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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鑄鐵與陸義跨進王府的議事大廳時,郡主韓葳蕤與崔玉環正在聽人稟告什麼,崔玉環嬌笑一聲:“陸道兄快來,這件事兒恰好與你有關。”

說來奇怪,東平王冇事時是很少來議事大廳的,反倒是韓葳蕤與崔玉環喜歡待在這兒。

陸義老臉一黑,不用問就知道她會說什麼。

東平王最近大事頗多,冇顧得上這些瑣事,見陸、崔二人的臉色有趣,好奇道:“什麼事與陸兄弟有關?”

崔玉環笑嘻嘻的還冇說話,陸義一把截住話頭,“說來慚愧,這件事屬下正要向王爺請罪。”

韓葳蕤笑道:“些許小事,哪裏就到了請罪的地步。”

韓鑄鐵難得今日無事,也想輕鬆片刻,便坐在女兒的一側。

東平王韓家的規矩十分寬鬆,換了任意一個權貴家族,如若女兒坐在正位,讓家主父親坐於側位,那絕對是忤逆,殺頭也不是不可能。

韓鑄鐵雖然雄才大略,卻更願意與一雙兒女親近些,不願他們對自己敬而遠之,那樣的一家人還有什麼趣味呢。

王爺問起,下屬就把周星辰替楊紅練的家眷出氣報仇一事又說了一遍,說完了,韓葳蕤顧及陸義的臉麵,揮手讓下屬退出。

東平王哈哈笑道:“小傢夥就愛胡鬨。”

陸義正色說道:“周小子此事辦的甚正,屬下以爲應該褒獎他。”

崔玉環接話道:“事兒辦的倒是挺不錯的,就是殺戮太過了;擅自調動青州軍也很不妥當;另外,他竟連王爺的親軍衛都敢直接拉出去,這小子以爲他是誰?”

陸義提出要獎賞周星辰,崔玉環卻指責周星辰的一大堆不妥當,似乎很有懲戒一番的意思。

但是,話不是這麼聽的。

聽話聽音,要看說話人的立場:陸義家與周星辰纔剛起了衝突,而崔玉環素來與周星辰交好。

陸義是在試探東平王的態度,畢竟周星辰一句話就能直接調動近千名青州軍精銳和王府親軍衛,這是很嚇人的事,天底下就冇幾個王爺能容忍的。

知道了東平王的看法,陸義就能採取相應的對策了,他的寶貝孫子不還在周星辰手裏捏著嗎?按照常理,陸子珍又冇犯下殺頭的罪過,略加懲處就該放還,懂事點的還會親自把陸大少送到陸府,他陸義這點麵子都冇有嗎?可週星辰偏偏就冇放人,至今還扣住陸大少裝聾作啞,很顯然,這小子是對自己不滿了,要拿捏一番。

崔玉環也在試探,可她先給出了一個說法:“事兒辦的不錯”,這是定調子,大的方麵周星辰是冇有錯的,至於其它的都是細枝末節,即便有錯,小錯小懲嘛。

事涉青州軍與親軍衛的掌控權,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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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東平王的看法,陸義就能採取相應的對策了,他的寶貝孫子不還在周星辰手裏捏著嗎?按照常理,陸子珍又冇犯下殺頭的罪過,略加懲處就該放還,懂事點的還會親自把陸大少送到陸府,他陸義這點麵子都冇有嗎?可週星辰偏偏就冇放人,至今還扣住陸大少裝聾作啞,很顯然,這小子是對自己不滿了,要拿捏一番。

崔玉環也在試探,可她先給出了一個說法:“事兒辦的不錯”,這是定調子,大的方麵周星辰是冇有錯的,至於其它的都是細枝末節,即便有錯,小錯小懲嘛。

事涉青州軍與親軍衛的掌控權,韓葳蕤這個郡主都不好開口,望著自己的父王略感擔心。

韓鑄鐵見自己的兩個親信和女兒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笑罵道:“都是混賬!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我韓某人就隻有這麼點肚量嗎?”

此話一出,崔玉環、韓葳蕤頓時就放心了。

陸義心中感嘆:東平王就是東平王,這份大氣冇得說,不說舉世無雙,當今天下做到這般坦蕩的大人物能有幾人?旁人不說,若是當今皇帝李欽武來主持青州,周星辰還敢這麼乾的話,就有十個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韓葳蕤想了想,還是說道:“縱然父王海量寬宏,可星辰弟這麼做還是極爲不妥,若是大夥都去學他,這青州會成什麼樣!過幾日女兒親自去訓斥他。”

“也行。”韓鑄鐵望了女兒一眼,想想眼前這三人都是自家絕對信得過的,也就不怕說出心裏話:“我入主青州之初時是何等艱難,這兩年才得以接連收攏了地方和青州軍,小傢夥是出了大力的,有些事他做了也就做了,本王都能容他,旁人自然無話可說。”

“周星辰此人性子剛直,嫉惡如仇,又肯替青州百姓做事,這等人萬中無一,所以本王是信得過他的,他結交我的親軍衛倒是冇什麼,反正葳蕤與風烈願意跟他親近,本來他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

但是青州軍那裏還是要避嫌,青州軍牽連到中州,其中的關係就像蛛網一般,小傢夥是玩不來的,莫要被人算計了,到時候還要勞動本王出麵保他。”

崔玉環想到了什麼,忽然笑道:“小傢夥膽大包天,居然敢同時與小賢王、上將軍府、羽林衛交好,真是無知者無畏。”

提起此事,在座四人放聲大笑,都覺得不可思議,八賢王府、上將軍府乃是中州最敏感的兩處,更不用說皇帝的親軍羽林衛了,這三家沾上哪一家都會惹來天大的禍事,旁人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周星辰卻毫無顧忌,說他胸懷坦蕩也好,年少無知也罷,總之誰敢向他示好,他就敢同誰結交,還全冇半點遮掩,莫看他如今在青州城中得意,殊不知多少人都在等著這少年人頭落地的那一日。

“他是在以本心交友,這就是赤子之心。”韓葳蕤的話語中不無羨慕。

韓鑄鐵笑道:“也無須替他擔憂,他小小年紀,一點點的修爲,職位也低,有本王在,至少三五年之內,還是冇人敢動他的。”

崔玉環道:“小傢夥終究要長大的,修爲、官職也會提升得飛快。”

陸義道:“有王爺寵著他,這小子有恃無恐呢。他背後還有個血魔劍......嗯,說到這個血魔劍,就連老夫都瞧不出他的底細,真是咄咄怪事。”

韓鑄鐵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我勸陸兄弟不要輕易去招惹血魔劍,我常說周小子是個有大氣運之人,其實血魔劍身上的氣運並不弱於小傢夥的,說句實在話,一對一,陸賢弟、玉環你們是拿不住血魔劍的。”

陸義與崔玉環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驚駭,金丹中期拿不住一個築基中期,說出去誰信!可東平王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拿不住,東平王不至於連這點都看錯。

韓鑄鐵看出了陸義心中的憤懣:周星辰扣住他孫子不還,還讓他陸家成爲青州城的大笑話,陸義豈能甘心。

但韓鑄鐵卻警告陸義:至少三五年之內不許你動他!此外血魔劍你也拿不住的,還是要以和爲貴。

也就是說,周星辰拿捏陸義得逞了,這個啞巴虧,陸義不喫也得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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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莫要被人算計了,到時候還要勞動本王出麵保他。”

崔玉環想到了什麼,忽然笑道:“小傢夥膽大包天,居然敢同時與小賢王、上將軍府、羽林衛交好,真是無知者無畏。”

提起此事,在座四人放聲大笑,都覺得不可思議,八賢王府、上將軍府乃是中州最敏感的兩處,更不用說皇帝的親軍羽林衛了,這三家沾上哪一家都會惹來天大的禍事,旁人個個唯恐避之不及。

周星辰卻毫無顧忌,說他胸懷坦蕩也好,年少無知也罷,總之誰敢向他示好,他就敢同誰結交,還全冇半點遮掩,莫看他如今在青州城中得意,殊不知多少人都在等著這少年人頭落地的那一日。

“他是在以本心交友,這就是赤子之心。”韓葳蕤的話語中不無羨慕。

韓鑄鐵笑道:“也無須替他擔憂,他小小年紀,一點點的修爲,職位也低,有本王在,至少三五年之內,還是冇人敢動他的。”

崔玉環道:“小傢夥終究要長大的,修爲、官職也會提升得飛快。”

陸義道:“有王爺寵著他,這小子有恃無恐呢。他背後還有個血魔劍......嗯,說到這個血魔劍,就連老夫都瞧不出他的底細,真是咄咄怪事。”

韓鑄鐵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道:“我勸陸兄弟不要輕易去招惹血魔劍,我常說周小子是個有大氣運之人,其實血魔劍身上的氣運並不弱於小傢夥的,說句實在話,一對一,陸賢弟、玉環你們是拿不住血魔劍的。”

陸義與崔玉環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驚駭,金丹中期拿不住一個築基中期,說出去誰信!可東平王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拿不住,東平王不至於連這點都看錯。

韓鑄鐵看出了陸義心中的憤懣:周星辰扣住他孫子不還,還讓他陸家成爲青州城的大笑話,陸義豈能甘心。

但韓鑄鐵卻警告陸義:至少三五年之內不許你動他!此外血魔劍你也拿不住的,還是要以和爲貴。

也就是說,周星辰拿捏陸義得逞了,這個啞巴虧,陸義不喫也得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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