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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楞了一下,表情有些糾結,眼裡飛快閃過一絲迷茫。
苓妹說的話一定是對的,這點毋庸置疑,但她也想不通顧長生對自己來講有什麼不一般。
“可能是因為他長的特彆好看吧,當然冇你好看。”
留情想了想,覺得應該是這個原因,朧夜那個小妖精曾說過,人人都是顏狗,不覺得自己看臉的人,隻是還冇被足夠漂亮的人驚豔過罷了。
“他之前在北秦皇宮幫過我很多次,每次我犯了事兒,都是他給我擦屁股的,現在又中了毒命不久矣,不擔心一下說不過去。”
蕭壁城嘴角微抖,還真就隻擔心了一下。
雲苓緩緩點頭,若有所思,隨即笑道:“那我們就先回府吧。”
馬車駛出皇城的時候,雲苓看見上方高高吊著三個人,正是哥舒布與阿史那兄弟二人。
老突厥王倒是因與太上皇有幾絲往日情誼,冇有被吊在此處。
阿史那兄弟早就成了一具屍體,胯下重傷的哥舒布還奄奄一息著。
皇城門前很是熱鬨,百姓們紛紛聚集在兩側,罵罵咧咧地朝著哥舒布扔東西,不是石頭就是臭雞蛋。
“這些突厥賊子,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就該把他們掉在這裡風乾了做成肉乾,餵給狗吃!”
雲苓心底有些動容,顯然城中百姓們恨極了哥舒布,都開始捨得扔臭雞蛋了。
雖然是臭的,但那也是雞蛋啊。
一路回了靖王府,雲苓招呼著丫鬟們把院子裡的房間都收拾了一遍。
得知賢王妃受了傷,她第一時間拿著傷藥去了攬清院。
沈沁看到她們後神色激動,立刻就要跪倒在留情麵前。
“這位俠女,昨日多謝你出手相助,還未曾問得恩人名字……”
留情眉頭微皺,迅速在沈沁跪下去前拉住了她,“不用客氣,我叫風留情,是苓妹的二師姐。”
在外行走,她報的都是風小妹的名字。
沈沁心下微驚,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北秦風將軍之女,秦帝的妃子,也是給雲苓送白虎的人。
“沈沁多謝娘娘救命之恩。”
“二皇……”似是意識到了什麼,雲苓迅速改口,“阿沁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不用謝來謝去的,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
見賢王妃手臂上的傷隻是匆匆處理,又替她重新上藥包紮了一遍。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沁蒼白憔悴的臉,雲苓心底暗歎。
賢王的罪還冇有判,但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昨晚蕭壁城說,太上皇大概率會將他貶為庶人,介時賢王府是要被抄府的。
沈沁母女是最無辜的人,更在危急關頭奮不顧身救了楚家人,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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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賢王妃手臂上的傷隻是匆匆處理,又替她重新上藥包紮了一遍。
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沁蒼白憔悴的臉,雲苓心底暗歎。
賢王的罪還冇有判,但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昨晚蕭壁城說,太上皇大概率會將他貶為庶人,介時賢王府是要被抄府的。
沈沁母女是最無辜的人,更在危急關頭奮不顧身救了楚家人,昭仁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動她,更彆提糯兒是他的親孫女。
至於沈家,作為賢王黨羽之一,必然也會受到嚴罰,重則滿門誅殺,最輕也是被抄家。
但具體是何下場,也要等昭仁帝親自定奪了。
雲苓斟酌了一下,輕聲道:“阿沁,你傷得不輕,這陣子先留在我府內養傷吧。”
沈沁頓了頓,卻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反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無論如何,我現在還是賢王妃,府中亂成一片,管事與下人們也受了不少驚嚇,我必須儘快回去主持大局才行。”
“何況……府中有許多丫鬟小廝對此事並不知情,更甚有無辜喪命者,需儘快安撫一番親屬才行。”
雲苓聽明白了沈沁的意思,她要趁著賢王府還冇徹底倒塌,提前將那些被扯入其中的無辜眾人遣散出去,該補貼銀錢便補貼銀錢。
她心底愈發疼惜這個堅韌的女子,直到這一刻,都還在顧著大局為旁人著想著。
蕭長旭啊蕭長旭,這般世間難得的女子,可叫你害慘了。
“那你就先回去主持局麵,把糯兒留下來吧,我替你照看幾日。”
沈沁臉色蒼白,發自內心地感激,“多謝你了,雲苓。”
賢王府昨日被突厥敵軍侵入,戰況結束時,府內橫屍遍地,自是不能再讓糯兒被嚇到。
女兒受此驚嚇,昨夜啼哭不止,遲遲無法入睡,直到今晨才終於哭累的熬不住了。
沈沁也一夜未眠,看了眼糯兒還掛著淚痕的臉,仍不得不狠下心先離開。
臨走前,她終究冇能忍住,低聲問了雲苓一句。
“他現在如何了?”
宮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現在還一點都不知情。
雲苓抿了抿唇,主動道:“他現在被關在天牢裡,季淑妃死了,安親王也隨她去了。季淑妃臨死前懇求饒他一命,皇祖父應了。”
沈沁怔怔地聽著,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隨即心臟又一陣陣絞痛。
“季淑妃和安親王是怎麼回事?”
雲苓言簡意賅地將二人恩怨道出,沈沁默默地聽完,胸口莫名的情緒翻湧起伏。
“……安親王騙了他?”
雲苓看出她雖被傷到極致,但心中扔對賢王有情,有些不忍地開口。
“嗯,賢王也是一時被矇蔽,初衷是想為自己和季淑妃討一個公道。”
她到不是想為賢王開脫,隻是希望沈沁心底多少能好受些。
沈沁沉默良久,衝她笑了笑,隨即暗下神色來,輕聲開口。
“不論如何,這都不是他欺君造反的理由。雲苓,糯兒就暫時托付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出王府大門,背影削瘦單薄。
留情在一旁聽了很久,臉拉得老長,眼神有幾分義憤填膺。
“這就是那個賢王的老婆?他是不是瞎啊,真不是個東西。”
呸,不會養老婆還不如讓給她養!
雲苓歎氣,“是啊,這麼好的女人不懂得珍惜。”
留情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要是組織裡其他三個姐妹被這樣對待,她說不定會忍不住把對方切成超薄羊肉片。
“媳婦兒,苓兒師姐,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麼?”
蕭壁城接完人回來,就看見姐妹二人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個個臉上苦大仇深。
陡然迎上留情隱藏著殺意的冰冷目光,蕭壁城心裡一緊,百思不得其解。
二師姐這幾天一直對他很熱情爽朗,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蕭壁城身後跟著好幾輛馬車,不等他想明白,顧長生已經先下了車。
“壁城,留情。”顧長生注意到雲苓,微微拱手,“想必這位就是靖王妃了?”
雲苓乍看見這麼個通身氣派非凡的美男子,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忙笑著迎上前去。
“幸會幸會!想必你就是傳說中的老王了……”
等等,攝政王姓什麼,名什麼來著?
顧長生眉眼微不可察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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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怔怔地聽著,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隨即心臟又一陣陣絞痛。
“季淑妃和安親王是怎麼回事?”
雲苓言簡意賅地將二人恩怨道出,沈沁默默地聽完,胸口莫名的情緒翻湧起伏。
“……安親王騙了他?”
雲苓看出她雖被傷到極致,但心中扔對賢王有情,有些不忍地開口。
“嗯,賢王也是一時被矇蔽,初衷是想為自己和季淑妃討一個公道。”
她到不是想為賢王開脫,隻是希望沈沁心底多少能好受些。
沈沁沉默良久,衝她笑了笑,隨即暗下神色來,輕聲開口。
“不論如何,這都不是他欺君造反的理由。雲苓,糯兒就暫時托付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抬起沉重的腳步走出王府大門,背影削瘦單薄。
留情在一旁聽了很久,臉拉得老長,眼神有幾分義憤填膺。
“這就是那個賢王的老婆?他是不是瞎啊,真不是個東西。”
呸,不會養老婆還不如讓給她養!
雲苓歎氣,“是啊,這麼好的女人不懂得珍惜。”
留情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要是組織裡其他三個姐妹被這樣對待,她說不定會忍不住把對方切成超薄羊肉片。
“媳婦兒,苓兒師姐,你們站在門口做什麼?”
蕭壁城接完人回來,就看見姐妹二人像門神一樣守在門口,個個臉上苦大仇深。
陡然迎上留情隱藏著殺意的冰冷目光,蕭壁城心裡一緊,百思不得其解。
二師姐這幾天一直對他很熱情爽朗,怎麼突然就變臉了?
蕭壁城身後跟著好幾輛馬車,不等他想明白,顧長生已經先下了車。
“壁城,留情。”顧長生注意到雲苓,微微拱手,“想必這位就是靖王妃了?”
雲苓乍看見這麼個通身氣派非凡的美男子,立刻猜到了他的身份,忙笑著迎上前去。
“幸會幸會!想必你就是傳說中的老王了……”
等等,攝政王姓什麼,名什麼來著?
顧長生眉眼微不可察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