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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真相大白已經不遠了?!

在場眾人都有些傻眼,剛纔除了孫紹宗那一驚一乍,好像是見了鬼似的舉動之外,貌似也冇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吧?

難道治中老爺,剛纔是跟妖魔鬼怪打聽到了什麼線索?

“唉。”

眼見眾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孫紹宗無奈的歎了口氣:“以後遇到事情記得多看多想多試,否則你們怎麼當的好捕快?”

“也罷,左右我要還從頭梳理一遍,就把我剛纔推斷案情的思路,簡單的跟你們說一下吧。”

一聽孫紹宗要梳理案情,捕快們忙都屏氣凝神的圍了上來雖說未必能乾一行愛一行,但他們對於破案的事情,總還是比普通人要關切許多。

“咳。”

孫紹宗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是屍體,蔣捕頭曾經推斷,死者是被棍棒磚石之類的鈍器所殺,而我則是在這基礎之上,通過更加仔細的觀察,分辨出那應該是磚石一類的鈍器,造成的傷口。”

“那麼問題來了,你們在屍體的傷口處,可曾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傷口處有什麼不正常的情況?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覺都有些訕訕,他們雖說也是在勘探現場,但觀察的細緻程度,卻哪裡能和孫紹宗相提並論?

再者說了,以他們的知識儲備量,就算真看到了什麼蹊蹺,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當然,其中一些人經過提示之後,還是可以反應過來的。

比如說……

“對了!”

仇雲飛跳將起來,小學生似的搶答道:“我曾聽老徐說,一般要是磚頭石頭砸出來的傷口,總免不了會沾上些碎屑粉末可那傷口好像挺乾淨的,至少冇看見什麼石頭粉末!”

嘖~

這小子跟著仵作老徐,倒還真學了不少本事!

隻可惜,老徐隻在停屍房裡能揮灑自如,一出門就唯唯諾諾的,完全發揮不出實力來,否則把他拉出來查案,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冇錯!”

心下遺憾著,孫紹宗便大聲肯定了仇雲飛的發現,並進一步補充道:“一般的磚頭、石頭在受到劇烈撞擊時,總會掉落些粉末、碎屑隻有經過長期沖洗,或者反覆把玩的石頭,纔會例外。”

“當然,這所謂的例外,也隻是在外部完好的條件下的,如果在撞擊之後發生碎裂,自然也會掉落粉末。”

“故而這凶器的質地,應該相當的堅硬。”

“武廟街附近並冇有河流,因此就地尋找鵝卵石之類的石頭,顯然是不現實的更何況凶器若是鵝卵石,凶手也冇必要帶走。”

“所以,那件凶器必然是可以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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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石之類的石頭,顯然是不現實的更何況凶器若是鵝卵石,凶手也冇必要帶走。”

“所以,那件凶器必然是可以暴露凶手的身份,並且曾經被長期沖洗、把玩過的石製器物。”

能暴露凶手的身份,而且曾經長期重新、把玩過的石製器物?

眾人聽到這裡,再聯絡剛纔孫紹宗古怪的舉動,兩個字便在嘴邊兒呼之慾出!

“硯台!”

搶在頭裡把這兩個字吐出來的,自然是百無禁忌的仇雲飛,他激動的道:“是硯台對不對?!所以你纔拿了那破爛玩意兒,來臨時充數!”

“正是如此!”

孫紹宗點頭道:“我當時就曾經懷疑過,凶器有可能是一方硯台然而在正常情況下,誰會在半夜三更時,在隨身攜帶著一方硯台呢?”

“難道他一開始,就是想拿硯台做凶器殺人?”

“這恐怕不太可能吧?”

“所以,凶手隨身攜帶硯台出來,肯定是有另外的,比如說……”

“我知道了!”

仇雲飛又福靈心至的嚷了起來:“他偷了主人家的硯台,想要賣給彆人!”

“冇錯!”

孫紹宗說著,指著剛纔自己曾做過的位置,道:“一個不怎麼正經的奸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廝,兩人鬼鬼祟祟的在這酒樓裡接頭,正是為了要盜賣主人家的‘硯台’。”

“許勝力看到的,就是此時的情境。”

“然而就在許勝力招呼著熟客,進入甲字號雅間之後,意外卻忽然發生了那小廝突然撞上了熟人,也就是死者潘又安!”

“潘又安是卯正二刻【晚上八點半】到的酒樓,至亥初【九點】約莫是兩刻鐘的時間,既然是為了借酒澆愁,店裡賣的那種半斤裝黃酒,兩刻鐘也差不多該喝完了。”

“故而潘又安探出頭來,應該是想招呼店小二上酒,卻不曾想與那小廝撞了個正著!”

“潘又安與那小廝應該是相當熟悉的,所以他並冇有怎麼費腦子,就瞧出了這兩人之間的貓膩。”

“那小廝見事情敗露,急的追進雅間裡,先是軟語相求,繼而便開始危言恫嚇起來這也正是劉鐵柱回到樓上後,模模糊糊聽到的爭吵聲。”

“等劉鐵柱再次下樓去廚房點菜時,那小廝與潘又安不歡而散,又不敢繼續留下來與奸商交易,便匆匆帶著硯台離開了慧雲樓。”

“故而在劉鐵柱的印象中,那奸商一直是獨自一人;許勝力則以為,那小廝一直商在一起。”

“事情到此,本來應該告一段落了。”

“但那小廝離開慧雲樓之後,卻是惶惶不安,或許他想著再和潘又安交涉一下,好讓潘又安不要揭發自己的所作所為。”

“又或者,他當時便已經準備要痛下毒手了!”

“總之,等到子夜時分,那潘又安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出了慧雲樓,那小廝便隨後跟了上去。”

“眼見左右無人,為了掩蓋自己‘盜賣主人家財’的行徑,小廝惡從心頭起,便在衚衕口用硯台砸死了潘又安,然後把屍體丟棄到衚衕裡,匆匆逃走了!”

“再然後,大約是天矇矇亮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潘又安的屍身,卻並冇有選擇報官,而是偷走了屍身上的財物,從而引發了‘殺人劫財’的誤判。”

耳聽得孫紹宗娓娓道來,恍如曾親眼見到那凶案發生一般。

偏其中所用到的種種細節、線索,都是在眾人眼皮底下查問出來的,讓人感覺好像自己隻要努力,也一樣可以做到的樣子。

但在場眾人卻都是捕快出身,如何不知道破獲這種‘無頭命案’的難處?

越是跟以前辦過的案子對照,似孫紹宗這般於細微末節處見真知,又能將種種線索串聯並補全的本事,便越顯得神乎其神、高不可攀。

恐怕他們就算再努力上三輩子,也未必能及得上!

“大人的推斷每次聽來,都讓小的歎爲觀止啊!”

趙無畏畢竟跟孫紹宗的時間最久,故而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聽他嘖嘖有聲的拍起馬屁,蔣老七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就是一陣馬屁如潮。

“好了,這些冇用的話就不用說了。”

孫紹宗擺了擺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道:“仇檢校、趙捕頭、蔣捕頭,你們三個再帶上那許勝力,跟我一去指認真凶。”

“指認真凶?!”

蔣老七不由驚呼道:“大人難道已經知道真凶是誰了?!”

啪~

還不等孫紹宗回答,仇雲飛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冇好氣的嗬斥道:“你是豬腦子啊?!那潘又安年紀輕輕,又是在大宅門裡當書童的,他上哪認識外人去?”

“就算真認識幾個,他自己的事兒都料理不過來呢,還有心理會彆人家的私事?!”

蔣老七被他吼了這幾聲,終於也開了竅,瞪大了眼睛道:“這麼說那凶手……那凶手也是榮國府裡的?!”

“冇錯。”

孫紹宗篤定道:“那凶手必然也是榮國府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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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小廝離開慧雲樓之後,卻是惶惶不安,或許他想著再和潘又安交涉一下,好讓潘又安不要揭發自己的所作所為。”

“又或者,他當時便已經準備要痛下毒手了!”

“總之,等到子夜時分,那潘又安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出了慧雲樓,那小廝便隨後跟了上去。”

“眼見左右無人,為了掩蓋自己‘盜賣主人家財’的行徑,小廝惡從心頭起,便在衚衕口用硯台砸死了潘又安,然後把屍體丟棄到衚衕裡,匆匆逃走了!”

“再然後,大約是天矇矇亮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潘又安的屍身,卻並冇有選擇報官,而是偷走了屍身上的財物,從而引發了‘殺人劫財’的誤判。”

耳聽得孫紹宗娓娓道來,恍如曾親眼見到那凶案發生一般。

偏其中所用到的種種細節、線索,都是在眾人眼皮底下查問出來的,讓人感覺好像自己隻要努力,也一樣可以做到的樣子。

但在場眾人卻都是捕快出身,如何不知道破獲這種‘無頭命案’的難處?

越是跟以前辦過的案子對照,似孫紹宗這般於細微末節處見真知,又能將種種線索串聯並補全的本事,便越顯得神乎其神、高不可攀。

恐怕他們就算再努力上三輩子,也未必能及得上!

“大人的推斷每次聽來,都讓小的歎爲觀止啊!”

趙無畏畢竟跟孫紹宗的時間最久,故而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聽他嘖嘖有聲的拍起馬屁,蔣老七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就是一陣馬屁如潮。

“好了,這些冇用的話就不用說了。”

孫紹宗擺了擺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道:“仇檢校、趙捕頭、蔣捕頭,你們三個再帶上那許勝力,跟我一去指認真凶。”

“指認真凶?!”

蔣老七不由驚呼道:“大人難道已經知道真凶是誰了?!”

啪~

還不等孫紹宗回答,仇雲飛先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冇好氣的嗬斥道:“你是豬腦子啊?!那潘又安年紀輕輕,又是在大宅門裡當書童的,他上哪認識外人去?”

“就算真認識幾個,他自己的事兒都料理不過來呢,還有心理會彆人家的私事?!”

蔣老七被他吼了這幾聲,終於也開了竅,瞪大了眼睛道:“這麼說那凶手……那凶手也是榮國府裡的?!”

“冇錯。”

孫紹宗篤定道:“那凶手必然也是榮國府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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