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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世的法器較爲罕見,乃是一柄藥鋤,細細鋤柄,也不甚長,舞動時一道黃光飛來飛去。

那夥漢子單個實力明顯差些,卻配合默契,攻防有章有法,鍾離世以築基初期的法力竟漸漸被束縛住,團在一個圈子裏了;他女兒也有煉氣八、九層的修爲,竟然毫無還擊之力,連自保也不能夠。

苦娃等六人看的一頭霧水,要知築基初期修士打十幾個煉氣期很輕鬆的,雙方實力差距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鍾離世實力不弱,竟然敵不過六個煉氣期的下手,苦娃、許振家等可謂聞所未聞。

那邊孫鴻雁三人悄聲議論,金衛霖見識最廣,道:“是軍伍裏的人!”軍伍作戰最講究陣型、配合,幾個修爲弱的聯起手來往往能乾掉高階的修士。

此時那對父女被逼到大殿一角,全仗鍾離世苦苦支撐,但終究抵敵不住,父女倆被隔開了。

一個精壯大漢淫笑道:“爺們最是憐香惜玉,也不殺你,就在你這小娘們花朵般的臉蛋上劃一個十字,看看美還是不美!”手中彎刀磕飛鍾離燕的長劍,便劃向她臉蛋。

雪燕叫道:“不可!”

她終究是善良性子,雖不知這對父女是好人歹人,卻也不忍心鍾離燕容貌被毀。

那漢子卻充耳不聞。

孫鴻雁“哼”了一聲,手指輕彈,一顆鐵丸電光火石般趕到,將漢子的彎刀撞落。

火花四濺,那漢子手臂發麻,不停的甩動,打量著孫鴻雁三人。

圍攻鍾離世的一個漢子叫道:“我等一向敬重大荒派,孫仙子爲何管這閒事?”

孫鴻雁冷冷的道:“你們有什麼恩怨我不管,可我最見不得有人欺負女子!”

雪燕拍手道:“就是,就是!這纔是大荒派孫仙子該有的派頭。這夥賊頭賊腦的粗漢一看便不是好人!”

“小姑娘你說什麼!”

那漢子怕大荒派,可不怕鳳凰許家的幾個下人,何況苦娃一行人修爲最高的也不過煉氣七層,他瞪著雪燕目露凶光。

雪燕見他凶惡,心中懼怕,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苦娃擋在她身前,抽出神魔瀝血槍,硬邦邦的回他一句:“她說你們不是好人,你想怎樣!”

那漢子正要發作,卻往苦娃手裏的神槍看了一眼,狐疑道:“你這件法器從何而來?”

“關你何事!”

“你是血魔劍什麼人?”

苦娃並不答話,冷冷的瞧著他。

“血魔劍”三個字彷彿有魔力一般,大殿中眾人一齊注目苦娃和他手裏的神魔瀝血槍。

鍾離燕此時已經乘勢脫險,回到父親身邊,忽然大叫道:“這位公子,你是血魔劍的好友嗎?我父女也認識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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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辦事!”

苦娃半信半疑。

許振家喝道:“有何憑證?”

鍾離世隔開一個漢子的進攻,喊道:“我身上有件物事,是要送往東平王府的;這夥人正要搶奪這件物事。”

“東平王府又與血魔劍有何關係?”

鍾離燕道:“原來公子不知,現下血魔劍已與東平王府聯手了。”

苦娃信了幾分,道:“許大哥,動手吧?”

許振家猶豫不決。

這夥漢子既是軍伍中人,自然背景不一般,眼下東平王府四麵受敵,他可不敢爲湖畔許家惹事。

那邊的年青女道孫鴻雁叫道:“要打便打,婆婆媽媽的惹人惱!”

素手揮動,一條雪白繩索樣法器直直的飛出,將一個漢子纏住,那法器蛇一般的越收越緊,片刻間將那漢子勒死!

金衛霖、左前一見她動了手,兩人雙雙躥出,攻向那幾個軍漢,金衛霖叫道:“鳳凰許家的朋友請守住廟門,既然動了手,這夥人一個也留不得!”

許振家頓時醒悟,道:“正是!”率苦娃等團團守住大門。

此舉卻是多餘。

孫鴻雁此後再未出手,有金衛霖、鍾離世兩大築基期修士聯手,這些軍漢雖然凶悍,頃刻間便被屠戮殆儘!

金衛霖一把火燒了這些人屍身。

鍾離世父女逐一向他們道謝,金衛霖道:“青州是大傢夥的青州,可容不得這些外來人染指!”

鍾離世連連點頭,笑容滿麵,道:“正是,正是!東平王一向愛護青州百姓,我等身爲青州人,自然是心向東平王的!”

金衛霖並不接話,走到孫鴻雁身邊。

鍾離世父女又向苦娃等人道謝。

原來鍾離世雖是江湖散修,但一向心向東平王,這幾年青州不安寧,東平王府可謂風雨飄搖,鍾離世索性領著女兒投靠了春雪郡主,爲王府奔走。他也算得忠義之人了。

這次是傳遞一份重要的物事,路上被幾夥軍漢截殺,眼看到了青州,卻在這山神廟中險些失手。

血魔劍去趙州尋南安王府越氏的晦氣,殺了不少越氏子弟,其中一個是越氏的嫡派子孫,天賦頗高。

此舉終於激怒了南安王府,派出金丹高手要擊殺血魔劍。

路途上西寧王府、北靜王府也有高手加入追殺。

血魔劍獨木難支,想起東平王府與越氏一向不睦,便一路向青州來,並與東平王結盟!

前陣南安王、西寧王、北靜王三家聯手派人刺殺東平王,便是血魔劍設下的圈套,結果那三家王府損失了兩名金丹高手,對血魔劍可謂恨之入骨,自此血魔劍與東平王府的盟約算是牢不可破了。

鍾離世問金衛霖:“三位道友也是去青州嗎,不如大夥兒一起同行,也熱鬨些。”

金衛霖懶懶的道:“我等閒散,走的慢,就不耽擱諸位的行程了。”

他爲人精細,如何不知鍾離世其實是想尋幾個免費的保鏢!此地離青州城還有數百裡,接下來追殺是難免的了,他大荒派可不願爲東平王擋槍!

大荒派可以暗中擊殺來青州搞事的外人,卻不願明著支援東平王府,畢竟大家還冇有熟到那個程度不是。

鍾離世嘆口氣,便又邀請苦娃等同行,這夥人修爲甚是低下,但勝在人數多,還頂著鳳凰許家的名頭,聊勝於無。

苦娃意動,許振家卻一口拒絕了。

許振家的意思與金衛霖一般,遇事可以順手幫一幫東平王府,卻不願涉足過深。

當幾大勢力敵對相持,那些大的世家、門派一麵倒地支援某方是極其罕見的,尤其眼下局勢並未明朗,東平王府猶自處於下風。

鍾離世很是失望,神情寥落。

黃昏時,雲散雨收,又露出日頭來,金衛霖三人率先離去。

許振家與鍾離世別過,領了眾人便走。鍾離世忽然心頭一動,悄悄拉住苦娃,用極其低微的聲音請求苦娃幫助。

原來他料到前麵定會遭到截殺,以他的修爲,十之八九是闖不過去的,便想將那件重要物事交於苦娃帶入青州城,苦娃等人原本是不相乾的局外人,此舉神不知鬼不覺,乃是暗度陳倉之計。

苦娃問道:“既然如此凶險,鍾離大叔父女如何脫身?”

鍾離世麵現悽慘之色,道:“便以死報東平王和青州百姓罷!”

“東平王就任由別州軍士在青州胡作非爲,局勢如此險惡了麼?”

“倒也不至於此,隻是這夥軍士來頭太大,王府不便出手罷了。眼下青州雖則暗流湧動,可還在東平王掌控之中的。”

這事牽扯太大,苦娃猶豫不決,鍾離世大急,撲通一聲跪在他跟前,一旁的鐘離燕見了,花容慘淡,眉宇間說不出的愁苦。

苦娃不忍心,無奈道:“鍾離大叔快請起來,此事我答應了。隻是我與東平王府不熟,這件物事我隻交予我兄長血魔劍的手裏。”

“那也是一樣。”

鍾離世大喜,便掏出一個小小的木匣來,苦娃接過,順手塞入儲物袋中,不料卻塞不進去!

鍾離世道:“這件物事非比尋常,裝不進儲物袋的。”

苦娃苦笑一聲,拿件舊衣捆紮了,放於包裹裏,朝鐘離世父女一拱手,轉身出了大殿。

許振家等已經整理好馬匹等候在路旁,見他出來,大家招呼一聲齊齊上馬,許振家深深的看了苦娃一眼,麵上頗有憂色。

這裏已經偏離了方向,大家策馬返回大路,一路小馳奔向青州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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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兒一起同行,也熱鬨些。”

金衛霖懶懶的道:“我等閒散,走的慢,就不耽擱諸位的行程了。”

他爲人精細,如何不知鍾離世其實是想尋幾個免費的保鏢!此地離青州城還有數百裡,接下來追殺是難免的了,他大荒派可不願爲東平王擋槍!

大荒派可以暗中擊殺來青州搞事的外人,卻不願明著支援東平王府,畢竟大家還冇有熟到那個程度不是。

鍾離世嘆口氣,便又邀請苦娃等同行,這夥人修爲甚是低下,但勝在人數多,還頂著鳳凰許家的名頭,聊勝於無。

苦娃意動,許振家卻一口拒絕了。

許振家的意思與金衛霖一般,遇事可以順手幫一幫東平王府,卻不願涉足過深。

當幾大勢力敵對相持,那些大的世家、門派一麵倒地支援某方是極其罕見的,尤其眼下局勢並未明朗,東平王府猶自處於下風。

鍾離世很是失望,神情寥落。

黃昏時,雲散雨收,又露出日頭來,金衛霖三人率先離去。

許振家與鍾離世別過,領了眾人便走。鍾離世忽然心頭一動,悄悄拉住苦娃,用極其低微的聲音請求苦娃幫助。

原來他料到前麵定會遭到截殺,以他的修爲,十之八九是闖不過去的,便想將那件重要物事交於苦娃帶入青州城,苦娃等人原本是不相乾的局外人,此舉神不知鬼不覺,乃是暗度陳倉之計。

苦娃問道:“既然如此凶險,鍾離大叔父女如何脫身?”

鍾離世麵現悽慘之色,道:“便以死報東平王和青州百姓罷!”

“東平王就任由別州軍士在青州胡作非爲,局勢如此險惡了麼?”

“倒也不至於此,隻是這夥軍士來頭太大,王府不便出手罷了。眼下青州雖則暗流湧動,可還在東平王掌控之中的。”

這事牽扯太大,苦娃猶豫不決,鍾離世大急,撲通一聲跪在他跟前,一旁的鐘離燕見了,花容慘淡,眉宇間說不出的愁苦。

苦娃不忍心,無奈道:“鍾離大叔快請起來,此事我答應了。隻是我與東平王府不熟,這件物事我隻交予我兄長血魔劍的手裏。”

“那也是一樣。”

鍾離世大喜,便掏出一個小小的木匣來,苦娃接過,順手塞入儲物袋中,不料卻塞不進去!

鍾離世道:“這件物事非比尋常,裝不進儲物袋的。”

苦娃苦笑一聲,拿件舊衣捆紮了,放於包裹裏,朝鐘離世父女一拱手,轉身出了大殿。

許振家等已經整理好馬匹等候在路旁,見他出來,大家招呼一聲齊齊上馬,許振家深深的看了苦娃一眼,麵上頗有憂色。

這裏已經偏離了方向,大家策馬返回大路,一路小馳奔向青州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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