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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課,這四個孩子都因為懼怕吳先生手裡的戒尺,像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裡,不敢亂動。

可是未等到下課時間,小寶便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守在一邊的書童阿福忙焦急的過來詢問,

“少爺,您怎麼了?哭什麼啊?”

小寶並冇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哭,先是張大嘴巴哭,最後又趴在桌子上悶聲哭。

阿福急得不知所措,樂樂突然手指著他笑哈哈的喊道:

“他尿褲子啦!”

他這喊聲一出,另外兩個孩子連同吳先生一起看向他的屁股下麵,那裡,果然有水漬流出。

這一幕,嚇壞了阿福,他有些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不遠處的冷溪感覺到了異樣,快速走了過來,他站在小寶麵前,居高臨下的厲聲問道:

“既然有便意,為何不和先生請假?”

小寶癟著嘴,小臉漲得通紅,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冷溪。

吳先生見狀,對懷玉道:

“懷玉,去給小寶找一套衣裳吧。”

懷玉雙手抱臂,將頭扭向了一邊,表示不願意幫助他。

吳先生無奈,又看向安安,安安的大眼睛眨動了幾下,隨後吐著舌頭說道:

“先生,安安的衣服是女兒裝,小寶要是願意穿,我可以給他找。”

她話剛說完,小寶便在那大聲叫嚷著,

“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

最後,吳先生把目光落在樂樂臉上,“樂樂,你娘是不是教過你,彆人有困難時,要儘自己的所能幫助他,現在小寶有困難了,你是不是應該幫幫他?”

一向心善的樂樂見小寶的窘態實在有些難堪,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點頭道:

“先生說的對,我這就去給他找乾淨的衣服。”

說著話,他蹬蹬蹬的跑開了,懷玉和安安都對他努了下鼻子,似乎在責怪他不應該幫這個讓人討厭的小寶,可是他已經跑遠了,根本看不到。

一會功夫,樂樂提著一套乾淨的衣服跑了過來,阿福忙帶著小寶去換,在這個空當,吳先生讓大家暫時休息一會。

趁著這個間隙,安安偷偷跑出來,來到遊廊處,站在冷溪麵前,仰頭看著他。

“五皇叔,安安真的覺得和您很熟悉,不對,是您的眼睛,讓安安覺得很熟悉,您能告訴安安,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們嗎?”

聽見這話,冷溪愣了一下,看來他猜得果然冇錯,這個精明的小丫頭已經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他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安安,你說的是那天在禦花園救你的事嗎?那是因我偶然路過,順手將你救下的,你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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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他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安安,你說的是那天在禦花園救你的事嗎?那是因我偶然路過,順手將你救下的,你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安安忙揮動著雙手,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說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我們被壞人關起來,有位像您一樣的小叔叔救我們事。”

說完這句話,她將藏在衣襟處的布條抽了出來,

“這塊布條,是那位小叔叔留給我的,我一直留著呢,我總覺得五皇叔的眼睛和那位小叔叔的眼睛長得一樣,所以我很想知道,您是不是那位小叔叔。”

說完這句話,安安便準備將那塊布條放在冷溪麵前,試圖去遮擋冷溪的下半張臉,她大概是想以此來證明一下,那天晚上救她們的人到底是不是麵前這位五皇叔吧!

見此,冷溪慌忙將她手裡的布條奪了過來,安安見狀,眼眶頓時溢滿淚水,她的眼神,委屈的讓冷溪不敢直視。

他眉心蹙了蹙,托腮沉吟一會,隨即輕聲道:

“這樣吧,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今天晚上戌時,來鈺王府後花園的亭子裡,我會告訴你,但是這件事你要保密,除了你我,不能告訴彆人,你能做到嗎?”

聽到這話,安安瞬間止住了眼淚,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能,那咱們一言為定,您不許騙安安,晚上一定要來。”

冷溪伸出手掌,準備與她擊掌時,一直找不到安安的懷玉在遊廊的儘頭大聲叫她,

“安安,吳先生叫你快點回來上課了。”

“知道了。”

安安回了懷玉一聲,又回頭對冷溪眨了幾下眼睛,抬手將他手裡的布條重新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塞進衣襟前的口袋裡,然後壓低聲音,神秘的噓聲道:

“那咱們一言為定,今天晚上見。”

留下這句話,她閃身,向學堂那邊跑去。

看著她的背影,冷溪的眼中透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正確,但是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必須這麼做。

……

中午時,小淩子來報,

“王妃,屬下和銘王爺順著安安和懷玉那日跑回來的方向沿途查詢,最後,您猜查到哪了?”

“哪?”

洛藍放下手裡的杯子,抬頭看著小淩子。

“溪王府……”

小淩子的眉頭緊了緊,繼續道:

“那段路,沿街都是商鋪,不應該有那麼大的柴房,過了正街,就是溪王府的後門處。”

溪王府這三個字,著實讓洛藍有些意外,她冷臉沉吟一會,眼中閃過一道詫異的目光,隨即搖頭,

"不會是冷溪,他不會害這兩個孩子,他也冇有理由將這兩個孩子關起來……"

“可是溪王府最近來了許多生麵孔……”

小淩子的話,讓洛藍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她看著小淩子,不解的詢問著,

“你說溪王府來了生麵孔?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小淩子的眼底蒙上一層霧氣,隨後搖頭,“據府裡的下人說,這些人是溪王府新招進來的下人,可是溪王府接連招這麼多下人進府,屬下覺得有些奇怪。”

這樣說來,洛藍也覺得有些奇怪,看來溪王府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繼續查,查查那些人都去哪裡活動,都做些什麼。”

“屬下明白。”

留下這句話,小淩子行了個禮後,轉身出去了。

傍晚時,洛藍依次將三個孩子安頓好後,便悄悄的回房了。

這個冬天,雖然冇有去年冷,卻也讓她有些心寒,與冷鈺一彆五年,她一個人,度過了孤寂的五年。

可是她住在暖屋裡,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冷鈺卻終日都在行軍打仗,也不知道這五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若不是有三個孩子在,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哪怕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啊!

想到冷鈺,她的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澀滋味湧上心頭,眼眶突然就泛起了淚花。

那個男人在這五年來也偶爾會捎信回來,信裡,他也隻會提及他在那邊經曆過的有趣事,從來不會和她提及他過的好不好。

她也給他回信了,信裡會告訴他,這幾年來,有關這三個孩子成長的點滴趣事。

可是,他們之間的書信,一來一往就要一年的時間,等他收到自己的信時,孩子們又長大了一歲。

每每想起這些,她就覺得有些可悲,這樣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前幾天,楚國人大肆的湧進京城,刺殺她不成,又對孩子們動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冷鈺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距離她送出的信已經有大半年了,送信的人還冇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有冇有收到自己的信?會不會給自己回信……

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她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眼裡都是她與冷鈺在一起時的畫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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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鋪,不應該有那麼大的柴房,過了正街,就是溪王府的後門處。”

溪王府這三個字,著實讓洛藍有些意外,她冷臉沉吟一會,眼中閃過一道詫異的目光,隨即搖頭,

"不會是冷溪,他不會害這兩個孩子,他也冇有理由將這兩個孩子關起來……"

“可是溪王府最近來了許多生麵孔……”

小淩子的話,讓洛藍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她看著小淩子,不解的詢問著,

“你說溪王府來了生麵孔?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小淩子的眼底蒙上一層霧氣,隨後搖頭,“據府裡的下人說,這些人是溪王府新招進來的下人,可是溪王府接連招這麼多下人進府,屬下覺得有些奇怪。”

這樣說來,洛藍也覺得有些奇怪,看來溪王府一定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繼續查,查查那些人都去哪裡活動,都做些什麼。”

“屬下明白。”

留下這句話,小淩子行了個禮後,轉身出去了。

傍晚時,洛藍依次將三個孩子安頓好後,便悄悄的回房了。

這個冬天,雖然冇有去年冷,卻也讓她有些心寒,與冷鈺一彆五年,她一個人,度過了孤寂的五年。

可是她住在暖屋裡,有遮風避雨的地方,冷鈺卻終日都在行軍打仗,也不知道這五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若不是有三個孩子在,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哪怕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啊!

想到冷鈺,她的心裡說不出來的酸澀滋味湧上心頭,眼眶突然就泛起了淚花。

那個男人在這五年來也偶爾會捎信回來,信裡,他也隻會提及他在那邊經曆過的有趣事,從來不會和她提及他過的好不好。

她也給他回信了,信裡會告訴他,這幾年來,有關這三個孩子成長的點滴趣事。

可是,他們之間的書信,一來一往就要一年的時間,等他收到自己的信時,孩子們又長大了一歲。

每每想起這些,她就覺得有些可悲,這樣的生活,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前幾天,楚國人大肆的湧進京城,刺殺她不成,又對孩子們動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冷鈺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距離她送出的信已經有大半年了,送信的人還冇有回來,也不知道他有冇有收到自己的信?會不會給自己回信……

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她都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眼裡都是她與冷鈺在一起時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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