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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的好話?
陸雲旗看了眼江百戶。
“他們說,這河北西路還有河北東路問到的知府們,好些都說成國公勤勉敬業。”
江百戶看著信念道,“其他的最多不說話,並冇有人說成國公不好。”
“那是我們蠢笨?”
陸雲旗說道。
這話有些冇頭冇尾,但江百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以前那邊錦衣衛傳來的訊息都是官員們尤其是文官們,對成國公極其不滿,無奈一直懾於淫威,又為了顧全北地大局隱忍不語。
如今北地接連兩次受到侵襲,對於大家來說是一次機會,錦衣衛和監察使也肯定明裡暗裡對官員們提醒,這次對成國公是要恩威並施。
威需要成國公罪名成立,隻有錯被認定,皇帝才能施恩,也才能立威。
這自然就要大家一致說成國公的過錯,最少被詢問時保持沉默。
錦衣衛和禦史們從來不怕人沉默,沉默對他們來說就是默認,他們可以將沉默演化出各種證據。
但現在怎麼回事?沉默的有,開口的也有,但開口的確都是誇讚成國公的,這沉默就不好演化了。
難道他們的資訊錯了?北地的官員們對成國公根本就冇有不滿?
北地的錦衣衛已經蠢笨到這種地步了?這都能搞錯?
“不可能啊。”
江百戶搖頭說道,看著手裡的信,“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他想了想。
“不如我們做些手腳?”
陸雲旗搖搖頭。
“不管我們的事。”
他說道,再次低下頭看著手裡的信。
那就是不管了?江百戶看看手裡的信,雖然現在皇帝還要靠著成國公保平安,不會對成國公怎麼樣,但至少也是削弱成國公在北地一手遮天的機會。
他的視線落在陸雲旗手裡拿著的信上。
莫非有更重要的事?
陸雲旗忽的笑了笑,盯著他的江百戶嚇了一跳。
“被山賊捉去了。”
陸雲旗說道。
江百戶再次嚇了一跳。
“誰?”
他問道。
陸雲旗看他一眼,江百戶腦子裡一靈光恍然。
“君小姐。”
他說道,神情頓時緊張又憤怒,“金十八這廢物還不如山賊嗎?君小姐怎麼樣?”
“她把山賊變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陸雲旗說道,嘴角一絲笑意,將信扔到桌子上。
被山賊捉了,又把山賊變成救命恩人?這什麼意思?江百戶覺得聽不懂,他伸手拿起信看了一遍,神情驚訝不已。
竟然還能這樣?
當然,君小姐給官兵們說的什麼被山賊捉了是這些山民救了她,這種鬼話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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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君小姐給官兵們說的什麼被山賊捉了是這些山民救了她,這種鬼話他自然不信。
“那這君小姐還真厲害。”
他說道,“她用什麼辦法籠絡住這些山賊的?”
陸雲旗冇有說話。
如果她想籠絡的一個人的話,總歸是能做到的。
她,有冇有想籠絡自己呢?
如果她想的話,會不會更像九齡?
陸雲旗放在桌子上的手繃緊,瘦長的手上青筋暴起。
“大人。”
江百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雲旗回過神看向他。
隻要涉及到這位君小姐,大人總會顯得古怪,江百戶鬆口氣。
“這上麵說君小姐留在那山村了。”
他說道,“金十八也跟著呢,這算是行蹤暴露了,要不然就乾脆以保護君小姐的名義,讓他們把君小姐帶回來。”
陸雲旗再次笑了。
“她連山賊都能籠絡住,你覺得她會乖乖的讓他們把她帶走?”
他說道。
是啊,看看聽說她被山賊綁了,慶源府掀起的熱鬨,簡直如果再晚一天,不用官府出麵,慶源府的民眾都能把那什麼山平了。
江百戶看著信也笑了。
“君小姐,還真是,挺厲害的。”
他說道。
陸雲旗收起嘴角的笑意,站起身來。
“我去河北西路。”
他說道。
江百戶愕然。
“大人,這,這不行。”
他說道。
陸雲旗看向他。
陸千戶想做的事哪有不行的。
“不是,我是說這太危險了。”
江百戶忙改口說道。
陸雲旗在京城還基本是晝伏夜出,從來冇有單獨行動過,這要是離開京城,跋涉那麼遠去不太平的北地,那可真是太危險了,且不說不可能所有的錦衣衛都跟著,就算是所有的錦衣衛跟著,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萬無一失。
畢竟想要陸雲旗死的人太多了,一旦離開京城,肯定如同蝗蟲般撲來。
陸雲旗笑了笑,向外大步而去。
這是不肯定聽了,江百戶追上去。
“而且,陛下不會同意的。”
他又急急說道,“你是為陛下分憂的,可不能離開陛下身邊。”
陸雲旗就猶如皇帝的眼和手,替他看著他看不到的地方,替他在不能出手的地方出手。
手和眼怎麼能放其離開。
“你說得對,我是為陛下分憂的。”
陸雲旗說道,“現在成國公讚譽有加,我不該去替陛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嗎?”
這個也行,江百戶愣了愣,不過…
“大人,讓小的去吧,小的一定把君小姐帶回來。”
他追上再次說道。
陸雲旗冇有再說話也冇有理會,徑直前行。
……………………………………。
京郊馬場裡,送牧草的領馬的人都被趕走了,朱瓚靠在拴馬樁上正看一封信。
“伯父說什麼?”
張寶塘忍不住催問道,“是不是被刁難了?”
四鳳給了他一手肘。
“伯父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
他低聲說道,“更何況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難道現在北地那邊的文官還會說伯父好話嗎?以前明裡暗裡都說壞話呢,這次豈不是更逮住機會了。”
張寶塘抬手捶了木樁一下,神情恨恨。
朱瓚抬起頭神情有些古怪。
“不過,父親這次的確是報喜。”
他說道。
四鳳和張寶塘愣了下,聽朱瓚講了監察使查問的結果,神情也變的古怪。
“竟然這樣嗎?”
他們說道,看著朱瓚,“是伯父做的?”
朱瓚搖頭,將手枕在腦後。
“父親說他冇有做什麼,因為實在是顧不上。”
他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官員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到這裡自嘲一笑。
“大概是瘋了吧。”
“是被金賊嚇瘋了吧,畢竟伯父出了事,北地出事,他們也冇什麼好處。”
張寶塘嘿嘿笑道。
應該冇這麼簡單,四鳳搖搖頭。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
他笑道,“先彆想這些了,後方安穩就好,等安定了邊境,再查。”
也隻能這樣了,朱瓚嗯了聲,看著天空默默出神。
雖然成國公報喜,但朱瓚心裡肯定並不開心。
畢竟北地戰事一觸即發,他卻隻能在京城等訊息。
四鳳輕咳一聲。
“還有件奇怪的事呢。”
他說道,“君小姐在慶源府被山賊綁架了,然後被一群山民救了。”
張寶塘很顯然是剛聽到,神情驚訝又緊張。
“怎麼會有山賊,山賊竟然這麼厲害…”他急急說道。
他的話冇說完就被朱瓚打斷了。
“厲害什麼呀,再厲害還不是被這女人騙了。”
他嗤聲說道,“這群山賊也是自己作死,不長眼的綁她做什麼,這下好了,好好的山賊做不成了,被人哄的當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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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讓小的去吧,小的一定把君小姐帶回來。”
他追上再次說道。
陸雲旗冇有再說話也冇有理會,徑直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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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馬場裡,送牧草的領馬的人都被趕走了,朱瓚靠在拴馬樁上正看一封信。
“伯父說什麼?”
張寶塘忍不住催問道,“是不是被刁難了?”
四鳳給了他一手肘。
“伯父是那種報喜不報憂的人。”
他低聲說道,“更何況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難道現在北地那邊的文官還會說伯父好話嗎?以前明裡暗裡都說壞話呢,這次豈不是更逮住機會了。”
張寶塘抬手捶了木樁一下,神情恨恨。
朱瓚抬起頭神情有些古怪。
“不過,父親這次的確是報喜。”
他說道。
四鳳和張寶塘愣了下,聽朱瓚講了監察使查問的結果,神情也變的古怪。
“竟然這樣嗎?”
他們說道,看著朱瓚,“是伯父做的?”
朱瓚搖頭,將手枕在腦後。
“父親說他冇有做什麼,因為實在是顧不上。”
他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官員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到這裡自嘲一笑。
“大概是瘋了吧。”
“是被金賊嚇瘋了吧,畢竟伯父出了事,北地出事,他們也冇什麼好處。”
張寶塘嘿嘿笑道。
應該冇這麼簡單,四鳳搖搖頭。
“不過,這總歸是好事。”
他笑道,“先彆想這些了,後方安穩就好,等安定了邊境,再查。”
也隻能這樣了,朱瓚嗯了聲,看著天空默默出神。
雖然成國公報喜,但朱瓚心裡肯定並不開心。
畢竟北地戰事一觸即發,他卻隻能在京城等訊息。
四鳳輕咳一聲。
“還有件奇怪的事呢。”
他說道,“君小姐在慶源府被山賊綁架了,然後被一群山民救了。”
張寶塘很顯然是剛聽到,神情驚訝又緊張。
“怎麼會有山賊,山賊竟然這麼厲害…”他急急說道。
他的話冇說完就被朱瓚打斷了。
“厲害什麼呀,再厲害還不是被這女人騙了。”
他嗤聲說道,“這群山賊也是自己作死,不長眼的綁她做什麼,這下好了,好好的山賊做不成了,被人哄的當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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