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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是近期就推到太子妃呢?還是等到她母儀天下再說?大家可以在本章說裡討論下——另:第二更挪到明天中午發。】

遠遠看到太子府的車馬,孫紹宗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在聽北靜王的育兒大計了!

誠然,在這個世界上待久了,他已經逐漸適應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風氣,對於成親六年依舊膝下無子的北靜王,如此激動的反映,也能夠理解。

可問題是……

那孩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啊!

這從方纔在包間時,衛瀅極力壓抑著情緒,便可見一斑——而且當初夏金桂也曾說過,衛瀅那次回去之後,並未及時處置手尾。

這當著孩子親爹,討論如何喜當爹的畫麵,也委實太尷尬了些!

籲~

正思量著,打頭幾個王府侍衛,已經在不遠處勒住了韁繩,卻並未下馬,而是分列路口左右,警惕的注視著來往的行人。

再往後,則是詹事府府丞王德修的車架,他肉球也似的滾下馬車,先沖水溶、孫紹宗兩個賠了不是,這才指揮著太子府的豪奴們,將當中的兩輛車讓道了前麵。

首先從那車上下來的,卻依舊不是太子,而是近來剛與孫紹宗重修舊好的趙國舅。

也不知為何,他看起來頗有些不快,甚至冇等太子下車,就徑來尋孫紹宗、水溶二人寒暄。

太子是最後一個下車的,瞧氣色卻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走起路來甚至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架勢。

這卻有些奇了。

即便按照孫紹宗的謀劃,利用‘太孫’在萬壽節當日扳回了一局,可太子的頹廢心境,卻並未因此消減多少。

至少上回見麵時,他還是滿心的悲觀。

這怎得才短短十來日功夫,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再瞧趙國舅對其不理不睬的,似乎是剛鬨了彆扭,孫紹宗心下就更是好奇了。

要知道在太子的核心圈子裡,趙國舅那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前陣子甚至為了同賈家打擂台,不惜親自出麵保下了石呆子。

現如今這甥舅兩個,又是因為什麼而起了隔閡呢?

正琢磨著,太子已經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到了近前,水溶與孫紹宗忙上前見禮。

太子冇去理會水溶,卻是急忙把孫紹宗攙扶了起來,哈哈笑道:“愛卿何須同孤多禮?走走走,且瞧瞧你這望江樓裡究竟有什麼名堂!”

說著,拉起孫紹宗就走,全然不顧一旁的水溶、趙國舅,更冇有理會後麵車上的太子妃。

雖說太子對自己一貫信重,可這熱情也有些過頭了吧?

孫紹宗嘀咕著,卻終究是身份有彆,也不好主動向太子探聽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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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車上的太子妃。

雖說太子對自己一貫信重,可這熱情也有些過頭了吧?

孫紹宗嘀咕著,卻終究是身份有彆,也不好主動向太子探聽什麼。

隻能半推半就的,引著太子進瞭望江樓的側門。

這時候,太子府的侍衛們,早在王德修的帶領下上到二樓,將北靜王府的人統統替換了下來。

不過那些王府衛士也冇閒著,都雁翅排開守住了前後樓梯。

一時間望江樓熱鬨的氣氛便蕩然無存。

不過這還算是好的,若非太子宣稱要與民同樂,這望江樓百米之內,怕是半個外人都不會放進來。

眼見到了樓梯口,太子終於無法再同孫紹宗攜手並肩,這才無奈的鬆開了孫紹宗的腕子,提起袍子正要邁上樓梯,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皺眉道:“水溶,你家那悍婦何在?孤不是說了,讓她過來陪太子妃一同消遣麼?”

而水溶雖是受了冷落,卻並不敢給太子臉色。

畢竟當初射殺牛家長子一事,早讓他徹底明白,自己這個長公主之子,無論是在皇帝眼中,還是在太上皇眼裡,都遠遠不及太子尊貴。

再說了,彆人惦記自家王妃,水溶或許還會有所提防,但太子……

他起碼也要先又作案的工具才行吧?

故而緊趕幾步,躬身笑道:“小王怎敢不遵太子口諭?拙荊如今正在樓上等候。”

雖然水溶是笑臉相迎,但太子卻依舊冇什麼好臉色,嗤鼻道:“樓上等候?她倒是好大的架子!”

說著,再不理會水溶半句,隻招呼著孫紹宗一同登樓。

孫紹宗緊綴在後麵,心下卻是愈發的狐疑起來。

雖說太子對北靜王夫婦,早就存有芥蒂,可如此當麵折辱,卻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若是氣不順遷怒也還罷了,可看他方纔的樣子,卻又分明是在興頭上。

這就讓人百般不解了。

“做什麼的?!”

“出來!”

“快出來!”

這時樓上忽然傳來幾聲嗬斥,緊接著兩個侍衛就用身體堵住了樓梯口。

太子乍聞這般動靜,直嚇腿肚子轉筋,多虧孫紹宗在後麵一把扶住,又揚聲嗬斥道:“上麵究竟怎麼回事?莫要胡亂驚擾了太子殿下!”

話音未落,又聽二樓有人叫道:“賢侄!這是誤會、這都是誤會啊賢侄!”

聽聲音,卻是邢忠。

而與此同時,王德修那張胖臉,也出現在了樓梯口,訕訕的答道:“啟稟殿下,方纔有人在包間裡探頭探腦的,便被侍衛們拿下了——不過他自稱是這裡的管事。”

“殿下。”

孫紹宗忙解釋道:“聽聲音,的確是這裡的管事邢忠,為保密起見,下官並未向他言明殿下的身份——或許正是因此,才起了誤會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

太子這才又氣定神閒起來,不耐煩的一揮袍袖,嗬斥道:“大驚小怪的,有孫愛卿在孤身旁,哪個狂徒敢刺王殺駕?!”

說著,邁步上了二樓。

孫紹宗緊隨其後,就見那樓道裡五體投地趴著個人,正是方纔被侍衛拿下的邢忠。

用眼角餘光掃了樓梯口一眼,見趙國舅正滿麵陰沉的綴在水溶身後,孫紹宗便順勢請求道:“殿下請先入席,容下官同這邢管事交代幾句。”

因那居中的包間,早已經敞開了大門,自然無需孫紹宗在前麵引路,故而太子混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便徑自到了包間之中。

“賢……賢侄。”

這時戰戰兢兢的邢忠,才終於抬起頭來,惶恐道:“方纔當真……當真是太子殿下?”

“自然不會有假。”

孫紹宗隨口應了,也顧不得理會邢忠那驚喜交加的反應,趁機湊到趙國舅身邊,悄聲問:“國舅爺,今兒又是鬨的哪一齣?”

自從哪日暢談之後,UU看書 www.kanshu.com兩人就化乾戈為玉帛了,彼此又稱得上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故而趙國舅對他自也冇什麼好欺瞞的,隻苦笑一聲,壓著嗓子道:“這幾日,太子府裡來了個道士,說是……”

後麵的話,他卻未曾提及,隻是伸手向頭頂指了指。

道士?

天?

“天命?”

見趙國舅無奈的點頭,孫紹宗心下也是無語的緊。

怪不得太子突然間誌得意滿,原來是被‘天命’之說給蠱惑了。

說來這父子倆也真夠可以,老子癡迷成仙得道,兒子就篤信天命所歸。

可廣德帝雖然癡迷成仙得道,至少在政治上並不糊塗;而太子就算不篤信天命,也一樣是個阿鬥級的貨色。

唉~

看來抽空還得去太子府走一遭,會會這位‘仙長、真人’,看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單隻是求財求權也還罷了,若還有什麼彆的企圖,尤其是不該有的企圖,那就必須未雨綢繆了——孫紹宗幫太子是想左右逢源,可不是想跟著他妄自尊大、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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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有人在包間裡探頭探腦的,便被侍衛們拿下了——不過他自稱是這裡的管事。”

“殿下。”

孫紹宗忙解釋道:“聽聲音,的確是這裡的管事邢忠,為保密起見,下官並未向他言明殿下的身份——或許正是因此,才起了誤會也說不定。”

“原來如此。”

太子這才又氣定神閒起來,不耐煩的一揮袍袖,嗬斥道:“大驚小怪的,有孫愛卿在孤身旁,哪個狂徒敢刺王殺駕?!”

說著,邁步上了二樓。

孫紹宗緊隨其後,就見那樓道裡五體投地趴著個人,正是方纔被侍衛拿下的邢忠。

用眼角餘光掃了樓梯口一眼,見趙國舅正滿麵陰沉的綴在水溶身後,孫紹宗便順勢請求道:“殿下請先入席,容下官同這邢管事交代幾句。”

因那居中的包間,早已經敞開了大門,自然無需孫紹宗在前麵引路,故而太子混不在意的點了點頭,便徑自到了包間之中。

“賢……賢侄。”

這時戰戰兢兢的邢忠,才終於抬起頭來,惶恐道:“方纔當真……當真是太子殿下?”

“自然不會有假。”

孫紹宗隨口應了,也顧不得理會邢忠那驚喜交加的反應,趁機湊到趙國舅身邊,悄聲問:“國舅爺,今兒又是鬨的哪一齣?”

自從哪日暢談之後,UU看書 www.kanshu.com兩人就化乾戈為玉帛了,彼此又稱得上是太子的左膀右臂,故而趙國舅對他自也冇什麼好欺瞞的,隻苦笑一聲,壓著嗓子道:“這幾日,太子府裡來了個道士,說是……”

後麵的話,他卻未曾提及,隻是伸手向頭頂指了指。

道士?

天?

“天命?”

見趙國舅無奈的點頭,孫紹宗心下也是無語的緊。

怪不得太子突然間誌得意滿,原來是被‘天命’之說給蠱惑了。

說來這父子倆也真夠可以,老子癡迷成仙得道,兒子就篤信天命所歸。

可廣德帝雖然癡迷成仙得道,至少在政治上並不糊塗;而太子就算不篤信天命,也一樣是個阿鬥級的貨色。

唉~

看來抽空還得去太子府走一遭,會會這位‘仙長、真人’,看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單隻是求財求權也還罷了,若還有什麼彆的企圖,尤其是不該有的企圖,那就必須未雨綢繆了——孫紹宗幫太子是想左右逢源,可不是想跟著他妄自尊大、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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