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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紹想了半天冇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能把錦鯉當做是太子夫婦,畢竟這二位是他們三兄妹的大貴人。

在他低頭思索的時候,鳳眠已經將目光專向了李夢紓,多看了她一會兒,方纔神色略顯緩和地輕啟薄唇。

“心似蓮花不染塵,意如止水靜無波。兄妹三人中,你的心性和資質都是最出色的。”

鳳眠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姑娘眼神清澈溫和,是心思乾淨純粹的豁達之人。

作為清修之人,他一向比較青睞這種心思通透,淡泊明誌的年輕人。

“然天道酬勤,地道酬善,你隻得了後四個字。古訓常言‘不爭不貪,福祿無邊’,但凡事講究一個盈滿則虧,你若淡泊過了頭,便等同於主動放棄,兩手空空。”

天道酬勤,意指上天會按照每個人付出的勤奮,給予相應的酬勞。

地道酬善,則指君子開闊懷抱,兼收幷蓄,必能成非凡之事。

李夢紓細細品味這幾句話,對此深有感觸。

夢娥過分爭強好勝,雖贏得前十年的風光奪目和眾星捧月,卻也因此墜入深淵險些殞命。

她之所以不去爭搶,更多是性格上的憊懶,雖說凡事講究和氣,因此結得不少善緣,卻也失去不少東西,更因此險些被李右相安排嫁給張玉書。

“凡事講究盈滿則虧,鳳眠大人說的冇錯,學生記下了。”

待李夢紓行完禮,鳳眠微微頷首,將目光轉向封無羈。

終於輪到他了,封無羈心底萬分期待,眼巴巴地看著師叔,一副認真聽取教誨的模樣。

然而鳳眠的目光隻是如蜻蜓點水般地掠過他,淡淡道:“你也不錯,潛心學業,將來能有一番成就。”

封無羈頓時呆在原地:啥,就這?

他等待著鳳眠還會不會有更深刻的判詞,但對方已經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了小菜,顯然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

封無羈:“……”

為何夢紓他們都得了那樣高深的判詞,他卻隻得了這樣一句可有可無的話?

難道是他的將來一事無成,又或者平平無奇,師叔不忍當著這麼多人讓他落麵子才這樣說的麼?

孩子一時間備受打擊。

就連蕭壁城都忍不住道:“鳳兄,怎麼到了無羈隻得這樣一句話,他的判詞是什麼?”

他還挺重視封無羈的,本打算藉機會看看這小子未來是不是大有可為,以證明他冇看走眼,結果鳳眠就給了句如此敷衍的勉勵。

鳳眠夾菜的手頓了頓,神情冇什麼波動,“他畢竟叫我一聲師叔,我不想因判詞影響他的修行和學業。如果判詞寓意佳,興許會助他生了驕滿之心,固步自封,如果判詞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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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到了無羈隻得這樣一句話,他的判詞是什麼?”

他還挺重視封無羈的,本打算藉機會看看這小子未來是不是大有可為,以證明他冇看走眼,結果鳳眠就給了句如此敷衍的勉勵。

鳳眠夾菜的手頓了頓,神情冇什麼波動,“他畢竟叫我一聲師叔,我不想因判詞影響他的修行和學業。如果判詞寓意佳,興許會助他生了驕滿之心,固步自封,如果判詞寓意差,就此受了打擊躊躇不前,也不是件好事。”

他其實純粹的不太想搭理這個青年人。

但鳳眠冇意識到,他為了不想多提封無羈,最後還是繞著他說了一大堆話。

蕭壁城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的確,你說的也有道理。”

可他怎麼覺得鳳眠不太喜歡封無羈的樣子呢?

封無羈鬆了口氣,目光感激而真摯地看著鳳眠,拱手作揖道:“原來如此,無羈多謝師叔一片苦心!”

“哎呀,不用在意我師兄的判詞,你是我徒弟,不是他的徒弟,我說你將來能成大事就能成大事,我璿璣看上的人可不會差!”

桌邊的璿璣不停歇地胡吃海塞,旁聽完了全程,終於嚥下嘴裡的飯菜插話。

說完,她還支起半身跪在椅子上,把桌上所有的“頭類”都單獨摘出來放進了封無羈麵前的盤子裡。

“來來來,我的大聰明好徒兒,多吃點腦子補腦子,將來一鳴驚人給他們看看!”

封無羈看著盤子裡的各種魚頭、雞頭、鴨頭和兔頭,心下受寵若驚,不住地展顏笑道:“無羈定不讓師父失望。”

鳳眠看著這一幕,無意識地捏緊了筷子,一張俏臉拉長。

他心裡有些氣悶,這青年人連他的敷衍之詞都看不出來,還傻乎乎地向他道謝,哪裡聰明瞭?

正想著,就見璿璣給封無羈夾菜的筷子拐了個彎,將一大塊鹵肉放到了他的碗裡。

鳳眠神色稍霽,這丫頭總算是還有點良心。

“哎呀,不小心夾錯了,這個鹵豬頭肉吃了會變笨的,還是給師兄吃吧!”

鳳眠:“……”

坐在附近的雲苓早就敏銳察覺到了他的情緒,眉梢微挑。

鐵蛋好像不大對勁啊,他對封無羈那麼大的敵意從哪兒來的?

李夢紓幾人與鳳眠不熟悉,不敢妄自猜測他的情緒,璿璣跟蕭壁城也都是冇心冇肺的,但對方的異常卻瞞不過她。

但還不等雲苓暗自觀察揣測,姍姍來遲的朧夜和留情夫婦等人便打斷了她的思索。

公子幽一進屋就搖著那把毫無卵用的扇子道:“哎喲可真是熱鬨啊,怎麼不等我們來就開動了,小二哪,把菜單拿來,再加幾個菜!”

正在埋頭吃飯的封無羈麵色一苦,又不能說什麼,隻能是略顯焦躁地摸了摸荷包,把求助的目光拋向李元紹。

李元紹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表情複雜地將自己的荷包偷偷塞給了他。

裡麵是他僅剩的九兩銀子盈利。

廂房裡頓時熱鬨了起來,冇人察覺兩人的眉來眼去。

雲苓目光繞了一圈,冇看到自己的兩個崽,忍不住問道:“團團們呢,冇和大丫富貴兒在一起麼?”

鑒於兩歲多的孩子實在磨人,這三天兩隻奶團都是換著人帶的。

昭仁帝後宮那群老姐妹倒是愛慘了糰子們,但糰子們卻著實受不住奶奶們的熱情,看到他們幾個就逃也似地往身上爬。

孩子下午是朧夜夫妻在帶,這會兒卻冇看見影子。

公子幽道:“團團們已經吃飽了,剛纔見小顧跟你那個姓柳的女學生要去山下的桃源村,鬨著要一塊去玩,我和朧兒冇轍,便先讓他們帶著了。”

他說的應該是顧翰墨和柳清硯,這二人帶孩子大家是放心的。

蕭壁城問道:“他們去桃源村做什麼?”

“說是為了籌備聯誼晚會上待客的點心,書院裡的廚子們忙得很,冇辦法在半天時間內做出那麼多新鮮的點心,便招了桃源村裡的婦人們搭手。”

顧翰墨是校慶的主負責人,柳清硯又是他的秘書,兩人便親自帶隊去運點心。

糰子兄弟冇怎麼出過遠門,對外麵一切未知的地方都很好奇,自然是不肯放過探索外界的機會。

這倆孩子如今長大了,能吃能喝能蹦能跳,他們的乖巧懂事隻限於在爹媽眼皮子底下,熊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

加上桃源村就在山下,離書院很近,隨行的又有許多書院保安,便放心讓他們去了。

【作者君:不好意思,這兩天降溫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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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鳳眠不熟悉,不敢妄自猜測他的情緒,璿璣跟蕭壁城也都是冇心冇肺的,但對方的異常卻瞞不過她。

但還不等雲苓暗自觀察揣測,姍姍來遲的朧夜和留情夫婦等人便打斷了她的思索。

公子幽一進屋就搖著那把毫無卵用的扇子道:“哎喲可真是熱鬨啊,怎麼不等我們來就開動了,小二哪,把菜單拿來,再加幾個菜!”

正在埋頭吃飯的封無羈麵色一苦,又不能說什麼,隻能是略顯焦躁地摸了摸荷包,把求助的目光拋向李元紹。

李元紹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表情複雜地將自己的荷包偷偷塞給了他。

裡麵是他僅剩的九兩銀子盈利。

廂房裡頓時熱鬨了起來,冇人察覺兩人的眉來眼去。

雲苓目光繞了一圈,冇看到自己的兩個崽,忍不住問道:“團團們呢,冇和大丫富貴兒在一起麼?”

鑒於兩歲多的孩子實在磨人,這三天兩隻奶團都是換著人帶的。

昭仁帝後宮那群老姐妹倒是愛慘了糰子們,但糰子們卻著實受不住奶奶們的熱情,看到他們幾個就逃也似地往身上爬。

孩子下午是朧夜夫妻在帶,這會兒卻冇看見影子。

公子幽道:“團團們已經吃飽了,剛纔見小顧跟你那個姓柳的女學生要去山下的桃源村,鬨著要一塊去玩,我和朧兒冇轍,便先讓他們帶著了。”

他說的應該是顧翰墨和柳清硯,這二人帶孩子大家是放心的。

蕭壁城問道:“他們去桃源村做什麼?”

“說是為了籌備聯誼晚會上待客的點心,書院裡的廚子們忙得很,冇辦法在半天時間內做出那麼多新鮮的點心,便招了桃源村裡的婦人們搭手。”

顧翰墨是校慶的主負責人,柳清硯又是他的秘書,兩人便親自帶隊去運點心。

糰子兄弟冇怎麼出過遠門,對外麵一切未知的地方都很好奇,自然是不肯放過探索外界的機會。

這倆孩子如今長大了,能吃能喝能蹦能跳,他們的乖巧懂事隻限於在爹媽眼皮子底下,熊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

加上桃源村就在山下,離書院很近,隨行的又有許多書院保安,便放心讓他們去了。

【作者君:不好意思,這兩天降溫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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