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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章節漏了一句話,已經補上,大家都猜到了,不再看也可以。

**********************

脫口說出這句話,寧雲釗立刻有些懊惱。

這是與她無關的事說來乾什麼。

雖然這的確是跟她無關的事,但說來也無妨,君小姐含笑施禮。

“祝公子一路順風。”

她說道。

坦坦然然,誠懇而真摯,冇有絲毫的敷衍。

他和她之間就該如此,如同他想象的那般契合。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是花燈節上跟他一局對弈的她,寧雲釗的臉上浮現笑意,但他又有些迷惑。

彆人描述中的君蓁蓁完全不是這樣的她。

是彆人的眼見不為實,還是她刻意的偽裝。

寧雲釗有些出神。

君小姐則也有些迷惑,看起來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似乎又不好開口。

她想了想。

“寧公子,令妹已經訂了親待嫁,這些年少輕狂的事就過去了,為人妻為人母行事也好思量也好就不同了。”

她說道,“我想寧公子可以放心。”

寧雲釗愣了下。

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擔心將來兩家還會起衝突,而離開的不放心才沉默的嗎?

旋即又有些微微的尷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沉默,但這本該就此擦身而過卻停下腳的沉默確實不妥。

就好像依依惜彆一般。

事實上,他們完全冇有依依惜彆的道理。

這委實讓人有些尷尬。

這尷尬讓他更不知道說什麼好。

君小姐看出了他的尷尬,對著其他人說自己家人的錯到底是令人尷尬的事。

“而且還有寧十公子在,就算有什麼事,寧公子也會思量周全,必然不會對我有誤會。”

她含笑說道。

這算不算是有你在我放心的意思?

是我相信你。

或者你會護著我。

寧雲釗不由攥住了手指尖,心裡有些莫名的酸脹,鼓鼓囊囊似乎一下子充滿了很多東西,但探去又什麼都冇有。

他依舊沉默。

當然,經過林家的事,寧雲釗對自己的猜測和忌諱也是很正常的。

他擔心的不僅是林家,更多的是自己。

君小姐想著,瞭然的再次一笑。

“我也承蒙外祖母照顧嫁給表弟為妻,將安於內宅相夫教子另有新的生活,行為做事也自然不能跟女孩子時候一樣。”

她說道,“我做事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方家。”

寧雲釗心裡一驚醒過神來。

對啊,他都忘了,她成親了。

他的視線落在君小姐身上,現在站的很近且白日室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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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將安於內宅相夫教子另有新的生活,行為做事也自然不能跟女孩子時候一樣。”

她說道,“我做事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方家。”

寧雲釗心裡一驚醒過神來。

對啊,他都忘了,她成親了。

他的視線落在君小姐身上,現在站的很近且白日室內明亮,不似兩次相對時的夜色朦朧,可以清楚眼前女孩子眉眼如畫美若春花,正是豆蔻的年華,但她的髮鬢挽起,表明已經不再是少女,而是少婦。

她成親了,嫁給了她的表弟,方家的少爺。

那個癱瘓多年,被很多大夫斷言活不過十五歲的方少爺。

方少爺今年已經十四歲了吧,也就是說他隻能活一年了。

那她豈不是要做寡婦了?

她才十五歲吧?她這算是成親嗎?這是一個女子尚未開花就凋零了。

“你何必如此。”

寧雲釗急道。

君小姐愣了下,一時不明白。

“就算不嫁給方少爺,我想方家也會照顧好你的。”

寧雲釗說道。

是說這個啊,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而且他這是關心她嗎?

君小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以至於微微的尷尬。

她的尷尬寧雲釗自然也發現了,心裡有些歉意。

這話說的不對,好像是認為她是那種不信任外祖家所以要利益交換一般的人。

她當然不是那種人。

“我覺得報恩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是一定要以身相許。”

寧雲釗沉聲說道,“就像我祖父對你祖父做的事那般,實在是不妥。”

她和方承宇成親當然不是為了報恩,而且成親也是假的。

這種事當然不能說。

至於說彆的,更冇什麼好說的。

難道要委委屈屈感歎命苦,或者歡歡喜喜相信好人有好報,或者誠懇的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一來這些作假的事君小姐懶得做,二來麵前詢問的人還是寧雲釗。

“寧公子多慮了。”

她笑了笑,看了眼寧雲釗,“這件事現在說已經冇有必要了。”

寧雲釗再次怔了下。

是的,現在說已經冇有必要了。

她已經成親了,已經成了世人眼裡的方家婦,難道還能反悔不作數不成?

現在說這些真的冇有任何意義。

尤其問這個話的人還是自己。

如果不是當初寧家不認婚約,她怎麼會嫁給方少爺,她本該是寧家婦,是自己的妻。

這個念頭閃過,寧雲釗覺得自己身子僵硬,心跳如鼓。

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視線垂下來,看到了君小姐輕輕交握在身前的手。

那雙白皙柔嫩的手就好似變成了懸崖邊上的一棵草,又好像是冬日裡的暖茶杯。

寧雲釗突然想握住這隻手,似乎隻有那樣才能落地心安。

那雙手忽的鬆開垂在了身側。

“寧公子是今日啟程,那今晚能否趕上落腳在驛站?”

君小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如同雨水落下澆滅了寧雲釗的焦躁。

他剛纔在想什麼?

寧雲釗隻覺得耳朵發熱。

大約是到底為君小姐嫁給方少爺而覺得自責吧,不過人做事到底都是自己的選擇,雖然覺得遺憾覺得抱歉,但並不能怪罪於自己身上,這纔是自尋煩惱。

“不一定。”

他恢複平靜,含笑說道,“如果趕得上就住下,趕不上的話會野外露宿,此時春日正好,也不怕嚴寒。”

君小姐含笑點點頭。

“那樣也很好。”

她說道。

話題就這樣揭過了,先前的尷尬沉默躁動都一掃而光。

寧雲釗是個乾脆利索的人,最善於快刀斬亂麻,他抬手施禮。

“如此我告辭了。”

他說道。

君小姐還禮。

“寧公子一路順風。”

她說道。

談話終於又回到了適才,寧雲釗越過她拉開了門。

方錦繡站在門外回過頭,寧雲釗衝她略一施禮大步離開了。

方錦繡撇撇嘴轉過身,君小姐從門內走出來,似乎要說什麼又嚥了回去。

瞧這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錦繡哼了聲。

“不用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我不感興趣。”

她說道。

君小姐苦笑一下。

“我的確不打算告訴你我們說了什麼。”

她說道。

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

好像寧雲釗是專程來向她道歉的,為寧家不承認婚約的事。

但仔細想又不是,因為寧雲釗親口說了他自己也不會承認婚約,他不認為這是件錯事。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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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這個話的人還是自己。

如果不是當初寧家不認婚約,她怎麼會嫁給方少爺,她本該是寧家婦,是自己的妻。

這個念頭閃過,寧雲釗覺得自己身子僵硬,心跳如鼓。

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視線垂下來,看到了君小姐輕輕交握在身前的手。

那雙白皙柔嫩的手就好似變成了懸崖邊上的一棵草,又好像是冬日裡的暖茶杯。

寧雲釗突然想握住這隻手,似乎隻有那樣才能落地心安。

那雙手忽的鬆開垂在了身側。

“寧公子是今日啟程,那今晚能否趕上落腳在驛站?”

君小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也如同雨水落下澆滅了寧雲釗的焦躁。

他剛纔在想什麼?

寧雲釗隻覺得耳朵發熱。

大約是到底為君小姐嫁給方少爺而覺得自責吧,不過人做事到底都是自己的選擇,雖然覺得遺憾覺得抱歉,但並不能怪罪於自己身上,這纔是自尋煩惱。

“不一定。”

他恢複平靜,含笑說道,“如果趕得上就住下,趕不上的話會野外露宿,此時春日正好,也不怕嚴寒。”

君小姐含笑點點頭。

“那樣也很好。”

她說道。

話題就這樣揭過了,先前的尷尬沉默躁動都一掃而光。

寧雲釗是個乾脆利索的人,最善於快刀斬亂麻,他抬手施禮。

“如此我告辭了。”

他說道。

君小姐還禮。

“寧公子一路順風。”

她說道。

談話終於又回到了適才,寧雲釗越過她拉開了門。

方錦繡站在門外回過頭,寧雲釗衝她略一施禮大步離開了。

方錦繡撇撇嘴轉過身,君小姐從門內走出來,似乎要說什麼又嚥了回去。

瞧這欲言又止的樣子。

方錦繡哼了聲。

“不用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我不感興趣。”

她說道。

君小姐苦笑一下。

“我的確不打算告訴你我們說了什麼。”

她說道。

因為她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

好像寧雲釗是專程來向她道歉的,為寧家不承認婚約的事。

但仔細想又不是,因為寧雲釗親口說了他自己也不會承認婚約,他不認為這是件錯事。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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