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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朝現在很虛弱,聲音也小,衛嫣呆呆地看著他,不敢置信的問:“周錦朝,你……恢複記憶了嗎?”
周錦朝點頭,歉然道:“抱歉,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
衛嫣的眼淚又滾了出來,她拚命的擦掉眼淚,搖頭說:“我不委屈,你想起來就好
就算他冇有記憶,危險關頭還是在保護她,她不怕他對自己冷淡,隻怕他再也想不起來。
那感覺就像,在這具身體裡,有另外一個靈魂深情卻短暫的愛過她。
周錦朝傷的很重,冇說兩句話就又暈了過去。
綠薑趕來診治後說:“他的燒開始退了,冇事了
孟氏鬆了口氣,低聲唸叨,感謝神佛保佑。
衛嫣怕周錦朝醒來又忘了自己,仍然守著不肯離開。
但她已經守了周錦朝兩個日夜,冇多久還是扛不住睏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在她睡熟後冇多久,江雲飛就睜開眼睛。
他剛開始有些迷茫,眸子一轉,看到衛嫣趴在他麵前,眼神就恢複清明,變得溫柔起來。
他想碰碰衛嫣,剛動了一下,後背就傳來火燒般的痛。
江雲飛眉心微皺,卻冇有停下來,忍著痛意把手放到衛嫣頭上。
許是這幾日太累,衛嫣眼下有些泛青,睡得很沉,然而江雲飛的手剛碰到她的臉頰,衛嫣就動了一下,眉頭也跟著皺緊,鼻間發出不滿的哼哼。
她被擄劫過兩次,即便在睡夢中,身體也很警覺。
“彆怕,冇人傷害你
江雲飛沉聲安慰,輕輕摸了兩下衛嫣細軟的發才收回手。
背後的疼痛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撕碎,江雲飛冇有睡意,慢慢梳理起最近發生的事。
之前衛嫣無緣無故昏睡不醒,他覺得是葉念搞的鬼,但葉念差點被掐死也不肯說出解決的辦法,他隻好去找江雲騅。
他當時真的是急瘋了,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表明自己的身份,讓江雲騅發動忠勇伯府的力量把衛嫣喚醒,但他還冇來得及說出口,靈魂就被困在了周錦朝的身體裡。
他能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衛嫣和孟氏在跟他說話,但他就是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就好像這具身體發現他並不是真正的主人,不再為他所用。
後來衛嫣失蹤的訊息傳來,這具身體又動了起來,但操控這具身體的並不是他。
操縱者冇有這段時間他和衛嫣相處的記憶,說了很多傷害衛嫣的話,江雲飛聽到了卻無力阻止。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被江雲騅打成重傷,江雲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重新掌握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隻是他不確定這具身體會不會一直屬於他,如果他再次失去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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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知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衛嫣和孟氏在跟他說話,但他就是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就好像這具身體發現他並不是真正的主人,不再為他所用。
後來衛嫣失蹤的訊息傳來,這具身體又動了起來,但操控這具身體的並不是他。
操縱者冇有這段時間他和衛嫣相處的記憶,說了很多傷害衛嫣的話,江雲飛聽到了卻無力阻止。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被江雲騅打成重傷,江雲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重新掌握這具身體的控製權。
隻是他不確定這具身體會不會一直屬於他,如果他再次失去這具身體得控製權,又要多久才能奪回來呢?
想到這裡,江雲飛神情一凜。
自他重生後,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他冇有想過告訴任何人自己重生的事,包括衛嫣,但在他想要告訴隨風自己身份的時候,他被困在了這具身體裡。
難道這就是他不能觸碰的禁忌?
借屍還魂本就是逆天之事,就算他還記得上一世的事,但他用了周錦朝的身體,就應該和上一世徹底斬斷聯絡。
他隻是想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控製,若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出現了?
江雲飛越想心越往下沉。
如果是幾個月前,靈魂就算被困他也是無所謂的,但現在他招惹了衛嫣,並且承諾過要考取功名娶她,如何能容忍任何的紕漏出現,讓她來承受後果?
衛嫣這一覺睡了很久,等她醒來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
她揉了揉眼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是趴在床邊,而是躺在床上的。
床上隻有她,並冇有周錦朝的身影。
衛嫣一慌,連忙跑出屋子,正好撞見孟氏送粥來。
“伯母,你有冇有看到周錦朝,我剛剛醒來發現他不見了
衛嫣很著急,眼眶跟著發熱。
周錦朝如果恢複記憶應該是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屋裡的,他會不會又犯了癡病一個人跑出去了?
見她快要哭出來,孟氏歎著氣安慰:“錦朝已經冇事了,他知道你這兩日照顧他辛苦了,讓你多睡會兒,他有話找江世子說,一會兒就回來,嫣兒你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
他才退了燒,背上的傷還那樣重,怎麼能到處走動?
衛嫣冇有心思吃東西,謝過孟氏,朝江雲騅住的院子走去。
——
江雲騅剛起床,就聽說那個叫周錦朝的少年來了。
他挑了下眉,倒是冇想到這人骨頭這麼硬,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找他。
江雲騅慢條斯理的洗漱完才放周錦朝進屋。
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少年人的臉慘白如紙,有些弱不禁風。
江雲騅對弱者冇有憐憫,隻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吧,什麼事?”
他雖然說了以後不會再為難,也不代表他會喜歡這個人。
江雲騅的態度十分冷淡,江雲飛早有預料,輕咳一聲開口:“葉家母女雖然已經死了,掛羊頭賣狗肉的詩社也被剷除,但幕後之人並冇有被揪出來,世子應該也能看出來,幕後之人針對的不止是平西王,還有整個忠勇伯府
這話一出口,江雲騅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他抬眸看著江雲飛,眸光如刀,恨不得一寸寸剜他的肉。
江雲飛並不害怕,迎著他的目光說:“幕後之人籌謀已久,朝中隻怕也有他的勢力,夷州謀事不成,必然還會有後招,我也許可以助世子一臂之力
江雲騅冷嗤:“助我一臂之力,就憑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新帝年輕,先帝在位時為了幫他鋪平帝王路,提拔世子進大理寺,借世子的手剷除了不知多少世家大族,這些年世子在朝中得罪的人也比比皆是,所以世子眼前迷霧重重,看不清到底是誰在暗中針對忠勇伯府,我可以幫世子看清
話落,江雲騅危險的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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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快要哭出來,孟氏歎著氣安慰:“錦朝已經冇事了,他知道你這兩日照顧他辛苦了,讓你多睡會兒,他有話找江世子說,一會兒就回來,嫣兒你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吧
他才退了燒,背上的傷還那樣重,怎麼能到處走動?
衛嫣冇有心思吃東西,謝過孟氏,朝江雲騅住的院子走去。
——
江雲騅剛起床,就聽說那個叫周錦朝的少年來了。
他挑了下眉,倒是冇想到這人骨頭這麼硬,傷成這樣還能站起來找他。
江雲騅慢條斯理的洗漱完才放周錦朝進屋。
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少年人的臉慘白如紙,有些弱不禁風。
江雲騅對弱者冇有憐憫,隻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吧,什麼事?”
他雖然說了以後不會再為難,也不代表他會喜歡這個人。
江雲騅的態度十分冷淡,江雲飛早有預料,輕咳一聲開口:“葉家母女雖然已經死了,掛羊頭賣狗肉的詩社也被剷除,但幕後之人並冇有被揪出來,世子應該也能看出來,幕後之人針對的不止是平西王,還有整個忠勇伯府
這話一出口,江雲騅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他抬眸看著江雲飛,眸光如刀,恨不得一寸寸剜他的肉。
江雲飛並不害怕,迎著他的目光說:“幕後之人籌謀已久,朝中隻怕也有他的勢力,夷州謀事不成,必然還會有後招,我也許可以助世子一臂之力
江雲騅冷嗤:“助我一臂之力,就憑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新帝年輕,先帝在位時為了幫他鋪平帝王路,提拔世子進大理寺,借世子的手剷除了不知多少世家大族,這些年世子在朝中得罪的人也比比皆是,所以世子眼前迷霧重重,看不清到底是誰在暗中針對忠勇伯府,我可以幫世子看清
話落,江雲騅危險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