大震!

“終極天象……”

“琴道終極天象……居然出現了?!”

“不可能……難道,傳說中的前白霧時代的那位琴道至尊……復甦了嗎?”

整個武荒界,世人齊齊跪拜!

穿插鎮壓於整個武荒界的十八杆恐怖血咒大陣陣旗,此刻都被那種不可侵犯的恐怖琴音,直接震碎了。

不隻是武荒界,此刻四域八荒,乃至真祖界……

無儘諸天,皆在聆聽這一曲!

一曲通天!

“琴道終極天象……”

大梵荒,一座古刹之中,一個老僧莫名低語,道:

“萬道終點的那位,她難道窺見了這一世嗎?否則……她怎會料定,後世還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說著,老僧毫無波動的麵容上,忽然有了一絲期待之色。

“此生難入佛,唯有待來人,超度老僧了。

他雙手合十。

同時,其他荒界,亦有所感。

“天既生我尹徐安,劍道萬古如長夜。

劍荒,一個氣質出塵的書生,行走在鬨市街頭,此刻,街頭無數的修者,都已經為琴道終極天象而怔住,但,他卻隻是微微一笑。

他的背上揹負著一具棺材,那棺材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筆畫,但隱約間看去,卻像是一道道劍痕般。

“年輕人,你有練劍的天賦。

忽然,這書生停在了一個少年麵前,端詳了少年一眼,道:

“這種天賦隻會害了你,劍道無前路,我替你斬了你的劍道天賦吧。

他提筆,從那少年麵前一劃而過。

少年混若不覺,看著書生如看神經病一般,遠遠走開了。

然而,那少年卻永遠不會知曉,隻是因為今日,他的整個人生軌跡都已經改變。

看著少年遠去,書生才歎了一口氣,他將背上的棺材放了下來,然後把腰間的葫蘆取了下來,往棺材上澆了一些酒水,這才自飲起來,道:

“劍道註定了寂寞,可惜你死得早。

“不然我尹徐安,何至於一人麵對,這劍道的黑暗呢?”

喝完酒,他繼續背起棺材,從劍荒中走過。

“學什麼也不要學劍,劍道萬古如長夜……”

尹徐安開口,看了一眼音荒的方向,喃喃道:

“誰能一劍破永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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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殿堂,宛如一條路的終點,彷彿不屬於這一世,這一界,在萬古難見、諸世不現之地,但,卻真實存在。

殿堂一出,天下大震!

“終極天象……”

“琴道終極天象……居然出現了?!”

“不可能……難道,傳說中的前白霧時代的那位琴道至尊……復甦了嗎?”

整個武荒界,世人齊齊跪拜!

穿插鎮壓於整個武荒界的十八杆恐怖血咒大陣陣旗,此刻都被那種不可侵犯的恐怖琴音,直接震碎了。

不隻是武荒界,此刻四域八荒,乃至真祖界……

無儘諸天,皆在聆聽這一曲!

一曲通天!

“琴道終極天象……”

大梵荒,一座古刹之中,一個老僧莫名低語,道:

“萬道終點的那位,她難道窺見了這一世嗎?否則……她怎會料定,後世還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說著,老僧毫無波動的麵容上,忽然有了一絲期待之色。

“此生難入佛,唯有待來人,超度老僧了。

他雙手合十。

同時,其他荒界,亦有所感。

“天既生我尹徐安,劍道萬古如長夜。

劍荒,一個氣質出塵的書生,行走在鬨市街頭,此刻,街頭無數的修者,都已經為琴道終極天象而怔住,但,他卻隻是微微一笑。

他的背上揹負著一具棺材,那棺材上,密密麻麻畫滿了筆畫,但隱約間看去,卻像是一道道劍痕般。

“年輕人,你有練劍的天賦。

忽然,這書生停在了一個少年麵前,端詳了少年一眼,道:

“這種天賦隻會害了你,劍道無前路,我替你斬了你的劍道天賦吧。

他提筆,從那少年麵前一劃而過。

少年混若不覺,看著書生如看神經病一般,遠遠走開了。

然而,那少年卻永遠不會知曉,隻是因為今日,他的整個人生軌跡都已經改變。

看著少年遠去,書生才歎了一口氣,他將背上的棺材放了下來,然後把腰間的葫蘆取了下來,往棺材上澆了一些酒水,這才自飲起來,道:

“劍道註定了寂寞,可惜你死得早。

“不然我尹徐安,何至於一人麵對,這劍道的黑暗呢?”

喝完酒,他繼續背起棺材,從劍荒中走過。

“學什麼也不要學劍,劍道萬古如長夜……”

尹徐安開口,看了一眼音荒的方向,喃喃道:

“誰能一劍破永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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