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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春風乍起,紫竹派內雖然四季都有紅花綠葉,但氣候畢竟漸漸暖和起來。

《紫霞禦靈經》上中下三篇,數萬字的經文已經從頭至尾參悟了一遍,各人收益不同,但至少意思大家都理解了,此後能於修煉有何助益,那就在乎自家的體會了。

《紫霞禦靈經》畢竟是輔助修行的功法,並不是主功法。

苦娃已晉級到練氣第六層。這等修爲在紫竹派中不值一提,但紫竹派乃是青州有數的大勢力,青州尋常的修仙小派怕不有幾百上千個,未必每一派都有練氣六層的修士。

換句話說,如不怕丟人現眼,苦娃仙師現在便可開宗立派了!

《紫霞禦靈經》乃是無上法訣,每一字每一句皆有深意,苦娃自覺最多領悟了萬分之一,他能數月內連晉兩級,固然得益於這篇絕世法訣,也與他修煉的《引氣訣》有關。

蕭紅冰曾經自傲道:《引氣訣》絕非尋常門派的入門法訣可比的。

苦娃經事漸多,見識增長,也知道《引氣訣》的不凡了。

有一日,正在精舍中打坐,心思略有浮動,忽然想起與周山河一起走過的黑風山來,自家還在黑風寨中得了一件仕女畫冊……仕女畫冊!

他心中一動,自儲物袋中取出那本畫冊來,翻來覆去的看。

在黑風山時他才練氣三層修爲,如今晉級六層了,仍然看不出這本畫冊有何神奇之處,便輕輕喚道:“玄前輩,玄前輩。“

玄鬆子懶洋洋的童聲道:“又要請教老夫何事?“

苦娃道:“這本畫冊是小子偶然得來,卻始終看不出有何神妙,請前輩看一看。“

嗖地一聲,畫冊飛入儲物袋中,隨即又嗖地一聲飛回他手裏。

玄鬆子道:“倒是好東西,隻是於你無用。“

苦娃忙道:“是什麼好東西?法寶,陣法,還是丹方?“

玄鬆子嘿嘿笑道:“小娃娃不可太過貪心!“

苦娃如今與他混熟了,也不怎麼怕他,腆著臉道:“玄前輩便講給小子聽聽嘛。”

玄鬆子沉吟道:“這本畫冊年代之久遠,隻怕還遠遠大過老夫年紀。畫冊中倒是記載了一門上古陣法的一小部分,叫大周天星空陣圖,隻是於你無用!“

“既是上古陣法,必然是極好的,怎麼就無用了?“

“其一,這大周天星空陣圖是上古時候創下的,千萬年來歲月變遷,星鬥位移,這陣圖極可能已經失效;其二,便是有效,你也湊不齊這許多材料,即便老夫與我那玄冥子師兄傾全派之力,也是無法湊齊的;其三,即便湊齊了材料,世間也尋不得這般精通上古陣法的煉陣師……哎呀,老夫爲何與一個練氣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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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中再無任何聲息。

嘆了口氣,苦娃自知這本畫冊多半形同廢物,卻偏偏不死心,又收入腰間。

次日在紫竹林中打坐,苦娃又掏出這本畫冊來,向紫竹派的師兄師姐請教。

眾人看了都搖頭,唯有靈空靈素沉思不語,靈真驚訝道:“師弟與靈素師妹莫非能看出蹊蹺來?”

靈空搖頭道:“隻是這冊子上有一個小小陣法,並不如何高妙,卻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師弟我是解不開的,慚愧。”

靈真不信,接過來又細看,淡淡的靈氣波動中,神識一靠近,果然被彈開,如是者三次,他搖搖頭問靈素道:“師妹又看出來什麼了?”

靈素沉吟道:“曾在藏經樓見過一本古籍,與這靈氣波動似乎有些契合,那時我還年幼,四五年過去了,也記不大清楚。”

靈真道:“何不取來印證一番。”

靈素輕輕點頭,素手輕揚,一朵白蓮往後山滴溜溜旋轉而去。

她拂了拂耳邊的黑髮,對苦娃道:“上古時候的法訣、神通、丹藥、靈陣皆是神乎其神,隻是幾萬年當中這一界總是爭鬥不休,每隔千年左右便有一次大浩劫,修者十死其九,漸漸的這些就都失傳了。如今我等所修煉的,不過是上古修士遺留的一鱗半爪罷了。就如這本畫冊,隻是古修士隨手佈下的小小陣法,於他們不過玩笑一般,而我等卻毫無頭緒,束手無策。”

靈空讚道:“靈素師妹見識廣博,可見用功之勤。”

靈素淡淡的道:“我打小便被父母家族拋棄,心中惴惴不安,總有個陰影在,唯有練功、讀書,心中才得片刻安寧。”

苦娃安慰道:“如今靈素師姐在紫竹庵裏好大的名頭,那日化蓮池鬥法……”忽然就說不下去了,轉頭望向靈空,一臉的歉意。

靈素忍不住“噗嗤”一笑,雙頰如同春水乍破、紅蓮綻放,趕緊低下頭去。

靈空笑道:“星辰師弟無須爲我諱言,靈素師妹的修爲、神通、法寶無一不在我之上,那一場我輸的心服口服。”

靈心介麵道:“靈空師弟還是認爲紫竹庵隻能倚仗法寶取勝麼?”

若是往日,這兩句對答便能引起僧尼之間的一番口角,不過眼下就無妨了,眾人都笑而不答。

隻有年紀最小的靈哲笑嘻嘻的道:“靈心師姐著實多疑,靈空師兄不是說了心服口服麼?”

靈心還冇接話,後山飛出來一隻大白鶴,翼展一丈有餘,紅彤彤的鶴嘴如鉤,鐵爪上抓了一隻木匣,雙翅撲閃幾下便到了竹林中。

靈心喜道:“大白來了!”

伸手輕撫它雪白彎曲的長頸,這頭白鶴在靈心身上蹭了幾下,把木匣遞過來,顯得靈性十足。

苦娃看得有趣,也拿手去撫摸它羽毛,不料這鶴身子一側,長嘴順勢啄向苦娃,倒把他嚇一大跳。

靈靜喫喫笑道:“大白無禮!還不快快迴轉去。”

這鶴遭了斥責,頓時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模樣。

靈心替它梳理白羽以示安慰,溫聲道:“去罷。”

大白把頭點了兩點,振翅而上迴轉後山了。

苦娃覺得十分有趣,忽而又想起雪燕的那隻兔精雪娥來,心中道:“我如今已練氣六層了,《紫霞禦靈經》已習練了全篇,也該去湖畔許家與周山河聚會了,不知山河兄長的《練氣訣》根基廢棄了冇有?”

又想:“紫竹廟和紫竹庵待我如此親厚,人都說湖畔鳳凰許家勢力尤甚於紫竹派,不知又是何等一番盛景!許沁梅當時是練氣五層,這會不知練到幾層了…..”

忽聽靈哲連聲喚“星辰師弟,星辰師弟!”

苦娃回過神來,靈哲笑嘻嘻道:“師弟想些什麼呢?靈素師姐喚你幾次都全無反應!”

苦娃忙向靈素賠禮,道:“剛想起家中的事來。”

靈素抿嘴一笑,手裏把玩一本黃卷看著他。苦娃欣喜道:“師姐可是有所得?”

靈素點頭道:“星辰師弟請看,這本《上古神魔記事》上也有一個法陣,感覺上與你那本畫冊如出一轍,應是同一時期的書籍。”

苦娃把黃卷貼近額頭,果然一陣陣靈力波動,十分之微弱,卻又綿綿不絕。他咋舌道:“不知過去了幾千幾萬年,這法陣居然依舊穩固,真不知上古修士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翻來覆去的研究畫冊和黃卷,一無所獲,靈真嘆道:“上古神通,遠勝今世。”

靈素點頭道:“這上古黃卷的法陣歷來我紫竹庵的高手皆有研究,從未破解過,聽我師傅說過,這套陣法好似當今佛門的小須彌金剛陣,卻蘊含道家的五行之理,莫名其妙。”

素手伸出,道:“就送與師弟吧。”

苦娃喫驚道:“紫竹庵的珍藏,小弟怎敢據爲私有!”

靈素淡淡說道:“《紫霞禦靈經》數百年不得傳授,星辰師弟一來便把它從老祖師那裏學了過來,紫竹一派無不感激。師弟若有緣解開這本上古黃卷的祕密,再與我等分享便是。”

苦娃苦笑道:“紫竹派六代大高手都不能解開的法陣,師弟我何德何能。”

靈空笑道:“靈素師妹贈書之舉妙極。世間萬事講究緣法,緣法未到,即使法力通天也不得其門;緣法一到,諸般萬事皆迎刃而解矣。”

靈素道:“師弟可是要走了麼?”

“師姐如何知道!“苦娃驚訝道。

“師弟剛纔出神,不是懷念故土,便是思念親友,隻怕此刻師弟已在猜想湖畔許家到底有冇有真的鳳凰了。“

苦娃搖頭道:“靈素師姐真有看透人心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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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長嘴順勢啄向苦娃,倒把他嚇一大跳。

靈靜喫喫笑道:“大白無禮!還不快快迴轉去。”

這鶴遭了斥責,頓時耷拉著腦袋一副委屈模樣。

靈心替它梳理白羽以示安慰,溫聲道:“去罷。”

大白把頭點了兩點,振翅而上迴轉後山了。

苦娃覺得十分有趣,忽而又想起雪燕的那隻兔精雪娥來,心中道:“我如今已練氣六層了,《紫霞禦靈經》已習練了全篇,也該去湖畔許家與周山河聚會了,不知山河兄長的《練氣訣》根基廢棄了冇有?”

又想:“紫竹廟和紫竹庵待我如此親厚,人都說湖畔鳳凰許家勢力尤甚於紫竹派,不知又是何等一番盛景!許沁梅當時是練氣五層,這會不知練到幾層了…..”

忽聽靈哲連聲喚“星辰師弟,星辰師弟!”

苦娃回過神來,靈哲笑嘻嘻道:“師弟想些什麼呢?靈素師姐喚你幾次都全無反應!”

苦娃忙向靈素賠禮,道:“剛想起家中的事來。”

靈素抿嘴一笑,手裏把玩一本黃卷看著他。苦娃欣喜道:“師姐可是有所得?”

靈素點頭道:“星辰師弟請看,這本《上古神魔記事》上也有一個法陣,感覺上與你那本畫冊如出一轍,應是同一時期的書籍。”

苦娃把黃卷貼近額頭,果然一陣陣靈力波動,十分之微弱,卻又綿綿不絕。他咋舌道:“不知過去了幾千幾萬年,這法陣居然依舊穩固,真不知上古修士是如何做到的!”

眾人翻來覆去的研究畫冊和黃卷,一無所獲,靈真嘆道:“上古神通,遠勝今世。”

靈素點頭道:“這上古黃卷的法陣歷來我紫竹庵的高手皆有研究,從未破解過,聽我師傅說過,這套陣法好似當今佛門的小須彌金剛陣,卻蘊含道家的五行之理,莫名其妙。”

素手伸出,道:“就送與師弟吧。”

苦娃喫驚道:“紫竹庵的珍藏,小弟怎敢據爲私有!”

靈素淡淡說道:“《紫霞禦靈經》數百年不得傳授,星辰師弟一來便把它從老祖師那裏學了過來,紫竹一派無不感激。師弟若有緣解開這本上古黃卷的祕密,再與我等分享便是。”

苦娃苦笑道:“紫竹派六代大高手都不能解開的法陣,師弟我何德何能。”

靈空笑道:“靈素師妹贈書之舉妙極。世間萬事講究緣法,緣法未到,即使法力通天也不得其門;緣法一到,諸般萬事皆迎刃而解矣。”

靈素道:“師弟可是要走了麼?”

“師姐如何知道!“苦娃驚訝道。

“師弟剛纔出神,不是懷念故土,便是思念親友,隻怕此刻師弟已在猜想湖畔許家到底有冇有真的鳳凰了。“

苦娃搖頭道:“靈素師姐真有看透人心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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