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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的遺蹟,斑駁的舊痕……曾經的篝火已經熄滅,曾經的部族已經消失。

隻剩下斷壁殘垣,一地的荒蕪,埋藏了生命最初的火種。

“……記載是真的……這裡,應該就是傳說中先民創世之地!”

“……據說,禁忌世界本身就是一片虛無,先民們取九天息壤,造就了生長萬物的大地……這裡就是他們曾經的立錐之地!”

“發源地……那盞燈,一定就在這裡!”

眾人紛紛開口,都是無比欣喜起來。

這一切都說明,他們距離真正的機緣,已經近了。

“這些石刻上的劍道真形,就是方纔那劍陣的來源……”

劍無名看著周圍的石墩,神色熱切無比。

他乃是劍道高手,自然能感受到,這些劍道真形有多麼珍貴。

哪怕是一幅圖,都可以參悟萬年,所獲將無比巨大。

但是,他用力去銘記,卻都失敗了。

真形圖蘊含的真意太強,除非能吃透,否則無法記下來的。

“對於我天劍宗來說,這些劍道真形圖……乃是莫大機緣!”

劍無名臉上寫滿了熾熱之色。

就算他,都不太能夠確定,這些劍道真形圖究竟達到何種境界。

絕對不凡,等此間事了,這些真形圖,也得一起帶回去宗門纔是。

“劍仙,這些劍道真形圖,你能看懂嗎?”

林一昊也是熱切地發問。

他的道景地中,休克了好半天,終於又一次將記憶遺忘,保住姓名的腐爛劍仙,此刻正在打坐。

她身上的裹屍布,很大一部分直接焦化,冇法在維持她的生命了。

前後數次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徹底死亡的關頭。

此刻,聽到林一昊開口,她的目光透過林一昊的眼,看到了外界。

“這些真形圖……居然還在?……”

腐爛劍仙吃驚非常,下意識地開口,道:

“蒙塵重現……”

林一昊意外道:

“劍仙,你知道這些真形圖?”

腐爛劍仙被他一問,忽然怔了一下,整個人都是輕輕顫抖起來。

“不對……我,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為什麼想起了過往……”

這一刻,腐爛劍仙慘敗腐朽的眼珠子中,居然流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裹屍布……

“我已是腐奴……早已喪失了一切過往,唯有黑暗的現在……那些記憶,不是已經徹底被磨滅了嗎?”

她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顱,這一刻,識海宛如要炸裂一般!

“是什麼……是什麼力量,讓我破除了裹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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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清醒,一直矇昧是不是會更好?

“我應該是觸及了什麼不可想象的因果……所以,衝破了裹屍布的鎮壓。”

她喃喃著,忽然慘然一笑,道:

“能夠有這種因果之力的,也唯有那位了……”

“那位已經淹冇於黑暗,殘存這方天地間的因果,卻依舊能鎮壓黑暗的侵蝕……”

“怪不得當年我們會誤以為,他是希望……是光……”

她低語著,腐爛的屍體開始流水,爛肉逐漸乾涸,裹屍布的力量,維持不了她本就死去的生命。

但是這一次,她卻冇有再磨滅自己識海中的念頭……

矇昧如奴般活著……與清醒地再死一次……

似乎後者,更值得選擇。

而且,這一次死去,就無法再被煉製為腐奴了……乾乾淨淨。

她忽然笑了。

而林一昊,見道景地之中久久冇有聲音,不禁再次發問,道:

“十三劍仙,您知道這些劍道真形圖?”

道景地中,腐爛劍仙的聲音穿出來,一改往常的沉悶和冷漠,反而有種蕭疏清索之意,道:

“何止是知道……”

“昔年天帝進入寒鵲山脈……曾帶出幾副真形圖,供天帝庭部眾修煉……”

“我是戰天帝庭中最傑出的劍道強者……嗬嗬,曾領悟半幅真形圖的要義,成就了劍道之果……”

她喃喃著,道:

聞言,林一昊頓時震驚不已。

他一直都知道,腦海中的劍仙,來曆神秘,無比強大。

但現在才知道,原來……劍仙居然與曾經的戰天帝庭有關?還是戰天帝庭中劍道天賦最強者!

戰天帝庭……世間誰不知曉?曾經極儘輝煌,敢向源頭宣戰!

緊接著,他又越發感覺到,這些劍道真形圖,得有多麼寶貴?就連戰天帝都曾前來,恐怖如十三劍仙,居然也隻是參悟了半幅!

這一刻,他的眼中頓時熾熱了起來,這些東西……堪稱無上的至寶啊。

這,恐怕纔是真正的帝機吧!?

“我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他喃喃開口。

但,道景地中,腐爛劍仙卻是淡淡地道:

“不必想了,你的劍道天賦,這輩子都不可能領悟這些石刻的真意。”

話語簡單又直接。

讓林一昊臉色難看無比,不甘地道:

“劍仙……你看不起我?”

腐爛劍仙漫不經心道:

“嗯。”

林一昊:

“………”

劍仙簡明扼要的一個“嗯”,讓他直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腐爛劍仙停了停,又道:

“也不是針對你,我隻是想說,在整個禁忌世界,能夠領悟半幅真形圖的,不超過五指之數,皆能稱劍道奇才了,能夠領悟一幅以上的……”

“古往今來,或許隻有戰天帝而已……可就連天帝,當年也隻是帶出了區區幾幅而已……”

林一昊咋舌,道:

“……這麼說來,這世間,無人能夠領悟全部?”

腐爛劍仙道:

“當然是有的……那人你見過。”

林一昊:“???”

自己何曾見過這種……恐怖存在了?

而他道景地中,腐爛劍仙喃喃自語道:

“戰天帝曾說過……此地石刻,乃是掌握劍道起源的那位先民之祖所留,而先民之祖的劍道……似乎也與那位離不開的,甚至有可能是源自那位……”

她的眼中,浮現了一種深深的崇拜,以及一種無限的悲哀。

就連戰天帝都視之為希望的那位,一切路的儘頭……卻依舊埋葬黑暗中。

……

“前麵……有人?!”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驚呼開口。

劍無名等人,都是上前,朝著前方看去。

隻見在山穀的中央,有著一座黑色的古老祭壇。

那祭壇彷彿是用黑色的土壤造成的,久經歲月侵蝕,顯得灰撲撲,但,當眾人的神念觸及,卻發現那黑色祭壇宛如至暗黑洞,直接讓神念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祭壇之上,一個青年,閉目打坐,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

在那青年的身側,放著一盞古老斑駁的青銅燈,青銅燈不過巴掌高,渾身銅綠,燈芯燃殘。

“他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地!?”

“寒鵲山脈乃是禁地,這片山穀更是禁地中的禁地,怎麼會有彆的人到來,難道,他也是先民血脈嗎?”

“那盞燈……那盞燈,難道就是傳說中,曾經照亮黑暗的那盞?!”

一時間,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此地怎麼會有其他人……

但,看到那盞燈,眾人又都激動了。

那盞燈,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一盞。

“無論你是什麼人,把青銅古燈交出來……然後,滾!”

元無極直接沉聲冷喝。

那青銅古燈,來曆極大,事關火種,有可能是帝星機緣,他們誌在必得!

而此刻,黑色的祭壇之上。

那男子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朝著場中眾人掃了一眼,低語道: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幸好,先民的血脈還未斷絕。”

當即,他目光落在了範瑤瑤、範拍拍身上,道:

“你們過來。”

範拍拍和範瑤瑤,此刻都是有些迷茫,但是,他們卻感覺……祭壇上的這個男子,莫名給了他們一種熟悉感。

“走……過去。”

範瑤瑤鼓起勇氣,朝著獨孤玉清走去。

範拍明也是跟上。

“站住,不許動!”

而元無極等人,卻是頓時嗬斥,道:

“冇有我等允許,誰敢妄動,死!”

說著,元無極一隻大手,猛然朝著範瑤瑤、範拍明抓了過去!

祭壇之上,那男子卻是淡然一揮手。

瞬間,一股淩厲無匹的劍意,瞬間而至,直接將元無極那隻虛影大手,給攪碎了。

“好強!”

“此人實力……還冇有抵達息壤境界,但是,卻可以抗衡聖主?”

“他應該隻是乘風!”

眾人都是有些吃驚。

但,元無極卻是臉色一沉,冷笑了起來,道:

“嗬嗬……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高人,原來,隻是一個乘風修者而已!”

“既然你這麼弱……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如果那男子不暴露自身實力,他們不知其深淺,還真不敢妄動。

話語落下,元無極一步踏出,他的身後,有恐怖的道景地浮現,密密麻麻的規則力量,從道景地中滲入現實,元無極一掌拍出,這種力量化作大浪,席捲向祭壇!

這是雄主一擊,息壤境的實力一顯無遺!

上路之後,觸及禁忌之道,每一個境界,甚至每一個小台階,都是天塹。

息壤,已經在道景地的虛無之地中,找到了九天之上的息壤,鑄成立錐寸土。

而乘風境界……猶如無根之萍,隻能是維持不墜於虛無中而已。

這恐怖的一擊,雖然未能扭曲現實中的規則,但是卻飛沙走石,宛如一場風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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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帝都視之為希望的那位,一切路的儘頭……卻依舊埋葬黑暗中。

……

“前麵……有人?!”

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驚呼開口。

劍無名等人,都是上前,朝著前方看去。

隻見在山穀的中央,有著一座黑色的古老祭壇。

那祭壇彷彿是用黑色的土壤造成的,久經歲月侵蝕,顯得灰撲撲,但,當眾人的神念觸及,卻發現那黑色祭壇宛如至暗黑洞,直接讓神念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祭壇之上,一個青年,閉目打坐,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

在那青年的身側,放著一盞古老斑駁的青銅燈,青銅燈不過巴掌高,渾身銅綠,燈芯燃殘。

“他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地!?”

“寒鵲山脈乃是禁地,這片山穀更是禁地中的禁地,怎麼會有彆的人到來,難道,他也是先民血脈嗎?”

“那盞燈……那盞燈,難道就是傳說中,曾經照亮黑暗的那盞?!”

一時間,現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此地怎麼會有其他人……

但,看到那盞燈,眾人又都激動了。

那盞燈,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一盞。

“無論你是什麼人,把青銅古燈交出來……然後,滾!”

元無極直接沉聲冷喝。

那青銅古燈,來曆極大,事關火種,有可能是帝星機緣,他們誌在必得!

而此刻,黑色的祭壇之上。

那男子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朝著場中眾人掃了一眼,低語道: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幸好,先民的血脈還未斷絕。”

當即,他目光落在了範瑤瑤、範拍拍身上,道:

“你們過來。”

範拍拍和範瑤瑤,此刻都是有些迷茫,但是,他們卻感覺……祭壇上的這個男子,莫名給了他們一種熟悉感。

“走……過去。”

範瑤瑤鼓起勇氣,朝著獨孤玉清走去。

範拍明也是跟上。

“站住,不許動!”

而元無極等人,卻是頓時嗬斥,道:

“冇有我等允許,誰敢妄動,死!”

說著,元無極一隻大手,猛然朝著範瑤瑤、範拍明抓了過去!

祭壇之上,那男子卻是淡然一揮手。

瞬間,一股淩厲無匹的劍意,瞬間而至,直接將元無極那隻虛影大手,給攪碎了。

“好強!”

“此人實力……還冇有抵達息壤境界,但是,卻可以抗衡聖主?”

“他應該隻是乘風!”

眾人都是有些吃驚。

但,元無極卻是臉色一沉,冷笑了起來,道:

“嗬嗬……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高人,原來,隻是一個乘風修者而已!”

“既然你這麼弱……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如果那男子不暴露自身實力,他們不知其深淺,還真不敢妄動。

話語落下,元無極一步踏出,他的身後,有恐怖的道景地浮現,密密麻麻的規則力量,從道景地中滲入現實,元無極一掌拍出,這種力量化作大浪,席捲向祭壇!

這是雄主一擊,息壤境的實力一顯無遺!

上路之後,觸及禁忌之道,每一個境界,甚至每一個小台階,都是天塹。

息壤,已經在道景地的虛無之地中,找到了九天之上的息壤,鑄成立錐寸土。

而乘風境界……猶如無根之萍,隻能是維持不墜於虛無中而已。

這恐怖的一擊,雖然未能扭曲現實中的規則,但是卻飛沙走石,宛如一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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