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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迫換了輸入法,錯字就多了些,諸位書友包涵。】

梯子,是孫紹宗在正殿門後找到的,而且還不隻一駕,看樣子是平時就集中堆在這裡的。

而根據上麵的痕跡來看,昨晚至少應該有兩架梯子,曾經被凶手使用過,不過是先後使用,還是同時使用的,眼下還難以分辨清楚。

孫紹宗將其中一駕,豎在房簷底下,利落的拾階而上,很快就攀到了與屍體齊平的高度。

前麵說過,屍體位於殿門的正上方,也就是懸掛匾額的地方。

因為這天師府尚未完全竣工,所以正殿的匾額也還冇有懸掛上,隻有兩根負責承托匾額的乳釘,彎彎曲曲的斜指向房簷。

而屍體的主乾,此時就掛在這兩顆乳釘中央。

離近了觀瞧,可以清晰的看到,屍體身上總共釘了七枚尾指粗細的鐵釘,頸、胸、腹三點一線,手腕、小腿各有一枚。

另外孫紹宗在屍體的腹部,發現了明顯的勒痕,繼而又在兩枚乳釘上,發現了纏繞過繩狀物的痕跡。

初步可以推斷,屍體是先被綁在這兩枚乳釘上,然後開始進行‘裝釘作業’,等到釘進去的釘子,足以支撐屍體的重量之後,才又解開了繩索。

根據屍體身上各部位的勞損狀況來看,這人應該年紀不大,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而且很少從事重體力活兒。

他的皮膚也比常人要白皙上不少,平常應該主要在室內活動。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什麼富家公子。

因為孫紹宗在他後肩的位置,發現了不少疑似濕疹的小疙瘩。

這表明他的衣服雖然保暖,卻並不怎麼透氣,而他也隻能忍耐身上汗漬漬的感覺,不能肆意的增加、減少衣服。

這是出於性格上的保守靦腆呢,還是因為行為舉止受到拘束限製?

如果是前者,他有可能是個家境一般的文人,又極為注重儀表的文人。

若是後者的話……

富貴人家的小廝?

不用從事重體力勞動的店夥計?

又或是……

孫紹宗低頭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那三名道士,然後揚聲問道:“黃斌,你們可曾發現此人的頭顱和衣服?”

黃斌忙收刀入鞘,拱手仰頭道:“回稟大人,我等雖已經將這天師府裡裡外外搜了一遍,卻並不曾發現死者的頭顱和衣服!”

如此一來,這人也極有可能是個年輕道士!

因為普通人的衣服,大多數時候並不能直接表明身份,但出家人卻不一樣。

孫紹宗沉吟片刻,又吩咐道:“過來扶穩梯子。”

等黃斌忙招呼著另外一個衙役,左右扶住那長長的竹梯,他立刻用手按住了屍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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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因為普通人的衣服,大多數時候並不能直接表明身份,但出家人卻不一樣。

孫紹宗沉吟片刻,又吩咐道:“過來扶穩梯子。”

等黃斌忙招呼著另外一個衙役,左右扶住那長長的竹梯,他立刻用手按住了屍體的右臂,然後緩緩拔出了屍體手腕上釘著的鐵釘。

這鐵釘總長約為七尺【21.77厘米】,總體呈由厚到薄的扁平狀,頭部有圓形的釘帽,底部並不是很尖大概是怕太細了容易折斷。

這種釘子,一般的鐵匠鋪都能打出來,想要查清楚來曆順藤摸瓜,看來是冇那麼容易了。

孫紹宗端詳了半晌,又低頭吩咐道:“找個兩把錘頭來,要一把木頭的、一把鐵的,然後再去街上買塊豬肉!”

立刻有衙役領命去了。

孫紹宗一手拿著那血粼粼的鐵釘,一手又去翻看屍體的情況,卻突然察覺到一道冷冰冰的目光。

順勢望去,就見那少天師正雙手環抱著寶劍,冷著臉斜眼望向自己。

彆說,這小夥子長得還挺帥,四十五度角仰望的造像,頗有後世小鮮肉的風範。

隻這一對眼,孫紹宗就知道這小子是記恨上自己了。

不過這也正是孫紹宗方纔刻意營造出來的。

否則憑他直逼四十歲的心理年齡,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同一個年輕人起衝突?

事實上進大門之前,他就已經拿定主意,要同天師府的人保持一定距離,最好再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衝突。

所以纔會不客氣的打斷黃斌的介紹,又故意在三人麵前嘖嘖讚歎。

而這樣做的目的,則是為了找補今天上午的退縮。

雖說當時有個看起來還算合理的由頭,可朝堂上並不缺少聰明人,事後議論起來,肯定能識破他明哲保身的意圖。

這原本也冇什麼,隻能說是人之常情罷了,再說他本就是被無端捲進去的。

可今兒下午查案的時候,若再和天師府的人打成一片,那味道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個弄不好,勾結方士霍亂朝綱的大帽子,都能給扣個嚴嚴實實!

所以孫紹宗必須得表明立場。

如今看來,這效果倒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得罪一個少天師,可比得罪三名普通道人要有分量多了。

至於這位少天師,會不會背地裡給自己上眼藥、穿小鞋……

嗬嗬!

誰在宮裡還冇個援手是怎的?

閒話少提。

卻說過不多時,兩柄錘子和豬肉都被送到了孫紹宗麵前,孫紹宗二話不說,掄起鐵錘,先叮叮噹噹的把那豬肉釘到了牆上。

完事兒之後,他又吩咐道:“去問問外麵守門的,可曾聽到敲擊聲!”

其中一個衙役領命去了,黃斌在下麵便請示道:“大人,要不要把昨晚當值的工部官員請來問話?”

“先不急。”

孫紹宗嘴裡說著,眼瞧那傳話的衙役已經跨過了門檻,立刻將那鐵釘啟出來,掄起木錘子又是一陣敲打。

不多時,那衙役飛奔回來,拱手稟報道:“大人,方纔他們隱約聽見幾聲動靜,但卻聽不太真切。”

“那你再門外時,可曾聽到什麼?”

“這……”

那衙役一愣,遲疑著搖頭道:“好像冇聽到什麼。”

至少可以排除鐵器了守衛在白天都能聽得見,晚上就更不在話下了。

至於石器……

孫紹宗方纔仔細觀察過,釘帽上並冇有沾染碎石粉塵,以牆體木料的硬度,基本也可以排除石器的可能了。

最初他也曾懷疑過,凶手是用刀柄將鐵釘敲進去的,但先後試了兩次,就否決了這種推測。

這畢竟是皇家出資修建的重點項目,所用木料極其堅硬。

想用刀柄敲進去,恐怕至少也要有孫紹宗一半的力氣,對刀柄材質的要求,也遠超正常範疇。

畢竟刀柄那玩兒意一來不好發力,二來又是中空的【需要包夾住刀尾】。

雖說世上並不缺少力士,但捨得用這等寶刀去砸釘子,又恰巧被孫紹宗撞見的機率,應該不會太高。

“找書苑 zhaoshuyuan.com附近可有堆放什麼木料?”

“這……”

黃斌和十幾名手下對了對眼神,然後一個個的搖起頭來。

如此說來,凶手要麼是從遠處尋來的工具,要麼就是自備的器械。

但不管是哪一樣,都進一步證明瞭,凶手作案之前,必是早就已經計劃周詳,而非是臨時起意。

甚至極有可能,在作案之前,他就已經勘察好了現場!

“來人!”

想到這裡,孫紹宗斷然下令道:“將這屍體從上麵摘下來,再把昨晚當值的官吏,以及守夜的更夫全都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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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的?

閒話少提。

卻說過不多時,兩柄錘子和豬肉都被送到了孫紹宗麵前,孫紹宗二話不說,掄起鐵錘,先叮叮噹噹的把那豬肉釘到了牆上。

完事兒之後,他又吩咐道:“去問問外麵守門的,可曾聽到敲擊聲!”

其中一個衙役領命去了,黃斌在下麵便請示道:“大人,要不要把昨晚當值的工部官員請來問話?”

“先不急。”

孫紹宗嘴裡說著,眼瞧那傳話的衙役已經跨過了門檻,立刻將那鐵釘啟出來,掄起木錘子又是一陣敲打。

不多時,那衙役飛奔回來,拱手稟報道:“大人,方纔他們隱約聽見幾聲動靜,但卻聽不太真切。”

“那你再門外時,可曾聽到什麼?”

“這……”

那衙役一愣,遲疑著搖頭道:“好像冇聽到什麼。”

至少可以排除鐵器了守衛在白天都能聽得見,晚上就更不在話下了。

至於石器……

孫紹宗方纔仔細觀察過,釘帽上並冇有沾染碎石粉塵,以牆體木料的硬度,基本也可以排除石器的可能了。

最初他也曾懷疑過,凶手是用刀柄將鐵釘敲進去的,但先後試了兩次,就否決了這種推測。

這畢竟是皇家出資修建的重點項目,所用木料極其堅硬。

想用刀柄敲進去,恐怕至少也要有孫紹宗一半的力氣,對刀柄材質的要求,也遠超正常範疇。

畢竟刀柄那玩兒意一來不好發力,二來又是中空的【需要包夾住刀尾】。

雖說世上並不缺少力士,但捨得用這等寶刀去砸釘子,又恰巧被孫紹宗撞見的機率,應該不會太高。

“找書苑 zhaoshuyuan.com附近可有堆放什麼木料?”

“這……”

黃斌和十幾名手下對了對眼神,然後一個個的搖起頭來。

如此說來,凶手要麼是從遠處尋來的工具,要麼就是自備的器械。

但不管是哪一樣,都進一步證明瞭,凶手作案之前,必是早就已經計劃周詳,而非是臨時起意。

甚至極有可能,在作案之前,他就已經勘察好了現場!

“來人!”

想到這裡,孫紹宗斷然下令道:“將這屍體從上麵摘下來,再把昨晚當值的官吏,以及守夜的更夫全都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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