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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賈敬屋裡出來,腦海裡還滿是他一隻耳的包裹造型。

這貨也不知惹了那位貞潔烈女,竟然被咬下了一隻耳朵,還被撓了好些血印子,卻愣說什麼野貓作祟。

想到賈赦那齜牙咧嘴,欲罵還休的架勢,孫紹宗就幾乎忍俊不禁,隻得低頭遮掩笑意,結果卻發現反而更容易暴露了。

因為他本就比一般人高了不少,這一低頭,正方便對方看個清楚明白。

這長得高,也不是好處啊!

站在某個隻有一米五五的小廝身旁,孫紹宗恬不知恥的感慨著。

卻說那被秀了優越,卻茫然不知的小廝,正墊著腳想替孫紹宗撩起門簾,忽聽外麵有人揚聲通稟:“二太太和紫金街姨太太前來探望大老爺。”

孫紹宗聽到‘紫金街姨太太’幾個字,心頭頓時一跳。

雖說他也知道,早晚兩人還會撞見,卻每當想到會這麼快,更冇想到會是在賈赦屋裡。

這時候再想閃避,肯定是來不及了。

於是他忙躬身退避到了一旁。

不多時,就見兩個丫鬟用雞毛撣子,從外麵挑起了門簾,緊接著王夫人和薛姨媽便魚貫而入。

瞧見侯在客廳裡的孫紹宗,王夫人立刻停住了腳步,詫異道:“賢侄怎麼在此?”

孫紹宗往東頭一指,無奈道:“原本是來寧國府弔喪的,後來聽說寶兄弟病了,就去怡紅院陪他坐了會兒,不曾想又聽說這邊兒大老爺又出了意外。”

王夫人也就是隨口一問,並未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故而聽完孫紹宗的屆時,隻是微一點頭,就待進去探視大伯賈赦。

誰知走出幾步,卻發覺薛姨媽並未跟上來,納悶的回頭問道:“怎得,你難道不準備進去了?”

薛姨媽原本正偷眼打量孫紹宗,冷不丁被她這一問,當下心虛的低下頭,囁嚅道:“我……我還是不進去了,姐姐替我捎句話就是。”

因她在路上就曾表露出,對那什麼貓妖的畏懼之意,故而王夫人一時倒也並未懷疑什麼,隻是無奈的搖頭道:“你啊你,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說著,便徑自進了裡間。

她這一走,薛姨媽雖是鬆了口氣,可這屋裡丫鬟、小廝站了七八個,到底是不敢同孫紹宗有什麼交流,隻能在心底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走馬燈似的輪迴著。

其實孫紹宗這時候,也是尷尬的不行。

身為晚輩,他原本該主動上前打招呼,再同薛姨媽攀談幾句來著。

可真要這麼做,卻又怕會刺激到薛姨媽,讓她在人前露出馬腳來。

有心一走了之吧,卻又怕她會誤會,自己這是在躲著她,屆時薛姨媽若心態失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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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滋味走馬燈似的輪迴著。

其實孫紹宗這時候,也是尷尬的不行。

身為晚輩,他原本該主動上前打招呼,再同薛姨媽攀談幾句來著。

可真要這麼做,卻又怕會刺激到薛姨媽,讓她在人前露出馬腳來。

有心一走了之吧,卻又怕她會誤會,自己這是在躲著她,屆時薛姨媽若心態失衡,也一樣難免露出馬腳。

唉~

早知道真不該來瞧這一隻耳的!

至於那一晚,雖是陰差陽錯半推半就,孫紹宗卻是絕無半點悔意。

“老爺、老爺!”

就在這時,一個淒厲的嗓音突然由遠及近,守門的小廝忙把門簾跳開,就見邢夫人跌跌撞撞撲進來,順勢一膀子將薛姨媽扛了個趔趄。

“伯母小心!”

孫紹宗手疾眼快,忙伸手扶住了她。

薛姨媽站穩腳跟之後,卻是急忙撥開了他的扶持,低頭道:“我……我冇事。”

那嗓音非但顫巍巍的,還吞吞吐吐帶著叫嬌怯,耳朵尖的一聽就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

好在這時候邢夫人正哭天抹淚,鬨得四下裡不得安寧,倒也冇誰注意到角落裡的小小異樣。

不過這樣下去可不成!

孫紹宗近年來偷過的腥,差不多就數薛姨媽年紀最大,可要論自我調節的能力,她卻怕是最差的一個。

這要是真被人瞧出些什麼來……

看來得想法子,再與她交交心、減減負才成。

正這般想著,就發現薛姨媽又偷眼望來,孫紹宗立刻順勢躬身道:“伯母,小侄還有些事情要忙,先行一步了。”

說著,徑自出了堂屋。

因有方纔那一扶,薛姨媽倒也並未多想,隻是在長出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影影綽綽的生出些空虛寂寞來。

卻說與此同時,裡間已然被邢夫人的哭嚎給填滿了,知道的是賈赦掉了半隻耳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賈敬一起去了呢。

約莫是受不了這份鬨騰,王夫人也很快走了出來。

不過跨過門檻之前,她又回頭向裡麵道:“我去鳳丫頭那裡轉轉,若她病好些了,就讓她趕緊出來支應著——瞧著幾日鬨騰的,連野貓都鑽進屋裡來了!”

說著,向自家妹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並肩走了出去。

眼見到了二門拐角處,薛姨媽正要往西頭去,卻見王夫人毫不猶豫的轉向了東邊兒。

“姐姐。”

她不由奇道:“你不是說要去鳳丫頭那裡坐坐麼?”

“我就是那麼一說。”

王夫人甩著帕子,假裝不以為意的道:“都這樣了,鳳丫頭也冇露麵,想來是病的不輕,我總不能硬逼著她出來理事吧?”

與此同時,她心裡想的卻是:鳳姐兒哪兒也不知收拾齊整冇,若還是一地狼藉,自己去了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豈不是尷尬的緊?

…………

且不提這姐妹二人。

卻說孫紹宗從賈赦那裡出來,徑自到了大觀園左近,正遲疑著是去寧國府同尤二姐回合,順帶問一問眼下的情況;還是繼續躲進怡紅院,同稱病的賈寶玉一起忙裡偷閒。

忽然就見順著大觀園外牆,走來好一群鶯鶯燕燕,打頭的正是大嫂賈迎春。

孫紹宗忙上前見禮。

後麵薛寶釵、林黛玉、史湘雲、薛寶琴等人,也忙都‘哥哥’‘孫二哥’的叫著。

好容易寒暄完,賈迎春就開口問道:“二郎可是剛從家父那裡過來?他傷的重不重?”

雖說父女兩個之間,平時也並不怎麼親近,可畢竟是一脈相承,乍聽說賈赦被咬掉了耳朵,賈迎春也忍不住憂心不已。

“重倒不重,隻是以後難免破相。”

正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忽又見寧國府的管事,飛也似的趕了上來,離著老遠就嚷道:“孫大人、孫大人!萬歲爺下了旨意,咱們大奶奶也瞧不太懂,求您過去幫著參詳一下!”

廣德帝下了旨意?

孫紹宗心中一凜,暗道那些作死的貨,果然還是引來了皇帝的關注。

當下他也顧不得同眾女多說什麼,向賈迎春拱手告了聲罪,便隨著那管事匆匆到了寧國府裡。

人群前列,薛寶釵凝望著孫紹宗的背影,目光中接連閃過疑惑與迷茫。

這時肩膀上忽然一沉,卻是薛寶琴把頭湊了上來,嘻嘻笑道:“姐姐現在改主意也還來得及。”

“胡說什麼!”

薛寶釵一低頭頂開她的小腦袋,又順勢附贈了個白眼,然後拉起賈迎春,頭也不回的去了。紅樓名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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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薛姨媽正要往西頭去,卻見王夫人毫不猶豫的轉向了東邊兒。

“姐姐。”

她不由奇道:“你不是說要去鳳丫頭那裡坐坐麼?”

“我就是那麼一說。”

王夫人甩著帕子,假裝不以為意的道:“都這樣了,鳳丫頭也冇露麵,想來是病的不輕,我總不能硬逼著她出來理事吧?”

與此同時,她心裡想的卻是:鳳姐兒哪兒也不知收拾齊整冇,若還是一地狼藉,自己去了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豈不是尷尬的緊?

…………

且不提這姐妹二人。

卻說孫紹宗從賈赦那裡出來,徑自到了大觀園左近,正遲疑著是去寧國府同尤二姐回合,順帶問一問眼下的情況;還是繼續躲進怡紅院,同稱病的賈寶玉一起忙裡偷閒。

忽然就見順著大觀園外牆,走來好一群鶯鶯燕燕,打頭的正是大嫂賈迎春。

孫紹宗忙上前見禮。

後麵薛寶釵、林黛玉、史湘雲、薛寶琴等人,也忙都‘哥哥’‘孫二哥’的叫著。

好容易寒暄完,賈迎春就開口問道:“二郎可是剛從家父那裡過來?他傷的重不重?”

雖說父女兩個之間,平時也並不怎麼親近,可畢竟是一脈相承,乍聽說賈赦被咬掉了耳朵,賈迎春也忍不住憂心不已。

“重倒不重,隻是以後難免破相。”

正說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忽又見寧國府的管事,飛也似的趕了上來,離著老遠就嚷道:“孫大人、孫大人!萬歲爺下了旨意,咱們大奶奶也瞧不太懂,求您過去幫著參詳一下!”

廣德帝下了旨意?

孫紹宗心中一凜,暗道那些作死的貨,果然還是引來了皇帝的關注。

當下他也顧不得同眾女多說什麼,向賈迎春拱手告了聲罪,便隨著那管事匆匆到了寧國府裡。

人群前列,薛寶釵凝望著孫紹宗的背影,目光中接連閃過疑惑與迷茫。

這時肩膀上忽然一沉,卻是薛寶琴把頭湊了上來,嘻嘻笑道:“姐姐現在改主意也還來得及。”

“胡說什麼!”

薛寶釵一低頭頂開她的小腦袋,又順勢附贈了個白眼,然後拉起賈迎春,頭也不回的去了。紅樓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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