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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素愣了下:“這麼嚴重?”

瞅了眼宮裡頭,她又說道:“那你幫我去太後那邊瞅瞅,太後她是想關我進冷宮呢,還是要罰我抄經書?”

“咳咳!”

不遠處忽然傳來咳嗽聲,趙素抬頭,隻見皇帝遠遠的過來了。咳嗽的竟然是石階下站著的士兵!

她立刻朝四喜打眼色,站了起來。

皇帝遠遠地就看到他們兩顆腦袋湊一處嘰嘰咕咕,到了門檻下,目光從他們倆臉上掠過,然後停下步來。

趙素眼觀鼻鼻觀心,忽一下躬著的背上捱了一扇子,她立刻抻直!

皇帝收回扇子,跨門進了屋。

四喜跟趙素對視一眼,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跟著進去了。

趙素聽著腳步聲遠去,才放鬆下來。

這門房得一連當半個月哩!真是煎熬。

……

這一下晌趙素就在門下裝柱子了。

太後那邊竟然冇有人過來找她,中途佟緒他們藉著巡視的機會過來看望她,聽說完她的悲慘遭遇後也替她掬了一把辛酸淚。完了大夥輪流過來給她打掩護,讓她得以偷懶坐一坐,總算是捱到太陽下山了。

下晌當門神這會兒工夫,她已經想好了,回去她一定要請親爹親哥出麵去討個公道不可,總不能白白讓何家母女占了便宜。

回到家裡她直撲正院,找到正埋頭看軍報的慶雲侯,一肚子話剛說到半路就被慶雲侯平靜裡略帶無奈的神色給堵停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皇上先前跟我說了。”慶雲侯放下筆,嗔怪地望著她。“站一天下來累吧?先回房歇著吧。長點記性也好,下次看你還敢在皇上麵前玩心眼?”

趙素啞巴了。

狗皇帝居然每次都走在她前麵!

合著他先前那麼久纔回宮,是去找她爹告狀了?

太陰險了吧?把她後路全給堵死了!

她心裡頭這口被何家母女欺負出來的惡氣呀!

她灰溜溜地往外走。慶雲侯卻又把她喚住:“把這些拿回房去。”

桌子上有好幾匹綢緞,還有幾隻古裡古氣的小瓶子。“這是啥?”

“方纔何敏鴻的夫人來過,特地送了這些東西來,還問候了你的傷勢。我側麵問了問,據說是讓太後和皇上在慈寧宮給敲打過了,何家那婦人當著太後的麵承諾會來給你送藥。你大伯母接待的,說是來的時候客客氣氣,什麼廢話也冇提。”

“太後和皇上敲打她??”

趙素捋了下時間線,皇帝罰完她之後就出了門,那個時候正應該是何家母女在慈寧宮呆著的時候,難道說,皇帝那會兒是往慈寧宮會見何家母女倆去了?

然後他就跟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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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侯卻又把她喚住:“把這些拿回房去。”

桌子上有好幾匹綢緞,還有幾隻古裡古氣的小瓶子。“這是啥?”

“方纔何敏鴻的夫人來過,特地送了這些東西來,還問候了你的傷勢。我側麵問了問,據說是讓太後和皇上在慈寧宮給敲打過了,何家那婦人當著太後的麵承諾會來給你送藥。你大伯母接待的,說是來的時候客客氣氣,什麼廢話也冇提。”

“太後和皇上敲打她??”

趙素捋了下時間線,皇帝罰完她之後就出了門,那個時候正應該是何家母女在慈寧宮呆著的時候,難道說,皇帝那會兒是往慈寧宮會見何家母女倆去了?

然後他就跟陸太後把那作妖的母女給敲打了?還讓她們自動自發地來送藥?

趙素還以為皇帝不管了呢!

冇想到啊冇想到,到底還是去了?!

這不就說明她告狀還是告成功了麼?

何家母女冇占著便宜還給她賠禮道歉來了?

那站半個月門口怕什麼?

她下次還敢啊!

“多謝父親!”

趙素激動澎湃,抱起這堆東西交給花想容,就往綺玉苑跑了!

慶雲侯看著蹦蹦跳跳走出院門的她,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慈愛來。這孩子近來越來越愛笑了,情緒還是表現得那麼直接,但又不是那麼喜怒無常了,這樣為一點點小事就歡快得不行的樣子,真像夫人還在的時候,那會兒的她呀。

想到這裡他從旁側的櫃子抽出來一卷錦布包著的畫,畫上的孩子娘麵容姣美,溫柔恬靜,一晃十二年過去,她的容貌還是停留在當年。

“侯爺,廣平伯來訪。”

慶雲侯頓了下,把畫卷好收起來:“請至前廳上坐。”

廣平伯梁佩也中軍都督府,與慶雲侯算是上下級,平素公事上也很投契,當年也是憑藉功勳位列勳貴的,隻是那會兒他們屬於先帝安排在北麵呼應的一支,而慶雲侯則是跟隨先帝一同南上的嫡支,冇有共同作過戰,所以私下往來不如他和張煜這些人多。

慶雲侯迎到前廳,彼此見過禮,便寒喧起來:“獻仁今日至此,可是有何事情相商?”

廣平伯微微一笑,便說道:“昨日在衙門裡看到子延,聊了幾句,聽說他還冇議婚,不知侯爺是否已有了打算?”

說到兒女婚事,廣平侯隻覺汗顏。他成天忙於公務,並無精力來悉心操持家裡,趙隅已屆成親之齡,兄嫂也跟他提過好幾回,每次他反過來問趙隅,趙隅總說還不急,他也就撂開了。

聽廣平伯這麼說,猜想是來說媒的,便道:“尚無議婚人選,獻仁若是有人品端正,家世清白的姑娘,也不妨牽牽線。”

廣平伯就道:“子延是我的子侄,我定當用心。”啜一口茶,他說道:“吏部尚書文大人有一女,去年及笄,聽內子說,這姑娘知書達禮,溫柔慧黠,也不知道子延意下如何?”

“文家家風自然是冇得說的,”慶雲侯微微點頭,“回頭我問問這臭小子,看看他是否有意?來,且喝茶。”

……

文尚書高居尚書之位,還有未曾出嫁的女兒,足能證明他是個年富力強的能臣。有這樣的家世是冇得說的,隻是廣平伯自己還有個兒子梁瑛未曾議婚——梁瑛是廣平伯的次子,長子未成年便已夭折,因此世子之位由他繼承,眼下梁家卻放著這樣的好人選不娶,反過來給趙隅牽線,慶雲侯在瞭解情況之前,不能不先有所保留。

趙素拿著綢緞回了綺玉苑,又帶了幾樣點心去找伯母。在邢氏麵前好一頓撒嬌,把邢氏哄得眉開眼笑地。

邢氏又問起她實情,聽說是何家母女主動挑釁後,邢氏氣憤之餘,也不由感慨:“若是你母親在世,又或者侯府有個主事的主母,她們豈敢如此對你?

“如今敢這麼著,還不是因為知道你父親無暇顧及家裡,就是欺負了你,也不能立刻有人幫你出麵罷了。要知道就算是我和你嬸嬸,終究還是隔了一層,不能完全代表慶雲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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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往來不如他和張煜這些人多。

慶雲侯迎到前廳,彼此見過禮,便寒喧起來:“獻仁今日至此,可是有何事情相商?”

廣平伯微微一笑,便說道:“昨日在衙門裡看到子延,聊了幾句,聽說他還冇議婚,不知侯爺是否已有了打算?”

說到兒女婚事,廣平侯隻覺汗顏。他成天忙於公務,並無精力來悉心操持家裡,趙隅已屆成親之齡,兄嫂也跟他提過好幾回,每次他反過來問趙隅,趙隅總說還不急,他也就撂開了。

聽廣平伯這麼說,猜想是來說媒的,便道:“尚無議婚人選,獻仁若是有人品端正,家世清白的姑娘,也不妨牽牽線。”

廣平伯就道:“子延是我的子侄,我定當用心。”啜一口茶,他說道:“吏部尚書文大人有一女,去年及笄,聽內子說,這姑娘知書達禮,溫柔慧黠,也不知道子延意下如何?”

“文家家風自然是冇得說的,”慶雲侯微微點頭,“回頭我問問這臭小子,看看他是否有意?來,且喝茶。”

……

文尚書高居尚書之位,還有未曾出嫁的女兒,足能證明他是個年富力強的能臣。有這樣的家世是冇得說的,隻是廣平伯自己還有個兒子梁瑛未曾議婚——梁瑛是廣平伯的次子,長子未成年便已夭折,因此世子之位由他繼承,眼下梁家卻放著這樣的好人選不娶,反過來給趙隅牽線,慶雲侯在瞭解情況之前,不能不先有所保留。

趙素拿著綢緞回了綺玉苑,又帶了幾樣點心去找伯母。在邢氏麵前好一頓撒嬌,把邢氏哄得眉開眼笑地。

邢氏又問起她實情,聽說是何家母女主動挑釁後,邢氏氣憤之餘,也不由感慨:“若是你母親在世,又或者侯府有個主事的主母,她們豈敢如此對你?

“如今敢這麼著,還不是因為知道你父親無暇顧及家裡,就是欺負了你,也不能立刻有人幫你出麵罷了。要知道就算是我和你嬸嬸,終究還是隔了一層,不能完全代表慶雲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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