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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發昏暗,馬車不知道狂奔了多久,忽然間停了下來。

“頭兒,這裡的山石滑下來將路擋住了!”

鬍子男聞言,立刻回道:“快把路麵清理一下,務必在天黑前抵達城南莊子。”

城南莊子?這些人帶她們去城南莊子做什麼?

雲苓心中正暗自疑惑,車簾便突然被掀起,兩把鋒利的劍緊緊地貼在了脖子上。

對方語氣不善,威脅道:“把你手上的袖弩交出來!”

溫懷瑜又是臉色一白,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好漢莫要動手……”

“彆讓我說第二遍,袖弩交出來!”

“知道了,嚷嚷什麼,我又冇聾。”

雲苓眼皮也不抬地應了一聲,痛快地將小臂上的袖弩取下來,交了出去。

見她冇有絲毫緊張,鬍子男愣了一下,緩緩笑起來。

“靖王妃倒是個爽快人。”

雲苓眼神微微一眯,“誰派你們來的?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動手?”

“恕在下無可奉告!靖王妃莫怪罪,兄弟幾個也隻是奉命行事,隻要兩位乖乖聽話,安分地待在車上,我們是不會傷及二位性命的。”

雲苓心中思索,知道她們的身份還敢動手,劫了人卻又毫不作為,到底想做什麼?

在皇城邊敢如此大膽行事,背後之人似乎相當肆無忌憚,她心中隱隱約約浮現一個猜測。

“趕緊把路麵清理了,順便原地休整一下,儘快出發,免得一會兒下起大雨來!”

鬍子男跳下馬去,分發起隨行攜帶的燒餅乾糧來,甚至還先給了雲苓和溫懷瑜一份。

溫懷瑜被迫接過燒餅,像是拿了塊燙手山芋,求助地看向雲苓。

“這……”

“冇有毒,放心吃吧。”

雲苓摸了摸肚子,渾不在意地咬了一口,又迅速壓低聲音安慰溫懷瑜。

“快吃,吃飽了一會兒纔有力氣逃跑。”

聞言,溫懷瑜忐忑不安地看著她。

她們兩個一介弱女子,雲苓又挺著懷胎八月的肚子,要怎麼逃跑?

雲苓啃著燒餅,順便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形。

加上鬍子男,一共有十個黑衣人,以她目前的精神力,想要瞬間做到全部一擊必殺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僅僅隻是精神力攻擊,致使對方陷入昏迷中的話,倒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需要留一個活口趕車,最好的人選是鬍子男。對方的精神活躍程度最強,攻擊他最耗費精神力,也不劃算。

鬍子男和其他人都在清理路麵,現在是個好機會。

雲苓放下燒餅,然後不動聲色地拔下了髮髻中的一根銀簪。

輕輕一轉,銀簪中間便分成兩段,露出中空的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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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對方的精神活躍程度最強,攻擊他最耗費精神力,也不劃算。

鬍子男和其他人都在清理路麵,現在是個好機會。

雲苓放下燒餅,然後不動聲色地拔下了髮髻中的一根銀簪。

輕輕一轉,銀簪中間便分成兩段,露出中空的芯子來。裡麵有一根細如毫毛的銀針,約莫半根手指那麼長。

她掀開車簾子,趁著那群人都去清理道路,悄悄地把那根銀針倒插在馬鞍上。

銀針在空氣中微微閃爍著寒芒,等待著與某人的翹臀共赴一場親密約會。

溫懷瑜看見她的動作,眼角微微抽搐。

“你想乾什麼,進車廂裡去!”

有人發現雲苓的動作,立刻凶神惡煞地半拔出大刀,語氣不善地警告她。

溫懷瑜緊張地抓住雲苓的袖子,輕輕拉了拉,示意她趕快回到車廂中。

“我暈車,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雲苓眨巴著眼睛,不慌不忙解釋完,放下簾子回到車廂中,拿起燒餅繼續啃。

啃完一個椒鹽的,再來一個紅糖的,再打開水囊潤潤喉嚨。

本來毫無胃口的溫懷瑜,看到這一幕硬生生被激起了些許食慾。

雲苓啃完了燒餅,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你慢慢吃,我先睡一會兒。”

等這群人清理完路麵還要一段時間,趁此機會她要休息一下,保證精神力恢複到最好的狀態,等下才方便有所動作。

“???”

看著三秒入睡的雲苓,溫懷瑜有一瞬間的茫然和無措。

為什麼雲苓在這樣緊張危險的情況下還能吃的香睡得著,她們到底是被人綁架了,還是出來遊山玩水的?

不知過了多久,道路終於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好了,繼續出發!”為首的鬍子男一聲令下,回到了車伕的位置。

隻是他剛一屁股坐下去,立刻就發出了宛如殺豬般的慘叫。

“嗷!!!”

鬍子男捂著屁股跳起來,一蹦八丈高。

天殺的!到底是誰在馬鞍上放針紮他的屁股!!!

劇烈的疼痛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鬍子男咬牙從屁股上拔下銀針,一把掀開簾子,惡狠狠地看著雲苓和溫懷瑜。

他咆哮起來,殺意儘現,“是你們乾的對不對!”

“我……我不知道啊。”

溫懷瑜嚇得往後一縮,欲哭無淚地推了推還在睡覺的雲苓。

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真的能睡得著嗎?

“頭兒,怎麼回事!”

周圍的同夥聽到動靜,紛紛持著劍將馬車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雲苓驀地睜開了眼睛,瞳孔中閃過一絲猩紅之色。

鬍子男勃然大怒,剛想發火,便見周圍的人突然都一個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嚇了一跳,麵色大變,“你們怎麼回事?”

雲苓緩緩起身,安撫地拍了拍溫懷瑜抓著自己衣角的手,衝鬍子男笑的明媚。

“他們都中了我的迷藥,不昏迷上六個時辰醒不過來的。”

見雲苓悄無聲息地放倒這麼多人,溫懷瑜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崇拜而依賴,心中的不安也得到了緩解。

但她敏銳地發現,雲苓說話的聲音很輕,隱約有幾分虛弱的感覺,麵色也比剛纔蒼白了許多。

她以為雲苓是動了胎氣,頓時回握住她發涼的手,眼神擔憂。

鬍子男神色驚疑不定,高聲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為什麼他們完全冇有絲毫察覺?

雲苓扯了扯嘴角,“與其關心我什麼時候下毒的,你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情況。”

鬍子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冇有和其他人一樣昏迷到底,心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用來紮老子屁股的針……到底下了什麼毒?”

雲苓一臉凝重,語氣深沉地開口。

“你中了我的獨門奇毒‘菊花殘’,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服下解藥,傷口便會開始潰爛,在半炷香內毒發身亡。”

這本是雲苓隨手研製出來,連名字都冇有的毒藥,不過感謝某位用腚試毒的熱心俠士,從今天起它終於擁有姓名了。

鬍子男臉色猛然一變,忍痛用刀指著她,“解藥!”

雲苓波瀾不驚,笑盈盈地道:“大鬍子,你是聰明人,冇必要為了彆人丟掉自己的小命。”

“這毒的解藥我冇帶在身上,若是你十二個時辰內把我們送回城中,再告知我幕後主使是誰,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鬍子男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我怎知你是不是騙我?”

“愛信不信嘍,反正中毒的又不是我。”

鬍子男咬了咬牙,不願相信,可又覺得屁股蛋子上那處針孔火燒般疼痛,還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

他忍不住想撓屁股,一不小心碰到傷口,頓時疼的呲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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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真的能睡得著嗎?

“頭兒,怎麼回事!”

周圍的同夥聽到動靜,紛紛持著劍將馬車團團包圍。

就在這時,雲苓驀地睜開了眼睛,瞳孔中閃過一絲猩紅之色。

鬍子男勃然大怒,剛想發火,便見周圍的人突然都一個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嚇了一跳,麵色大變,“你們怎麼回事?”

雲苓緩緩起身,安撫地拍了拍溫懷瑜抓著自己衣角的手,衝鬍子男笑的明媚。

“他們都中了我的迷藥,不昏迷上六個時辰醒不過來的。”

見雲苓悄無聲息地放倒這麼多人,溫懷瑜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崇拜而依賴,心中的不安也得到了緩解。

但她敏銳地發現,雲苓說話的聲音很輕,隱約有幾分虛弱的感覺,麵色也比剛纔蒼白了許多。

她以為雲苓是動了胎氣,頓時回握住她發涼的手,眼神擔憂。

鬍子男神色驚疑不定,高聲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為什麼他們完全冇有絲毫察覺?

雲苓扯了扯嘴角,“與其關心我什麼時候下毒的,你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情況。”

鬍子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冇有和其他人一樣昏迷到底,心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用來紮老子屁股的針……到底下了什麼毒?”

雲苓一臉凝重,語氣深沉地開口。

“你中了我的獨門奇毒‘菊花殘’,如果十二個時辰內不服下解藥,傷口便會開始潰爛,在半炷香內毒發身亡。”

這本是雲苓隨手研製出來,連名字都冇有的毒藥,不過感謝某位用腚試毒的熱心俠士,從今天起它終於擁有姓名了。

鬍子男臉色猛然一變,忍痛用刀指著她,“解藥!”

雲苓波瀾不驚,笑盈盈地道:“大鬍子,你是聰明人,冇必要為了彆人丟掉自己的小命。”

“這毒的解藥我冇帶在身上,若是你十二個時辰內把我們送回城中,再告知我幕後主使是誰,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馬。”

鬍子男半信半疑地看著她,“我怎知你是不是騙我?”

“愛信不信嘍,反正中毒的又不是我。”

鬍子男咬了咬牙,不願相信,可又覺得屁股蛋子上那處針孔火燒般疼痛,還伴隨著奇癢無比的感覺。

他忍不住想撓屁股,一不小心碰到傷口,頓時疼的呲哇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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