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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壽宴一直折騰到亥時【晚上九點】,纔算是酒酣興儘。

此時外麵的雨也早就已經停了,眾人便三五成群的離席而去。

不過與旁的賓客不同,孫紹宗離了酒席之後,卻並未出門乘車而歸,反倒是在寧國府家仆的引領下,兜兜轉轉的向著後宅行去。

至於目的麼……

當然是在那位‘高人’指定的地方,以自身為陣眼,牽引今日壽誕上聚集的陽煞之氣,一舉擊破這聚陰之地的格局!

這聽起來是不是很玄幻、很靈異?

其實說白了,就是讓孫紹宗去後院睡上一晚罷了而且還不是白睡,賈珍豪爽的拿出了一麵八寶琉璃鏡作為謝禮。

這所謂的‘八寶琉璃鏡’,就是在巴掌大一塊水銀鏡,用純銀的鏡框嵌了,又鑲了六塊顏色各異的寶石。

要擱在後世,最值錢的肯定是那六塊寶石,但眼下水銀鍍膜的技術還不過關,導致水銀鏡成品率極低,可說是有價無市。

故而這巴掌大的小小一麵,少說也能值個三、四百兩銀子,再加上那幾顆寶石,開個五百兩的價格絕不為過。

隻要睡上一覺,就能賺到麵‘八寶琉璃鏡’,這便宜買賣若是不答應,回去卻怎好向阮蓉交代?

故而上午賈珍提起時,孫紹宗便半推半就的應了。

如今散了席麵,他自然要依照約定行事。

卻說孫紹宗跟著那家仆,兜兜轉轉的繞行許久,才終於來到了距離賈珍居所不遠的一處小院中。

據說這裡以前是賈薔的院子,後來因為外麵風言風語的,說是叔侄二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賈珍為了避嫌,就把賈薔安排到了彆處。

從這一點看來,他應該是個堅定的異性戀否則以他爛大街的名聲,完全冇有必要忌諱什麼。

“孫大人。”

那仆人將堂屋的房門左右推開,便一臉盪漾的笑道:“您老且進去好好享受,小的就不叨擾了。”

孫紹宗一聽這話,立刻猜到裡麵肯定是打了‘埋伏’。

果不其然。

挑簾子進了裡間,便見那榻上早鋪開了被褥,裡麵鼓鼓囊囊的,隱約顯出兩個人形來。

孫紹宗上前扯住背角,輕輕往上一撩,便見兩個白羊也似的少女正蜷縮在裡麵,感覺到光亮後,她們立刻抬起臻首,甜甜的道:“奉老爺吩咐,奴婢們來幫大人暖床。”

這兩個丫鬟論顏色、身條,雖還稱不起‘絕色’二字,但也算是上上之選如今不著寸縷、暖玉溫香的偎在被子裡,望之實令人獸血沸騰!

不過……

孫紹宗將掛在床頭的衣服取下,麵無表情的拋給了她二人,道:“現在床已經暖過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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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正蜷縮在裡麵,感覺到光亮後,她們立刻抬起臻首,甜甜的道:“奉老爺吩咐,奴婢們來幫大人暖床。”

這兩個丫鬟論顏色、身條,雖還稱不起‘絕色’二字,但也算是上上之選如今不著寸縷、暖玉溫香的偎在被子裡,望之實令人獸血沸騰!

不過……

孫紹宗將掛在床頭的衣服取下,麵無表情的拋給了她二人,道:“現在床已經暖過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兩個丫鬟聞言便是一愣,隨即那目光便集中在了孫紹宗下半身上,大約是在琢磨著,這位大人瞧著人高馬大的,卻怎得竟是個‘天閹’?!

“還不趕緊的!”

孫紹宗感受到那目光,立刻沉下臉來嗬斥道:“若是因為你們兩個,泄了這好不容易聚集過來的陽氣,你們擔待的起麼?!”

兩個丫鬟顯然也知道‘陣眼’的說法,故而都是一臉恍然,急忙把衣服套上,爭先恐後的奔了出去,又一路踩著積水出了院子。

唉~

等外麵重新安靜下來,孫紹宗忍不住歎了口氣瞧了方纔那麼一幕,今兒晚上怕是要孤枕難眠了。

不過那兩個丫鬟,一瞧便是經常奉命侍寢的樣子,說是丫鬟,其實就是家養的娼妓,而孫紹宗對於這種職業的人,向來是不怎麼感冒的。

所以儘管瞧的心癢難耐,卻還是忍痛趕走了她們。

且先不提孫紹宗在裡麵如何。

卻說等那兩個丫鬟消失在大門外,花叢後麵忽然閃出一條身影,卻赫然正是那尤三姐,隻見她喃喃自語道:“這孫大人倒是個有趣的,可惜生的粗魯了些,若是能再英俊一點兒……”

她略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便又小心翼翼往裡間窗前湊。

“小妹!”

便在此時,又有兩個女子小心翼翼的進到了院裡,眼見尤三姐如此鬼祟模樣,當先那個嬌小玲瓏的婦人,便忍不住壓低了嗓子,跺腳嗔怪道:“若不是二妹妹漏了口風,我還不知道你竟跑到這裡來了你莫非是瘋了不成,這要讓人瞧見可怎生是好?!”

尤三姐聽到這動靜,詫異的回頭望去,卻原來是尤氏和尤二姐尋了過來。

若是以前,她對這名義上的大姐,倒還有那麼幾分敬畏之心,可經過最近幾天的經曆,她卻是徹底看破了尤氏的外強中乾,那幾分敬畏也便一股腦化作了鄙棄。

故而她大咧咧迎了上去,混不在意的道:“姐夫說過,在這府裡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冇說有什麼不能逛的地方再說我也不過就是想看看,這孫大人究竟是怎麼驅邪的。”

見尤三姐這份混不吝的樣子,甚至還拿出賈珍壓人,尤氏一時直氣的酥峰亂顫、手腳冰涼。

隻是又是也曉得這個幺妹兒,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此時又不好跟她鬨起來,於是也隻能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哀求道:“算我求你了成不成?你便消停些,莫要再讓我難做了。”

“莫要讓你難做?”

尤三姐鳳目一曆,叉著蠻腰冷笑道:“你坐視我們姐妹被他父子調戲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我們兩個的感受?”

說著,尤三姐想起這幾日以來,姐妹二人狼狽不堪的窘境,心頭愈發的火大,於是嗓音也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幾度:“事到如今,你反倒想讓我們體諒你的難處,當真是好大的麪皮!”

“我……我……”

尤氏被她這一說,也確實有些理屈詞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支吾以對,忽聽那堂屋裡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喝問:“誰?誰在外麵?!”

尤氏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扯住尤三姐的胳膊,連拉帶拽的催促道:“好妹妹,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

尤三姐看她這慌張至極的模樣,心下卻反而又生出了戲謔之心,反手扣住尤氏的胳膊,用力往那堂屋門前一推,嘴裡笑道:“姐姐留下來擋一擋,我和二姐先走一步了。”

說著,也不管那尤氏如何,拉著尤二姐便奔出了院子。

卻說那尤氏冷不防被她推了一把,那嬌小玲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四五步,眼見就要站住腳跟,誰成想正踩在一汪積水上,腳下打滑,竟是噗通一聲坐到在了堂屋門前的石階上。

這瘋瘋癲癲的鬼丫頭!

尤氏心頭惱怒,正待爬起來追出去同那小蹄子狠狠撕扯撕扯,忽聽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詫異道:“你怎得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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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最近幾天的經曆,她卻是徹底看破了尤氏的外強中乾,那幾分敬畏也便一股腦化作了鄙棄。

故而她大咧咧迎了上去,混不在意的道:“姐夫說過,在這府裡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冇說有什麼不能逛的地方再說我也不過就是想看看,這孫大人究竟是怎麼驅邪的。”

見尤三姐這份混不吝的樣子,甚至還拿出賈珍壓人,尤氏一時直氣的酥峰亂顫、手腳冰涼。

隻是又是也曉得這個幺妹兒,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此時又不好跟她鬨起來,於是也隻能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哀求道:“算我求你了成不成?你便消停些,莫要再讓我難做了。”

“莫要讓你難做?”

尤三姐鳳目一曆,叉著蠻腰冷笑道:“你坐視我們姐妹被他父子調戲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我們兩個的感受?”

說著,尤三姐想起這幾日以來,姐妹二人狼狽不堪的窘境,心頭愈發的火大,於是嗓音也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幾度:“事到如今,你反倒想讓我們體諒你的難處,當真是好大的麪皮!”

“我……我……”

尤氏被她這一說,也確實有些理屈詞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支吾以對,忽聽那堂屋裡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喝問:“誰?誰在外麵?!”

尤氏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扯住尤三姐的胳膊,連拉帶拽的催促道:“好妹妹,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

尤三姐看她這慌張至極的模樣,心下卻反而又生出了戲謔之心,反手扣住尤氏的胳膊,用力往那堂屋門前一推,嘴裡笑道:“姐姐留下來擋一擋,我和二姐先走一步了。”

說著,也不管那尤氏如何,拉著尤二姐便奔出了院子。

卻說那尤氏冷不防被她推了一把,那嬌小玲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四五步,眼見就要站住腳跟,誰成想正踩在一汪積水上,腳下打滑,竟是噗通一聲坐到在了堂屋門前的石階上。

這瘋瘋癲癲的鬼丫頭!

尤氏心頭惱怒,正待爬起來追出去同那小蹄子狠狠撕扯撕扯,忽聽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詫異道:“你怎得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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