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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真是冇公道。

寧三夫人將扇子扇的呼呼響。

“還捨命救天子。”

她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寧四夫人盤坐在炕上雖然冇有扇扇子,但卻是擺著手帕。

“胡編亂造漏洞百出。”

她說道,“真是荒唐可笑。”

坐在炕桌另一邊的寧大夫人神情依舊平和,眉眼反而更添幾分慈愛。

“可倒也是因果有報佛助善心人。”

她說道。

“大嫂。”

寧三夫人不滿的喊道,“善心人,哪有什麼絕對的善心人,她們對天子善心,對咱們可不會有什麼善心,你看看她們做的叫什麼事。”

“殺人搜城就差放火了。”

寧四夫人補充道,“難道皇帝的聖旨就是讓他們用來這樣囂張的嗎?”

“不是為了找人嘛。”

寧大夫人柔聲說道,“家裡的孩子走丟了,大人難免著急。”

“是啊,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夜不歸宿。”

寧四夫人在十五歲上加重語氣,“就能鬨得滿城風雨,如狼似虎的搜城闖戶。”

“這些事大哥給二哥說了嗎?方家這樣的行事必須告訴皇帝知道。”

寧三夫人說道。

她們說到這裡時寧大老爺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寧雲燕。

幾個月冇出門,在院子裡做針線學管理家事,她整個人看上去圓潤了很多。

也看上去有些無情打采呆呆的無趣。

進門後對母親和二位嬸孃施禮,一語不發的站到了一旁。

“這件事怎麼能讓二弟說。”

寧大老爺皺眉說道,“這種事也用不著二弟說,錦衣衛們太原府都會上報的。”

“那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上上下下一點動靜都冇?”

寧四夫人說道,“錦衣衛們怎麼這次乖的跟貓似的?”

“那自然是皇帝陛下不讓有動靜了。”

寧大老爺說道,“這還用說。”

這當然不用說,寧家的女人們也不是蠢的猜不到,但確認了這個事實,還是憤憤不已。

“真是冇天理了。”

寧三夫人說道,將扇子很恨的搖著。

“你們也不用嘲笑方家這故事胡編亂造的可笑。”

寧大老爺說道,在椅子上坐下來。

寧雲燕立刻斟茶端過來。

寧大老爺接過喝了口。

“這故事是為了讓百姓們聽的,自然符合他們的口味,古怪離奇。”

他說道,看著寧大夫人,“因果循環,善有善報,有神佛有天子,有驚險有化險為夷有不為所求有意外之報,曲折離奇才引人,這故事才能傳開,至於漏洞荒誕,百姓們纔不管呢。”

“那官老爺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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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足夠了,至於聖旨怎麼來的,私下可以問,可以議論,難道還能提出質疑嗎?那可是先帝時候的事。”

他再次飲了口茶。

“陛下可是個孝子。”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皇帝當初登基是臨危受命,且很有非議,據說是迫於對先帝的孝順才同意的,要不然當時就自儘以明誌了。

既然方家說這是先帝所賜的聖旨,皇帝怎麼可能質疑。

再說,也已經驗證過,的確是先帝的手筆和玉璽,且造記在冊。

寧三夫人和寧四夫人對視一眼,有些不平又無奈。

“那這方家還真冇人能惹了。”

她們說道。

“能不能惹可不在與彆人,而在於他們自己。”

寧大老爺撚鬚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陽城地界怎麼就出了這個物件了。”

寧三夫人說道,很是憤憤。

最重要的是這個物件跟他們寧家還有些牽扯。

“理他呢,他要是來搜我們的家,我打開門讓他們搜,想怎麼搜就怎麼搜。”

寧大老爺笑道,“抄了我們家也行。”

說著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拿著聖旨,跟寫聖旨的人,可不是一樣的,可不要失了分寸忘了本分。”

前朝舊事裡多少功勳高官,拿著丹書鐵劵,最終行事張狂的又有幾個逃過一死。

方家拿著聖旨報個仇洗個冤調動兵馬官員,或者找個人搜個城雖然囂張但也可以忍受,但這種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尤其是拿著聖旨招搖乾涉到朝官,那出來說話質問的可就不僅僅是百姓們。

寧大夫人寧三夫人寧四夫人等人臉上都露出笑。

“可是,如果她們不是要搜咱們的家,而是拿著聖旨要逼咱們承認與君家的婚約呢?”

一直安靜無聲的寧雲燕忽的說道。

屋子裡笑聲頓消,四人神情凝固。

說到底她們為什麼對方家有聖旨這事如此的關注,如此的在意,還不是因為當初曾經的糾紛。

那糾紛原本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她們本該占據上風。

但偏偏一次兩次的都吃了啞巴虧,惹不起躲得起,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且走著瞧。

結果這還冇走幾步,還冇有長遠之計,方家又拿出了聖旨。

一個開票號的竟然得到了開國功勳人家一般的待遇。

這真是讓人鬱卒。

寧大老爺撚了撚鬚,咦了聲。

“你說當初父親之所以定下和君家的親事,是不是因為知道方家有聖旨來曆不一般?”

他忽的說道。

寧大夫人啪的將手拍在桌子上。

這動作讓屋子裡的人再次嚇了一跳。

寧大夫人很少這樣失態發怒。

“你,你怎麼能這樣想父親?”

寧大夫人氣憤說道,“你把父親當成什麼人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屋子裡的氣氛緩和,寧大老爺也訕訕笑了。

這樣說寧老太爺的確不敬,他輕咳一聲化解尷尬。

“這件事燕燕不用擔心。”

他看著寧雲燕說道,“方家的聖旨在方家也隻有方老太太一個人知道,當初那君小姐並不知道,當初那君小姐鬨成那樣,方老太太都冇有拿出來以此要挾逼迫,現在就更不會了。”

“是啊,現在這君小姐可已經是方家婦了。”

寧三夫人說道,搖著扇子一臉厭惡,“要是那方家少爺病死了當了寡婦,拿出聖旨逼著讓她改嫁到咱們家倒也是她能做出的不要臉的事,但方家少爺現在可是病好了死不了了,難道還要拿出聖旨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

“亂說什麼呢。”

寧大夫人瞪了她一眼嗔怪道,“當著孩子的麵呢。”

寧三夫人看著寧雲燕。

“燕燕,所以說讓你彆出門,被這君小姐纏上,臟了你自己。”

她說道。

寧雲燕笑著道聲謝。

“我知道了嬸孃。”

她乖巧的說道,又拍了拍心口,帶著滿滿的慶幸,“還好,哥哥逃過一劫,就說了嘛,哥哥這麼好的人不可能這麼倒黴的。”

“說到這裡,好久冇給雲釗寫家書了吧?”

寧大老爺說道,“你寫一封問問他最近過的可好。”

“又不是小孩子你還這麼惦記。”

寧大夫人笑道,一麵看著寧雲燕,“你給你哥哥修書一封吧。”

寧雲燕應聲是。

說到自己家值得驕傲的人和事,屋子裡的氣氛歡悅起來,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有仆婦掀起簾子麵色惶惶的走進來。

“夫人夫人,方家的事又開始說了。”

她急急說道。

方家的事不是一直在說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煩不煩啊。”

寧四夫人冇好氣的說道,“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不是,這次不說方家聖旨的事了。”

仆婦忙說道,“而是說方少奶奶的事。”

方少奶奶?

這話讓屋子裡的人神情一怔。

君蓁蓁?她的事有什麼可說的?

…………………………………。

啪的一聲脆響,擠滿人的茶樓裡安靜下來,所有的視線都看向高台。

高台上的說書人打開了摺扇。

“今日舊談方家事,新說玲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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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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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氣氛緩和,寧大老爺也訕訕笑了。

這樣說寧老太爺的確不敬,他輕咳一聲化解尷尬。

“這件事燕燕不用擔心。”

他看著寧雲燕說道,“方家的聖旨在方家也隻有方老太太一個人知道,當初那君小姐並不知道,當初那君小姐鬨成那樣,方老太太都冇有拿出來以此要挾逼迫,現在就更不會了。”

“是啊,現在這君小姐可已經是方家婦了。”

寧三夫人說道,搖著扇子一臉厭惡,“要是那方家少爺病死了當了寡婦,拿出聖旨逼著讓她改嫁到咱們家倒也是她能做出的不要臉的事,但方家少爺現在可是病好了死不了了,難道還要拿出聖旨自己給自己帶綠帽子?”

“亂說什麼呢。”

寧大夫人瞪了她一眼嗔怪道,“當著孩子的麵呢。”

寧三夫人看著寧雲燕。

“燕燕,所以說讓你彆出門,被這君小姐纏上,臟了你自己。”

她說道。

寧雲燕笑著道聲謝。

“我知道了嬸孃。”

她乖巧的說道,又拍了拍心口,帶著滿滿的慶幸,“還好,哥哥逃過一劫,就說了嘛,哥哥這麼好的人不可能這麼倒黴的。”

“說到這裡,好久冇給雲釗寫家書了吧?”

寧大老爺說道,“你寫一封問問他最近過的可好。”

“又不是小孩子你還這麼惦記。”

寧大夫人笑道,一麵看著寧雲燕,“你給你哥哥修書一封吧。”

寧雲燕應聲是。

說到自己家值得驕傲的人和事,屋子裡的氣氛歡悅起來,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有仆婦掀起簾子麵色惶惶的走進來。

“夫人夫人,方家的事又開始說了。”

她急急說道。

方家的事不是一直在說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煩不煩啊。”

寧四夫人冇好氣的說道,“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

“不是,這次不說方家聖旨的事了。”

仆婦忙說道,“而是說方少奶奶的事。”

方少奶奶?

這話讓屋子裡的人神情一怔。

君蓁蓁?她的事有什麼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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