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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遲殤等人剛剛穿過瀑布,徑直闖入到了一條隧道中。

冇敢直接往深處前進,時遲殤穿過瀑布後直接帶著黃晨洋落下,然後運轉魂衍開始恢複魂力。

唰唰唰,白鶴、寶寶、雷血屠等人先後穿過瀑布,最後進來的是獨自斷後的虎牙,隻是為了幫眾人阻擋那群蜥蜴邪靈,他不知道捱了多少記利刃,身上的四階冥器鎧甲早已支離破碎,整個人鮮血淋漓,纔剛剛進來就已經踉蹌著摔倒在地上。

一把扶住虎牙,白象掏出一瓶療傷藥丸,也不管數量,掰開虎牙嘴巴就一股腦塞了進去,饒是虎牙身為冥君後期的強者,也被這一大堆蘊含了濃鬱治療能量的丹藥給撐得滿臉漲紅。

看到眾人都是消耗巨大,白鶴柳眉微蹙,有些無奈地看向寶寶,後者做了個苦瓜臉,悻悻然地掏出幾瓶丹藥分發給眾人,滿臉不情願地嘟噥道:“每瓶都有三十六粒純陰蘊氣丸,省著點用。”

接過藥瓶,時遲殤魂識往內一掃,不覺瞳孔微縮,快速收到戒指裡。

這所謂的純陰蘊氣丸,每一粒都蘊含有極為純淨且龐大的陰氣,時遲殤估摸著隻需要半粒,就頂得上自己七成的魂力。

雷血屠等人顯然是知道這藥丸來曆的,都是小心翼翼地掰下半粒服下,隨即原本消耗過半的冥力都是急速恢複著。

雖然隧道內邪氣濃度更高,但是礙於剛剛在外損耗嚴重,眾人隻能原地休養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將狀態調整過來。

瞥了眼時遲殤、黃晨洋和雷血屠,白象歎道:“有時候還真羨慕你們,身體受損,消耗點能量就能恢複,我們這血肉之軀一旦受損,哪怕修複了,也會留有隱患,反而束手束腳,平時都不敢跟人瞎拚命……”

自出發以來,白象始終很少說話,此刻突然變成話癆般喋喋不休,時遲殤不禁看了他幾眼,前者也冇察覺,仍是自顧自地在那兒嘀咕著。

隨著休養完畢,眾人也開始沿著隧道往內部探索起來。

身後是可以瞬間摧毀一切防禦的瀑布洪流,和數萬蜥蜴邪靈組成的陰潮,所以冇奈何,他們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繼續向前了。

可能是剛剛經曆過一場生死大戰,虎牙他們忘記安排時遲殤等人在前麵探路,故而時遲殤和黃晨洋也悄悄地退到了人群最後方。

用胳膊肘推了推時遲殤,黃晨洋遞了個警惕的眼神,時遲殤會意地點點頭,目光複雜地掃過白鶴等人。

到了此時,他也多少發現了問題。

白鶴這些人,最早是以探索萬邪穀,需要雷道修士幫忙的理由雇傭他們的。

但是,黃晨洋他們這群被雇傭來的雷道修士,最強的時遲殤也不過冥君初期,其他人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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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界的巨型岩窟。

時遲殤抬起頭朝深處望去,以他如今冥君初期的修為,運轉魂力加持目力後,竟然也無法看到這處岩窟的儘頭,但是光是他視線所及之地,儘是密密麻麻高低不一的巨大石筍,無數蒙著血汙灰塵的骸骨散佈在這些石筍之間,讓人莫名心魂生寒。

眾人也都察覺到此處的詭異,虎牙顧不得爭吵,凝神觀察片刻,皺眉道:“此處血煞濃烈,卻又深藏在地底,看來地底是有著什麼邪祟存在。”

“能判斷出實力麼?”白鶴問道。

虎牙搖了搖頭,沉聲道:“血煞分散極散,要麼是這邪祟數量龐大,要麼是邪祟已死,這些血煞都是它死後流散出來的。”

時遲殤左右打量了片刻,忽地抬頭望向穹頂,雖然此處麵積龐大,但是層高卻算不得太高,他很輕易地望見了佈滿無數尖銳如鐘乳石般倒掛銳岩的黑漆漆的穹頂。

“這兒不會是哪個邪靈的嘴巴吧?”黃晨洋抱著蛇斬,突然嘀咕了句。

聽聞此言,眾人不禁俱是打了個冷顫,但凡陰物到了冥級,除卻那些有血肉之軀的,其他陰物都可以任意變化體型大小,按此處岩窟的麵積,倘若這是某個邪物的嘴巴,那這邪物的身軀大小恐怕不亞於萬邪穀的大小了。

這等體積的陰物,本身實力也絕對不會太弱,隻怕不是他們這群最強不過冥君後期的小輩可以挑戰的。

就在眾人遲疑不定的時候,雷血屠突然嗤笑道:“到底是不是邪祟的嘴巴,進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看向寶寶,後者一怔,也明白過來,皺著眉頭取出兩具傀儡,然後快步退回隧道:“小心點!”

眾人見狀紛紛退回隧道,看著那兩具傀儡被寶寶操控著進入到岩窟深處,隨即對準地麵狠狠一擊轟出,強橫的冥力一瞬間粉碎了四周的石筍,更是將地麵轟出兩個巨大的窟窿。

兩具傀儡動手的刹那,眾人都是心神一緊,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不過十幾息時間後,岩窟內卻是安安靜靜,並無半點異樣出現。

鬆了口氣,寶寶咧嘴笑道:“看來不是,我們多慮了。”

“那往裡麵走吧!”白鶴扭頭看向五雀,“還有多久?”

“快了,”五雀依然托著那麵羅盤,雙眉緊皺地盯著盤麵三枚指針,代表了危險和目的地的兩根指針依然重疊在一起,看來他們要想取走幽水仙蓮,必定是要經過一場殊死激戰了。

不用他提醒,眾人早已經全神戒備,一個個將壓箱底的護身手段動用了起來。

依照羅盤的指引,一行人不斷深入岩窟,約莫半刻鐘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那片石筍地,來到了一條墨黑色的大河前。

這條大河寬有數百米,墨黑深沉的河水完全靜止著,不仔細看的話,都會以為這是一塊巨型的黑色寶石。

白象和五雀並肩走上前,兩人嘀咕了一陣兒,白象取出一柄冥劍探入河水,隨即就是一皺眉,將劍提起,隻見得剛剛冇入河水的那截劍鋒竟然已經消失不見,斷口處平整光滑,宛似被什麼事物直接斬斷了一般。

“不是斬斷的,”虎牙湊上前去,盯著截麵看了半天,才神色凝重地說道,“是被這河水腐蝕的。”

“四品冥器都扛不住,”白鶴臉色難看,蹙眉道,“我們更加扛不住,五雀,必須要過河麼?能不能繞路?”

五雀正托著羅盤,聞言搖搖頭:“應該隻有幾萬米了,繞路的話,不確定會不會碰到什麼邪靈,說起來,我們這一路過來,居然一隻邪靈都冇有碰到,不對勁啊!”

眾人聞言都是醒悟過來,時遲殤回過頭,魂識如潮水般掃向四周,半晌後收回魂識,搖頭道:“四周冇有任何邪靈。”

“這種地方不可能冇有邪靈,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雷血屠咬了咬牙,將一枚劍形虎符掛在胸口,沉聲道,“這裡有一頭大佬級的邪靈,這裡都是它的地盤,所以其他邪靈不敢靠近。”

“邪靈不是都被扭曲了神智麼?”寶寶詫異道,“怎麼會懂得害怕?”

“本能吧!”時遲殤遲疑道,“再怎麼瘋狂的陰物,也會懼怕死亡的。”

“總之小心些吧!”黃晨洋說完,又是搖搖頭,“現在的問題是,這河水這麼詭異,我們怎麼才能過去?”

眾人聞言俱是沉默,確實,連四品冥器都扛不住這河水的腐蝕,就憑他們這群連冥皇位階都冇到的小輩,怎麼可能扛得住?

不由地,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寶寶,後者初時冇明白,冷不丁才反應過來,氣的臉皮發白,惱道:“我手頭寶物再多,超過五品的冥器也就一件,是我保命用的!”

眾人皆是訕訕一笑,唯有白鶴麵色冷漠,她凝視大河良久,忽地淡淡道:“那就想辦法引過來吧。”

“引過來?”黃晨洋冇聽懂,他們找的這幽水仙蓮莫非還是成精了的活物,怎麼可能引得過來?

在白鶴說話的下一刻,寶寶、虎牙、白象、五雀四人的臉色都是有了些許變化,或是凝然,或是不悅,或是猶豫。

轟!

突然,白鶴、虎牙、白象、五雀、寶寶齊齊出手,洶湧的冥力一瞬間崩碎了時遲殤他們所處的天地,五色冥光沖刷,渾濁白光如卷,一劍一槍兩道氣勁橫斬,亦有數片銀箋演化禁錮力場籠罩四方。

隻是這一路過來,時遲殤他們心中早已有了提防,五人剛剛出手,時遲殤和雷血屠已經反應迅捷地往後退去。

白鶴、寶寶、白象三人攻的是時遲殤,先是白鶴一劍橫擊而來,燦爛如光的冥力化為一片鶴翼,靈妙而縹緲,瞬息間已經穿行過數十米距離,橫斬向時遲殤脖子。

叮!一邊閃身後退,時遲殤一邊拔出冥河劍,他以魂光術演化而出的魂劫雷罡瞬息間環繞身周,演化為一片狂暴的雷池,白鶴一劍擊來,觸及雷池之瞬,立時有萬千雷罡爆發,生生將劍勁崩碎,白鶴更是嬌哼一聲,持劍的右臂險些被雷罡震碎。

隨後則是白象打出的三枚封冥球,每一枚都封印有極強的冥道法術,時遲殤冇敢硬接,魂光化雷裹挾著他急速閃爍躲避,似是瞬移,又如疾行,於千鈞一髮之際接連穿過三枚封冥球的封鎖。

至於最後寶寶打出的那片禁錮力場,時遲殤直接以魂光術將演化出的雷池分化為數十片雷翼,同樣無視了那禁錮之力,迅速退避了出去。

對麵五人身份不凡,他終究不敢貿然暴露幽無劍翼,好在自身掌握的魂道能夠鏡映萬法,更彆提是自創的術法了,稍加掩飾,他自信對方絕對看不出端倪。

時遲殤這邊躲過了,雷血屠那兒就冇那麼好運了。

雖然說和時遲殤一樣,雷血屠也是機警地及時躲避,但是終究修為差了對他出手的虎牙和五雀一籌,先是五色靈光湮滅血光,再是虎牙一槍瞬擊於空,將他活生生釘在半空中,而後五雀操控五色靈光一刷一卷,直接把雷血屠強行禁錮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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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會不會碰到什麼邪靈,說起來,我們這一路過來,居然一隻邪靈都冇有碰到,不對勁啊!”

眾人聞言都是醒悟過來,時遲殤回過頭,魂識如潮水般掃向四周,半晌後收回魂識,搖頭道:“四周冇有任何邪靈。”

“這種地方不可能冇有邪靈,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雷血屠咬了咬牙,將一枚劍形虎符掛在胸口,沉聲道,“這裡有一頭大佬級的邪靈,這裡都是它的地盤,所以其他邪靈不敢靠近。”

“邪靈不是都被扭曲了神智麼?”寶寶詫異道,“怎麼會懂得害怕?”

“本能吧!”時遲殤遲疑道,“再怎麼瘋狂的陰物,也會懼怕死亡的。”

“總之小心些吧!”黃晨洋說完,又是搖搖頭,“現在的問題是,這河水這麼詭異,我們怎麼才能過去?”

眾人聞言俱是沉默,確實,連四品冥器都扛不住這河水的腐蝕,就憑他們這群連冥皇位階都冇到的小輩,怎麼可能扛得住?

不由地,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寶寶,後者初時冇明白,冷不丁才反應過來,氣的臉皮發白,惱道:“我手頭寶物再多,超過五品的冥器也就一件,是我保命用的!”

眾人皆是訕訕一笑,唯有白鶴麵色冷漠,她凝視大河良久,忽地淡淡道:“那就想辦法引過來吧。”

“引過來?”黃晨洋冇聽懂,他們找的這幽水仙蓮莫非還是成精了的活物,怎麼可能引得過來?

在白鶴說話的下一刻,寶寶、虎牙、白象、五雀四人的臉色都是有了些許變化,或是凝然,或是不悅,或是猶豫。

轟!

突然,白鶴、虎牙、白象、五雀、寶寶齊齊出手,洶湧的冥力一瞬間崩碎了時遲殤他們所處的天地,五色冥光沖刷,渾濁白光如卷,一劍一槍兩道氣勁橫斬,亦有數片銀箋演化禁錮力場籠罩四方。

隻是這一路過來,時遲殤他們心中早已有了提防,五人剛剛出手,時遲殤和雷血屠已經反應迅捷地往後退去。

白鶴、寶寶、白象三人攻的是時遲殤,先是白鶴一劍橫擊而來,燦爛如光的冥力化為一片鶴翼,靈妙而縹緲,瞬息間已經穿行過數十米距離,橫斬向時遲殤脖子。

叮!一邊閃身後退,時遲殤一邊拔出冥河劍,他以魂光術演化而出的魂劫雷罡瞬息間環繞身周,演化為一片狂暴的雷池,白鶴一劍擊來,觸及雷池之瞬,立時有萬千雷罡爆發,生生將劍勁崩碎,白鶴更是嬌哼一聲,持劍的右臂險些被雷罡震碎。

隨後則是白象打出的三枚封冥球,每一枚都封印有極強的冥道法術,時遲殤冇敢硬接,魂光化雷裹挾著他急速閃爍躲避,似是瞬移,又如疾行,於千鈞一髮之際接連穿過三枚封冥球的封鎖。

至於最後寶寶打出的那片禁錮力場,時遲殤直接以魂光術將演化出的雷池分化為數十片雷翼,同樣無視了那禁錮之力,迅速退避了出去。

對麵五人身份不凡,他終究不敢貿然暴露幽無劍翼,好在自身掌握的魂道能夠鏡映萬法,更彆提是自創的術法了,稍加掩飾,他自信對方絕對看不出端倪。

時遲殤這邊躲過了,雷血屠那兒就冇那麼好運了。

雖然說和時遲殤一樣,雷血屠也是機警地及時躲避,但是終究修為差了對他出手的虎牙和五雀一籌,先是五色靈光湮滅血光,再是虎牙一槍瞬擊於空,將他活生生釘在半空中,而後五雀操控五色靈光一刷一卷,直接把雷血屠強行禁錮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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