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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此事有些差了!”
青州城西郊,一座大莊院內,得勝侯世子張小亮高居上座,他的兩名金丹期護衛分坐左右。
開口說話的金丹護衛姓陰,他是張小亮母族中人,算是得勝侯夫人陰氏的親信,因此纔敢直言不諱。
“此事我們侯府雖則損了幾個人,終究死的隻是下人,小侯爺年少,又是初次來青州,丟些顏麵其實也是無妨的,何況出手的是小賢王和羽林衛都統方克邪,小侯爺對他們退讓些更加不礙事兒了。”
“此中的關節我自然知曉。”張小亮懶洋洋的道,“本世子並非一味跋扈不知輕重的紈絝。”
“那小侯爺爲何答應諸葛善與呼延雷,大傢夥兒聯手對付湖畔許家?”
張小亮眉頭輕皺,問另一名金丹護衛道:“黃師傅,你來說說看。”
黃師傅是張小亮自家親手招攬的,他自然更喜歡些。當然陰護衛的忠心是不用懷疑的,他是張小亮的母親陰氏派過來的,整個陰家都仰仗侯夫人陰氏過日子呢。但陰護衛的出身所致,平日裏敢於直言,明顯壓了黃師傅一頭,這是張小亮不願看到的,所以他偶爾會抬舉一下黃師傅,其中自有製衡之意。
張小亮平日裏驕橫跋扈,作惡不少,號稱中州四少之一,固然是借了其父得勝侯的威名,然而中州權貴豪門無數,得勝侯雖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大將,卻也算不得最頂尖的人物。張小亮能闖出偌大的名頭,自家怎會是草包一個?
世家豪門中,要承接家族大任的人,哪裏會有簡單人物!
“我等商定的是對付星月國的女金丹和那黑臉小子,又不是直接對付湖畔許家,怕什麼!”黃師傅道,“而且我等遠來是客,此事自然是諸葛家打頭,薑國的上師爲主力。”
“諸葛善素來不服東平王府,隻是他家的實力不濟,不得不虛與委蛇罷了,今次有薑國的上師爲助力,那老兒野心勃勃,說不得便會對王府下手。小侯爺正可坐山觀虎鬥,豈非美事!”
張小亮懶懶的歪在椅上,衝黃師傅亮了個大拇指。
陰護衛其實頭腦簡單,此時不甘落後,也道:“原來如此!想必小侯爺還想瞧瞧薑國人的實力,王府,諸葛家,薑國人,這三方哪家損失了也與我家無關。小侯爺果然好算計!”
“東平王乾不過薑國人的!這次韓鑄鐵不好過了!”
“未必!”
張小亮目光深沉,道,“我出京時,爹爹囑我檢視四州實力,曾言道,四王之中,韓鑄鐵最是深沉隱忍,也是皇帝深深忌憚之人。前陣三王聯手刺殺他竟鎩羽而歸,薑國如不出動大上師的話,隻怕還奈何不得他。”
“以小侯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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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亮目光深沉,道,“我出京時,爹爹囑我檢視四州實力,曾言道,四王之中,韓鑄鐵最是深沉隱忍,也是皇帝深深忌憚之人。前陣三王聯手刺殺他竟鎩羽而歸,薑國如不出動大上師的話,隻怕還奈何不得他。”
“以小侯爺之見,東平王真的結嬰成功了?”
“誰知道呢!”張小亮搔搔腦袋。
黃師傅想了一想,道:“如此,我等虛應其事,諸葛家一旦發動了便無法回頭,絕不敢再得罪小侯爺的。”
張小亮點一點頭,道:“虛應其事,然後伺機而動,是幫諸葛家對付韓鑄鐵,還是助東平王對付薑國人,都不過本世子一念之間的事兒!”
“助東平王?”陰護衛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張小亮微微頷首,內心裏頗爲鄙視母親派來的這位金丹護衛,智商是個好東西啊!
黃師傅略略一想便明白了:“薑國是我國的大敵,有機會乾掉它幾個上師,想必朝中大臣們定會振奮,侯爺在京中自然麵上有光了。”
“那諸葛家豈不是慘了?”陰護衛傻乎乎的道。
“我管他去死!”
張小亮小侯爺斷然道:“有野望並非壞事,可是還需實力配得上纔行!實力若不濟,野心越大,禍事便越大!”
“小侯爺高見!”
兩名金丹護衛齊齊讚道。
蒼穹茫茫,明月如鏡。
鳳儀莊內,苦娃盤坐於一棵巨竹的頂部,身子在夜風中隨著竹枝上下浮沉。
小星訣緩緩發動,一絲絲星力自莫名高處牽連不絕的流淌下來,滋潤著他的經脈各處,最後歸於丹田。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他身上本來沉寂的氣勢忽然大盛,身子一震,幾乎從竹子頂部掉下來。
“恭喜苦娃仙師,你又突破了!”
血魔劍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冰冷淡漠,不細聽,絕對無法分辨出裏麵裏隱藏著的一絲喜悅。
他坐於不遠處的亭子裏,一直爲苦娃**。
本來**之事就該紀明月來做,她可是與苦娃簽了星月神契的契奴。但這女子對苦娃從來都是淡漠無視,憤憤然之色幾乎擺在臉上。
若非苦娃於小星訣的修習上表現出非凡的天賦,這女子絕對會更加過分!
紀明月勉強做了苦娃的契奴,其實還是想藉此與血魔劍牽扯,將來好藉助血魔劍之力去報仇的。這一點血魔劍與苦娃也心知肚明。
血魔劍知道金丹期高手的驕傲,因此對於紀明月的跋扈不管不顧,反過來愈發放心了。
其一,這女子心思簡單,喜怒之色都擺在麵上,那便不是奸猾狡詐之徒,這等人用起來更加放心。
其二,那日集賢館前,紀明月麵對三名金丹也要爲苦娃出手,甚至不惜得罪薑國的兩名上師,這便是忠心了。這世間多少人都靠著言語來表達忠心,卻不知上位者是要看行動的!
苦娃也很無奈,他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陡然間想要獲得金丹期高手的效忠絕非易事,他又冇得顯赫的家世、出身。
如此,唯有修煉,不斷的修煉,不斷的進階,實力夠了,自會有人心甘情願的來奉獻忠誠!
“你身邊也須得幾個信得過的人了。”血魔劍生平冇有朋友兄弟,此刻卻對苦娃頗爲上心,“那什麼諸葛家,侯世子,都不會善罷甘休的,薑國人更會在一旁煽風點火。”
苦娃想了想,便將當初武三柳要歸附他之事說了。
血魔劍聽了斷然道:“這人現下便可招來!築基後期,雖然辦不了什麼大事,打探訊息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當初是約定,要等我築基了纔可以的。”
“迂腐!”血魔劍毫無遲疑的給了一個點評,“修行之路何等艱難,一切能拿到的力量都必須儘早拿到!”
苦娃還有些猶豫。
“相信那個武三柳也願意此時就歸附於你吧!他爲了復仇隱忍了數十年,都快瘋狂了,隻要有了一根救命稻草便會抱上去的,至於這根稻草是否有用,嘿嘿,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了他一個念想!”
“他那時說要等你築基成功,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拿個理由來遮羞罷了。何況那時你才煉氣六層,這才過了幾月?你就已經八層了,這等進階速度,那些野狐禪的散修何曾見過!怕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苦娃想了想,的確是自家妄自菲薄了,他如今交遊廣闊,際遇連連,運氣超過尋常修士不要太多。連金丹期的契奴護衛都有了,何況一個築基期?
於是心思又是一轉:武三柳說他在無名山中等候我的召喚,無名山在哪?還有,浮屠山上的那個女賊頭子宛丘琳,和她的師叔高世廉對我頗爲敬畏,顯見是自家尋摸不到修煉的路子,要跟著我撞機緣的,也可招來一用。
被血魔劍這般一番說辭,他的思路頓時開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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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劍知道金丹期高手的驕傲,因此對於紀明月的跋扈不管不顧,反過來愈發放心了。
其一,這女子心思簡單,喜怒之色都擺在麵上,那便不是奸猾狡詐之徒,這等人用起來更加放心。
其二,那日集賢館前,紀明月麵對三名金丹也要爲苦娃出手,甚至不惜得罪薑國的兩名上師,這便是忠心了。這世間多少人都靠著言語來表達忠心,卻不知上位者是要看行動的!
苦娃也很無奈,他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陡然間想要獲得金丹期高手的效忠絕非易事,他又冇得顯赫的家世、出身。
如此,唯有修煉,不斷的修煉,不斷的進階,實力夠了,自會有人心甘情願的來奉獻忠誠!
“你身邊也須得幾個信得過的人了。”血魔劍生平冇有朋友兄弟,此刻卻對苦娃頗爲上心,“那什麼諸葛家,侯世子,都不會善罷甘休的,薑國人更會在一旁煽風點火。”
苦娃想了想,便將當初武三柳要歸附他之事說了。
血魔劍聽了斷然道:“這人現下便可招來!築基後期,雖然辦不了什麼大事,打探訊息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當初是約定,要等我築基了纔可以的。”
“迂腐!”血魔劍毫無遲疑的給了一個點評,“修行之路何等艱難,一切能拿到的力量都必須儘早拿到!”
苦娃還有些猶豫。
“相信那個武三柳也願意此時就歸附於你吧!他爲了復仇隱忍了數十年,都快瘋狂了,隻要有了一根救命稻草便會抱上去的,至於這根稻草是否有用,嘿嘿,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了他一個念想!”
“他那時說要等你築基成功,隻是麵子上過不去,拿個理由來遮羞罷了。何況那時你才煉氣六層,這才過了幾月?你就已經八層了,這等進階速度,那些野狐禪的散修何曾見過!怕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苦娃想了想,的確是自家妄自菲薄了,他如今交遊廣闊,際遇連連,運氣超過尋常修士不要太多。連金丹期的契奴護衛都有了,何況一個築基期?
於是心思又是一轉:武三柳說他在無名山中等候我的召喚,無名山在哪?還有,浮屠山上的那個女賊頭子宛丘琳,和她的師叔高世廉對我頗爲敬畏,顯見是自家尋摸不到修煉的路子,要跟著我撞機緣的,也可招來一用。
被血魔劍這般一番說辭,他的思路頓時開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