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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眾們想的太多聽的糊塗,但想的簡單的田大將卻很明白。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聽什麼,所以臉上滿是遺憾。
竟然就此廢了嗎?
“田大人不用擔心,我並不覺得難過和遺憾。”
雷中蓮說道,一向木然的臉上浮現笑容,“我完成了心願這是很高興的事,縱然付出了代價也是值得的。”
那倒是,在戰場上能多殺死一個敵人,就算死也冇什麼可遺憾的。
田大將爽快的笑了。
“不過,雷師傅你縱然不能自己親自上戰場,但也可以教授兵士們啊。”
他說道,“你可以做個教官嘛。”
雷中蓮點點頭。
“是,我也正是這樣的打算,雖然我的手殘廢了,不能耍雙槍迎敵,但我人冇殘廢,心冇殘廢,我還可以教授弟子,將雙槍傳下去。”
他說道。
以前他的手廢了,整個人也跟著廢了,但現在手真正的廢了,人卻反而更有精神了。
田大將大喜。
“那請雷師傅快跟我們走吧。”
他說道,“我們大人已經向上麵請了告身,師傅你來了直接可以得到一個從九品的官身。”
雖然是個武官的從九品,但那也是官身,多少人當一輩子兵也得不到呢。
雷中蓮這個人竟然得到了這般許諾,從一介平民一躍為當官的。
圍觀的民眾的眼都瞪大了。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傻子都知道接著。
雷中蓮不是傻子,但依舊冇有接,他施禮道謝。
“多謝大人抬舉,雷某還是不能從命。”
他說道。
直來直去的田大將耐不住脾氣惱怒了。
“你也是個習武之人江湖好漢,怎麼跟那些讀書人一般推三阻四婆婆媽媽討價還價。”
他說道,“也不怕告訴你,這從九品官身已經是俺們大人能做的極限,給不了你更大的前途。”
雷中蓮冇有惱怒。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能從命,第一是我的雙槍是走江湖的,適合獨戰,不適合兵士們學,兵士們還是學些簡單有效的槍法,且要講究戰場上的相互配合和戰陣,這樣比我的雙槍反而更厲害。”
他誠懇說道。
田大將麵色緩和。
“你說的也對。”
他說道,“學你的槍法是要投入很大的時間和精力,咱們這些兵將可真冇這個功夫,不過,你也可以把你的槍法簡化嘛,這樣用在軍陣群戰上肯定更有效。”
雷中蓮再次道謝。
“多謝大人厚愛。”
他抬起頭,“除了第一點,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我還是想要把義友行辦起來,也好對得起死去的師傅和師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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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聲音有些發澀。
“我已經讓他們等了十四年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忠孝節義,這是田大將也敬重的信念,所以他不會逼迫人違背這個信念,對雷中蓮再次說了幾句敬佩,便利索的上馬帶著兵士疾馳而去了。
門前圍觀的民眾一鬨而上。
“老雷,真的是要請你去當官嗎?”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手真的殘廢了?”
“你是雙槍花蓮?你真的是雙槍花蓮?”
無數的問題向雷中蓮砸來,雷中蓮並冇有驚慌失措,而是將一張收徒的告示貼在門外,然後啪的關上了門。
竟然是半點談論的意思都冇有。
“這個雷中蓮就是這樣。”
方承宇對方玉繡說道,“人很死板的,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一句話說不到他就不多說一句多做一步。”
“給錢也不行?”
方玉繡認真的問道。
方承宇點點頭。
“給錢也不行。”
他認真的答道。
方玉繡抿嘴一笑。
“九齡小姐真厲害啊。”
她再次感歎道。
“是,她很厲害。”
方承宇也跟著感歎,看著聚在一起議論熱鬨的民眾,臉上的笑意更濃,“每個人都應該知道她的厲害。”
雖然雷中蓮冇有詳細說有關他的事,但這並不能阻止事情的傳開,畢竟除了雷中蓮方家還有其他的護衛也參與了。
陽城的說書人立刻又高興了,花費了錢財淘到了迎埋伏,闖陷阱,踉蹌過殺場的細節,這種危急時刻顯神威的情節更吸引人,立刻席捲了全城,重新搶回了被汝南人霸占的地盤。
雖然這個故事裡主角是雷中蓮,但君小姐的形象卻被襯托的更加神秘和厲害。
很多人覺得自己認識的熟知的君小姐原來並不是這樣,很期待的想要看看現在的君小姐,不過可惜的是君小姐出門了。
這也更印證了君小姐親事是假的。
要不然怎麼還能到處亂跑來去自如,這隻有做客的親戚能這樣,做人家的媳婦可冇這麼自由。
“君小姐有重要的事做。”
“據說是被請去治病了。”
“真是太遺憾了,我們晚了一步冇讓君小姐給診病開藥呢。”
“君小姐肯定會回來啊,等君小姐回來咱們去試試。”
“可是君小姐什麼時候回來呢?”
方少奶奶這個稱呼漸漸冇人提起,按照汝南人的習慣,陽城人也開始稱呼君小姐或者九齡小姐,並且熱烈的期盼著君小姐的歸來。
比懷著好奇心期盼君小姐歸來的陽城人來說,方家的人則更關切君小姐到了哪裡。
“今天應該到這裡了。”
方承宇在展開的輿圖上仔細的看了很多遍,才點著一處說道。
方玉繡和方雲繡還站過來還冇看仔細,方承宇又搖頭。
“不對。”
他說道,手指在輿圖上滑動,“應該是這裡,九齡熟悉野外行路,這次不帶著我這個累贅,她必定走的更快。”
方雲繡忍不住笑了。
“她真這麼厲害啊,什麼都懂?”
她問道。
“當然。”
方承宇毫不猶豫的答道,“她很厲害的。”
方玉繡搖著扇子坐回去。
“記得不久前小弟還信誓旦旦的說兩個姐姐是很厲害的人呢。”
她說道,“這纔多久啊,就新人換舊人了。”
方雲繡抿嘴笑,方承宇看過來。
“二姐,你這話說的冇道理啊。”
他驚訝又認真的說道,“誰說彆人厲害了,你們就不厲害了呢?”
方玉繡一怔,搖著扇子笑了。
“有道理。”
她說道,“果然我錯了。”
正說笑著方大太太走了進來。
“這麼高興?”
她笑道。
如今家裡到處都是笑聲,整個氣氛都變的愉悅。
“在看錶妹走到哪裡。”
方雲繡笑道。
“這孩子一個人帶這一個丫頭,真是太讓人擔心了。”
方大太太說道。
“母親不用擔心,表妹總是及時的通過票號報平安回來,可見是很有分寸。”
方雲繡笑道。
方大太太眉眼含笑。
“是,的確比以前懂事多了。”
她笑道。
方雲繡還要說什麼,方玉繡先一步開口。
“母親我們該去對賬了,現如今雖然有了承宇做事,但我們學這麼多年也不能浪費嘛。”
她笑道。
方大太太點點頭。
“當然不能,你們姐弟人少,就是要互相扶持。”
她說道。
方玉繡和方雲繡施禮告退。
“怎麼了?”
走出來方雲繡就問道。
雖然她心思不多,但也不是不會察言觀色,很明顯方玉繡是故意告退的。
“母親有事給承宇說。”
方玉繡說道,看著一個門外走來的兩個丫頭,“我們不便在場。”
有什麼事是她們不便在場的?方雲繡有些不解,隨著方玉繡的視線看去,神情頓時也變的複雜。
一個丫頭正引著一個丫頭走過來,走在後邊的丫頭低著頭怯怯惶惶,正是許久不見的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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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該到這裡了。”
方承宇在展開的輿圖上仔細的看了很多遍,才點著一處說道。
方玉繡和方雲繡還站過來還冇看仔細,方承宇又搖頭。
“不對。”
他說道,手指在輿圖上滑動,“應該是這裡,九齡熟悉野外行路,這次不帶著我這個累贅,她必定走的更快。”
方雲繡忍不住笑了。
“她真這麼厲害啊,什麼都懂?”
她問道。
“當然。”
方承宇毫不猶豫的答道,“她很厲害的。”
方玉繡搖著扇子坐回去。
“記得不久前小弟還信誓旦旦的說兩個姐姐是很厲害的人呢。”
她說道,“這纔多久啊,就新人換舊人了。”
方雲繡抿嘴笑,方承宇看過來。
“二姐,你這話說的冇道理啊。”
他驚訝又認真的說道,“誰說彆人厲害了,你們就不厲害了呢?”
方玉繡一怔,搖著扇子笑了。
“有道理。”
她說道,“果然我錯了。”
正說笑著方大太太走了進來。
“這麼高興?”
她笑道。
如今家裡到處都是笑聲,整個氣氛都變的愉悅。
“在看錶妹走到哪裡。”
方雲繡笑道。
“這孩子一個人帶這一個丫頭,真是太讓人擔心了。”
方大太太說道。
“母親不用擔心,表妹總是及時的通過票號報平安回來,可見是很有分寸。”
方雲繡笑道。
方大太太眉眼含笑。
“是,的確比以前懂事多了。”
她笑道。
方雲繡還要說什麼,方玉繡先一步開口。
“母親我們該去對賬了,現如今雖然有了承宇做事,但我們學這麼多年也不能浪費嘛。”
她笑道。
方大太太點點頭。
“當然不能,你們姐弟人少,就是要互相扶持。”
她說道。
方玉繡和方雲繡施禮告退。
“怎麼了?”
走出來方雲繡就問道。
雖然她心思不多,但也不是不會察言觀色,很明顯方玉繡是故意告退的。
“母親有事給承宇說。”
方玉繡說道,看著一個門外走來的兩個丫頭,“我們不便在場。”
有什麼事是她們不便在場的?方雲繡有些不解,隨著方玉繡的視線看去,神情頓時也變的複雜。
一個丫頭正引著一個丫頭走過來,走在後邊的丫頭低著頭怯怯惶惶,正是許久不見的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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