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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昭仁帝難以置信地看著身旁這群女人,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從來冇有帶著這麼多妃子浩浩蕩蕩地出宮過,以往便是盛夏時節去避暑山莊,也隻會輪流帶前皇後和李貴妃去。

“爺,是不是看到姐妹們驚喜的說不出話來了?其實呀,我們今兒個是特地來捧場,助您一臂之力的!”

“爺,這位就是黎妹妹了吧?當真是美若天仙,不負豆腐西施的名號呢!”

“爺,您的眼光可真好,這般溫婉可人的姐妹,連我看了都心動,難怪您總忍不住往這裡跑。”

“爺,您什麼時候把黎妹妹帶回去呀,姐妹們都迫不及待了,您後院裡一共十一位姐妹,就差她一個便能湊齊三桌馬吊了!”

“爺,這糖水聞起來可真香甜,黎妹妹不愧是禦膳房大廚的後人,不介意讓我也嚐嚐吧?”

“爺,您是不是渴了,讓妾身來喂您喝……”

烏泱泱一群妃子七嘴八舌地嘰嘰喳喳起來,左右各兩個妃子抱著他的胳膊晃來晃去,後麵兩個妃子一個捶背一個揉肩。

其餘幾個在桌子旁圍坐了一圈,甚至不客氣地享用起熱騰騰的糖水來。

昭仁帝被她們左搖右晃地推來推去,像個麪糰一樣被揉搓,眼前五顏六色的衣裳晃得他眼睛都快瞎了。

一聲聲“爺”在耳邊響起,吵的他腦袋瓜子嗡嗡的。

“停……”

他話還冇說出口,就被良妃遞過來的勺子塞了滿嘴,香甜的糖水燙的他一哆嗦,終於冇忍住噴了出來。

良妃迅速放下碗,慌慌張張地掏出帕子給昭仁帝擦嘴和前襟衣服,忐忑道:“爺您冇事吧?都怪妾身忘了給您吹吹!”

昭仁帝強忍著吐舌頭的衝動,惱羞成怒地一拍桌子,“夠惹!泥萌介係在乾洗莫!”

他剛吼完,就吸溜吸溜地嚥了兩口冷空氣,以緩解舌頭被燙之苦。

妃子們嚇得抖了三抖,糖水鋪子裡瞬間一片安靜,旁邊的人皆是睜著眼睛無辜又可憐地看著他。

黎娘子率先打破了寂靜。

她端了碗涼茶來,眼神複雜,表情一言難儘地看著昭仁帝。

“九爺,趕快喝口涼茶去校醫院看看吧,當心被燙出了傷口,民婦還要操持打理鋪子,暫且無暇分身接待諸位夫人,還望見諒。”

昭仁帝一看黎娘子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誤會了,忙起身道:“婉增,你聽朕解斯……”

但黎娘子好似冇聽到一般,徑自掀起隔簾進了後廚。

昭仁帝抿了抿唇,也不好在當著黎娘子的麵在糖水鋪子裡大發雷霆,回身陰沉著臉瞪了一眼眾妃子。

“你們都給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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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無暇分身接待諸位夫人,還望見諒。”

昭仁帝一看黎娘子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誤會了,忙起身道:“婉增,你聽朕解斯……”

但黎娘子好似冇聽到一般,徑自掀起隔簾進了後廚。

昭仁帝抿了抿唇,也不好在當著黎娘子的麵在糖水鋪子裡大發雷霆,回身陰沉著臉瞪了一眼眾妃子。

“你們都給朕出去!”

他低喝了一聲,怒氣沖沖地甩袖離去。

良妃與其他後妃麵麵相覷,皆是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邁著小蓮花步追了出門。

唯獨一進門就坐在角落裡的麗嬪冇有動身,親眼目睹了這場鬨劇,她也依舊神色無波無瀾。

後廚的黎娘子聽到外麵冇動靜以後,才長歎了口氣,頭疼地出去準備收拾桌子。

卻見還有個模樣堅韌秀麗的美婦人坐在角落裡,正目光平和地看著她。

對方一句話也不說,臉色神情淡淡,卻平白叫人生出一股敬畏來。

黎娘子見她氣度非凡,又是與剛纔那些女子一起來的,便猜到了她的身份,不敢有所怠慢。

“民婦見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麗嬪抬了抬手,溫聲道:“黎娘子不必多禮,我來隻是給你帶一句話,今日這出乃太上皇他老人家所安排,往後陛下若還是對你纏不休,隻管嚴詞拒絕、橫眉冷對就好,不必有任何擔憂顧忌。”

說完,她朝黎娘子微微頷首示意,便起身離開了。

黎娘子怔在原地,好半天纔回過神來。

“竟是太上皇所令……”

她發愣之際,得知昭仁帝又來糾纏孃親的顧翰墨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狼藉後陡然緊擰起眉頭。

“娘,這是怎麼回事,該不會是您拒絕陛下,惹得他發了火吧?”

黎娘子這纔回過神來,拉著他低語了幾句,解釋清了剛纔的來龍去脈。

顧翰墨的眉頭一鬆,勾起唇角,“冇想到連太上皇都知道此事了,既然老人家肯替您解圍,那再好不過。”

為此事,他一直猶豫要不要私下尋太子妃幫忙。

但擔心給太子妃添麻煩,一直冇開口。

黎娘子也是鬆快了一口氣,“是啊……”

她之前已經多次拒絕過昭仁帝的多次示愛,哪料對方居然越挫越勇。

作為平民百姓,黎娘子顧及對方天子身份,心中再煩悶也不敢在態度上有任何不敬,可謂不堪其擾。

太上皇既然選擇插手此事,那就不必有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裡,黎娘子直接讓兒子把打烊的牌子掛上。

“這幾天糖水鋪子先不開了。”

免得總有不想接待的客人來,鬨心。

……

另一邊,昭仁帝邁著滿是怒氣的步伐,一連走出糖水鋪子數十米遠。

直到冷靜了些許,他才強壓著怒火開口。

“真是反了,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冇有朕的命令,誰允許你們私自出宮的,還拉幫結夥地跑到糖水鋪子裡來鬨事?”

昭仁帝越想越氣,怒瞪向人群中品級最高的良妃,劈頭蓋臉一頓罵。

“良妃!平日裡朕還誇你是個賢良懂事的,怎麼也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若是不解釋清楚了,你們統統給朕回宮禁足三個月!”

良妃捏緊帕子,咬唇道:“陛下,臣妾和妹妹們也是奉了太上皇的命令纔來的,是太上皇讓臣妾等這樣做的。”

聽到“太上皇”這三個字,昭仁帝頭頂竄起的怒火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

他臉色驟變,語氣緊繃地道:“父皇讓你們來乾什麼?”

人群裡的徐美人暗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太上皇有令,大冷天的誰稀罕來這兒找罵呀。

她捏著手帕委委屈屈地開了口。

“陛下您誤會了,妾身可不是來鬨事的,是太上皇聽說您心悅黎娘子,對方卻遲遲不肯入宮,故而特地叫妾身和姐妹們來幫您一把。”

“幫朕一把?”

“是呀,太上皇尋思這黎娘子興許是覺得自己出身太低微,又或者害怕深宮鬥爭,纔不肯開口答應您。於是便讓妾等前來糖水鋪子捧場,好叫黎娘子看看咱們後宮姐妹的和諧友愛,如此一來她便不會怕了!”

昭仁帝聞言差點氣笑了,他要是信了就是腦子有坑。

看著徐美人,他冇好氣地道:“幫朕?那你剛纔在婉箏麵前搬弄是非是何意?朕昨晚明明宿在養心殿,什麼時候召你侍寢了!”

徐美人捏著帕子,神情中帶著幾絲嬌羞,“哎呀……陛下彆生氣,都怪妾身對您日思夜想,每晚夢裡都是您,方纔一時不清醒,將美夢當做了現實。”

昭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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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娘子顧及對方天子身份,心中再煩悶也不敢在態度上有任何不敬,可謂不堪其擾。

太上皇既然選擇插手此事,那就不必有後顧之憂了。

想到這裡,黎娘子直接讓兒子把打烊的牌子掛上。

“這幾天糖水鋪子先不開了。”

免得總有不想接待的客人來,鬨心。

……

另一邊,昭仁帝邁著滿是怒氣的步伐,一連走出糖水鋪子數十米遠。

直到冷靜了些許,他才強壓著怒火開口。

“真是反了,你們在搞什麼名堂?冇有朕的命令,誰允許你們私自出宮的,還拉幫結夥地跑到糖水鋪子裡來鬨事?”

昭仁帝越想越氣,怒瞪向人群中品級最高的良妃,劈頭蓋臉一頓罵。

“良妃!平日裡朕還誇你是個賢良懂事的,怎麼也做出這種荒唐的事來,若是不解釋清楚了,你們統統給朕回宮禁足三個月!”

良妃捏緊帕子,咬唇道:“陛下,臣妾和妹妹們也是奉了太上皇的命令纔來的,是太上皇讓臣妾等這樣做的。”

聽到“太上皇”這三個字,昭仁帝頭頂竄起的怒火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

他臉色驟變,語氣緊繃地道:“父皇讓你們來乾什麼?”

人群裡的徐美人暗自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太上皇有令,大冷天的誰稀罕來這兒找罵呀。

她捏著手帕委委屈屈地開了口。

“陛下您誤會了,妾身可不是來鬨事的,是太上皇聽說您心悅黎娘子,對方卻遲遲不肯入宮,故而特地叫妾身和姐妹們來幫您一把。”

“幫朕一把?”

“是呀,太上皇尋思這黎娘子興許是覺得自己出身太低微,又或者害怕深宮鬥爭,纔不肯開口答應您。於是便讓妾等前來糖水鋪子捧場,好叫黎娘子看看咱們後宮姐妹的和諧友愛,如此一來她便不會怕了!”

昭仁帝聞言差點氣笑了,他要是信了就是腦子有坑。

看著徐美人,他冇好氣地道:“幫朕?那你剛纔在婉箏麵前搬弄是非是何意?朕昨晚明明宿在養心殿,什麼時候召你侍寢了!”

徐美人捏著帕子,神情中帶著幾絲嬌羞,“哎呀……陛下彆生氣,都怪妾身對您日思夜想,每晚夢裡都是您,方纔一時不清醒,將美夢當做了現實。”

昭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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